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娇花一般的表妹,就这么嫁给了这个男人,而他宵想了那么久,都没有得到,蒋云鹤就心意难平,所以拦住了容臻,不让他进去,即便他不能娶表妹,也不想让这男人痛痛快快的娶了表妹。
    “新郎官,来来,要想娶到新娘子,先过了表哥这一关。”
    “哈哈,对对,先过表哥这一关。”
    对于闹新郎,个个都来了兴趣,一起拦在门口不让容凛进,容凛看蒋云鹤一眼,心知肚明,这家伙今日心中有多不痛快,若说以前还有些念想,从今日开始,他可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所以这心中有多么的不自在,他岂会不知道,不过现在他是最大的赢家,所以他懒得计较了。
    “说吧,你打算怎么才能让我顺顺利利的抱到新娘子呢?”
    “来,先叫声表哥来听听。”
    今日容凛十分的乖顺,立马温声唤了一句:“表哥。”
    “乖,”蒋云鹤用哄小狗似的口气说了一句,还伸手捏了一个铜板出来:“来,这是表哥给你的见面礼。”
    容凛一脸的黑线条,眸光幽幽的盯着蒋云鹤,只见这家伙似笑非笑,有恃无恐的样子。
    容凛忽地想到一件事,这家伙如此嚣张有恃无恐,说不定是有人指使他这样做的,他略一想便知道是谁指使他这样做的。
    除了那个看他百般不顺眼的岳父大人,应该再没有别人了。
    容凛叹口气,伸手接过了一枚铜钱,然后还要道谢:“谢表哥赏。”
    蒋云鹤又笑眯眯的来一句:“你叫了表哥,表哥给了见面礼是应该的,不过今日你是新郎官,要想接新娘子,就要给红包是不是?来,九千九百两的红包拿来。”
    容凛望了望蒋云鹤,这家伙摆明了是刁难,呵呵,这帐他算是记下了,他日若是他不娶妻便罢,娶妻了,他会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的。
    容凛气狠狠的朝身后一挥手:“来人,给红包。”
    弦月立刻奉上红包一个,不过蒋云鹤并不接,而是往身后一指,他身后还有几名被他找来闹新郎的公子哥,不过这些人是天山一族的人,不是京城里的人,京城中的公子可没人敢为难这位爷。
    但是天山一族的人可不理会,而且这些青年公子和蒋云鹤一样,吃不到葡萄,正心中憋酸呢,如花似玉的公主就这么被这家伙给娶了去,想想便不甘心。
    所以蒋云鹤的话一起,身后的人起哄叫了起来:“不是一个,是十个,十个红包,红包拿来,新娘接走,红包没有,新娘我们可就不放了。”
    容凛脸黑了,一张嘴便要近十万两的红包,这是抢钱吗?
    不对,人家就是公然的抢钱,可是他没办法倒是真的。
    容凛身后的弦月脸色也黑了,飞快的上前一步,满脸笑的说道:“各位公子行行好吧,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还是让我们家王爷娶了新娘子吧,要不然误了吉时可就是不吉利的。”
    蒋云鹤不理会,一脸没有银子我就不让开的架势,反正今日他可是拿着指令行事的,不怕容凛翻脸,翻脸也翻不到他的身上。
    “你们还是赶紧的回去准备红包吧,要不然是带不走新娘子的。”
    容凛的脸上满是乌云,望向身侧的弦月:“拿出来。”
    其实今日容凛是准备了不少红包的,就怕有人闹事,原来他想过秦灏会出来闹,可是结果秦灏没出来,倒是蒋云鹤这个贱男出来了。
    可恨。
    偏偏他背后还有他的岳父撑腰,要不然他非打得他满地找牙。
    容凛在心中发了一回狠后,冷眼望向身侧的弦月,弦月不甘心的又拿出九个红包塞到蒋云鹤的手里,然后不高兴的说道:“蒋公子,这下可以让开了吧。”
    蒋云鹤把红包接了过去,一一的分给后面的几个家伙,然后他掉首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容凛。
    “贤王爷,慕容家的公主不是那么好娶的,你以为叫声表哥,拿个红包就能顺利的抱得美娇娘吗?”
    容凛脸色一沉,阴森的咬牙:“那你还想怎么样?”
    “来,唱首情歌来听听,给我们新娘子唱首情歌怎么样?”
    蒋云鹤说完后面的人立刻附和了:“对,唱情歌,唱情歌,我们公主不是那么好娶的。”
    “不唱情歌不准带走新娘子。”
    容凛冷眸望着蒋云鹤以及他身后的一干公子,看来今儿个他们是不打算让他娶妻了,还是这是慕容痕的主意。
    “蒋云鹤。”
    容凛冷声,蒋云鹤阴测测的笑起来:“你不会连一首情歌都不想对我表妹唱吧,那你凭什么娶她啊。”
    “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找碴的?”
    蒋云鹤一听容凛的话,立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对,我就是故意找碴的,我是吃不到葡萄,心里憋屈,所以才故意刁难你的,你问问我身后的大伙是不是都这样。”
    “是,我们都是吃不到葡萄心里憋屈,所以你今日必须要按我们的要求一一做下去,要不然绝对不会让你带走新娘子的。”
    容凛瞳眸里布是怒色,真想发怒,可今日乃是他的大婚之事,人家闹喜也是正当的,他翻脸就是他无理了。
    蒋云鹤示威似的盯着容凛,唇角是似笑非笑,幽幽的说道:“快唱,赶紧的给我们的新娘子唱一首情歌。”
    容凛瞪了蒋云鹤一眼,狠狠的说道:“蒋云鹤,你给我记着,除非你这辈子不成亲了。”
    只要成亲,他定然让他百倍千倍的把今日的一切受回去。
    蒋云鹤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心酸涩,难受至极。
    容凛却已不理会他,忽地提高嗓子朝着内院方向大叫起来:“娘,吉时过了,爹爹不让我接新娘子。”
    蒋静姝因为容凛一直没有进去,所以正好走出院子看情况,一听到内院门前传来的声音,赶紧的走了出来,远远的出声:“蒋云鹤,还不把新郎官放进来,别误了吉时。”
    蒋云鹤听到姑姑的话,只得慢慢的让开,身后的人也让开了,容凛得意的一笑,从蒋云鹤身侧走过去,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来一句:“你吃不到葡萄慢慢的酸着吧。”
    说完风华潋滟的一路往里走去,蒋云鹤掉首望过去,真想把这家伙痛揍一顿。
    容凛已经走到蒋静姝的面前,恭敬的唤道:“娘,我进去接人了。”
    “好,快点进去接人,不要误了钦天监定的吉时。”
    “是,”容凛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蒋静姝则走到蒋云鹤的身边,望着他,慢慢的开口:“云鹤,你死心吧,以后你会遇到好姑娘的。”
    蒋云鹤嘴角满是苦笑,抬眸望向蒋静姝:“姑姑,我去前面招呼客人了。”
    蒋静姝望着他落寞孤寂的身影,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太倔傲了,不过相信以后他会忘了臻儿的。
    新郎官很快把新娘子从房里抱出来,一路出来给慕容痕和蒋静姝磕了头,然后一路抱上了花轿。
    府门外,浩浩荡荡的队伍往贤王府而去。
    街道两侧很多看热闹的人,贤王和护国公主大婚,自然要看看热闹。
    不但是街道上人多,就是街道边的茶馆酒楼也早早被人霸占了位置,个个伸长脖劲的张望。
    尤其是很多人听说了护国公主人长得美若天仙,以前的容貌是她易容的,她真正的容貌一直没有露出来。
    大家现在真想看看护国公主的样子。
    容臻自从几天前给容凛解了情毒后,一直待在慕容府里没有出去,所以外人根本没有看过她的样子。
    对于神秘的事情,个个好奇,再加上这个事情是发生在护国公主身上,大家自然更感兴趣。
    所以花轿经过街道的时候,不少人你推我搡的盯着花轿看,可惜花轿的帘幕纹丝不动,根本看不到公主的样子,而且就算帘幕动了,公主也是戴着霞帔的,可是大家明知道看不到,还是引颈掂脚的张望,图的也不过是这个热闹罢了。
    花轿行了两三条街,街道前面忽地有人闹了起来,虽然有兵将两边把守着,但因为闹得太厉害,有人竟然挤到了街道的中间拦住了花轿。
    花轿一时停住了,街道边本来看热闹的人群中忽地有人窜出来,直奔高据马上的容凛而去。
    “君渊,拿命来。”
    数道黑色的身影直奔马上的君渊而去,贤王府的手下赶紧的闪身扑过去护住自家的主子。
    街道边人本来就多,现在忽地发生这种刺杀事件,一下子就乱了,你推我搡,乱成一团,各个人跟疯了似的,这时候谁也顾不得看护国公主,只顾着逃命了。
    而那本来被人抬着的八人花轿,在人群的冲撞之中,实在承受不住这些压力,轰的一声砸到了地上。
    场面越发的混乱,除了先前冲出来刺杀容凛的刺客外,又闪身而出数名黑衣刺客出来。
    这下百姓更慌张了,尖叫声连连,疯了似的往前面挤,叫喊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谁也没有去注意花轿,花轿外面本来尾随着的两个丫鬟,一人忽地动了,闪电般的直扑进轿中,抬手直点轿中人的穴道,然后伸手把花轿之中的新娘抱起来闪身便走。
    这发生的一切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根本没人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刺客身上。
    待到花轿另一边的元宝发现花轿中的新娘子不见了的时候,新娘子早被人劫走了。
    新娘子被劫走到两条街道的时候,后面有人紧追不舍的追了过来,同时喝叫声响了起来:“站住,把人放下。”
    后面几人旋风似的狂追过来。
    不过前面扛着新娘子狂奔的人并不理会后面的人,而是更加撒足了劲的奔跑着。
    但后面的人武功明显的很厉害,很快便缩短了距离,不过前面那人扛着新娘子跑了一阵后,忽地凭空出现了数道身影,为首一人一伸手便接住了新娘子。
    这人在阳光之下,温润似暖玉,眉眼俊朗高洁,唇角是莹莹的浅笑,抬眸望着后面那狂追过来的人。
    “秦灏,你这是打算从我手里抢人吗?”
    原来后面追过来的乃是秦灏,秦灏本来只想暗中保护着容臻,以防今日有人闹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抢新娘子,这抢人的竟然还是萧墨。
    这一阵子秦灏虽然没有出现,但是对于萧墨所做的事情还是知道的,此刻望向那温融高洁的家伙,不由得脸色冷冷,沉声开口:“萧墨,立刻把臻儿放下,今日乃是臻儿和容凛的大婚之日,你不能破坏他们的大婚之喜。”
    秦灏话一落,萧墨噗哧一声轻笑出声:“秦灏,你真可怜,明明你也喜欢护国公主,你却要成全容凛,难道你甘心吗?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容凛那个家伙吗?”
    萧墨话落,秦灏的脸色噌的一下黑了,这分明是剜他的心,今日他的心说不出的煎熬,可是他选择了成全容凛和臻儿,因为他和臻儿是有缘无份的,能守护着她,也是一种福气。
    可是没想到现在萧墨这家伙生生的剜他的心。
    秦灏朝天咆哮一声,陡的抽出腰间的长剑,怒指着萧墨厉声说道:“你立刻放开臻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萧墨眸光幽幽的望着他:“我倒想看看你如何不客气。”
    “那就试试我的剑。”
    秦灏闪身便上,身后的手下也抢攻了上去。
    萧墨把手中的新娘子往旁边的人手里一扔,飘然而出的接了秦灏一招。
    秦灏一边打一边怒骂那抱着容臻的人:“妙音,你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亏得臻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她,你个该死的东西,还不放了臻儿。”
    可惜秦灏的话,妙音半点动静也没有,不但没动静,她整个人也木木的,此刻就像一个木偶人似的。
    一点反应也没有。
    萧墨轻笑出声:“我忘了告诉你。她被我制成了血偶人,根本没有自我的意识。”
    萧墨的话使得秦灏啊啊的大叫起来:“你个畜生,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为什么把她做成血偶人,她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她做成血偶人。”
    萧墨不理会秦灏,闪身攻了过来,和秦灏打了起来。
    说实在的秦灏的武功根本敌不了萧墨,所以十几招过手后,明显的有些吃力了,而他带来的手下,很快被萧墨的手下给打伤了。
    秦灏虽然知道他们久战下去,肯定会吃亏,不过看到臻儿在萧墨的手里,他绝对不会退缩的。
    怪只怪今日他大意了,没有多调些人过来,秦灏想着,再次的一剑刺了过去,不过萧墨一抬手,劲风直往长剑上撞去,当的一声,长剑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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