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诤那个男人太经不起逗了,就这么三两下他就落荒而逃了,真没意思!
    小桃进来见苏九仍在笑,便不明所以地问。
    “公主,驸马去哪了?”
    裴元诤那个混蛋刚不是还在这吗?
    “他回去了。”苏九笑着擦干眼角渗出的泪,“今夜本公主一个人睡,就让驸马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裴元诤一时半刻也不会愿意脱了衣服给她当人体模特,而且这个男人固执纯情得很,要把他真正拿下,非好好费上一番功夫不可。
    眨巴了几下眼睛,小桃还是不懂。
    公主不是要驸马来侍寝吗?可又为何放驸马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裴元诤就穿戴整齐去上早朝了,时至中午时分,依然没回到公主府。
    “裴青,你去宫里去看看驸马在忙些什么,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苏九翘着二郎腿,冷冷地朝裴青吩咐道。
    裴元诤不会又跑了吧?
    “是,公主。”裴青应下,很快去了趟皇宫,回来后一脸为难得跟苏九禀告。
    “公主,驸马说他最近公事繁忙,需住在宫中你一段时间,妄请公主见谅。”
    闻言,苏九了然地冷笑一声,挥手让裴青先下去。
    什么公事繁忙,都是狗屁!分明是想躲她而已!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和他耗!
    一连三天,裴元诤都住在了宫里,苏九对此不闻不问,这令宰相大人在松了一口气后,心里莫名涌起了一阵说不出的失落感。
    九公主真的打算放弃他了吗?
    那当然不可能了!
    五天后,苏九带着小桃进了宫,去拜见了自己的父皇,顺道去翰林院看看多日未回家的驸马裴元诤。
    九公主架到,闲人退散。
    “驸马,你近日在皇宫中过得可好?”苏九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笑问脸色突变的裴元诤。
    看来脱离了她的掌控,他一个人过得很自在嘛!
    这点,苏九是从裴元诤书案上摆放的茶和书看出来的。
    “多谢公主的关心,我过得很好。”裴元诤绷着一张清雅的俊脸,冷冷地说,逐客之意溢于言表。
    “呵呵……驸马你一个人怎么会好好照顾自己呢?”苏九明眸皓齿地微笑,灵动的杏眼里藏着几丝狡黠。
    “刚本公主和父皇打过招呼了,从今日起,驸马住哪,本公主就住哪,可好?”
    裴元诤想躲她,没门!,
    闻言,裴元诤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了。
    果然,九公主不会轻易对他罢手的!
    苏九很满意裴元诤的反应,自顾自地招呼小桃吧公主府带来的东西一一搬了进来。
    ☆、第十章 公主不见了
    裴元诤眼睁睁地看着小桃几乎把大半个公主府的东西都搬来了翰林院,心中的恨啊,有如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本想着躲在这翰林院里能消停一阵子,没想到九公主硬是要来纠缠于他!
    “公主,这里是翰林院,许多文官在修书,你在这里住多有不便,还是回你的公主府去吧。”裴元诤正了正冷清的脸色,义正言辞地开口。
    “没关系。”苏九自动把裴元诤的冷脸忽视,巧笑嫣然地一屁股坐在了裴元诤的身旁,拿出香帕,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帮他擦着额头上不经意间冒出的冷汗。
    至于看到她被吓成这个样子吗?瞧瞧,瞧瞧,连冷汗都吓出来了,她又不是吃人的母老虎!
    苏九的亲密举止顿时令裴元诤闪到了一旁,避开了她擦汗的动作,清雅的墨眸不小心瞄了苏九的胸前一眼,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俊脸耳朵也涨红了,羞涩地如果一朵含苞待放的清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公主自重点!”见苏九不死心地想再次靠过来,裴元诤立即吓得站了起来,脸红甩袖怒斥道。
    “驸马此话差矣!”苏九也随即站了起来,气定神闲地走到他的面前眯眼打量他。
    “你我既拜过堂,那便是夫妻了,诶,别耍赖,虽然和我拜堂的不是你,是只公鸡,但那只公鸡已经被你吃进了肚子里,你呢,要不做我驸马,要不你把那只公鸡还给我,我就网开一面放你一马!”
    苏九就事论事地笑着说,听在反驳不了的裴元诤耳朵里,那却是字字句句都在狡辩,强词夺理之词。
    已经吃掉的公鸡不可能让他吐出来,还原成活生生的鸡,九公主真是可恶至极!
    裴元诤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他垂下眼睑,气愤地哼了一声,甩袖大步离去。
    “公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裴某不奉陪了!”
    他有贞操带在,谅九公主对他也做不出禽兽之举来!
    苏九没有把裴元诤追回来,反而指挥着小桃把公主府带来的东西一一摆放好,她自己呢,则随意坐下来翻看裴元诤摊在书案上的书。
    资治通鉴?史记?春秋战国史……
    啧啧,裴元诤这个男人一点情趣也没有,怎么看这种费脑子的史书啊,难怪他脑子里都是些迂腐的思想!
    翰林院修书的官员见裴元诤从里面走了出来,纷纷上前问他。
    “九公主为何要把东西搬到这里来?莫不是想跟宰相大人您一块住?”
    倘若真是那样,多不方便啊,更危险的是九公主万一瞧上他们,被抢回公主府当驸马怎么办?
    想到这,年轻的官员黑了脸,人人自危。
    “各位大人不必惊慌,本相会看好九公主的!你们今日先回去吧。”裴元诤沉着脸说完,把那些好奇的官员统统赶走了。
    哎,他这个宰相做得实在太窝囊了,连一个九公主也摆不平,何谈治国平天下啊!
    无奈地摇摇头,裴元诤漫无目的地在翰林院里走着,抬头望着天上朵朵的白云,极其思念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翰林院后面有专供休息的厢房,苏九选了一间最好的,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放了进去。
    铺开画纸,苏九拿着画笔仔细想了想裴元诤清雅的轮廓,才刷刷刷地在纸上画了起来。
    “公主,您把驸马画得好传神!”小桃端着茶水进来看见了苏九的画,不由得惊叹出声。
    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画中之人要走下画纸一样。
    不过很奇怪,以前公主是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怎么突然间对画画这么精通了?
    小桃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心里怎么想的,嘴里就怎么说了。
    “公主,你以前不会画画的呀!”
    闻言,苏九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画笔抬起头来看她。
    “最近刚学的,呵呵……”
    完了,差点露馅了!
    “哦……”小桃哦了一声,也没对苏九起疑。
    “驸马在前院办公,公主不去看看吗?”
    “嗯……”苏九迟疑。
    裴元诤看到她一定会逃跑,这样很影响她画画的情绪,光凭想象画他吧,又少了一份真实的感觉。
    不如找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画他好了!
    这么想后,苏九拿来特意定制的画板,不让小桃跟着,悄悄地潜到了前院,找了个裴元诤看不见的侧门,支起画架,一边看他,一边在画纸上聚精会神地落笔。
    苏九从小就很喜欢画画,画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终身的伟大理想,没穿越之前,她梦想着自己毕业后能成为一个当代著名的画家,开个人的画展,穿越过来后,她开画展的梦想没有变,只不过实现起来更加有难度了。
    裴元诤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书,偶尔会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茶杯喝茶,丝毫没发现偏殿的苏九正看着他画画。
    夕阳的余晖洒落了一地的红光,裴元诤看天色不早了,便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把翰林院的大门给锁上了。
    苏九伸伸懒腰,揉揉发疼的脖子,心满意足地看着跃然在画纸上的裴元诤,嘴角顿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来。
    其实裴元诤还是很帅的,清雅的气质更是一流,可他那迂腐的性子实在不招人喜欢。
    咦,他人怎么不见了?“
    苏九恍然一抬头,见屋子里空空的,裴元诤已然不见了踪影,不禁咦了一声,赶忙收好画具准备回去。
    他可能又逃跑了!
    走到门口,苏九用力拉了两下门也没拉开,不由得大喊了出来。
    “外面有没有人啊?“
    肯定是裴元诤走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又拉又拽又喊人的,苏九折腾了半天终于选择了放弃,揉着饿扁的肚子,贴着门板慢慢下滑,望天哀叹。
    哎,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裴元诤出了翰林院,路遇几个得意门生,便一同去酒楼喝酒,直至半夜才归,刚走进翰林院的后厢房,小桃便一拳头地招呼过来。
    “裴元诤,你这个混蛋,把我们家公主弄哪去了?”
    ☆、第十一章 你喝药,我给你画
    裴元诤一个闪身,堪堪躲过了小桃挥过来的拳头,惊魂未定地怒喝。
    “你们家公主去哪,我如何得知?”
    “哼,别装蒜了,公主去看你画画了,你如今在这,公主却不见了,不是你把公主弄哪去了,公主怎么会不见?”小桃气势汹汹地瞪圆了眼,叉腰与宰相大人对骂。
    宰相了不起啊,跟她拽什么!
    “不可理喻!”裴元诤怒甩衣袖,正欲越过小桃进去休息,小桃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他往翰林院前院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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