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凛抱着她一路走过人群,往前面走去,走到最正中的位置上,脸色沉沉的开口:“就在先前,有一名婢女假意接近本王,事实上她是欲刺杀本王,后护国公主赶了过来,因为护着本王,所以被这婢女给刺伤了。”
    容凛不想让人知道容臻给他解毒的事情,所以编了个理由,他一言落,陡的沉声下命令:“来人,把谢府内内外外的人全都拦住,不准走一个,谁若胆敢走,格杀勿论。”
    容凛声音一下,他带来的手下以及慕容流云和南宫落瑶等人迅速的离开,眨眼的功夫,便迅速的定位,有人围住这小院,有人则围住整个谢府,把谢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同时又有贤王府的人去调集府里的另外的亲卫。
    谢家这边有些混乱了。
    谢尚书接到下人的禀报,赶紧的带人过来,陪着笑脸问容凛。
    “贤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容凛望着谢铭成,沉声说道:“谢大人,本王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只是有人要行刺本王,公主为了护住本王,所以受了伤,本王现在要拿住这名女刺客。”
    之前众人听说贤王爷欲强上一个丫鬟,现在又听说有女人欲行刺贤王,这前后一整理,便认定那女子是想刺杀贤王爷的人,却误伤了护国公主。
    下面议论声再起,众人说着说着,便停住了,护国公主?
    在哪?在哪?
    贤王爷怀里抱着的不是别人吗,怎么倒成了护国公主了。
    有人上前一步追问:“王爷,护国公主现在何处?”
    容凛直接的鄙视这人一眼:“你眼没瞎吗,本王怀中的便是护国公主,你以为本王会抱谁,你以为本王会抱别的女人不成。”
    如此一说,众人才知道贤王怀中抱的原来是护国公主,可是公主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
    容凛傲然的说道:“眼下公主的容貌,才是她本来的容貌,先前只不过是她易容的容貌罢了。”
    此言一落,不少人心中真是又嫉又妒,原来护国公主长得这么美啊,比起先前的容貌更是出色,真是让人羡慕啊。
    容凛怀里的容臻,不满的嘟嚷道;“你磨磨叽叽的做什么,我这样躺着不舒服,你让谢府里的人把所有的灯都熄了,那女子自然就显出来了,因为之前我离开的时候在她身上撒了会发光的药粉,只要熄灯,她就无处可藏了。”
    容臻话落,容凛立刻下令,谢家的人,把府内所有的灯都熄了。
    这一熄,整个谢府都黑漆漆的,而容凛他们所处的院子也一片漆黑,而在这片漆黑之中,一处却有幽幽光亮耀起,容凛立刻冷静的下令:“把那人抓去。”
    身后的手下闪身便上,直冲向那人,那人一看被发现,转身便跑,同时心里后悔着不该来看热闹,她本以为今日人多,应该不会有事的,却谁知道那个贱女人却在她身上洒了会发光的药粉,实在是太可恨了,。
    可是这女人只跑了几步便被人追上了,她和追她的人打了起来,只不过交了几次手便被抓住了。
    容凛手下的弦月和弦夜两个押着这被抓住的白衣女子,一路走了过来。
    容凛望了一眼,最后确认这女子就是之前在花厅的女子,虽然之前他神智不清,可那时候还有些意识,能认出这女子来。
    这女人之前在花厅,明明看到他发疯抓狂,竟然还胆敢往前靠,分明不是一般人,是别有用心的人,所以她定然是萧墨派出来的人。
    容凛心里想着,陡的沉声:“把她带走。”
    这女人一听到容凛的话,尖锐的叫起来:“你不能带我走,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刺杀你,是你抓了我欲强上,我没有刺杀你。”
    容凛直接的丢了一个鄙视的眼神给这女子:“你认为你比护国公主还美吗,本王会弃公主而选择你。”
    此言一出,那些本来想开口说话的人闭紧了嘴巴,没错,人家护国公主多美的一个人啊,没人傻到弃公主而选这么一个女人吧,也不咋样。
    容凛森冷的说道:“立刻把人带回贤王府,给本王审,本王定要查清楚是什么人在背后指使的她,干出来这样的事情,若是叫本王查到,本王不介意把这该死的贼子给抄家灭族了。”
    四周所有人都沉默了,不敢多说话。
    若说以前还有一个皇上压住这位爷,可是现在却没人压得住他了。
    先皇去世了,眼下小皇帝还小,太后乃是女流之辈,不可能压制得了他的,何况太后也没有理由压他。
    所以一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贤王府的人把身穿白衣的女子拉了走,一路往外走去。
    身后的一堆人,待到贤王容凛抱着容臻走了,才敢说话。
    个个不满贤王爷的嚣张霸道,竟然就这么把人带走了,谁知道那丫鬟是不是刺客啊。
    有人望向谢尚书:“那是你们谢家丫鬟,你们不出面吗?”
    谢尚书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事实上那女人不是我们谢家的丫鬟,她可能真是刺客。”
    “啊,原来真是刺客啊。”
    “竟然真的是刺客,什么人要杀贤王爷啊。”
    一时间议论纷纷。
    前面容凛却已抱着容臻一路回贤王府去了,马车上没有人吵闹,容臻累得再没有半点的反应,睡得死死的,容凛则满眸愧疚的望着她,然后亲了亲她的脸颊后,命令外面的弦夜:“你先回府,让人准备热汤,再准备一些上好的去淤伤的药。”
    “是,属下立刻去准备。”
    马车一路回贤王府,容凛抱着容臻下马车后,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待到进了院子,命令所有人守在外面,他则抱着容臻一路进了浴房,然后把容臻给放进热水里泡着,容臻被热水一泡,整个身子舒服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容凛,嘟着嘴不满的说道:“累死了,你又把我给吵醒了。”
    她这样眉眼拢着媚气的样子,实在是让容凛爱入骨,他抬手,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摸容臻的脸颊,现在他才知道她十几天不见他,原来是为了修复从前的容貌,想到她修复容貌时所吃的苦,一定是极苦的。
    容凛说不出的心疼,摸着她的脸柔声细语的说道:“臻儿,你受苦了。”
    容臻知他所说何意,摇了摇头:“不苦,只是人家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惊喜没有了。”
    一想到这个,她才叫郁闷,本来想在大婚之时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是现在呢,惊喜没有了,她还被他差点给整个的拆掉了,真是太倒霉了。
    容凛深邃漆黑的瞳眸满是氤氲迷离的雾气,紧紧的锁着容臻,眼里有炽热的火焰在跳跃,在燃烧着。
    “臻儿,我很惊喜,看到这样的你,仿佛时光回到了从前的一般,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以后我再也不说你爱我没有我爱你多了,臻儿爱我的心意是这么多,我感受到了,只是你受苦了。”
    容臻幽幽的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再多的苦我也知足了。”
    女人啊,原来要的这么少,明明自己为他受了很多苦,明明都被他给碾压得渣都不剩,可是听着这样温软的话,还是软到心底去,心甘情愿的付出。
    容凛轻笑起来,伸出手舀了热水往容臻身上浇去,浴房里一片的热氤气息。
    虽然容凛的身子再次的火热烧烫了起来,甚至于身子再次的有了冲动,不过他并没有再打容臻的主意,等到容臻泡了一会儿澡,他便用大白布像裹婴儿似的包裹着容臻,一路回房间。
    这搞得容臻十分的不好意思,艳丽的脸上满是红晕,把脸缩进容凛的怀里,动都不动一下。
    容凛自然看到她红艳艳的脸颊了,不由得宠爱的轻笑出声。
    进了房间后,容凛把她一放下来,她便伸手拽了床上的锦被把自己给盖上了,容凛却不客气的扯掉了她身上的锦被,这害得容臻的脸更红了。
    “你做什么。”
    “我给你擦药,尤其是下面的。”
    这下容臻的脸更红了,完全像煮熟的虾子,伸手抢被子,然后躲在被子下面不满的抗议:“我自己会擦,你赶紧的走。”
    容凛却并不走,软软的说道:“你又看不见,我来给你擦吧,我们两个难道还分彼此吗?”
    “虽然可以不分彼此,可是我眼下还没有习惯。”
    “那这样,我把眼睛蒙起来,你看可行。”
    容臻一脸的黑线条,眼睛摸起来,他不是用手摸她了吗。
    “不行,”容臻坚决的抗议,不过容凛不理会她,强行把她身上的被子给掀掉了,然后动作温柔的给她上药,容臻开始不好意思,不过随着容凛的药上了,身上一片清凉,慢慢的她觉得很舒服,竟然睡着了。
    容凛则没有停下,一直给她细心的上药,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有放过,直到全身都涂满了药,他才替容臻小心的盖上被子,然后俯身亲吻容臻的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汗,身上再次的滚烫一片,没想到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他竟然又动绮思了,色鬼,容凛骂了自己一声,然后自去泡澡。
    这里安静了下来,慕容府里,却不太安静。
    慕容痕正在房间里不停的转悠,一边转悠一边悲伤的朝天叹气。
    “我娇花似的女儿就这么被猪拱了,我真想去杀了这家伙。”
    想到那么美的一个女儿就这么便宜了容凛那小子,慕容痕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儿。
    房里蒋静姝看他转悠了半夜了,不由得叹气:“好了,本来他们就要大婚了,何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其实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该是个圆满的大婚,谁会想到容凛竟然中了黑手,只能委屈了自个的女儿。
    蒋静姝不用深想也知道,那个过程不会愉快到哪里去。
    不过相较于蒋静姝的理解,慕容痕说不出的郁闷;。
    “我知道,可是想想还是闷哪,我千娇百媚的女儿啊,就这么白便宜了一头猪,他也太笨了,这种人臻儿怎么会喜欢呢,若是我早知道他这么笨,我就不让臻儿嫁给他了,竟然给人暗算了。”
    “人一生中哪有不吃亏的,你不是刚吃了亏。”
    蒋静姝一说到这茬,慕容痕不吭声了,没嘴说容凛了,不过依旧心绪难平。
    蒋静姝唤他:“快睡吧,别折腾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相信容凛以后定然会百倍千倍的对女儿好的。”
    慕容痕气狠狠的往床前走去,一边走一边犹不解恨的发着牢骚。
    贤王府的地牢里,弦月和弦夜正领着人审人。
    弦月之前被打了二十板子,虽然屁股开花了,不过依然支撑着,自己犯错,就要带罪立功,他做梦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个害人的家伙,之前还以为她是谢家的婢女,太可恨了。
    正因为心中的这份恼火,弦月下手毫不留情,所以白衣女子很快承受不住的叫起来:“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
    “说,你叫什么名字,是谁派你来做这种事的?”
    白衣女子怔愣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动脑子,想编些瞎话蒙混过关。
    弦月一看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所以脸色阴沉的说道:“你别想蒙混过关,难道你以为你落在我们的手里,还能逃得出去。或者你认为还会有人救你,你以为我们贤王府是谁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的吗?”
    弦月的话一落,白衣女子失神了,然后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现状,不管她交还是不交,她都没办法轻易的出贤王府,至于指望有人来救她,白衣女子凄然的笑起来,谁会来救她啊,这次的事情不成功。她再没有一丁点可用的价值,没人会来救她的,既如此,她何必强撑着,只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我要见贤王爷,我要见他,我什么都告诉他,我要见他。”
    弦月抬手便想一鞭子抽下去,不想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弦月和弦夜二人一看,来人正是容凛,赶紧恭敬的施礼:“王爷。”
    容凛先前已经听到白衣女子所说的话,此时面容拢着冷霜,阴沉沉的望着白衣女子。
    “说吧,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胆敢跑来算计本王。”
    白衣女子盯着贤王,忽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叫起来:“容凛,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一直在坚持着,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喜欢我吗?那怕是中情毒,你也不愿意碰我,为什么?”
    白衣女子放声大哭,容凛的眉蹙了起来,盯着这女人,慢慢的挑开了浓黑的眉,凌厉的开口:“萧月香,没想到你竟然没有死。”
    白衣女子正是萧月香,当日萧家被斩,她被萧墨给顺手救了出去,这一次萧墨更是派了她出来给容凛献身,萧墨的本意就是想羞辱容凛,他不是最喜欢容臻吗,可是最后他还不是照样上了自己最不屑的女人,可是到头来,容凛没碰她,反倒是她落到他们的手里了。
    萧月香伤心绝望的嚎哭:“容凛,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因为喜欢你罢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一点呢,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之前承受了多少的痛修复成凤玉璇的样子,这一回我又承受多少痛苦,修复成这样的容貌,我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
    容凛嫌弃的望着萧月香,阴森森的喝道:“痴心枉想罢了,只是本王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贼心不死,既然你这一回落到本王的手里,本王断然没有再让你逃了的理由。”
    他说着望向萧月香:“说吧,萧墨眼下在什么地方。”
    萧月香摇头,凄然的说道:“我不知道,自从他顺手救了我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有什么事让我做,是他手下下的命令。”
    容凛瞳眸阴骜的望着萧月香,忽地下令:“把她的手筋脚筋给挑断,对了把她的舌头也给剜了,她不是喜欢男人吗,把她送到边界的军营去做军妓,另外你们和人说,凡是睡了她的女人,每人给一两银子。”
    萧月香一听,啊啊的叫起来:“容凛,你太残忍了,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以为你能称心如意的娶到护国公主吗,萧墨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以为他是简单的人物吗,你以为他拿你没办法吗,你等着,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的。”
    容凛脸色难看至极,瞪向弦月和弦夜,阴森森的命令:“马上拉她下去执行命令,另外立刻送她去军营,每天让她接五十个客为止,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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