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一见邱磊要俩不相帮,置身事外,心中大喜过望。熊孩子有自知之明,个人与集体的力量相比,太过于渺小。今天自己能以一杀百,完全是因为曾小胖要被弄死,自己爆seed的缘故。
    吕城守就在眼前,他托大,只带来百十号兵丁,看着是他的嫡系部队,与黑羽军完全不是一风格。程凛不理其他要攻向自己的兵丁,飞身跃起,跳到吕城守面前,右手食指中指探出,直取对方双目,左手如电,轻巧翻转,三指重重捏了对方手腕要害,电光火石间,已将对手掌中宝剑抢了过来。
    人的眼珠娇贵,遇到攻击之时,总会下意识闭眼,实属生物本能。事发突然,吕城守偏过头去要躲,双目闭合,伸了胳膊去护住眼睛,再睁眼之际,手中剑已到了对方手中,他心道不好,转身就跑。
    “给我回来。”程凛右手一探,抓了对方后脖领子,往后一代。她力气太大,吕城守哪里挣得脱,脚下一个没注意又踩了披风,蠢到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程凛手脚麻利,一脚踏在他心口之上,宝剑斜指,抵住他咽喉要害之处,朗声道:“谁再敢轻举妄动,别怪程某剑下无情!叫他们住手!”前一句是对着吕城守带来的兵丁说的,后一句则是对着姓吕的讲的。熊逼孩子一边说话,一边脚下加劲儿,踩人心口,脚力十足。
    “住……住手,都给我……住手!”吕城守整个一软蛋,剑架在脖子上,被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双股战战。
    主帅被制,那些兵丁不敢轻举妄动,悄声挪动步伐,对程凛形成合围之势。
    “说,你是不是辽狗奸细,想要献城?”程凛怒到了极点,银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得现在立马杀了丫的。现在能支撑她理智的,无外乎是有罪判定一说。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
    “你胡说,你才是辽狗奸细!”吕城守嘴硬。
    可他嘴硬换来的却是那边曾小胖的嘲讽:“我等皆有大周将印为证,又有圣上亲赐腾龙玉佩,见到此佩,如圣上亲临!你看都不看,便说是假的,不是心虚是什么?”曾小胖嘴贱不假,可说问题说到了点子上。
    黑羽军众人一听,不由回想起来,好像,似乎,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吕城守连看都没看,就说人家是假的,这中间……的确耐人寻味。
    “邱老哥,可否帮程某一个忙?去搜搜他府邸,看看可有通敌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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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请叫我镇北将军(三)
    “邱老哥,可否帮程某一个忙?去搜搜他府邸,看看可有通敌罪证!”程凛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心中的怒却如滔天巨浪。身为大周官员,你可以稍微贪一点,可以好色一点点,多养几个小老婆,甚至可以偶尔欺压一下百姓,可唯独叛国,不能忍!
    “吕某身为朝廷重臣,怎会叛国?邱将军,切莫听了这人胡言乱语,明明他们才是辽人奸细!”吕城守大惊失色,竟不顾性命在程凛掌控之中,叫了起来。
    “程某堂堂正正,就在这里,静候邱老哥佳音!”程凛心怀坦荡,自然不惧,一脚下去,狠狠捻了几下,踩得吕城守真抱着程大少的脚翻白眼。
    邱磊眯着眼睛犹豫着,火光映在他脸上,竟有一丝挣扎之意。
    “二十万辽兵,大军压境,还犹豫什么?快!”程凛一瞪眼,义正言辞道。这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语惊醒梦中人,邱磊暗骂自己:混球,你丫犯傻了吧,大军压境,谁tm还考虑吕城守以后会不会给自己穿小鞋的问题啊!万一他真是叛将,企图献城,到时候别说是小鞋,直接给自己上坟就够了!
    “来人,给我先把这群人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过来!阿牛,带上一队人马,去给我搜搜吕城守的府邸!”邱磊发号施令,黑羽军众人把吕城守一伙及程凛一伙都围了起来。阿牛晃着肩膀子,一挥手,带了百人小队,翻身上了战马,打马扬鞭,横冲直撞的去了城守府。
    “吕城守莫怪,末将一定还你个清白!”邱磊琢磨琢磨,流氓本性暴露,给自己打了个伏笔。他算盘打得好,若是吕城守真是叛将,杀了他是为国尽忠;若程凛一伙才是奸细,现在垫句话,只说自己是被人蒙蔽,罪责什么的,还能稍微小点,到时候再使些小手段,自己当无大碍。
    程凛看看在场几方,不由叹气。局势真巧妙,牛卉与曾小胖被吕城守带来的人围住,自己擒了吕城守,邱磊的流氓大兵围住了全部人。
    翻罪状什么的,估计得等不少时间,程凛急脾气,等了不到一炷香时间,便被现场气氛弄得真心难受,只想早点找出事情真相。
    说来也巧,她所在处不远,一坛十斤装的女儿红开了塞子,散发着浓郁酒香。要不要动用生死符呢?生死符,中者疼痒难忍,发作之时,痒入骨髓,生不如死,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要翻倍凶残!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折磨人,会不会让未来的下属们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呢?程凛一时之间,难以决断。
    “哎呦,累死哥哥我了。你们要现在不打,哥哥我先坐会儿!”曾小胖残兵败将之身,白日里连番征战,早就累得不成不成的。他倒是心宽,在吕城守重兵包围中,真就掸掸土,一屁股坐了下来,伸手去篝火处,取了烤肉,一口酒一口肉,吃得眉眼弯弯,喜笑颜开。
    牛卉被他感染,有样学样,盘膝而坐,伸手取了酒坛,咕咚咕咚仰脖来了几口,傲然道:“牛某接了圣命,来了雁门关,心中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曾老哥,兄弟陪你!”
    这俩熊逼孩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于敌中谈笑风生,喝酒吃肉,当真痛快!看得程凛一脸血,哀怨如深闺怨妇,md!你们俩混球,喝酒吃肉都不张罗替换一下姑奶奶!
    天上,乌云遮月,夜黑风高。
    铛铛铛!咚咚咚!锣鼓声声,军营外,脚步凌乱,有人尖着嗓子喊道:“敌袭!敌袭!”
    “报!回邱将军,关外辽兵压境,正在攻城!卑职去城守府,没找到吕大人,请将军明示!”守城小卒来报,满脸焦急之色,喘着粗气,显然是跑得急了。天色太暗,他光顾着汇报军情,等缓过神来,才发现场中情况不大对。正中被围着的,地上躺着那人不是吕城守是谁?
    “什么?你再说一遍!”石头将军还没说话,程凛闻言急了。这不科学!一方面,历史上很少有军队打夜战,另一方面,北辽是骑兵为主的兵种,你让骑兵舍弃机动性,反而去打攻城的消耗战,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吗?
    “说!让你说,你就快说!少废话!”邱磊脸一绷,恨声训斥道。
    他比程凛着急,雁门关就是石头将军的第二故乡。整整在这里生活了十年,感情深厚,相比程凛而言,邱磊就更加难以容忍“她”落入敌军之手。
    “北辽围城!正在进攻北门与西门!将军,快去救援吧!兄弟们快撑不住了!”天大地大,抵不住军情重大,那人见邱磊没有要弃城的打算,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下来。现在在城门处抵抗的,都是他一个锅里捞食儿吃,朝夕相处的兄弟啊!
    程凛心思急转,按之前邱磊说法,雁北、榆阳失利,雁门关已成了抵抗敌军的第一道防护要塞。这个时间段,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间来攻城?
    吕城守被人买通,要献城!可他自允掌控不了黑羽军,之前我等是辽狗奸细说法,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这是冲着邱磊来的,一旦认定我们是奸细,那把我们带进军营的邱磊,自然能名正言顺的抓进监狱待审。到时候黑羽军群龙无首,只能听他差遣,要是听话,大家一起献城池,苟且偷生。若是黑羽军众人不听话,送他们先做炮灰,再说其他!
    这混蛋城守简直老奸巨猾,只是他没想到邱磊会为刚刚认识不到半日的陌生人抗命不遵,这才棋差一招!
    曾小胖与牛卉闻听敌袭之时,便站起身来,往外望去,心急如焚。将门虎子,忠君爱国一词早已篆刻在他们灵魂深处,沙场驰骋才是他们心中梦想!
    “我问你,辽狗何时开始攻城?”邱磊临危不乱,双目圆睁,揪起了守城小卒衣领,厉声又问:“到底有多少人?怎么现在刚刚报信?”
    “回……回将军,刚刚才开始,黑压压都是人,旌旗十万,灯火辉……辉煌!”那人结结巴巴,带了哭音。
    “滚石、檑木、狼牙拍、床弩等等,不是早就准备好了?怎么这么快就要撑不住了?”石头将军心中疑问,一个接着一个。
    “吕……吕城守白天说……说不放心我们……要用方成的人才放心……”那人被石头将军气势所骇,说话越发不利落起来。
    “你胡说八道!本将军何时说过这些?”躺在地上的吕城守急了,不顾自己尚被程凛踏在脚下,尖着嗓子嚎叫起来。
    事到如今,哪怕邱磊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一个事实,原本心中的三分怀疑变成了十分肯定!
    他正要说话,只见程凛怒发冲冠,脚尖一挑吕城守后背,生生把他高高踢起,双臂一举,一手抓了他后脖领子,一手抄了对方小腿,朗声道:“姓吕的,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程某乃当今圣上御笔亲封的雁门关新任镇北将军!你通敌叛国,罪无可恕!今日程某拿你狗头祭战旗,誓与雁门关共存亡!”
    “不要,不要啊!”吕城守被人举了起来,听了程凛发言,心中害怕到了,失声痛哭:“你要本将军如何?麒儿在他们手上,我又能如何?”
    “你的仇,程某替你报!安心上路!”无论什么原因都解释不了你通敌卖国的罪责!救一人,葬送大周万万人,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人颠沛流离,你真的没想过吗?程凛心中恨,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却绝不宽容。抱歉,双方立场不同!
    程凛话说完,扔起吕城守后,古墓轻功发动,打狗棒法之獒口夺棒,转瞬间抢了吕城守手下一名战士的雁翎刀,飞身跳起,手起,刀落,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叛将身首俩处,鲜血飞溅。程凛也不理对方尸体,直接一抓首级,翻了个小跟头,轻飘飘落在地上。
    “雁门关新任镇北将军,程凛,将印在此,众将士听令,违者,杀无赦!”新鲜出炉的镇北将军空出来的一只手摸出将印,高高举起,仿佛杀神在世。
    “新任雁门关左先锋牛卉在此,请程将军下令,我等莫敢不从!”牛家小哥机灵,当即躬身,请命声震天响。
    “末将雁门关右先锋曾博彦,恳请程将军下令!”曾小胖有眼力价儿,配合默契,给足了自家兄弟面子。随即,他又觉不够,高举那只好胳膊,嚎了起来:“镇北将军,威猛无比,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誓与雁门关共存亡!杀!”牛卉闻言,举刀高呼,帮好友立威。
    “愿与本将军御敌者,皆是程某兄弟!”城外马蹄声,人声,攻城投石撞击声,声声入耳。程凛恨,若是早来一天……
    “辽狗入关,杀我兄弟手足,你们忍得了?忍不了,该如何?”
    “杀!”
    “辽狗入关,辱我姐妹!忍不了,该如何?”
    “杀!”
    “辽狗入关,占我良田,杀我百姓!忍不了,该如何?”
    “杀!杀!杀!”
    “邱磊不才,愿为将军马前卒!誓与雁门关共存亡!杀!”
    “誓与雁门关共存亡!杀!杀!杀!”
    “邱将军,大事不好!快……快……”
    “到底何事惊慌?别废话,快说!”
    ☆、58|30.18.6.28
    第五十八章腹黑
    “邱将军,大事不好!快……快……”场中正群情激扬,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位黑羽军战士,跑得气喘吁吁,额上见汗,冲到石头将军面前,往北方一指。
    “到底何事惊慌?别废话,快说!”邱磊一拍他肩膀,沉声道。
    说来神奇,那人被石头将军一拍,惊慌不见,吞了口唾液,回禀道:“刚刚我们随阿牛哥去城守府,那里连条狗都没剩下!吕城守只怕真的要叛国献城!”
    程凛心神却没在他们身上,正暗自奇怪。按照以往经验,一旦任务完成,系统君便会发放奖励。完全没动静的时候,目前只有现在一例。莫非吕城守没叛国?姑奶奶杀错人了?不能!既然城守府没人,自然是人家事先有准备。等等,刚刚那人说方成……
    “方成何处?他是吕城守心腹?”心中有疑惑,程凛脱口而出。守城战重要,可这位神秘主儿也不能忽视。吕城守临死之前所讲若是属实,没准这方成就是真正的内奸,万一让他与辽狗里应外合,雁门关危矣!
    “那是吕城守家的小舅子。”邱磊如是答道。他刚才宣誓效忠,此刻已经程凛视为上官,自然有问必答。
    “邱将军,程某初来乍到,便赶上辽军围城。”程凛一字一顿,态度诚恳道:“邱将军常年于此,对雁门关各处了若指掌,程某恳请邱将军调兵遣将,共御强敌!只是,方成似乎是个关键人物,先抓来再说!”
    “来人,速速去抓方成,恩,连带他手下!切不可让他们跑了!”邱磊也是趣人,闻琴音知雅意,先派人去抓嫌疑犯。
    熊孩子程凛有自知之明,牛卉、曾小胖与自己三人皆是空降之人,不若现在先让出指挥权。第一,兵家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问题是现在别说知彼了,连知己都没;第二,自己就算现在建立起一点点威信,也仅限于在场众人,对其他部队而言,自己还没获得认可;第三,真论调兵遣将、指挥战斗的能力,人家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真将军,肯定比自己这三纸上谈兵的主儿强不止一星半点儿;第四,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是要去敌后游走的,在雁门关强势出头的话,以后万一被辽人认出来,又是一场麻烦。
    为帅者,需知人善用,咱不是帅,但目前好歹是雁门关最高指挥官,放权的能力还是有的。
    “好!既然如此,邱某愧领。”事态紧急,石头将军略一迟疑之后,当机立断,也不谦虚,指令一条条,分了轻重缓急,发号下去。
    半空,明月高悬,自乌云中露出脸来,雁门关注定是不眠夜。
    勤政殿外,景宗负手而立,望着同一轮明月,夜未眠,人未眠。
    “圣上,您早些休息吧,明儿个还要早朝呢?”小邓子一边给景宗披上披风,一边小心翼翼的劝道。他深知自己人微言轻,可有些话不得不说。
    “无妨,孤要吹吹风,舒缓一下心情。”景宗摆摆手,示意无事,转身北望,正是雁门关方向。
    “皇兄,你居然真没睡?”宁国不知何故,戌时竟然还在皇宫里到处跑。
    “可是心烦党项人求亲?”景宗宠溺的朝她笑笑,知妹莫若兄。宁国年少,能有什么小心思?值当把苦恼情绪挂在脸上的,目前为止只此一件事。
    “嗯嗯,还是皇兄了解我!那个党项王子,当真讨厌,明明就是个野蛮人,偏要学咱们大周,说话文绉绉,酸了吧唧的,简直东施效颦,不知所谓!哼!”少女的心中,渴望对未来婚姻的自主权。一生一世一双人,市井中流传才子佳人的故事,恰恰是小少女的愿望。远嫁异国,最后,唉,和亲公主大概是没有善终的。
    “哦?那党项王子并非不学无术之人,你就这么不喜欢他?”景宗故意逗弄她,看宁国公主生气,张牙舞爪的样子其实挺有趣。
    “才不要!”果不其然,小丫头嘴巴撅了起来,叉着腰翻起了白眼,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狗腿的凑到自家哥哥身畔,问道:“皇兄,党项人出了三道难题,你到底能不能解开啊?我怎么看着这题这么难啊!反正我是想破了脑袋,还拉着太傅他们一起想,就是没人能想得出来。”
    “你们都退下!不得让闲杂人等靠近!”殿外空旷,跟着宁国过来的宫女都退到外面,现场只剩下景宗、宁国与伺候人的小邓子而已。
    “皇兄,你一定是有办法能破解了,是与不是?”宁国见景宗胸有成竹的样子,兴奋得在原地转了俩圈,随即好奇问道:“老夫子们都读的是圣贤书,从来没研究过数术。西夏的随从们现在都被李唐余孽的毒搞得软趴趴,四肢无力的,和咱们比不了武。他们又颇有自知之明,不来比文。可他们到底怎么想的,要比数术?这些雕虫小技到底有什么用?他们居然真的出!”
    “党项人在和咱们博弈,尔虞我诈中,他们算是棋差一招!”景宗想到得意处,恨不能仰天长笑。挖了这么多坑,终于让党项人一个不小心掉了下来,还愚蠢的洋洋自得,真是沐猴而冠,贻笑大方。
    这中间有故事啊!知妹莫若兄,同样,知兄莫若妹。景宗有个小动作,一旦他算计得逞,他的右边唇角总是先向下弯一下,才会向上微微翘起,同时会眨眨眼。
    “皇兄,快别卖关子!说与宁国听听,让妹妹也开心一下,最近可把我憋屈坏了!”小公主被景宗所感染,早把烦恼忘到爪哇国去了。
    “哈哈,好好!孤说与你听!不过法不传六耳,你可记好!否则孤便将你真真正正嫁到西夏国去。”景宗说到法不传六耳之际,斜眼看了一眼小邓子。
    小太监乖巧,捂住双耳,侧过身去,抬头望月,意思再明显不过:圣上,您就拿小邓子我当空气好了。
    “好好好,皇兄所说,宁国一定要紧牙关,绝不对第四个人言。”小丫头举了三个指头发誓,看了小邓子一眼,又补了一刀:“若是外间有风言风语,定是小邓子多嘴多舌!雷公电母在上,如违此誓,天打五雷轰小邓子!”
    小邓子捂了双耳,依旧能听到宁国发誓,想说话不合适,不说话左右挨雷的是自己,当即苦着脸,哀怨的看着宁国公主,委屈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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