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事啊,不是都挺好的吗?”席锦言淡淡的笑着。
    “你们这样子都好像要分手了,还说好啊?”
    “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何来的分手可说啊?”他们彼此从来就没有说过来在一起,又谈什么分手二字啊,她认为,也许在顾天翎眼里,她席锦言就跟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们一样,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客,腻了就散了。
    听了席锦言说的话,柳小橙为难的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小会儿,然后才离开了,她们丝毫没有发现,马路对面黑色小车里坐着的顾天翎。
    坐在车里的顾天翎,看到才一两天不见得席锦言,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他的心泛起了一丝的难受,刚刚看到她,他多想冲过去,将她紧抱在怀中,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会害了她,老头子的疑心很重,所以,他不能将她推到风口上。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会想她道歉,暂时只能委屈她了。
    看见柳小橙的车远去后,顾天翎这才发动车离去,但他却忽略了有尾巴一直跟在他后面,将这一切都看得真真的。
    从上岛离开的席锦言,让柳小橙送她回了袁睿的住处,柳小橙陪了她一会儿,柳妈妈突然来电话她便离开了。
    席锦言一直坐在客厅里等着袁睿回来,直到晚饭时间,也不见袁睿的影子,佣人担心饿着她,催促了两三遍让她先吃,可席锦言都倔强的说等等。
    袁睿直到九点左右才回来,一进门便看到席锦言面无表情的样子,袁睿才想起自己答应她的事情,连忙说:“锦言,你别生气,刚刚医院太忙了,所以........我现在马上就帮你约天翎出来。”
    “不用了,我们吃饭吧!”说着,她便站起身,率先朝餐厅走去了。
    两人简单吃过饭后,席锦言主动提出:“袁睿,陪我喝杯酒吧?”
    她本对酒有恐惧感,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她才想到用酒来麻痹自己,袁睿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答应了。
    他吩咐人拿来了一瓶红酒,席锦言自己动手打开,倒了满满一杯,什么都没有,昂起头一饮而尽了。
    “锦言,酒不能像你这样喝,容易醉的。”袁睿担心的说着,伸手将她手中的杯子夺走,但席锦言却往身后藏起来。
    满嘴酒味的对他说道:“醉了不是更好吗?”
    “锦言,别这样,你是不是想见翎?我现在就打给他,让他过来。”袁睿说完,从口袋掏出手机,席锦言见状,连忙站起身将袁睿手中的手机抢过来,扔在了地上。
    “不许打,没用的,他.......不会想见我的。”说完,她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一杯满满的红酒趁着袁睿不注意,又喝下肚了。
    她流着泪,继续说道:“袁睿,你知道吗?我今天去见了顾天翎,可他呢?他看到我就走了,就连......就连见我一面......也不肯。”
    袁睿看着席锦言这个样子,他双手紧握成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顾天翎带到她面前,犹豫了几秒,他站起身看了看席锦言,走出到阳台掏出手机打给了顾天翎。
    电话响了许久,顾天翎才接通,袁睿直截了当的说:“她喝醉了,你若在乎她就过来。”
    袁睿说完,然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等他再回到客厅,席锦言已经喝醉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将席锦言抱回了卧室,自己又折回了客厅。
    顾天翎接到袁睿的电话后,立刻赶到了袁睿住处,但他停留了一个小时后才下车走了进去。
    “我以为你不会来。”袁睿不冷不热地说着。
    “她呢?”顾天翎没有理会袁睿的话,而是直截了当的问席锦言。
    袁睿眼神朝楼上看了看,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屋子,看到席锦言受伤害,他都不断提醒自己,一定不能够放手,要从顾天翎身边将她带走,可每一次他都没有做到,他问自己,难道是爱的还不够深吗?
    顾天翎等袁睿离开后,才慢条斯理的走上楼,他的步伐虽然看上去是那么的缓慢,可他的心,却恨不得一秒钟奔到她身边。
    推开卧室门,看到席锦言睡在床上,他走过去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亲亲吻着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他盼在耳边轻声说:“对不起。”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与她之间就已经注定了,老天所安排好的一切,都将无法改变,他先只祈求能让她受到的伤害少些。
    这几天,难受的何止是她,他的心更难受,与夏云暖订婚,一同出入对他来说简直像是煎熬。
    可为了能早些摆脱老头子,他只能将戏做足。系来豆弟。
    睡梦中的席锦言,放佛感觉到了顾天翎就在自己身边,他亲吻着自己的脸颊,慢慢的移动到唇瓣上,有着他专属味道的气息,瞬间在她嘴里溢满。
    她主动回应着,彼此的舌尖犹如华尔兹一样的共舞着,将这个吻发挥到淋漓尽致。
    可梦总是那么短暂,她伸手摸了摸周围,感觉到了一丝温热的气息,她猛然睁开眼睛,可房间里只有她一人,她坐起身四周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
    原来......原来......刚刚那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倒下去,侧过身,一旁没人睡过的枕头,不断袭来一股顾天翎的味道,是他的没错,是他那淡淡的薄荷香味,她兴高采烈的从床上跳下去,光着脚丫跑到了楼下,看到袁睿正一本正经的坐在餐桌用着早餐。
    “袁睿,他来了是吗?”
    ☆、079:探望沈佳均
    席锦言的话问完后,袁睿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而是说:“饿了吧?快过来坐下吃早餐吧?”
    席锦言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袁睿,你快告诉我。顾天翎是不是来过了?”
    “先吃东西吧!”袁睿冷冰冰的说了句。系土乒才。
    “袁睿........”
    席锦言急了,这是第一次袁睿这样对她,难道他就没听到她问的话吗?
    袁睿抬起头。放下手中的碗筷,面无表情的看着席锦言,他暗自问道。难道她就那么在意顾天翎?在乎到连他的感受也可以视而不见?
    席锦言以为袁睿会回答她,可结果是,他站起身离开了餐桌,朝客厅走去了。
    席锦言不死心的更上去,一脸好奇的看着袁睿:“你怎么啦?难道回答我一个问题就那么难吗?”
    “席锦言你就那么爱顾天翎?我对你的好你都没有看到吗?没错,昨晚他确实来过,这下你满意了吗?”
    袁睿的情绪突然变化,让席锦言愣了愣。她呆泄的目光看着他:“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
    “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的意思,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先去医院了。”说完,袁睿拿起车钥匙离开了别墅。
    客厅里只剩下席锦言一人,站在外面的佣人们也对这幕看傻眼儿了,袁睿的变化席锦言心里产生了内疚,顾天翎的突然出现让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袁睿对她的心意,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在住院时,顾天翎一直守在她左右。或许她对顾天翎也不会产生这么强烈的依赖感。
    在她心里,她认为只有顾天翎才能给她安全感,所以她只能对袁睿的感情假装没有看到。
    席锦言上楼换了件衣服,然后便出门了。
    她想从袁睿这里搬出去,但得先找好住处,刚从袁睿别墅离开。沈国威的电话就打来了。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愣了很久才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沈国威的声音:“锦言啊,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您有事吗?”自从得知沈国威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后,席锦言对他的态度明显疏远了,以前在她心里沈国威就像一个父亲一样,可现在当他真的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反而开始排斥这个关系了。
    沈国威也感觉到了席锦言的疏远,他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你伯母回家休息了,你能过来看看佳均吗?医生说,只有在乎的人,才会激起他想要醒过来的那股劲儿,你看这么久了,我们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可......没有一点儿用处,我想,他心里最在乎的人应该是你,锦言,能帮....伯父这个忙吗?”
    听到沈国威口中说出的伯父二字,席锦言心里有股莫名的不舒服,她自问,原来在他心里一直都把自己当做一个收来的养女而已,也许只是她自己在在意这个父亲的称呼,在别人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儿在乎的感觉。
    席锦言沉默了几秒,然后才说:“好,我现在就过去。”
    “谢谢你....”
    席锦言嗯了声便先把电话挂断了。
    她昂起头,望着天空发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跟沈家的人,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就连沈佳均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快把他忘掉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还在医院躺着,或许她真的不会同意去见他。
    ........
    席锦言打车来到医院,之前去过沈佳均所在的病房,所以就直接上去了。
    到了沈佳均住的病房门口,席锦言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向里面,沈国威坐在一旁替沈佳均按摩手,看到他一脸慈父的样子,席锦言心里竟有些心酸。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沈国威很认真的替沈佳均在做按摩,丝毫没有注意到席锦言的来到,席锦言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轻咳了声:“伯父.....”
    听到声音的沈国威这才连忙转过身:“你来了......快坐吧!我替佳均按摩一下手,活动活动。”
    “嗯.....”
    席锦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沈国威替沈佳均按摩完后,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沈国威走到席锦言面前,轻声对她说:“锦言,你陪你哥说会儿话,我去一趟医生那里。”
    “好。”
    然后沈国威便离开病房了,两个人的交流很简单,彼此都充满了客气,在沈国威心里,他对席锦言是内疚的,这么多年,他不仅没有承担好一个父亲的角色,反而还让她受了许多委屈,所以每当看到她,他心里总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席锦言走到病床边,看到床上躺着的沈佳均,她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哥,你.....你怎么还不醒过来啊?你已经躺了很久了,我受伤都好了这么久,你还没有醒过来,你知道吗?每当想起你这样,我心里就好内疚,那天,你为什么要来找我啊?如果你不来找我,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说着说着,席锦言眼里憋了很久的眼泪流了下来,看着沈佳均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席锦言心里有些着急了,自从车祸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她无法承受,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表现出很坚强的样子,可她内心的脆弱只有自己明白。
    她不愿让别人看到她的软弱,可现在面对沈佳均,这个曾经付出最多感情的人,她很坦然将心里所有的都表露出来了。
    席锦言伸出手,握住沈佳均的手:“哥,你能听到我说话的是吗?这么久以来,我已经承受了太多了,那头你真的不应该来找我,你真的不应该告诉我,我们是亲兄妹的这个真相,如果你不说,因为说了只会增加我们彼此的痛苦,如果你不说,我想,我也不可能会继续爱你了,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爱上了顾天翎,当我住院时,看到他每天用心的照顾我,我就会特别特别的幸福,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不知道沈佳均能不能听到,但至少她这些话,只有在他面前才说得出口,就连柳小橙她都没办法开口。
    找医生了解完情况的沈国威,回到病房门口,正准备打开门,就听到席锦言这些内疚自责的话,他心里也十分难受,他有种无法面对两个孩子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做的孽,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局面。
    “老沈,你怎么站在门口啊?”
    身后突然响起安倩雪的声音,沈国威慌张的转过身看着她,连忙走过去对她说:“我正准备去医生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你来了,我们就一块去吧!”
    “你去就行了,我想陪陪佳均,好了,我先进去了,你快去找医生吧!”说着,安倩雪绕开沈国威,便朝病房走去。
    她透过病房门口的玻璃,看到坐在病床边上的人,情绪一下激动起来,她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你给我滚出去。”
    看到背影,便知道是席锦言,她很激动的吼道。
    “倩雪,这里是医院,你小声点。”沈国威跟进去连忙阻止道。
    安倩雪看了一眼沈国,怒瞪着他说:“沈国威是不是你把这个贱人喊来的?她把佳均都害成这样了,你还敢要她来?你心里是不是很想认她?你还是人吗?你这样对得起我吗?”
    席锦言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擦了擦眼泪,慢慢走过去:“伯母,我来只是想看看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就走,跟伯父无关。”
    “哎呀,现在还叫伯父啊?你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吗?应该喊爸爸啊!还喊什么伯父啊?佳均是我的儿子,轮不到你喊哥哥。”
    “伯母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来只是想看看......哥,我知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对不起.........”
    席锦言低着头,对安倩雪道了歉,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安倩雪的情绪越大激动起来,她三两步走到席锦言面前,抬起手用力一耳光扇打在她脸颊上。
    “你干什么?”听到清脆的一声,沈国威连忙上前,将安倩雪的手握住甩到了一旁。
    “沈国威,你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小贱人对我动手,我们的儿子被她害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别闹了行吗?佳均还躺在病床上,我只是想让锦言来看看他,或许佳均听到声音了,就醒了,她都是在帮你啊!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啊?”沈国威疲惫的眼神,语重心长的冲安倩雪说道。
    “你们别吵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以后我不会再来了。”说完,席锦言便转身想要离去,才走了两步,插在沈佳均身上的仪器便发出了响声,席锦言停下脚步傻眼的看向沈佳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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