她气到牙齿打颤,“啊啊啊,我的妆,你在干什么!”
    “有事的话能不能等我化好妆啊,又要卸掉知不知道很麻烦。”
    “对不起,”许从音很快为这件事道歉,先礼后兵,“你先化。”
    温慕寒、阿蛮:???
    许从音凑过来小声说,“重化的确麻烦,等她好了我再接着战斗。”
    阿蛮嘴角抽了抽,给她竖起大拇指,“你还真是人性化啊。”
    不得不说,大小姐化妆真的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最后都给许从音等烦了,实在受不了,“好了没有啊,我们是来找你算账的,不是来等你去约会逛街的。”
    “好了好了,催什么!”夏青柠撩着刚卷好的长发走出房间,欣赏着刚做好的美甲。
    “你——”许从音举起的手又放下,转过身,“阿蛮,你来!”
    阿曼立马停止腰杆走到夏青柠面前,一身肌肉,个子又高,压迫感很强,她忍不住后退几步,“你想干什么,男人不能打女人。”
    “我是女的。”阿蛮白了她一眼,“没有规定说女人不能打女人吧。”
    也不能怪夏青柠看岔,阿曼剪的一头利落短发,穿得也偏中性化,很难不认错。
    许从音懒得再废话,下着最后通牒,“给你三天时间,从这里搬走,不然我连人带东西从楼上扔下去。”
    “凭什么?”夏青柠不服,“我只是让我哥哥进来帮我拿一下东西,不行吗?”
    “那是你亲哥哥吗,叫哥哥叫的挺欢的,明知道你那好哥哥图谋不轨还放进来,你不是故意的狗都不相信,一天天的,当我们都瞎吗?看不出来好歹是吗?我学习成绩好以为我学习学傻了是吧?”许从音跟豌豆炮一样,突突往外吐豆子。
    学习成绩好?
    听到这话,阿蛮眼角抽了抽,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
    夏青柠被她一顿输出弄得思绪都乱了。反正当听不见,“我不管,我不搬。”
    “阿蛮。”
    “得嘞。”阿蛮应声,慢慢走向夏青柠,凶神恶煞的,看着实在是骇人。
    其实没打算让阿蛮动手,能用嘴解决的问题尽量不要上升到武力,顶多吓一下她。
    谁知夏青柠自己受不了了,妥协,“搬就搬,但三天时间太仓促了,我东西太多搬不完。”
    “一个星期,够吗?”一直没说话的温慕寒开口了。
    她不是圣母,上午那个情形如果不是她跑得快,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或许这个法子不太文明,甚至有些强盗,但却是最迅速的。
    一个星期正好赶上谢逍的生日。
    夏青柠心里算计着,“够,到时候就算你们求着我回来我都不回来。”
    她哼了一声关门回屋。
    “我还求你,我巴不得你赶紧走。”许从音忍住上去踹门的冲动。
    “好了。”
    两人将阿蛮送出寝室,去餐厅吃了个午饭。
    舆论在大肆发酵,许从音的瓜群疯狂往外蹦消息,一连串的,压根儿不给手机休息的机会。
    她拿起手机翻阅着,手指往上翻动到顶,越往下翻就越激动,控制不了情绪又怕声音太大,压着力气拍着桌子,“我去,这哪个大侠路见不平干的好事?”
    “怎么了?”温慕寒凑过去。
    许从音将手机递过去给她看,止不住的亢奋,“孙嘉蔚被打了!”
    温慕寒大致看了点。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孙嘉蔚谈了个女朋友,私下里又聊骚人家闺蜜,还跟朋友吐槽,这聊天截图不知道被哪个匿名者发了出来,女孩家里也不是吃素的,家里有个混黑的哥哥叫了几个人把孙嘉蔚打了一顿,被强制发了个朋友圈道歉。
    “喏,你看。”
    这黑吃黑,恶除恶,双刃刺人的行为倒有点谢逍的做法。
    不费自己的力气解决麻烦。
    温慕寒隐约觉得,这件事是因为她。
    但她不能确定,她只是提了一嘴,谢逍没理由帮她,况且孙嘉蔚和他还是认识的。
    “真是大快人心,真是打得好,怎么没给他弄废了,天天放出去祸害人,直接阉了拉倒。”许从音鄙夷地撇嘴。
    温慕寒眸色微沉,没说话。
    因为她收到了周子瑜发来的信息。
    [周子瑜:我问了我们隔壁宿舍的朋友,她说她去年校友会结束后看到陈芯学姐被徐思锐送出校门口,有个男人来接陈芯学姐,她拍了张照片,我发给你。]
    [周子瑜发来一张照片。]
    她点开一看,夜色深沉,距离有点远,是放大拍的,所以有些模糊。
    大概能看清门口停了辆漆黑的林肯,低调得快要莫入黑暗中,车上下来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只有侧颜,还看不太清。
    他张开一只手臂去揽女孩,徐思锐卑躬地拉着门,一副讨好谄媚的姿态。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
    温慕寒放大看了下,车牌号失焦压根儿看不清,她不确定地问,[她当时能看清车牌号吗?]
    [周子瑜:我问一下啊。]
    没过多久,她就发来信息。
    [她当时就随意地看了一眼,那车牌号的数字读起来比较顺口,789,不过字母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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