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事情都办妥了?”
    胡蝶还在跟记者因着头条的事情讨价还价,哪曾想她做事效率这么高,胡蝶心中喜滋滋的,这样一来,记者就算是不给他头条,也不行了。
    “办妥了,那女人死了。我怕鲁震天回来要我的命,你得给我快点,钱不是问题,我手头上不少。”
    景然此时恨不得已经过了安检,坐进飞机等待起飞。
    “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你也知道办这些东西不可能马上拿到,得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不然这样,你去丰泰小区门前,我去把我的护照跟身份证那给你用。反正我们两人长得有事大眼尖下巴,也是有几分相似。再说证件跟本人不太像也是有情可原,有个差不多,检查的人不会看的这么仔细。”
    胡蝶按照记者在手机上屏幕上打出来的念着,既然宋洁把跟胡蝶打交道的事情交给记者,记者自然是对事情了解的。他听到两人电话内容做出正确的做出相应的处理措施。
    “谢谢你胡蝶,没想到最后帮我的人是你。”景然心中有愧,眼睛红红的,想当初她跟胡蝶打交道的时候完全是利用她来踩景昕的。
    “我们都认识了那么长时间跟自家姐妹似的,说谢就太见外了。先不说了,我现在就过去跟你碰头。”
    胡蝶说这话的时候是心虚的,想着曾经心中也难免有些泛酸难受。可那又怎样,当今社会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特别是鱼龙混杂的娱乐圈,她的心早已经百炼成钢。
    “你看,事情已经帮你办成了,你应我的头条是不是能多登两天。”
    胡蝶挂断电话后,眼中全是兴奋,好不容易等记者打完电话,急忙问出声。
    记者端起面前杯子轻啜口,眼睛弯弯盛满笑意,低着头,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胡蝶的心一点点下沉,琢磨着可能是被人给诓了,着急的再次询问。
    记者不紧不慢抬起头,扫了眼腕表,招呼服务员添续杯。
    “这家咖啡很好喝,尝尝。”记者把杯子向胡蝶面前推了推。
    “你倒是给句话呀!”
    记者的表现太过高深莫测,弄的胡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算是她面前放着玉露琼浆她也没有喝的欲望。
    “你说多加几天就几天吧。”
    胡蝶长吁口气,心头上的大石头轰然落下,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那个你忙,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下,报社最近要办一个明星专栏,还在拟定嘉宾名单中,你有没有兴趣跟我聊聊。”
    记者这话一出,胡蝶一脸欣喜,慌忙坐回原位,急切询问,“可不可以让我当第一期嘉宾?”
    记者沉思片刻,胡蝶在那边不断磨着嘴皮子,记者就是不松口,胡蝶撒娇低声下气各种招式都用上了,记者仍旧是没用松口,就在她思索着记者是不是看上她,要约炮滚床单之类的的时候。
    记者手指在腕表下轻点几下,黑黝黝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嘲弄,依旧是笑吟吟的看着胡蝶。
    “抱歉胡小姐,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我已经早就给报社递交了辞职报告,手头上的工作已经交接的差不多。因着我跟范曼莹和景然有点小过节,在得知同事要对你进行采访时,偷拿了你的联系方式。亲手设计了这场闹剧。”
    “你,你说什么?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满心欢喜被晴天霹雳给劈的连渣滓都不剩下一点儿,胡蝶疯了一般摇晃着记者的胳膊,不断的质问着。
    “不是,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现在竟然被抓,肯定会恨你设计与她,进了局子不用想也会把你给供出来,你多半会扣上一个教唆杀人的罪名。趁现在还没有进行审问,你还有些时间,赶紧收拾东西,离开s市吧。”记者说完,拿掉她的胳膊,按照景昕的意思在桌上放了一张卡。
    鲁震天是个眦睚必报的人,现在范曼莹死了,已经因为女儿被人睡了的范家人,早就窝了一肚子的怨气,这事会像导火索引燃范鲁两家的矛盾。好不容易平衡局面的鲁震天当然不会甘心他谋划已久的事情被人搅乱,势必会找出始作俑者报复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只要查很容易就能查到胡蝶身上,到时候胡蝶会有怎样的下场的,谁也不知。胡蝶虽讨厌,但也罪不至死,景昕不想手上再多出一条人命,索性给钱让她逃命去吧。倘若胡蝶不听,出了事也跟她壶关。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才刚刚起步的事业就这样完了,完了······”胡蝶用力捶打着记者,记者不耐,一把甩开她,离开咖啡厅,他也得出去躲躲,避开风头。
    胡蝶在包厢中哭够了,拿起卡放进包中离开,她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上了别人的当,走到这一步也是她咎由自取,站在没有温度的阳光下,她仰头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滞。
    景然跟范曼莹已经落到这个下场,她继续作下去会不会比她们的下场还要惨,她不过才二十七岁,浪费了那么多年的青春是不是也该好好的活一次了。
    景然还在满心欢喜的幻想着以后绚烂人生,没想到一下车就被蹲守在小区门前的警察抓到,瞬间她就明白事情的原委。得知景然被抓,景昕沉默半响,决定去看看她。两人从小就互看两相厌不假,可毕竟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再说这一面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面。
    陆华年没有阻止,让请来的保姆照看好宋洁,亲自驱车送她过去。
    她赶到局子时,警察刚好已经审讯完,知道自己这次活不过,景然提了一个要求在临死之前能去从前住的地方看看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不过这些也只是陆华宇跟她所犯的事儿,没有一点儿关于鲁震天不法的事情。想着鲁震天做事滴水不漏的本事,景然不过是他的棋子根本就不会让她参与核心事情,就算是再审一百遍的,答案恐怕也是一样,警察也没有再为难她。
    暂时先把她带到局子中的临时监狱中,景昕隔着铁丝网看着已经换上一身囚服的景然。
    她此时正双手环着双腿,头埋在腿和身子之间,听到脚步停留,缓缓抬起头,看向景昕时的眼中瞬间闪过浓重的恨意,下一秒却消散个彻底,只留下些许不甘,苦笑起来。
    “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的?”
    “谈不上,只是想问问你死的时候想埋在哪里,爸的骨灰还没找到,墓地空着,把你埋进去怎样?”
    “送就算是暴尸荒野被野狗撕也不用你来给我收尸。”
    景然红了眼睛,起身来到铁栅栏前,伸手去抓景昕,“你让我妈连骨灰都没留下的,景晧没了骨灰也是活该!”
    闻言,景昕积压的心口的怨恨统统涌了出来,扯住景然在外面乱抓的手,死死的拽着,让她的脸与栅栏死死的贴着,整张脸完全处于扭曲状态。两人之间隔着栅栏,不然景昕早就甩她个十几二十几巴掌泄愤了。
    冷眼看着她难受挣扎,景昕拉扯她的胳膊越发用力,“闫素珍有你那样的下场是她自作孽,怨不得别人。你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你的报应,跟其他人无关。我爸他太无辜,任劳任怨把你拉扯长大,现如今你连他的名字都给唤上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放一百个心,我不会让你被狗撕,我要把你葬在我爸空坟的旁边,让你下去给他赔罪!”
    说完,景昕一松手,胳膊被扯的快要脱臼的景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头靠在铁栅栏上的,如疯癫般大声笑了起来的。
    “哈哈······养育之恩吗?我呸,小时候如果不是我妈帮我报什么兴趣特长班他就帮你报,你能抢走属于我嫁进豪门的机会,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他,你让我下去给道歉简直是痴人说梦。”冥顽不灵的女人,面部狰狞可怖,血红着眼睛低吼出声。
    “就算欧阳是你的孩子,我也不会娶你,因为你不配。她之所以会嫁给我,是你们一手造成的,怪不得别人。都已经是将死的人了,还放不下这些东西,死时注定痛苦。”系杂土弟。
    陆华年手环住景昕的腰,举手投足间全是满满的温柔。景然看着他这般心中更加难受,诅咒起两人。
    “现在得意不要紧,就算是你们再有权有势,也是抗争不过生老病死。现在感情有多深,失去的时候就有多疼,我在底下等着睁大眼睛看着。”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从今天开始,特别注意两人的身体情况。忘记告诉你,你所在这件监狱关过不少死刑犯。”陆华年顿下脚步带着景昕离开。
    “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心情不好,陆华年没有开车,带着她在缓步在路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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