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
    白司颜惊呼一声,直勾勾地随着破裂的床板,掉到了地上。
    好在白倚竹眼疾手快地抓上了被子,迅速地将两个人裹了起来,缠成了一个诺大的茧子。
    察觉到自己的穴道被冲开了,北辰元烈也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伤到了白司颜,赶紧快步迎了上去,关切道。
    “阿言!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就在他俯身靠上前的那一刹,被子忽然破开了一个洞,紧跟着伸出白倚竹的一只狗爪,下一秒……出奇不意地,再次封住了北辰元烈的穴道!
    那一刹,北辰元烈觉得……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探出脑袋,瞅见北辰元烈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白司颜到底没忍住,一把拍开白倚竹的爪子,骂了他一句。
    “做人不能太过分了啊!烈哥又没得罪你什么,干嘛这么欺负他?”
    ☆、369、我就是在趁火打劫
    “喔。”
    白倚竹乖乖地应了一声,忽然打开了被子,伸手就要去拉北辰元烈。
    见状,白司颜顿时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条,赶忙拦住了他的爪子,惊疑道。
    “你要干什么?”
    “让他一起来啊!你不是说,做人不能太过分,让我不要欺负他吗?那我就不欺负他,欺负你好了……”
    最后那几个字,白倚竹说得特别的意味深长,尤其是“欺负”二字,抑扬顿挫,暗含深意,听得白司颜情不自禁地抖了两下,只觉得背后阴森森的。
    她不傻,当然知道白倚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虽然尺度宽,耻度也不低,却还没有开放到那样的程度,所以……下一秒,白司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拍掉了白倚竹的狗爪,拒绝了他的好意!
    “那……你还是欺负他好了。”
    听到两人这样的对话,北辰元烈只觉得心中一阵波澜壮阔,起起伏伏,直至最终归于平寂,将两条宽面泪流淌成了大河那般广阔,波浪儿宽又宽……
    那厢,白倚竹也不好受。
    正情意绵绵高潮迭起呢,就被北辰元烈打了岔,震碎了床板,以至于现在翻来覆去的,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不得已之下,白倚竹只好转移阵地,重新开辟新的战场——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北辰元烈该看的也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所以就没必要继续折磨他,到头来搞得自己还不尽兴。
    换了个房间,留下北辰元烈在屋子里守着一堆蜡烛肝肠寸断,白倚竹倒真是坏掉了骨子里,一点儿机会也不给北辰元烈留下,一直折腾得白司颜精疲力尽了才肯放过她。
    北辰元烈算是彻夜不眠,纵观他这半辈子,这个晚上大概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不堪回首的一夜,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为什么不努力练功?如果他能打得过白倚竹的话,或许就不会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境地了!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深夜里独自品尝着苦果,流淌着悔恨的泪水。
    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
    北辰元烈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发誓等他得到了解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白倚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正恨得咬牙切齿,耳边却忽然响起了“吱呀”一下,房门被人缓缓推开的声音,因为动不了,无法回头,北辰元烈不知道来的人是谁,直到对方淡笑着开了口——
    “你是不是在想,等你的穴道解开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听到这个声音,北辰元烈以为自己已经气到了极点,没想到……却还能更恼火!
    “既然知道,你还问什么?!不过……你说得不全对,我不仅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还要将你剁成肉酱喂狗吃!”
    “是吗?那如果我说……我可以把今天晚上,让给你,你还打算那么对我吗?”
    闻得此言,北辰元烈长记性了,却是没有露出丝毫欣喜的表情,反而满脸戒备的神色,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你会有那么好心?”
    “白送……我当然不会给。”
    对于白倚竹这样的回答,北辰元烈不由眸光微动,开始觉得有那么点儿可信了,即便追问了一声。
    “那你还想怎么样?”
    款步走到北辰元烈的面前,白倚竹微勾嘴角,神色间依旧是云淡风轻,仿佛漂浮在天际的白云,不惹半分尘埃,然而眼眸之中却是充满了阴谋与算计,看得北辰元烈的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总觉得对方在谋算着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果然……
    白倚竹再开口,瞬间就让北辰元烈明白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并且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某人那深得令人发指的心机和城府!
    白倚竹说——
    “到现在为止,貌似只有你还没有尝到过甜头,所以……我想你一定非常的迫切,不论我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为了能得到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都会豁出去试上一试,对吗?”
    “……”
    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白倚竹毫不掩饰的目的,北辰元烈没有吭声,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被白倚竹牵着鼻子走了。
    只可惜,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一样还是被白倚竹牵着鼻子走。
    “我的条件说简单,其实很简单,但是……要不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就要看你对阿言的觊觎有多强烈了……”
    北辰元烈是简单粗暴的性子,听不得白倚竹这样弯弯绕绕的说法,在忍了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
    “少废话!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先答应。”
    白倚竹不无阴险地扯了扯嘴角。
    “这怎么可能?”北辰元烈当下反驳了一句,“难道你要我去死,我就真的去死吗?也是异想天开!”
    “呵呵……说你蠢,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死?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的情敌又不止你一个。聪明的人,是不会把精力放在对敌人的赶尽杀绝上的,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一心一意想着弄死我,可又弄不死,所以才沦落得一个人独守空闺的下场。”
    蹙了蹙眉头,几次三番被白倚竹骂成蠢货,北辰元烈都快要忍不住觉得,自己是真的蠢的……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还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有道理!该死!
    抿了抿嘴唇,北辰元烈到底没能忍住,又问了一句。
    “那你想干什么?”
    白倚竹还是那句话。
    “我说了,你先答应……才行。”
    “……”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寂。
    等了许久,不见北辰元烈答应,白倚竹即便摇摇头,面带惋惜地叹了一声。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我数三下,你若再不同意……这笔交易便算是黄了,当我没有来过这里吧!一、二……三……”
    白倚竹的语速并不快,但也没有太慢,三声很快就数完了,却还是不见北辰元烈上钩。
    不得已之下,白倚竹也是心塞塞,没再说些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只在跨出门槛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怨别人……”
    说到底,白倚竹还是非常期待北辰元烈能够上钩的!
    终于,在他前一脚迈出了门槛,后一脚也要跟着跨出去的刹那,北辰元烈急急地叫住了他,仿佛经过了相当激烈的挣扎,才做出了如此心如刀割的妥协!
    “等一下!”
    白倚竹扬起眉梢,转过头来,却是不急着进门,只淡淡地哼了一声。
    “嗯?”
    吞了吞口水,北辰元烈大概已经能够预料到自己会被白倚竹狠狠地坑上一回了,但是……白倚竹说得没错,他现在已经等不了了,有那么多人从中作梗,如果错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一亲芳泽,要是再这样忍下去,他迟早会发疯!
    所以,哪怕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他也义无反顾地跳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也得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北辰元烈便没有同白倚竹玩文字游戏,直接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今天晚上,只能是我一个人,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要不然……还像昨天晚上那样,只是同处一室,却什么都干不了,他岂不是要哭瞎?!
    闻言,白倚竹颔首应下,倒也没再为难他。
    “这是自然。”
    听到这话,北辰元烈才蓦地松了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的春天……来临了!
    “你说吧,你的条件……又是什么?”
    “五天。”
    白倚竹忽然伸出手,将五个指头展开在北辰元烈的面前,眉眼微弯,笑得像是一直偷了鸡的黄鼠狼。
    北辰元烈被他笑得心慌慌,莫名地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一时半会儿,却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由疑惑地问了一句。
    “五天什么?”
    “用我的一天,换你的五天……”白倚竹耐着性子,不厌其烦地解释道,“也就是说,在这以后你要是能讨得福利,就要分给我,懂了吗?”
    虽然北辰元烈先前开出的是一张空头支票,白倚竹随便说几天都可以,但是考虑到北辰元烈的承受能力,为了防止他耍诈,白倚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五天最合适……人嘛,不能太贪心,一天换五天,他也已经赚到了不是吗?
    一听白倚竹这样解释,北辰元烈先是暴跳如雷地大骂了一声——
    “卑鄙!无耻!禽兽!小人!你这是在趁火打劫!不对!你这是在敲诈!赤果果地敲诈!”
    白倚竹点点头,坦然承认。
    “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趁火打劫。”
    “可是……”北辰元烈忽而又苦笑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你觉得,就凭我这样……能讨得到什么福利吗?还五天……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赔了本?”
    ☆、370、凤凰涅槃的烈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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