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奈特拽下了不死军营。

    “是布尼尔。”叽咕非常眼尖,指着那具骷髅。

    阎惊寒想去捞骷髅,骷髅没有其他动作,似乎要跟巴奈特同归于尽。

    摔落在地,骷髅散了,砸得满地都是。巴奈特在地上挣扎了几下,脖颈伸直,死了。

    骷髅的骨头,扎穿了巴奈特的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写手:可能还会掉落一章,晚上有课,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第48章 心头血

    迷失在森林, 已经很倒霉了。听到狼嚎声,侍卫长拧了一下眉头。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得加快脚步了。

    “侍卫长。”

    听到柔和的声音, 侍卫长才转过头, 毕恭毕敬地朝一辆马车作揖。“长公主。”

    布帘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比起其他人的焦灼, 手的主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慢慢地撩开了布帘, 露出了娇俏的下巴。马车中的女人,依稀可以辨别是个大美人。“到哪里了?”

    “很快……”

    话还没说完, 挨着马车边的一个侍卫发出了惨叫声。听着还很远的狼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到了这里。一只饿狼扑了出来, 咬在了侍卫的肩膀。侍卫忍痛拔刀,戳瞎了饿狼的眼睛。饿狼发出了嚎叫声, 血淋淋地退回了草丛。侍卫长后背一凉, 环顾四周,现在趋近黄昏,天色也不是很明朗。他感觉周围的草丛里都在发着瘆人的绿光,是饿狼们垂涎的眼睛。

    “保护长公主。”随着侍卫长的下令,侍卫们都围在了马车的周围。

    侍卫长的手腕有些颤抖, 怎么就遇上这一遭了。这些饿狼不是寻常的狼, 是这里的“特产”,凶猛无比。侍卫长能感觉到它们的逼近。突然丛林中传来一声口哨声,只见两个少年, 骑着马飞奔过来。饿狼见了少年,只是退了一些,还有一些还在暗中窥伺。少年后边跟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女人勒马上前,这些饿狼开始有了些低吼声。呲牙咧嘴的,像是要攻击,可让人大感意外的是,它们齐齐撤退了。

    “多谢英雄!”真是大难不死。侍卫长赶紧朝少年抱了抱拳。

    两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马上推搡,似乎在嬉笑侍卫长口中“英雄”的称呼。“你们还是谢我家校尉吧。”

    被称做校尉的女人勒了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属下。“你们两个,护着他们出去。不要贪玩,早些回军营。”

    “是。”少年立马收起了嬉笑的神情,朝阎惊寒拱了拱手。

    宇文望这一行人是乔装打扮的,这三个小兵自然没认出他们。阎惊寒没有做停留,交待了下属便勒马走了。宇文望撩开了布帘,看了一眼绝尘而去的阎惊寒。

    “你们没看到告示吗?这条路旬月前就不让走了。你们这些赶路的,不要命了些。”

    “刚才那个女校尉是你们的上级?”侍卫问道。

    “阎校尉你们不认识?旬月前,饿狼伤人,她带了两个猎户,将路上的饿狼都扫了一遍。刚才那群饿狼,见了阎校尉,可都是露出愤恨又畏惧的神情。”

    “太厉害了,真是巾帼啊。”

    侍卫们在外头感慨,宇文望拧了一下眉头。看来边际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外头的两个少年,说是少年,其实也只是两个孩子。孩子和女人都上了战场,可见这里兵丁的虚弱。第二次听到阎惊寒的名字,就是她立的赫赫战功了。

    “阎将军,我们见过的。”来了战场,作为王家人,做了一些寻常的抚慰。当着这么多人,宇文望对阎惊寒的问候也很寻常。只是等人出了帐子,宇文望跟在了阎惊寒的后头,说了这么一句。

    对方当然不记得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吗?”

    对方一直都不知道,宇文望也没说。感觉就像小女儿家,保留了一个小秘密。宇文望并不打算把秘密说出去,想起来一个人乐,也有一番滋味。

    “难不成你第一次见我,就对我有龌龊的心思?”肌肤之亲后,对方也问了起来。

    对方的第一次,可不是她的第一次。想到“第一次”见面,对方便露出了嫌弃的神情。“长公主之前都是这么跟别人搭讪的?”

    宇文望撑在脑袋,又捏了捏对方绯红的脸颊。“本宫堂堂长公主,自然是别人向我邀欢。”

    对方果然哼了一声,掩着胸前的光景要起身。宇文望直起了身子,虚软地贴住了阎惊寒的后背。“生气了?”

    “在你之前,本宫没有过其他人。”宇文望说道:“倒是你,军营里有这么多的男人……”

    “无赖!”

    “轻点。”宇文望话都没说完,便被阎惊寒推了。不但推了,对方还面色通红地压在她的身上。

    第一次欢好是在军营,宇文望把阎惊寒带回了宫。最浓烈的时候,大概是不顾朝臣,日夜在寝宫厮磨。常说父王耽于享乐,从小宇文望便不好声色犬马,习文习武,再大了些,太傅教太子治国治军,她也在旁边听了些。宇文望并不是一开始,就要夺父王夺王弟的天下。这个王朝奄奄一息,崩塌只在一夕之间。

    宇文望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持她和阎惊寒之间的平衡,站在权利风暴的中心,动了情,就无法全身而退了。阎惊寒拿着剑,指着她的胸口。“我会杀了你。”

    得知阎惊寒战死沙场的消息,宇文望从朝堂走回了书房,身边的人都在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长公主。”身边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

    宇文望抹了抹嘴角,又低头看了一眼战报。战报上滴了血,她的心头血。

    阎惊寒,死于泰元三十三年。她的心,也死在了三十三年。阎惊寒到底是把她杀死了。

    泰元三十三年,上尧战役,折陨名将阎惊寒。长公主怜惜爱将,呕血不止,患心绞。

    见到李宿,是非常“偶然”的。宇文望知道,这个偶然是她的那些叔叔伯伯制造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像阎惊寒的人。真的很像,眉眼举止。还有投她所好的那些武功招式。虽然是花架子。阎惊寒一个女人,脂粉气都没有李宿这个男人重。叔叔伯伯或倚仗她或畏惧她,都不重要。见了李宿,宇文望便从御台上下来,她搀扶起了李宿。将李宿扶进了她的寝宫。

    她让李宿卸下了脂粉,穿起了盔甲。和她对弈,陪她看书,她老了,没有什么精力和对方欢好。而且她不是还答应了阎惊寒。她跟阎惊寒说之前没有过其他人,之后也不会。

    对方没信守承诺,凯旋归来,她不一样,她现在是天子,一诺千金。

    大限那几天,年迈的祁史官,被家人搀进了宫。他老眼昏花,拿笔的手都有些颤抖,还非要问她有什么后悔的事。宇文望躺在床上,只觉得眼前一阵昏厥,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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