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霍止看着她湿润的嘴唇。
    她把衣服脱掉扔了,“还行吗?”
    “……”
    霍止没说话,舒澄澄低头继续,刚含进嘴里,霍止把她轻轻一推,她靠住衣柜内角,霍止分开她的腿,用手指和嘴给她做。
    衣柜里挂着层层迭迭的衣服布料,舒澄澄筋骨酸软,头脑眩晕,整个人都快滑下去,胡乱抓住一件西装袖,高潮时攥紧袖子又脱力松开,霍止拨开衣服看,舒澄澄靠着柜子发抖,气也喘不顺。
    他看了眼她哆嗦着张开呼吸的嘴,“不行了?”
    “还行。”舒澄澄哽着嗓子盯着他,“进来。”
    他手还压在她的膝盖上,两个人无声地对峙僵持。
    舒澄澄抹去霍止嘴上的液体,“那我就当你在糊弄我了。”
    隔了叁秒,她脸色暗了,爬起来离开衣柜,要把挡门的单人沙发拉开,霍止把她后腰一推,她扑通跪倒在沙发上,霍止把她腰身摆正,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舒澄澄疼得一哆嗦,浑身关窍都通畅了,老老实实扶着沙发背,霍止从后面撞进来。
    她都快整两年没做了,一瞬间痛感切开五感,她脊梁绷紧。
    两个人激烈地冲撞、克制地喘息,拍击、碾压、颤栗、近乎灭顶的高潮,还有最熟悉的感官疼痛,就在这个最熟稔的姿势上,那时候她属于他,是他花光全部心思驯养征服和点亮的小狗、玫瑰、月亮。
    舒澄澄眼眶发酸,辛辣的情绪都要从牙关里滚出来,她死死咬住。
    舒澄澄晕眩颤抖,霍止把她翻过来,揉开她紧缩的肩头。舒澄澄突然抱住他的脖子直起身来,紧紧贴在霍止胸口,仰着脸跟他确认,“我们不分开。”
    这个晚上极光一直没有飘走。最后舒澄澄跟霍止洗了澡,她坐在床边擦干头发,久久没缓过神,霍止拧开药,半蹲下去,小心地撩起她的睡袍下摆。
    前几天安德烈动手的时候正巧打在他踢过的地方,薄薄的皮肤上有一大片淤血,青紫发硬,但这些天舒澄澄一声不吭。霍止不再要求她疼的时候叫出来,他用手心化开药膏,掌根贴上她的肋骨,在皮肤上推开。
    舒澄澄又问了一遍:“我们不分开。”
    他也重复了一遍,“好。”
    他目光藏在眉骨睫毛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前二十八年的生涯中,舒澄澄敏感于氛围中丝丝缕缕的细节,光线、气味、温度,一个人走到她眼前,她先看到的是这些微妙的细节。此刻霍止在她眼前,她嗅得出某种意味,牢固、坚定、隐忍,还有山一般的不为所动。
    霍止只是被她熬得没办法,也许并没有改变他的想法。但她什么都没说。她也有不能失去的人。
    第二天天亮,舒澄澄在民宿的犄角旮旯翻箱倒柜,试图找出一点钱。霍止跟她一起找,找到了民宿的座机,于是他给董秘书拨去一通电话。
    神通广大的董秘书面对北极圈内无常凶恶的大自然也败下阵来,手头的钱、卡、精英和奔驰都无法运输到老板手上。董秘书在那边绞尽脑汁想办法,霍止忽然看到了什么好东西,挂掉电话走到舒澄澄跟前,从她刚走过的柜子下找了找,摸出一根金条。
    原来任江那天被扔进海里之后还捞到一根同样被霍止扔下去的金条,但是要离开捷里时觉得不吉利,把这根晦气金条扔下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金条又回到他手里,他们又有钱了。
    一根金条在捷里足够让人当大富翁,问题是换不成货币。舒澄澄不会俄语,霍止虽然以前在圣彼得堡做项目时学了一些基础用语,但是两张东方面孔就这么去换钱未免太显眼,毕竟还不知道安德烈和阿列克谢是什么情况。
    两个人到荒凉的小商店外等了一会,有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出现了,大概是住在附近的小孩,穿得圆滚滚的,拖着鼻涕牛去商店里买了个狗罐头,他再出来的时候,门口有个高个子美女在抬头看路牌,他小步小步蹭过去,想借机靠近,好多看她一眼,没想到他刚凑近,美女一弯腰,像拔小萝卜似的把他连根拔起,就地绑架到了商店背面。
    毛子小萝卜还没来得及咧嘴哭,一个清俊的东方男人在他面前蹲下,食指敲了敲他手里的打折临期罐头,“你有狗?”
    小萝卜被这个开场白绕进去了,浑然忘了自己是被绑架的,乖乖点头,“嗯,我有只小狗。”
    霍止称赞他,“我们这么大的人都没有小狗呢,你这么小就有了,真厉害。想不想给你的小狗吃点好的?”
    这个年纪的小孩被大人这么诚心诚意地一夸,就没有不晕头转向的,毛子小萝卜使劲点头,霍止把一个东西放到他口袋里,教他去找地方换成钱,又教他回来的时候带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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