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赵淑冷冷的看着她,她赵淑没什么出息,但却知道什么是护短,什么是家人,太后就算有一百万个不是,也不容许他人诋毁一分。

    “我问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皇祖母不同意你做她的儿媳有什么错?你以为你是谁?便敢不顾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想要打破常规婚姻自由,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赵淑一番话,懿德却并不受影响,她又说:“更何况你什么出身?凭什么做皇后?抛开门户之见,你哪一点符合母仪天下的条件了?长了一副好皮囊就可母仪天下?简直可笑,天下长得好看的人千千万,你不过是运气好,恰好认识了我皇伯父,他的身份让你有了高于自己命数的判断,以为你此生注定不平凡,岂不知人若不切实际,是要吃苦头的。”

    “赵淑,看来是我对你太宽容了,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是谁自视过高。”她怒了,区区一个晚辈,竟该如此和她说话,简直岂有此理!

    懿德站起来,拍了拍手,无数手拿火绳枪的黑衣人从暗处冒出来,将赵淑团团围住。

    赵淑环视一周,还数了数,大概有三十多人,每人一把火绳枪,若同时开枪,她必然是要被打成蜂窝。

    不过懿德废了那么口舌,一定不会一下子要了她的命,不是有所顾忌,就是有所企图,这种做事不干净利落的,最好对付。

    若换做她是懿德,此时一定先弄死对方,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

    女人啊,妇人之心啊。

    “贵妃,你可知道私藏火器,且带入皇宫,是死罪?”她站起来,走向最近的黑衣人,认认真真的看他手里的火绳枪。

    以前她和阿九去博物馆里看过,这种西班牙、葡萄牙传来的枪,虽然射程不是特别远,也很落后,不过在当下,却是实打实的世界先进武器。

    “这东西花不少银子吧。”卫廷司造三千把就花了不少黄金,从别处买,成本必然更高。

    懿德冷笑,“银子不必你费心,请吧,慈宁宫没人,你便去慈宁宫替太后守着吧。”她森然的道。

    赵淑点点头,很配合,只是刚走几步,她便停下来了,转头问懿德,“你不会以土地换枪支吧?”

    “说了不用你费心!”懿德甩袖,从左边的小路离开了,留下一群黑衣人拿着枪瞄准赵淑。

    小朱子等人吓得脸色惨白,不过赵淑神色镇定,他们也慢慢的镇定下来,一路上不紧不慢的去了慈宁宫。

    赵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懿德哪来的银子,莫不是真的割地卖兵器?

    越想,她越觉得可能。

    “郡主,奴才掩护,小郭子带您离开。”小朱子将慈宁宫的大门一关,压低了声音对赵淑说。

    赵淑撩眼看他,“谁说我要逃了?我既进来,就没打算出去,好了,去小厨房看看能不能做点吃的,我饿了。”

    进了宫,还出去,是不是傻,等着吧,好戏马上要开始了。

    赵淑离开未央宫后,懿德专程去看了一眼明德帝,明德帝此时闭着双眼假装沉睡。

    懿德脚步很轻,走到明德帝床前坐下,细心的为明德帝盖好被子,自言自语的道:“你说你爱我,可却从未为我做过什么。”

    “若当年你强硬些,不屈于老妖婆的淫威,你我何至于到如此地步,一切都是你在骗我,说什么爱我,你爱的是你自己!”她狠狠的说,眼眸中的恨意,仿佛要溢出来。

    明德帝心中憋着一口气,听了懿德的话,更是气不过,他睁开眼睛,悠悠的,无比陌生的看向懿德,“你说朕不爱你,你呢,对朕可有过真心?为人媳者,当孝顺公婆善待姑嫂,你做到了哪一点?”

    “是她不许我做皇后,她竟然让我做妾!不怪我,是她容不下我!”懿德弹起来,仿佛被说到了痛处,她大声的反驳。

    明德帝轻笑,“那是我的母亲!你怎么能如此说她,做妃,做后,还不都是一样,我待你的心,不会有半点不同,而你却一直盯着皇后之位不放,你的心怕是只爱后位吧,何曾有朕半分?”

    “哈哈哈哈,你的母亲?你的母亲便要阻我为后,杀我亲儿!你待我的心?你待我的心,便是要我给你做妾,子一,你的心,我看不懂。”

    她有些癫狂,又笑又哭,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明德帝看她一如当年的五官,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浅笑嫣然。

    是什么,让他们之间成了如今模样。

    他伸出手,想拉一拉懿德是手,但想法一闪而过,很快便没了,他放下手,幽幽叹了口气,“我一生都在告诉自己,不要忘了你,你不懂我的心,我又何曾懂过你的心?阿倾,我不该让你回来。”

    死人,是无人可比的,而活人,时刻充斥着变数,他的错。

    “你以为你不让我回来,我便不会回来?”懿德狰狞的笑着,她靠近明德帝,轻轻的说:“在我儿死的时候,我便发誓,我一定会回来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她情绪极其激动,说完甩袖而去,像是不能再看明德帝,若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

    明德帝目送她离去,喃喃自语道:“你要朕如何,你还要朕如何?”

    回答他的是带着冷意的风,冷风扑面而来,吹了他个透心凉。

    许久,明德帝唤了声,“秦吉。”

    “皇上,属下在。”秦吉从暗处走出来,站在明德帝床边,静静的听明德帝吩咐。

    明德帝伸手,秦吉急忙将他扶起来,“皇上,您小心,属下去将彭太医擒进来,你放心,属下不会让您有事。”

    抛开卫廷司这一层,秦吉对明德帝还是忠心的,他可以看着卫廷司架空明德帝,却不会让卫廷司杀了明德帝,更不会让卫廷司取代明德帝。

    一面是对儿子的爱,一面是对主子的忠,他做得不好,也不差什么。

    明德帝被扶着坐起来,他实在是没力气,只不过是动动身体,便气喘吁吁。

    秦吉给他倒了杯茶,他抿一口润喉,便不喝了,“你去找彭睿,找卫廷司,找彭守军。”他颤颤抖抖的怀里取出一块玉牌,“去取玉玺。”

    大庸与前朝不同,大庸虽有调兵的虎符,但却不能调动全国兵马,比如卫廷司这样的兵马大元帅,虎符是调不动的,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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