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问:“怕了?”
    姜棠脸蛋很红,“嗯。”
    是真的怕,揉她的陈宴清好凶。
    “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怎么就怕了?”陈宴清抚着她的发,声音很温柔。
    姜棠心砰砰跳,“你都咬我了,还要做什么嘛?”
    她觉得自己可能快不行了,这次不是被逼死,是被吓死!
    可爱的姑娘,就连质问都是强调软软的,如果真要说,陈宴清更愿意把之称为撒娇。
    他眼里总算有了几分真切的笑意,“不做什么,放心,现在我还不动你。”
    她松了口气点点头,“好。”
    所以啊!就是太年轻,心性简单。
    没有及时抓住陈宴清话里的重点,现在还不动,不代表以后不动,毕竟陈宴清牙呲必报是出了名的。
    如今外面可是正经的要撬他墙角,作为妻子青梅竹马的表兄,而且……是爱松香的表兄,该怎么惩罚?
    陈宴清来了几分趣味。
    姜棠无法适应陈宴清的安静,再迟钝的姑娘,在喜欢的人面前,也是情绪认知的高手。
    见他对自己的确收敛了威压,姜棠这才试探着搂住他脖子,又大着胆子贴贴他脸颊,吻了吻他。
    陈宴清则撑着她,让她不至于跌落,也没有出言阻止。
    “我没有要和离,他说的不算,你别生气……”
    哪怕她极力自制,总还是不能全然不怕,对这个年岁的小姑娘来说,刀尖舔血趟出来的陈宴清,无疑是危险。
    姜棠手上有些湿,不知是热的还是怕,出了一层汗,如今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瞧着又乖又可怜。
    陈宴清这才“嗯”了一声,不受控制的拍拍她的背安慰,“行了,松开吧,外面有人等着你呢!”
    姜棠便松开他,“我不想见他……”
    废话,这个时候见沈安,她又不傻。
    可陈宴清把她放在床边,男人顺势在她腿边蹲下,明明是矮于她的一个姿势,却丝毫不显得弱势。
    “不,你要见。”
    姜棠搞不懂他。
    明明她见了他会生气,为什么要让她见。
    陈宴清取过一只绣鞋,“脚伸来。”
    “哦!”
    姜棠不敢不配合,从裙摆伸出脚丫。
    不用陈宴清提醒,就主动蹬到他的大掌里。
    可能因为光太久,白嫩的脚丫子冷冰冰的,陈宴清握着搓了两下,说实话他老茧拉的她有些疼,姜棠有些怀疑这个是报复。
    她有些想阻止,但她扶着陈宴清的肩,看了看男人的脸色。
    最后撅了撅嘴,算了,她还不敢。
    陈宴清面不改色的把她两只脚塞进去,然后把人掐起来,陈宴清把她牵到外间,姜棠亦步亦遂的跟着他,因为一直注意着他,才不至于在陈宴清停的时候撞上他。
    与上次一样,他又让她一个人去。
    姜棠不想去,她对自己脑子还是了解的,这种时候要是转不过来,回家不定又被训,所以漂亮的眼睛看他好几次。
    陈宴清都没有改口,她不乐意了。
    陈宴清这次没哄她。
    他低看着小妻,“不是不和离吗?”
    “嗯。”
    她情绪不高。
    男人不为所动。
    “那去让他滚。”
    姜棠一瞬抬眸。
    陈宴清眼神柔软,对她诱哄道:“凶一点。”
    “……这样不好。”姜棠说:“他是兄长,不礼貌的。”
    真是好孩子啊!陈宴清轻笑,“可不这样我会不高兴。”
    姜棠觑他一眼,很是犹豫,“我不会凶。”
    陈宴清看着她,知她在挣扎。
    “我教你。”
    “不要。”
    陈宴清挑眉,“为什么?”
    姜棠脸红,“我笨。”所以学不会。
    陈宴清看着她低下的脑袋……她怎么能这么乖啊!
    ?
    作者有话说:
    是夜,陈大人和他家小祖宗秉烛夜谈。
    陈宴清:我就问一句。
    糖糖:好啊好啊!(困死了)
    陈宴清(死亡凝视):你凶我的时候怎么那么顺口?
    糖糖:这个……独一无二你懂吗?别人没有的你有,看我对你多好。
    陈宴清:……
    【二更晚一点,写完就放哦!感叹一句,吃醋的陈宴清真可(幼)怕(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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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萤火·醋意 [v]
    最终在陈宴清的威逼利诱下还是要去,虽然她可能也凶不起来。
    但是怎么办呢?
    她管不住他!
    尤其现在有些理亏的时候就更没辙。
    哪怕自己不情愿,也还是听他话哒哒哒的走出去。
    待姜棠走后,陈宴清一个人站在空无中,眼中唯剩的那些温度这才褪去,取而代之的就是覆上了坚硬的冰。
    以前陈宴清觉得惩罚一个人,最狠的是折磨着死亡,直到遇见姜棠。
    这姑娘娇气,磨人,撒起泼来什么话剜心说什么,威力不亚于酷刑。
    于是他明白,惩罚一个人最狠的,是诛心。
    沈安不是心悦他的妻吗?
    那就让姜棠去呗!
    娇滴滴的姑娘,平静的说出拒绝的话,他倒要看看日后沈安如何作妖。
    如果沈安识相些不来纠缠,那么看在香的事对沈安有亏欠,他可以考虑放沈安一马。
    否则……
    陈宴清一笑,眼中有暗光涌现。
    一门之隔。
    沈安惊喜的望着姜棠。
    说起来两人只是一年没见,他却觉得她变化许多。
    高了些,也长开了,比起以前呆呆木木的迟缓目光,如今竟染上了几分鲜活情绪。
    妇人的发髻对她来说很漂亮,露出天鹅般美丽的脖颈,沈安没控制住瞧了一眼,忽然发现不对,目光落在她一侧脖颈。
    雪白玉颈上,一点娇痕,看的沈安胸口一窒。
    他比姜棠大半年,也曾被书院同窗哄着去春风楼开眼,虽然他自己洁身自好不曾招·妓,但也看过别人荒唐行事。
    后来成年母亲曾送来礼物,那个妖娆斜卧在榻的丫鬟,和满箱蓝皮的无字之书,也让他对于男女有过了解。
    男人总要比女人上道些,所以他很明白那是什么。
    他是希望姜棠好的,哪怕对她好的不是他,都没有关系,只是看清这种事情,毕竟是曾经满心期望的人,心里终究有几分异样。
    分不清是为她过分高兴,还是为自己有几分心酸。
    沈安忙的挪开视线,刚才说那么多,现在却一个字吐不出来。
    ……空气忽然变的有些安静。
    两人隔着阶梯,姜棠站在上面,沈安站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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