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的又干了一杯。莫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行了,良辰美景,慢慢享受吧。”玻璃触碰到流理台发出轻微脆响,他只朝着门外走,经过沙发时,弯腰将外套夹在了臂弯中,顺手拍了拍他的肩,“悠着点。”
    邬浪也没拦他。
    这纪安市,恐怕也只有莫谨一人敢在他面前这样随意,说来便来,说走就走。
    邬浪轻笑着喝完剩余的酒,习惯性拿起手机。走到门口又忽然拿出手机来看,屏幕上方依然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邬浪像平时一样推门,发现门居然被锁了,心里闪过一丝不快,好在平日他都带着钥匙,掏出来就开了。
    邬浪推门进去的时候,姚子绮正在衣帽间换衣服,邬浪正要丢开手机,手机这时在他掌中震动起来,他英气的眉不自觉皱了下,拿到眼前一看,竟还是刚才的号码。
    他没有立刻接通,而是想了下。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不打算就此作罢,一直不挂机。
    邬浪拇指在屏幕上轻滑,缓缓放到耳边,磁性的嗓子自喉中逸出,“喂?”
    电话那头,储立轩一听是男声,心一沉,没有说话。
    邬浪察觉到来者不善,握着手机也不再开腔。
    一阵静谧。
    此时,衣帽间的滑动门呼啦一声,应声而开。姚子绮穿着一件纯黑蕾丝的紧身包臀短裙,后背整个露出大片,双臂是镂空的,肌肤若隐若现。她从里面走出来,璀璨的灯光下,肤白似雪,黑发如墨,红唇潋滟,身段妖娆,邬浪只感眼前一亮,仿佛整个房间都因她而灿然起来。
    姚子绮没想到邬浪会出现在房间里,她吓得双手还胸,天知道,这衣服领口开得有多大,恨不得把能露得都露出来个够,倒不是她非要找这样,而是那些女士衣服里,唯一能让她逼着自己穿上去的,也只有这件而已,其余那些对她来说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顶多是几片破布。
    姚子绮并不知道,事实上,这间包间除了她,他还没带过任何一个女人进来。那些衣服不过是下面人准备的,他没阻止,他们便也没拿走就是了。
    邬浪睇着不远处的女人,忽然灵光一闪,他握着电话,狭长的凤目眯了眯,思绪一转,戏谑道:“怎么身子都不擦干?”
    说什么呢?姚子绮见邬浪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又像是对她说的,柳眉挑高着看他,他一侧嘴角微微勾起来,带着点点的嘲讽味道,眸子里闪着一股精光。
    邬浪没等她开口,将手机拿到面前,拇指一滑,挂了电话,丢在一旁。
    “这衣服还不错。”他说。
    姚子绮都无语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不能进来?”邬浪反问。
    “可是……”她明明上了锁!
    他两步走到她跟前,吓得她后退一步,他压下身子,双臂撑住滑动门上,将她困于其中,“对不起,这是我地盘。”
    这句话成功提醒了姚子绮,也对,他的地盘上,她撒什么野呢。她想从他腋下绕过去,他明显看出她意图,可没拦着,趁她背过身去时,大饱了一顿眼福。
    这土妞穿成这样真是性感尤物!
    姚子绮都想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虽然和这男人接触不多,但感觉只要她不给机会,他还不至于强要她,大不了他睡里间,她睡外间的沙发,再说又不是没在这里睡过,别说沙发,就是地板她都睡过了,这次总比上次强,好歹可以自己选择。
    她手刚触及门把,邬浪高大的身形突然从后袭来。
    她惊呼中,他结实的胸膛毫无预兆抵过来,一把将她压在门背上。
    她的小脸在挤压中变形得厉害,可见他用得力道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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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这几天留言几乎木有了…。是我剧情写得太平淡了么?要是的话请提意见,我改还不行么?泪奔……
    ☆、045 高收费
    邬浪的胸肌发达,正好抵着姚子绮的小脸。
    他肌肤滚烫,低头呼出来的气息喷在她头顶,也灼人似的,姚子绮感觉整个脑袋都被浸高温中,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干什么,结果有了应激反应,只张了个口,没发出声音,改成恨恨地瞪他。
    邬浪今夜喝了不少酒,瞧着她不服输的样子,竟然觉得可爱至极,低低笑出声来。那声音自胸腔发出,清晰无比的传进她耳内,她脸上一红,感觉莫名其妙。
    他大掌不知何时抚上来,一路下滑,她一惊,“放开我!”
    她的背滑腻无边,轻易就让他想起肤如凝脂这个词。
    “我没抓你。”他只是用身子压住了她而已。
    姚子绮算是领教了他的厚脸皮,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蹦出来,“那、你、请、别、压、着、我!”
    “你以为这是在床上?”邬浪发现他爱极她这样子,羞怒交加,怎么看都似不够。
    “你——”姚子绮气结。
    邬浪也没真为难她,只是在她颈间蹭了两下,熟悉的淡淡清香悉数涌过来,他低头的那刻便感觉脑袋发沉,有些困乏,索性将头搭在她肩上。
    偏她不识趣,一个劲挣扎,“你放开我!”
    邬浪嫌那声音聒噪得很,耳朵都疼,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往床边带。
    她脑中警铃大作,脸都变了颜色。“你放开!放开我!”那日他强要她时的疼痛,她记忆犹新。
    邬浪长臂像盘条似的将她纤细的腰肢圈得紧紧地,无论她怎样推打也没能松开半分。
    只要邬浪想,姚子绮自然是拗不过,也干不过他的,随着他大力的一扔,她就像个包袱似的,被他甩得趴在了床上。
    她还没来得及翻身,他强壮的身体便压了下来,双手自然而然圈住她腰肢,巧劲一带,两人便都侧过身子,她以为他还要动作,身子绷得极紧,下身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却只是那样紧紧拥着她,没有丝毫再动她的意思,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甲,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冗长……
    他居然……睡着了。
    她不可思议的意识到。
    邬浪从来没有这样快的入睡过,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仿佛就是引诱他入睡种子,慢慢地,慢慢地,让他睡沉。
    姚子绮绷紧的神情顿时松懈,长吁一口气的同时,一股凄凉又涌上心头。这么多年,寻寻觅觅,一直只想找个在风雨中能躲到他腋下中的男人,本以为是王蒙,结果不是。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得很紧,他就像一股热源,源源不断的向她散发出热气,同样没有盖被子,这次她感觉不到冷,受冻的身体,温度仿佛还逐渐上升起来。
    室内安装的是感应式双控灯,一段时间没有动静,自动无声熄灭。
    姚子绮在黑暗中望向窗外,月亮清冷的挂在半空,夜色皎皎。
    月光下,她泪花晶莹,在眼眶中隐隐晃动,这次,她没有动,静静地任由身后的男人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他那样强势霸道,狂妄又自负,却第一次实实在在让她重温了小时候妈妈抱她时安心的感觉。他的怀抱像极了妈妈,温暖而有力。她以为这辈子再也体会不到,王蒙抱着她时总喜欢四下乱摸,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不带*的拥抱她,他抱着抱着,手必定就不老实。
    次日清晨,两人相拥醒来,瞧着彼此俱是一愣,都惊觉昨夜睡得太过安稳,而两人身上都没有盖被子。
    邬浪从不允许自己睡得太沉,要时刻保持警惕。可昨夜他竟……他好看的眉不自觉轻皱起来。
    姚子绮虽然不爱眼前的男人,但因昨晚,私心里对他还是稍有改观的,她心思异常细腻,又格外敏感,他细微的一个动作或许别人压根看不出来,但遇上她,必定就十分精准的捕捉到。
    她心脏微微抽痛了,那样的表情,像是嫌弃,在她看来,十分伤人。
    邬浪毕竟是男人,还没有真正为女人付出过,当然不会在意这些,见她忽然垂下眼脸,还当是女人的娇羞,长指伸过去勾起她下巴。“早。”
    他的体重超出她太多,他所在的一侧略略下陷。
    她抬头,眸光清清,一点没了方才的情绪,腾出胳膊,一手撑着脑袋,红唇扯动,“早。”
    “呵!”他忽地笑出声,这土妞给他的反应永远和他想象中不一样,这哪见羞赧之色,明明就是妖娆妩媚之态。
    邬浪瞧了瞧窗外,窗帘没拉,外头天色一眼便能瞧见,好在时间尚早。邬浪有轻微的洁癖,要不是昨夜喝酒太多,加上她的原因,他定是要洗完澡,换了衣服才肯上床的。现在只觉得浑身腻得慌,被子也像是不干净,看着膈应,他一个翻身起床。
    姚子绮的身子随着床弹动了一下。
    邬浪袜子走近浴室,数秒后,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姚子绮在床上憋了半响,还是忍不住跑过去敲门。
    磨砂玻璃呼一声被拉开,邬浪*的身子就这么大大方方呈现在她面前,她毫无准备,瞪大了双眼。
    他头上全是洗发水揉出来的白色泡沫,双手亦是,十指插入发根位置。胸前肌肉勃发,腹部六块腹肌线条粗粝,结实的后背因洗头的动作,肩胛骨来回耸动。一双大长腿,肌肉形状练就的恰到好处。
    他骨子里放荡不羁,“鸳鸯浴?”
    她小脸通红,立时背过身,双手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你洗澡怎么不关门?”
    “嘶!不是敲的?”
    “我——”她也没想着他就这么开门了呀!有什么话关着门说不也一样吗?
    “又不是没看过,我记得你摸都摸过几遍了吧?”他顶着一头泡沫。
    她耳根子都红起来,跟他简直没法沟通!
    “真要鸳鸯浴吗?”他调戏,“这项收费可比滚床单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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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看得人多少,我还是吼两嗓子吧,群号群号,在评论区公告有…亲爱滴们…快让我把你们纳入后宫吧
    ☆、046 双双失踪
    姚子绮深呼一口气,决定直接无视他。“电话能不能借我用下?”
    这房间里,除了他一部手机,竟然没有任何通信设备,连台座机都没。
    他瞥她,“打给谁?”
    她没听出他话里的肃然,只背对他道:“朋友。”
    邬浪想起之前那通电话,“你手机呢?”
    “出门急,忘带了。”
    他猜得果然不错,那人就是拿她手机打给他的,于是道:“密码141297。”
    姚子绮拨通尚沁舒号码时,尚沁舒还未酒醒,她手机放在客厅,门关着压根听不见。
    邬浪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件灰色浴袍,仅在精瘦的腰部系根带子,露出大半个胸膛,修长的小腿裸露在外,湿漉漉的发乱作一团,稍长的发垂直眼前,染着微黄的发梢末端悬着水滴,很性感。
    外面敲门声按时响起,邬浪长指在门边的感应器上划了下。“放在外间!”
    很快,太子精拎着几袋子东西走进去,将手中的大包小包一并放到地上,朝里间喊:“浪哥,我出去了。”
    邬浪将东西提溜进来,旁若无人,当着姚子绮的面脱浴袍,开始换干净的衣服。
    姚子绮神情不自然的别过身,她很不习惯邬浪这种突然的宽衣解带,在她心里,这样的动作,是只能出现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
    邬浪神色怪异的从她光洁的后背看过去,“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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