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余音绕梁,全校的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韦斯莱缩在椅子里,只露出通红的头发和额头。

    “昨晚收到邓布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点儿死掉。我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你和哈利差点丢了小命……”

    “波特和韦斯莱。”德拉科咕哝了一句,嗡嗡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响起,波特尴尬地盯着他的盘子,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可是几乎所有人都向格兰芬多那里投去目光,每个人都想看看闯了大祸的救世主。

    “……太气人了,你爸爸在单位将受到审查,这都是你的错。你要是再不循规蹈矩,我们马上就把你领回来!”

    红信封已经掉到地上燃烧了起来,可是耳边还是有嗡嗡的回声。波特和韦斯莱已经僵在了座位上,院长们开始走下来分发课程表,有几个人轻轻笑了笑,这似乎缓和了气氛,礼堂里渐渐又响起了说话声。

    “德拉科,韦斯莱会因此记恨你吗?”我想起卢修斯叔叔和韦斯莱先生的过节,决定提醒德拉科一句。

    “他有理由来记恨我吗?”德拉科不以为然地说,“他闯了祸,结果他爸爸违规的事情被部里知道了。韦斯莱现在只好祈求他的老爸不要丢掉工作,否则他们一家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布雷斯轻轻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潘西合上《预言家日报》,把它丢到桌上:“没有。”

    这时,魁地奇球队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向我们走来:“马尔福、扎比尼、斯内普,我看见你们的申请单了,这周三下午是我们院队选拔赛的时间,不要迟到。你们可以用自己的飞天扫帚,也可以借别人的或者用学校提供的——我不建议这么做,”他耸了耸肩,“那会拉低你的水平。”

    我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弗林特左右看了看,弯腰对我们小声说:

    “我们去年被格兰芬多打败了——我分析了一下原因,希望能换掉一部分球员。所以,请发挥出你们最高的水平。”

    德拉科点了点头:“我们当然会那么做。”

    “去年特伦斯·希金斯完全没有注意到金色飞贼就在他身边,弗林特对此很生气。”德拉科低声传递着内部情报,“所以……”他意味深长地与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时,父亲把课表发到了我的手中。第一节是草药课,和格兰芬多一起上。

    我、潘西、德拉科和布雷斯一起走出了城堡,靠近温室的时候,我们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身边跟着吉德罗·洛哈特,他穿着飘逸的青绿色长袍,闪光的金发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青绿色带金边的礼帽。

    “哦,你们好!”他春风满面地喊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疗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几个斯莱特林学生不加掩饰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格兰芬多的几个男孩直接偷偷笑了出声。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他明显地面带愠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风度。

    “看来斯普劳特教授和洛哈特相处不太愉快啊。”潘西对我咬耳朵。

    “没错,可是你注意到没有,好像有很多女孩子非常喜欢洛哈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有。”我随着人流朝第三温室走去,潘西窃笑了起来:

    “谁让他长着金发蓝眼呢,或者说霍格沃茨迷人的男孩太少了?”

    “啊……看!”

    温室门打开的时候,一股超市的泥土和肥料的气息夹杂着浓郁的花香传了出来。那些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学生们很激动地小声议论着,这是我们第一次来第三温室。

    “如果忽略泥土和污渍,也许草药课会有趣一些。”潘西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们四个找了位置坐下来,波特迟到了几分钟——他被洛哈特喊走了。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一个放着二十来副耳套的搁凳后面:“我们今天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

    赫敏·格兰杰抢先举起了手,这是大家意料之中的。

    “曼德拉草,又名曼德拉草根,是一种强效恢复剂,用于把被变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她好像把课本吃进了肚子里似的,非常自然地说。

    “非常好,给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还有人要补充吗?”

    “曼德拉草是复方汤剂的必要原料,但它也可以用来镇痛催眠,或者制作高级的迷情剂。在巫师的医学界——例如圣芒戈——曼德拉草也可以制成麻醉剂,使病人承受少一些的痛苦。”

    格兰杰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理会。

    “好极了,给斯莱特林加二十分。”教授满意地说,“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它也很危险。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格兰杰的手又飞快地举了起来,差点打掉波特的眼镜。

    “听到曼德拉草的哭声会使人丧命——”

    “——但这里的曼德拉草不会。”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斯内普小姐?”斯普劳特教授和蔼地问道。

    “因为这些都是绿中带紫的幼苗,成熟的曼德拉草应该有暗绿色的椭圆叶片和铃状小花。”我脱口而出。

    “完全正确,再加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格兰杰又羞又气地低下头去,潘西轻轻地发出了一个唾弃的声音。

    “既然斯内普小姐已经说完了我要说的话,那么每人都上来拿一副耳套。”

    大家蜂拥而上。

    “我叫你们戴上耳套时,一定要把耳朵严严实实地盖好,等到可以摘下时,我会做手势——好,现在戴上耳套。”

    斯普劳特教授做了一个示范,很多人都因为曼德拉草难看的根部而唏嘘了一阵,随后,教授让我们四人一组给一盆曼德拉草换盆。

    “干得漂亮,维奥,”布雷斯和德拉科往花盆里装龙粪堆肥时,潘西对我说,一边轻蔑地斜了眼格兰杰,“我看她那副自作聪明的样子不顺眼很久了。一个只会背书的书呆子有什么用?”

    德拉科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别忘记她的出身,潘西。”

    我帮着把堆肥铲松,这样可以帮助曼德拉草幼苗更好地呼吸:“不得不承认,她很勤奋,但是她的确太热衷于学习和成绩了。”

    “就连他们自己学院里都有人管她叫‘万事通’。”潘西说了一句。随后我们重新戴上了耳套,集中精力对付曼德拉草。

    别看教授做的轻松,实际上压根儿不是这样。曼德拉草不愿意被人□□,更不愿意再被塞回土里。它们扭动身体、拼命挣扎、两脚乱蹬,挥着尖尖的小拳头,咬牙切齿。

    即便我们这个小组里的人对曼德拉草都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其中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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