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人设不能崩[机甲] 第97节
面对曾经的青梅竹马，南希坚定地摇摇头，对他说：“不了，我们三个人结盟就好。”
邵宗也没有强求。
菲利普边吃饭边看时烟，觉得她的动作好优雅，就连吃饭都这么好看，完全移不开眼睛。
“贺教官。”
南希和奥卡西同时喊道。
时烟咽下嘴里的紫菜包饭，对着贺轶挥手打招呼。
贺轶对他们点了点头，就在几人以为他要走过去时，他却突然端着餐盘，在时烟的旁边坐下了。
南希和奥卡西对视一眼，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给他们空出空间来。
贺轶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强大的气场让周围一圈的人都自动停止了交谈，飞快低头扒着饭，准备赶紧吃完逃离这里。
贺轶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菲利普，原本还在看时烟的菲利普对上贺轶冰冷的视线，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认真吃饭。
邵宗觉得自己模模糊糊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害怕是自己想错了。见菲利普碗里快空了，连忙抓着他的领子，对时烟几人说了句“再见”，然后带着菲利普飞快地离开了食堂。
等菲利普走了，贺轶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收回自己的视线。他转头，对上了时烟探究的眼神。
贺轶有点窘迫，喉结动了动，率先问时烟：“考试怎么样？”
时烟回答说：“还行吧，和我的预期有很大差距。你没有看我比赛吗？”
“我在看。”贺轶连忙说。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刻意了，于是又解释了一下：“我和解说韩成都在解说室内看比赛。”
“哦，这样啊。”时烟托着脸说，“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贺轶的心跳突然加速。
还没等他想好合适的解释，他又听到时烟继续说：“你不喜欢菲利普吗？就是刚才你瞪着的那个男生。”
贺轶顿了顿，斟酌着回答：“不喜欢也不讨厌。”
假的。贺轶在内心对自己说。他其实很讨厌有人用那种眼神看着时烟，而且对方还是和时烟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兴趣爱好肯定也差不多，他们会有很多话题可谈，不像自己，每次和时烟在一起就会冷场，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时烟开心。
“你既然不讨厌他，”时烟放下托着脸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看向贺轶，“那为什么你要瞪他？”
贺轶说不出话来。
因为时烟已经凑近了他，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好像已经看透了他心里隐藏的秘密。下一秒，贺轶的瞳孔猛地放大，因为他听到时烟在他耳边轻声问：“是因为你觉得他喜欢我，所以吃醋了吗？”
贺轶的脑袋嗡的一声，他忍不住捏紧了自己手上的筷子，心跳已经达到了最快，耳朵通红。
没有想到时烟居然就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了，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做好。贺轶在独自面对数十个星际海盗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但他此时声音干涩，转头对上时烟的眼睛，赌上了自己所有的勇气，认真地问她：“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有些人表面上冷静无比，实际上手里的筷子都快被他捏断了。
“如果你说是的话，”时烟小声拖长了声音，欣赏着贺轶假装冷静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点耍坏的心思，同时也考虑到他们俩现在的身份，想了想说，“我就等联赛结束了再告诉你。”
到时候她就转系了，就可以和贺轶认认真真谈恋爱了。
“啪嚓。”
贺轶手里的筷子断了。
旁边吃饭的同学被惊动，他们惊恐地转头，看了看笑意盈盈的时烟，又看了看脸色冰冷的贺轶上将，吓得立刻转了回来，加速往嘴里塞饭。
他们内心认定，绝对是时烟说什么让贺上将不高兴了，没看贺教官连筷子都折断了吗？！
贺轶眼神沉沉地看着时烟，没人知道他刚才的心路历程有多复杂，从期望，绝望，伤心，又到充满希望和焦急。
“这是你说的。”贺轶看着她说，“不要骗我。”
你之前骗过我那么多次，我其实都不在意了。贺轶看着时烟的眼睛，在内心轻声说，所以这一次，不要骗我了。
“嗯，我说的，”时烟点头，她对贺轶甜甜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反悔的，等联赛结束就告诉你。”
“好。”贺轶点头。
这天晚上，贺轶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难入眠的一个夜晚。
而时烟却睡得很好。
第二轮比赛的时间在第二天早上，那些已经在第一轮比赛被淘汰的同学走进了旁边的教室，和后勤专业的同学们一起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第84章 学院联赛2.0
时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智脑, 准备出门考试，听到床上的管家哼哼卿卿道：“你又不带我！你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带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球了？”
时烟想到自己昨天和贺轶的对话，有些心虚地敷衍道：“没有啊, 怎么会呢, 我当然最喜欢你这个球了。”
“不带你是因为我要考试, ”时烟拍拍管家的圆脑袋说, “等我今天考完就可以解脱了，到时候一定随身带着你，拜拜。”
管家：(≥▽≤)
时烟和南希一起走上了四楼，进入了考试教室里，躺进全息舱, 又回到了熟悉的考前虚拟教室, 等待贺轶宣布第二轮比赛的规则。
时烟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发现进入第二轮比赛的人数并不多, 只有一百多名学生。
而且到了第二轮比赛，大家组队结盟的趋势更加明显, 教室里基本上没有落单的人。
“恭喜大家成功进入第二轮比赛。”贺轶再次出现在大屏幕上，他神情严肃，和昨天耳朵微红的紧张样子完全不同。
时烟放下托着脸的手, 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听他继续说：“第二轮的地图是一个叫桃花源的村落，特别提醒大家，这是一个有人地图，并且有虫族存在。你们会被系统随机投放进地图内，系统还会随机分配给你们一名村民, 各位同学需要保护你所负责的村民不受虫族的伤害。
比赛时间依旧是100分钟。
比赛规则第一条，在这100分钟内，各位同学如果只保证了自己的存活，而没有保护好村民，致其死亡，就只能获得六十分的基础分。
比赛规则第二条，请特别注意，在本轮比赛中不允许同学互相攻击。每成功击杀一只虫族，即可获得十分，和上一轮的规则相似，如果是多人同时围攻一只虫族，那么打出伤害最高的同学就可以获得这十分。但请大家注意，即使击杀分数累计达到100分，如果你所保护的村民死亡，那么你还是只能获得基础分六十分，无法晋级第三轮的比赛。
祝各位同学考试顺利。”
时烟想，也就是说，只有成功击杀十只及以上的虫族，并且保护自己所分配的村民不死亡，才能成功晋级第三轮。
贺轶刚刚宣布完比赛规则，消失在屏幕上，教室里就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这也太难了吧！”
“光打虫族还不够，还要保护村民。”
“到时候可别大家都没晋级第三轮，联赛又被迫改规则。”
听到这句话，卢卡斯冷笑一声说：“哈，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你们这些平庸的人才会被淘汰。”
被卢卡斯嘲笑的男生是赫拉克利特学院的，他气得挽起袖子想过来打卢卡斯，但是被旁边的同伴拉住了，让他冷静，不要因为打架进不了比赛，得不偿失，男生才放下了拳头，愤愤看了落单的卢卡斯一眼。
其他人都在担心第二轮比赛要怎么晋级，时烟反而无比放松。
难就好，越难越好，这次她一定可以一开场就被系统送出去。
考试正式开始。
原本坐在教室里的一百五十多名同学瞬间被系统投放进了地图里。
解说室里，韩成已经向观众解释完了比赛规则，弹幕纷纷表示第二轮比赛比第一轮比赛难很多，但也更有看点。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看天选之子444号的。】
【我也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这次又有什么骚操作，会不会一开场就把自己的队友全部一波带走？】
【哈哈哈，你们多损呐。】
【赫拉克利特学院加油！】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各位选手都已经进入了地图，”韩成看了一眼弹幕，转头说，“这是一个河谷村落，村落依水而建，种着许多桃树，据说给这个地图建模的人的灵感来自前宇宙时期的名篇《桃花源记》。”
韩成让系统把镜头移到村口，然后把那个巨大的石洞口展示给整个联邦的观众，对他们说：“到时候虫族就会从这个入口进来袭击村庄。但是虫族的数量是无穷无尽的，所以选手最好在一开始就击杀十个虫族，成功晋级离开，不然越往后拖，虫族的数量就会越多，在场的人数也会越少，每个人的压力也会随之增大，不利于晋级。”
只有少部分的观众在认真听韩成的解说，并且分析利弊，但更多的人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天选之子在哪儿？
此时的时烟正站在村落旁边的山半腰上。
村庄修建在河流的沿岸，阡陌交通，房屋十分密集，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太像了。
时烟想，这个村庄和她以前住过的村庄实在是太像了。她还在修仙界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村落里住了两三年，那个村落处在虫族入侵的前线，她奉师命驻扎在那里，天天打铁搬砖，帮村子里的人修建房屋和高墙，抵挡虫族入侵，还时不时就要带着村子里的青壮年出去杀虫，每天都劳累不已。
几年后，因为有同门师兄来接班，时烟就离开了村落。再之后，她回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地方已经荒废很久了。她问了路过的人，才知道这里还是没能抵挡住汹涌的虫潮，被虫族屠杀完了整个村庄。
那天，时烟行走废墟里，村子里的每一个建筑她都亲自参与过建造，上面还存有她留下的痕迹，但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没有了，给她倒水递饼，送她野果子的人也已经离世了。
时烟茫然地站在一片好心人为这些死去的人建造的小石碑前，心里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
但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而且这只是一个虚拟的比赛地图而已。时烟没有感叹太久，她低头看了看这次的机甲，发现还是普遍的银色战斗型机甲，但是左手的火力炮被改成了枪管，应该是为了方便他们更加精准地击穿虫族的大脑，并且不会大规模地破坏村庄，误伤队友。
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一轮联赛的惨痛教训让几位校长改变了主意，将他们的机甲换成了现在的样子。
“姐姐。”
时烟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她面前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提着竹篮，身上穿着粗布衣服，扎着丸子头，抬起小脸对她说：“我已经采好菌子了，我们回村吧，村长说要给你们这些来保护我们的人做一顿大餐，好好招待你们。”
时烟一时没能说出来话。
弹幕也震惊了：【我靠，好高级，这也太逼真了吧！给这个地图建模的大佬到底是谁呀，这么高级的npc也能做出来！】
【我靠，这个女孩叫她姐姐，天选之子居然是女生？】
【天选之子为什么不说话？我想看看这个npc的智能到底有多高。】
桃花源村落地图里，时烟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蹲下来轻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并没有说话，她见时烟动了，自动进入了下一个程序，转头离开，边走边对时烟说：“姐姐快跟上来。”
她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的程序设置里并没有这段对话，她也不需要有名字，因为她只是这个地图里面一个普通的引路npc而已。
时烟虽然知道对方是人工智能，但还是不免心绪有些波动。她定了定心神，跟上了小女孩，往山下的村落里面走。
此时山下的村落里，之前就结盟的人现在聚到了一起，把他们需要保护的村民也拉到了一起。亚历山大转头对陈二说：“还好这些npc能听懂我们的话，没有乱跑乱叫，不然那也太麻烦了。”
考试背景将他们设置成了保护村落的人，所以村民都很听他们的话，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降低了一部分考试难度，没有将考生们逼上绝路。
由于这轮比赛不允许选手之间互相攻击，所以大家也就放下了竞争的念头，准备专心对付虫族，早点杀完十只虫族，然后晋级第三轮，不要像上一轮比赛那样拖着，以免又出现什么意外。
那边，南希对奥卡西说：“虫族不可能凭空出现，它们一定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我问一下村民。”
邵宗也没有强求。
菲利普边吃饭边看时烟，觉得她的动作好优雅，就连吃饭都这么好看，完全移不开眼睛。
“贺教官。”
南希和奥卡西同时喊道。
时烟咽下嘴里的紫菜包饭，对着贺轶挥手打招呼。
贺轶对他们点了点头，就在几人以为他要走过去时，他却突然端着餐盘，在时烟的旁边坐下了。
南希和奥卡西对视一眼，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给他们空出空间来。
贺轶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强大的气场让周围一圈的人都自动停止了交谈，飞快低头扒着饭，准备赶紧吃完逃离这里。
贺轶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菲利普，原本还在看时烟的菲利普对上贺轶冰冷的视线，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低下头认真吃饭。
邵宗觉得自己模模糊糊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害怕是自己想错了。见菲利普碗里快空了，连忙抓着他的领子，对时烟几人说了句“再见”，然后带着菲利普飞快地离开了食堂。
等菲利普走了，贺轶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收回自己的视线。他转头，对上了时烟探究的眼神。
贺轶有点窘迫，喉结动了动，率先问时烟：“考试怎么样？”
时烟回答说：“还行吧，和我的预期有很大差距。你没有看我比赛吗？”
“我在看。”贺轶连忙说。说完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刻意了，于是又解释了一下：“我和解说韩成都在解说室内看比赛。”
“哦，这样啊。”时烟托着脸说，“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我的。”
贺轶的心跳突然加速。
还没等他想好合适的解释，他又听到时烟继续说：“你不喜欢菲利普吗？就是刚才你瞪着的那个男生。”
贺轶顿了顿，斟酌着回答：“不喜欢也不讨厌。”
假的。贺轶在内心对自己说。他其实很讨厌有人用那种眼神看着时烟，而且对方还是和时烟年纪差不多的学生，兴趣爱好肯定也差不多，他们会有很多话题可谈，不像自己，每次和时烟在一起就会冷场，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时烟开心。
“你既然不讨厌他，”时烟放下托着脸的手，拿起桌子上的牛奶，看向贺轶，“那为什么你要瞪他？”
贺轶说不出话来。
因为时烟已经凑近了他，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好像已经看透了他心里隐藏的秘密。下一秒，贺轶的瞳孔猛地放大，因为他听到时烟在他耳边轻声问：“是因为你觉得他喜欢我，所以吃醋了吗？”
贺轶的脑袋嗡的一声，他忍不住捏紧了自己手上的筷子，心跳已经达到了最快，耳朵通红。
没有想到时烟居然就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了，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做好。贺轶在独自面对数十个星际海盗时都没有这么紧张过，但他此时声音干涩，转头对上时烟的眼睛，赌上了自己所有的勇气，认真地问她：“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有些人表面上冷静无比，实际上手里的筷子都快被他捏断了。
“如果你说是的话，”时烟小声拖长了声音，欣赏着贺轶假装冷静的表情，突然有了一点耍坏的心思，同时也考虑到他们俩现在的身份，想了想说，“我就等联赛结束了再告诉你。”
到时候她就转系了，就可以和贺轶认认真真谈恋爱了。
“啪嚓。”
贺轶手里的筷子断了。
旁边吃饭的同学被惊动，他们惊恐地转头，看了看笑意盈盈的时烟，又看了看脸色冰冷的贺轶上将，吓得立刻转了回来，加速往嘴里塞饭。
他们内心认定，绝对是时烟说什么让贺上将不高兴了，没看贺教官连筷子都折断了吗？！
贺轶眼神沉沉地看着时烟，没人知道他刚才的心路历程有多复杂，从期望，绝望，伤心，又到充满希望和焦急。
“这是你说的。”贺轶看着她说，“不要骗我。”
你之前骗过我那么多次，我其实都不在意了。贺轶看着时烟的眼睛，在内心轻声说，所以这一次，不要骗我了。
“嗯，我说的，”时烟点头，她对贺轶甜甜地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反悔的，等联赛结束就告诉你。”
“好。”贺轶点头。
这天晚上，贺轶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难入眠的一个夜晚。
而时烟却睡得很好。
第二轮比赛的时间在第二天早上，那些已经在第一轮比赛被淘汰的同学走进了旁边的教室，和后勤专业的同学们一起观看接下来的比赛。
第84章 学院联赛2.0
时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智脑, 准备出门考试，听到床上的管家哼哼卿卿道：“你又不带我！你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带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球了？”
时烟想到自己昨天和贺轶的对话，有些心虚地敷衍道：“没有啊, 怎么会呢, 我当然最喜欢你这个球了。”
“不带你是因为我要考试, ”时烟拍拍管家的圆脑袋说, “等我今天考完就可以解脱了，到时候一定随身带着你，拜拜。”
管家：(≥▽≤)
时烟和南希一起走上了四楼，进入了考试教室里，躺进全息舱, 又回到了熟悉的考前虚拟教室, 等待贺轶宣布第二轮比赛的规则。
时烟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发现进入第二轮比赛的人数并不多, 只有一百多名学生。
而且到了第二轮比赛，大家组队结盟的趋势更加明显, 教室里基本上没有落单的人。
“恭喜大家成功进入第二轮比赛。”贺轶再次出现在大屏幕上，他神情严肃，和昨天耳朵微红的紧张样子完全不同。
时烟放下托着脸的手, 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 听他继续说：“第二轮的地图是一个叫桃花源的村落，特别提醒大家，这是一个有人地图，并且有虫族存在。你们会被系统随机投放进地图内，系统还会随机分配给你们一名村民, 各位同学需要保护你所负责的村民不受虫族的伤害。
比赛时间依旧是100分钟。
比赛规则第一条，在这100分钟内，各位同学如果只保证了自己的存活，而没有保护好村民，致其死亡，就只能获得六十分的基础分。
比赛规则第二条，请特别注意，在本轮比赛中不允许同学互相攻击。每成功击杀一只虫族，即可获得十分，和上一轮的规则相似，如果是多人同时围攻一只虫族，那么打出伤害最高的同学就可以获得这十分。但请大家注意，即使击杀分数累计达到100分，如果你所保护的村民死亡，那么你还是只能获得基础分六十分，无法晋级第三轮的比赛。
祝各位同学考试顺利。”
时烟想，也就是说，只有成功击杀十只及以上的虫族，并且保护自己所分配的村民不死亡，才能成功晋级第三轮。
贺轶刚刚宣布完比赛规则，消失在屏幕上，教室里就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这也太难了吧！”
“光打虫族还不够，还要保护村民。”
“到时候可别大家都没晋级第三轮，联赛又被迫改规则。”
听到这句话，卢卡斯冷笑一声说：“哈，那是不可能的。只有你们这些平庸的人才会被淘汰。”
被卢卡斯嘲笑的男生是赫拉克利特学院的，他气得挽起袖子想过来打卢卡斯，但是被旁边的同伴拉住了，让他冷静，不要因为打架进不了比赛，得不偿失，男生才放下了拳头，愤愤看了落单的卢卡斯一眼。
其他人都在担心第二轮比赛要怎么晋级，时烟反而无比放松。
难就好，越难越好，这次她一定可以一开场就被系统送出去。
考试正式开始。
原本坐在教室里的一百五十多名同学瞬间被系统投放进了地图里。
解说室里，韩成已经向观众解释完了比赛规则，弹幕纷纷表示第二轮比赛比第一轮比赛难很多，但也更有看点。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看天选之子444号的。】
【我也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他这次又有什么骚操作，会不会一开场就把自己的队友全部一波带走？】
【哈哈哈，你们多损呐。】
【赫拉克利特学院加油！】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各位选手都已经进入了地图，”韩成看了一眼弹幕，转头说，“这是一个河谷村落，村落依水而建，种着许多桃树，据说给这个地图建模的人的灵感来自前宇宙时期的名篇《桃花源记》。”
韩成让系统把镜头移到村口，然后把那个巨大的石洞口展示给整个联邦的观众，对他们说：“到时候虫族就会从这个入口进来袭击村庄。但是虫族的数量是无穷无尽的，所以选手最好在一开始就击杀十个虫族，成功晋级离开，不然越往后拖，虫族的数量就会越多，在场的人数也会越少，每个人的压力也会随之增大，不利于晋级。”
只有少部分的观众在认真听韩成的解说，并且分析利弊，但更多的人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天选之子在哪儿？
此时的时烟正站在村落旁边的山半腰上。
村庄修建在河流的沿岸，阡陌交通，房屋十分密集，还有袅袅炊烟升起。
太像了。
时烟想，这个村庄和她以前住过的村庄实在是太像了。她还在修仙界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村落里住了两三年，那个村落处在虫族入侵的前线，她奉师命驻扎在那里，天天打铁搬砖，帮村子里的人修建房屋和高墙，抵挡虫族入侵，还时不时就要带着村子里的青壮年出去杀虫，每天都劳累不已。
几年后，因为有同门师兄来接班，时烟就离开了村落。再之后，她回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地方已经荒废很久了。她问了路过的人，才知道这里还是没能抵挡住汹涌的虫潮，被虫族屠杀完了整个村庄。
那天，时烟行走废墟里，村子里的每一个建筑她都亲自参与过建造，上面还存有她留下的痕迹，但是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没有了，给她倒水递饼，送她野果子的人也已经离世了。
时烟茫然地站在一片好心人为这些死去的人建造的小石碑前，心里空空荡荡的，说不出的难受。
但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而且这只是一个虚拟的比赛地图而已。时烟没有感叹太久，她低头看了看这次的机甲，发现还是普遍的银色战斗型机甲，但是左手的火力炮被改成了枪管，应该是为了方便他们更加精准地击穿虫族的大脑，并且不会大规模地破坏村庄，误伤队友。
当然也有可能是第一轮联赛的惨痛教训让几位校长改变了主意，将他们的机甲换成了现在的样子。
“姐姐。”
时烟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跑到她面前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提着竹篮，身上穿着粗布衣服，扎着丸子头，抬起小脸对她说：“我已经采好菌子了，我们回村吧，村长说要给你们这些来保护我们的人做一顿大餐，好好招待你们。”
时烟一时没能说出来话。
弹幕也震惊了：【我靠，好高级，这也太逼真了吧！给这个地图建模的大佬到底是谁呀，这么高级的npc也能做出来！】
【我靠，这个女孩叫她姐姐，天选之子居然是女生？】
【天选之子为什么不说话？我想看看这个npc的智能到底有多高。】
桃花源村落地图里，时烟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蹲下来轻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并没有说话，她见时烟动了，自动进入了下一个程序，转头离开，边走边对时烟说：“姐姐快跟上来。”
她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因为她的程序设置里并没有这段对话，她也不需要有名字，因为她只是这个地图里面一个普通的引路npc而已。
时烟虽然知道对方是人工智能，但还是不免心绪有些波动。她定了定心神，跟上了小女孩，往山下的村落里面走。
此时山下的村落里，之前就结盟的人现在聚到了一起，把他们需要保护的村民也拉到了一起。亚历山大转头对陈二说：“还好这些npc能听懂我们的话，没有乱跑乱叫，不然那也太麻烦了。”
考试背景将他们设置成了保护村落的人，所以村民都很听他们的话，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降低了一部分考试难度，没有将考生们逼上绝路。
由于这轮比赛不允许选手之间互相攻击，所以大家也就放下了竞争的念头，准备专心对付虫族，早点杀完十只虫族，然后晋级第三轮，不要像上一轮比赛那样拖着，以免又出现什么意外。
那边，南希对奥卡西说：“虫族不可能凭空出现，它们一定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我问一下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