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美人们为飞雪妈妈送上的祝福。初三陪着妈妈又去拍了个片子,大夫说恢复地不错。于是飞雪和家人也终于放心了。只是还要再继续躺着,不能动,直到脚上的石膏拆除以后,才能稍稍地活动。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个很好的消息了。因为先前大夫说不好恢复,怕是要手术的。如今结果一出来,我们大家都安心了…再次谢谢大家的关心了!
    ☆、第二卷 第一章 初入桃林!
    浅夏一行人回到了浮水镇,穆流年便是再舍不得,也知道凤凰山的规矩,更知道浅夏一心想要入桃林接受试练,所以,一路上,除了更加倍地对浅夏关怀体贴外,每每看向她,那眸底似乎是都有着说不尽的柔情。
    浅夏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可是这凤凰山的规矩,她不能破。即便是能破,她也不会允许穆流年为了她,而将自己关入深山,消息闭塞。
    如今的朝局渐渐地混乱了起来,京中的事务,怕是更为繁杂棘手。长平王府,本就是皇上的眼中盯,肉中刺。这个时候,穆流年还是回到京城,最为妥贴。
    自己这一趟下山,穆流年已经在自己身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怕是有许多事,都在等着他亲自去看,去拿主意。自己既然是有心将来与他携手,自然就不能拖了他的后腿。
    到了浮水镇的时候,天色还不是太晚,不过,云长安这一次倒是难得地开明了起来,吩咐人在此落脚,歇一晚,也不过就是只穆流年与浅夏再多一些的时间独处罢了。
    这一天的晚膳,是浅夏亲手做的。
    等到一切忙完了,浅夏夹了一筷子菜尝了一口之后,小脸儿便皱了起来,“呸呸呸!怎么这么咸呢?”
    浅夏郁闷了,明明就是做的拔丝竽头,可是怎么竟然是成了咸口儿的?
    三七在一旁偷笑,“小姐,你莫不是错把盐当成了糖了吧?”
    浅夏轻咬了咬唇,再尝了一旁的一道油淋笋丝,味道虽然是淡了一些,但好歹是没有将盐放成糖。至于那盘红烧鱼,则是彻底甜地不能吃了!用浅夏的话说,就是能腻死人了。
    抬头看看天色,再重做一桌?怕是来不及了。
    “将这些都倒掉吧!去镇子上的酒楼里买几道菜回来罢了。”
    浅夏本是想着做几道菜,也算是答谢了这一路穆流年对自己的照顾,哪知道自己平日里学别的东西倒是快,可是一碰上了这厨艺,便实在是说不是个有天分的人了!
    严格地说,怕是连普通的女子,她也是比不上的!
    三七将菜放到了托盘里,“原来也有小姐屡次学不会的东西!呵呵,这一回,奴婢的心里倒是平衡了。奴婢除了会些粗浅的功夫外,学什么都是笨地不行!跟小姐比,也就只有这一手好厨艺还能说得过去了。”
    浅夏瞪她一眼,“怎么?看我做的不好,你也就跟着来取笑了?”
    “奴婢不敢!只是您进厨房那会儿,公子便跟元二公子说了您在凤凰山上这五年来下厨的经历,所以,元二公子便吩咐了奴婢,无论是您做出的菜品如何,什么味道,都不许扔了,直接端过去就是。”
    浅夏愣了愣,呆呆地看了一样那托盘上的菜,就这样吃?会不会太丢脸了?再说了,那道红烧鱼,果真能吃么?
    “小姐放心,奴婢瞧着还有一些肉馅儿,一会儿奴婢再做一道水氽丸子就是了,总归是要让您几位主子吃下饭的。”
    这样一说,浅夏的脸色就更为窘迫了些。轻叹一声,“早知道我每次做菜都这样,就不逞这个能了!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提前知道知道,我不是一个什么贤妻良母的角色,现在没有这个潜力,将来也就别指着我能做的多好了!若是他果真嫌弃了,这会儿未曾订亲,倒是正好有机会让他反悔了。”
    三七笑笑不语,端了那托盘便出去了,而浅夏咬咬唇,再无奈地看了一眼被她给折腾地乌七八糟的厨房,想想自己果然是没有这个天赋吗?
    等到浅夏也过去,看到云长安已经将酒倒好了。两人正有说有笑地,只是桌上的菜,还纹丝未动,显然,这是在等她过来了。
    穆流年注意到她,笑吟吟地看了过去,再低头看了看这些菜,“这品相还是不错的。我倒是没想到,浅浅还会做鱼?”
    浅夏有些尴尬道,“那个,这鱼是云风帮着剥的,具体的做法,也都是三七教的。只不过,我做菜的时候,有几样调料弄混了,所以,你们还是等等三七再做两道菜过来,再吃饭吧。”
    “我尝尝!”穆流年不待她的话音落稳,直接便夹了一筷子红烧鱼,入口时,眼角的余光,自然是看到了浅夏瞪大了的眼睛,一时觉得好笑,也不看她,轻嚼了几下后,便点点头,还一脸陶醉的模样对云长安道,“不错!这道鱼的火候掌握地倒是极好。不像是第一次做的。”
    云长安原本就对今日的晚膳不抱希望,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几分的兴趣,见他吃得痛快,似乎是极为美味的样子,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儿,直接就送入了口中。
    只是才嚼了两下儿,云长安的脸色就古怪了起来,正要将嘴里的鱼肉吐出来,就听穆流年道,“长安,民以食为天!这鱼可是浮河镇的百姓们亲手捉来孝敬你的,又是浅浅亲手做的,你可不要糟蹋了大家的一番心意。”
    浅夏听了,顿时就弯起了唇角,拿帕子轻轻半掩了,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倒是愉悦了穆流年。
    云长安被他这么一说,还真就是吐出来不是,咽下去更不是了!
    看看穆流年明显就是有着几分威胁意味的眼神,云长安心底一硬,一跺脚,干脆又闭着眼睛胡乱地嚼了两下,直接就给吞了下去!
    的亏了他夹的这块儿鱼虽大,却是没有刺,不然的话,这会儿还真就卡在嗓子眼儿里了。
    “这就是你说的极好?”云长安连忙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后,几乎就是咬着牙问的。
    “是呀,我只说是了,她做的这道鱼的火候极好,可没有说味道极好。是你自己听不清楚,怪得了谁?”
    云长安顿时一噎,眼珠子一转,想到他先前似乎是真的这么说的,顿时看向了穆流年的眼睛里便多了两簇的小火苗儿!恨不能将穆流年给烤来吃了似的!
    穆流年也不理会他,再夹了一块儿拔丝竽头,直到咽下,未曾皱一下眉,也未曾说一句好吃难吃,这倒是让云长安有些吃不准,这菜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了?
    犹豫再三,云长安还是将手中的筷子颤颤微微地伸向了那盘儿拔丝竽头,这次倒是聪明,只是夹了一个小块儿的,只是才夹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儿不对劲,他一时也没想起来,看了浅夏一眼后,还是小心地放入了口中。
    “咳咳!妹妹,这浮河镇的盐不要钱是怎么着?你这是放了多少盐?”
    这会儿,云长安才醒过味儿来,就说刚才怎么夹了一块儿这芋头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呢!所谓的拔丝芋头,却是压根儿一条丝也没拔出来!
    云长安瞪了眼睛,“妹妹,你别告诉我,你是把盐当糖用了?”
    浅夏压低了头,不说话。这等于就是默认了!
    云长安有心再说她两句,可是察觉到了穆流年扫过来的冷冰冰的视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将原本要出口的话,都当菜吃了,就着白米饭给咽了!
    一顿晚膳,经过了这么一出儿,气氛倒是有些僵硬了。浅夏只是吃着那道油淋笋丝,虽然味道淡了些,可是只是当是在吃主食,不就着米饭,倒也没什么。而且浅夏吃地也很慢,原因无它,在等着三七做的两道菜呢。
    而云长安可不知道三七竟然是又回厨房做菜去了,这一路上赶路,本也就饿了,这桌上的几道菜虽然是不怎么样,可是那道拔丝竽头虽然咸了些,也能就饭吃,倒也就这么凑合着大口地吃了。
    当然,主要还是吃白菜和咸菜多一些。
    穆流年倒是不急不慌,时不时地再喝口酒,桌上的几道菜,每一道,他倒是都吃了几筷子,看到了浅夏只吃油淋笋丝那一道菜,便知道这几道菜里头,还只有那一道菜做的最像样子,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云长安的筷子快要伸到那盘儿菜时,手法极快地便将那道油淋笋丝与红烧鱼换了换位置。
    云长安的嘴角抽了抽,他只吃了一口油淋笋丝,可也知道这四个菜里头也就只有那一道菜,勉强还能入口,想不到穆流年这个黑心的家伙竟然是给换到了浅夏那里!
    云长安闷哼一声,一口将杯中酒饮尽,便大口地吃起了白饭。
    他想的其实很简单,有穆流年在这里,他自然是不能说一个字的不好的,而眼看着一桌子美食,却是入喉如毒的感受,实在是不怎么好。
    所以,摆脱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赶快吃饱了去睡觉,省得再被穆流年这个黑心的人再算计了。
    云长安才刚刚吃饱,放下了筷子,这边儿三七也就端着两盘儿菜过来了。
    一道是汤菜,水氽丸子,一道是清炒小油菜。
    三七将菜放下,笑道,“元二公子慢用,小姐做的几道菜里,有甜菜,有荤腥,所以特意吩咐了奴婢做一道素菜来解腻。”
    三七说着,也不看一旁云长安的脸色如何,直接就拿了小碗儿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汤。
    云长安一低头,看着那白瓷的小碗儿里,上头飘着几片香菜叶子,似乎是还淋了几滴麻油,清亮的汤底下,是三四个小肉丸子。别说吃了,只是闻着这味道,就有食欲了!
    云长安看着浅夏慢慢地就着那盘儿小油菜吃着米饭,再看看穆流年,也拿着小匙喝了两口汤,顿时就火大!
    “你们早就知道还有两道菜了?”
    穆流年转脸看他,“我一直与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如何知道?浅浅过来的时候说了么?”
    浅夏将口里的食物咽下,闷声道,“没有!我没说。”
    云长安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浅夏道,“云浅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那么咸的菜,你是想让我明天说不出话来么?”
    穆流年淡淡道,“咸你不会少吃一些吗?知道咸,还吃那么多,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猪脑子!”
    浅夏被话说的想笑,奈何嘴里还含着一口汤,这样一笑,登时便呛到了自己,咳嗽了起来。
    云长安看她这样儿,倒是转怒为笑了!
    “哼!让你不告诉我。云浅夏我告诉你,以后只要是跟我一起,你就不准再下厨了。”
    浅夏好不容易止了咳,红着脸点点头,“还用你说?以后你请我下厨我也不做了!丢脸死了。”
    最终,三七做的那盘儿清炒小油菜和油淋笋丝倒是吃了个干净,而那个水氽丸子,最后也只是剩下了几个孤零零的小丸子。穆流年一个人将那条红烧鱼吃了大半儿,最后,还是被浅夏实在看不下去了,将盘子给抢了过去,穆流年才改喝了两碗汤。一顿晚膳,就此作罢。
    晚上,穆流年抱着浅夏直接就跃上了屋顶,这个时节已是不那么热了,房顶略高,偶尔一缕风丝吹过,让人顿觉神清气爽!
    “浅浅,你这次再上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会不会想我?”
    浅夏脸一红,“你明日是要回麒麟山,还是回京城?”
    穆流年的眉心处略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倒也没有再追问她,只是顺着她的话答道,“应该是要回京城了。我蜇伏地够久了,久到所有人都在盼着我死,连那个梅侧妃,自己都以为很快就会成为与我母妃平起平坐的王府女主人了!”
    浅夏听出他话中的一丝阴狠,“元初,无论你做什么,都定要记着,莫要轻易地暴露你的实力。我昨晚为你卜了一卦,总的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是,你身边的小人太多,你自己要多加防备。”
    “嗯,我知道了。”
    “我的占卜之术,虽不能说胜过舅舅,可自认与他不相上下,元初,你此番归京,怕是要有一场血光之灾。你自己定要小心行事,莫要露出了行踪。”
    穆流年的眼神一转,“你的意思是说,会有人在半路上对我下手?”
    “不错!只是,目前来看,我不能推断出是何人对你动手。总之,你自己万事小心就是了。”
    “放心吧。既然你占卜过了,我虽有血光之灾,却也未必就会伤及性命。你安心地应付桃林的试练。我等着你通过的好消息。”
    “嗯。”浅夏点点头,抿唇一笑,便偎在了他的怀里,十分贪恋地嗅着他身上有些清冷的味道,还有听着那一下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浅浅,等你再下山,就回京吧。”
    浅夏的唇角轻轻弯起,好看的弧度,越来越大,渐渐地,那抹笑意弥漫在了她的整张俏脸上,连那弯弯的睫毛,似乎是都带了几分的满意。
    虽然是只字未提亲事,可是一句回京吧,便让她明白,他会尽快回京安排好一切,然后,就只等着自己嫁入长平王府了。
    “好!”
    “对了,你的及笄礼,终归是要在梁城的云家办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浅夏摇摇头,“没有想过。我对这些,都没有什么特别期待的。”
    穆流年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加重了些力道,“你不期待,我可是一直期待着呢!回京后,我们先订亲,等你及笄了,我们就成亲。”
    沉默了片刻,穆流年又摇摇头,“长平王府的内宅?”
    话未说完,可是浅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论理,凭着穆流年和王妃的手段,想要惩治一个侧妃庶子,并不难,可问题是,这背后牵扯到了梅家,还牵扯到了皇上那里,所以,总归是有些不太好办的。
    “说起来,元初,我倒是不明白了。为何皇上会插手长平王府的内宅?我的意思是说,他堂堂一位帝王,这样就不怕于他的名声有损?”
    “自然不可能是皇上亲自出手了。他是借了梅贵妃的手罢了。”
    “梅贵妃?”
    “人人都只道我是体弱多病,患有隐疾,可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我是中了毒。而梅贵妃的手里,却有这毒的解药。当然,并非是全解,需一年服用一次,若是到了时候,未服下那解药,长平王府的世子,自然便不能存活了。”
    “怎么会这样?”浅夏自他的怀中挣脱,有些不可思议道,“不是说是玉离子师父一直在为你看诊吗?”
    “玉离子为我看病,也是后来这几年。奈何先前的毒已深入,自然是不好解。即便是解了。你忘了五年前,我受的是何等的折磨?这几年,父王为了不让人起疑,让我能安心地做自己的事,便只能是与母亲商议,委曲求全,只是为了拿到梅贵妃手里的那颗解药。”
    “她竟然是有这样大的胆子?她就不怕此事被人揭破,反倒是让她再无立足之地?”
    “她怕什么?这本就是皇上的授意,她不过就是一枚棋子罢了!再则说了,那些人行事,又岂会让你轻易地捉到了把柄。宫里头,什么不好找?尤其是那替罪羊,那可是一抓一大把!”
    浅夏好一会儿,才将这些消息给消化了下去,面上的担忧和凝重,让穆流年又有些心疼了。
    “别怕!等我明日回京,就会开始着手处理此事。我不会让你去做一些龌龊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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