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的睨了一眼夏元初,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狠戾。不由的目光沉了沉,还真是个狠角色。这才不过初次见面,便已然对她起了杀心。
    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了几分,但却让人感觉温度越来越冷。
    “娘,不能让他们进家门,这个贱人就是杀害大哥的凶手。指不定,他们一伙人就是回来报仇的。大哥,也是他们一起密谋给害死。”
    听到张舒曼说要进唐家,唐诗诗顿时有些急了。她可没有忘记,前一刻张舒曼可是当着大家的面。亲口承认杀了大哥唐保仁,娘今天这是怎么了。还对这个贱人和颜悦色,甚至打听对方的来历。
    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什么好问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杀了便是。
    “什么,保仁是她杀的。张姑娘诗诗所言是否属实,我家保仁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张姑娘不惜痛下杀手。就算再有不是,保仁也是唐武的新弟弟,你嫁给了唐武。那么,保仁便也是你的小叔子。”
    经由唐诗诗再次提及,夏元初这才猛然记起了前一刻的事。由于看到突其出现的唐武,太过震惊,差点将儿遇害的事给忘记了。眼中闪过一缕浓烈的杀机,定定的注视着张舒曼。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质问。
    “笑话,我可没有这种调戏嫂子的小叔子。那不过只是个采花贼,杀了他,是为天下的女人解恨。想不到唐夫人家教也并不怎么样,堂堂的武林世家。教出的少爷,却是个花花肠子的败类,死不足惜。”
    面对唐夫人的咄咄逼人,张舒曼好笑的耸了耸肩。一点也不留情面的当众冷嘲,气的唐夫人差点吐血。
    只是又想到了儿子的品行,一时间,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显然,这唐夫人也是知道自家儿子背地里的干的那些糊涂事。却没有想到,这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人身上。
    结果踢到了铁板不说,还白白的栽了一条性命。
    被逼的后退一步,唐夫人暗恼自己儿子的不争气。却又咽不下这口恶气,儿子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怎么可以被一个臭丫头给无声无息的杀了,连尸体都找不回。
    思及此,唐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张舒曼,怒喝道。
    “住嘴,休得污蔑保仁,我看你就是含血喷人。唐武没有想到你的心会这么恶毒,姨娘知道你记恨着我。但是保仁不管如何也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跟筋。你却纵人一个女人,对保仁下毒手,难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打落了一口血牙往肚子里吞,眼下街上还这么多人看着。作为唐家的当家主母,夏元初不好狠辣的下令杀人。不管如何,唐武还占着是唐家的嫡子的名头。若是传出去,恐怕对她的名声不好。
    说她善妒,容不下前主母留下的儿子。
    暗着来到是可以,不过要是明着想要唐武以及这个贱人的命。最好的办法,还是让老爷来动手。
    子不教父之过,老爷就算是要了唐武的命,也是天经地义。
    “二姨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娘就生了我一个。可没有听说还有弟弟,这种不知耻的人也没有资格当我的弟弟。所以,姨娘还是别乱认亲,免得自取其辱。”
    意外小媳妇还有这老妖妇的儿子有仇,不过对唐保仁的死。除了死有余辜,唐武没有别的二话。
    敢调戏他的小媳妇,就是曼曼不动手。他也不会留这个人渣,继续祸人更多的人。以前就觉得唐保仁有些不正义,表里不一,没有想到背地里竟然干这种不入流的蠢事。
    真的仗着唐家的威名,无法无天了。
    注视着心里不知在算计什么的夏元初,唐武可不相信。这个老贱人,心里会这么平静。知道了曼曼杀了唐保仁,会无动于衷。想必是心里已经在算计,如何下黑手才能保万无一失。
    “你,唐武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联合着一个名不正的女人对付自家人。很好,既然如此,我就代你爹先教训教训你。来人,将他们都给本夫人拿下,派人去找老爷回来,再处置这个吃里扒外的孽子。”
    唐武的不给面子,一个句自取其辱。
    气的夏元初差点喷了一口老血,多年习惯高高在上,受人吹捧的夏元初。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加上唐武等人在夏元初的眼中。已经是认定必除之人,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
    冲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虽说是简单的一句拿下。
    但是若是唐武还有张舒曼等人抗拒不从,便会趁机直接下狠手。
    反正刀箭无眼,发生什么意外也是无法预料的。
    “哼,凭这些三脚猫也想拿下我们,二姨娘的手段越来越不中用了。来吧,看看唐家在二姨娘的手上管理下,还有多少的能人高手。”
    不屑的冷哼一声,对夏元初暗中使的眼色。唐武一丝不缕的看在眼里。脸上的不屑更是显露无疑,气的夏元初头顶都快冒烟。
    “既然如此,这些垃圾也不值得唐武亲自动手。张顺,你来将这些碍眼的垃圾理理干净。”
    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张舒曼从来不逊色于任何人。
    看着脸色一变再变,如调色盘的唐夫人,张舒曼忍不住也来了兴致。帮着附和了句,火上浇油再添一把,最好是能将这恶毒的女人给活活死气最好。
    “住口,贱人这里是我唐家的地方,你想找死。本小姐成全你,你们这些白痴,都死了吗?还不动手,本小姐要她的命。”
    对张舒曼,唐诗诗可谓是结怨已深。一看到张舒曼的脸,便忍不住妒火中烧。听到张舒曼嚣张的话,气的脸都黑了。瞪了一眼傻站着的众多护卫,怒不可支的大吼。
    砰的一声巨响。
    话音刚落,唐诗诗下一秒,便被一道无情的掌手。狠狠的劈出数丈之外,连吐了几口淤血,方才险险的止住。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大家甚至都没有察觉,是谁出的手。
    “啊,娘,救命。”
    吃力的挣扎起来,唐诗诗感觉全身骨头都快撞的散架。左边脸亦是火辣辣的抽痛,甚至连牙都掉了几颗。
    嘴角还挂着血丝,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夏元初看到吐血的唐诗诗,也是吓的魂都快离体。惊骇的尖叫,惊慌失措的冲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唐诗诗。
    “诗诗,诗诗你怎么样了,别吓娘。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敢在本夫人面前。伤了唐家的女儿,是谁?”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儿,唐夫人又气又急。目光扫视了唐武等人,眼中更是难掩浓浓的杀气。
    “娘,好痛,我好痛。”
    张口又是吐了一口腥红的鲜血,想到刚才那可怕的一幕。唐诗诗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哆嗦,脸上再也不见前一刻的嚣张。有的,只剩浓浓的恐惧。
    “不许说主人坏话。”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唐诗诗会落到这个下场。仅仅就只是因为,唐诗诗说了不该说的话。更令大家不敢相信的是,武功同样也不弱的唐诗诗。竟然连张顺的一个掌手,都撑不住。
    奄奄一息的样子,似乎小命都快去了半条。
    “是你?来人拿下他,给诗诗偿命。”
    看着自己站出来的张顺,夏元初气的差点晕倒。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着老实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武功。
    连她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何时出手,诗诗便惨遭毒手。看着满脸是血的女儿,夏元初顾不得多想,知道今天铁定是不能善了。干脆的撕破脸皮,反正看唐武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认祖归宗。
    “是,夫人。”
    看着一地惨死的尸体,众护卫虽然惧怕。只是却又不得不听令于夏元初,谁让他们都是唐家养的家卫。
    咬咬牙,纷纷齐力出手,冲张顺袭了过去。
    只是大家还是低估了张顺的杀伤力,堂堂的练气后期修士。怎么可能会败于几十个护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这些唐家的精英护卫,便全部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就连远远躲着观望的百姓。也是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个,至于夏元初母女。看到如杀神,完全不似表面那么无害的张顺,更是吓的全身直发软,手脚抖个不停。
    ☆、第一百八十一章 父子相见
    太、太可怕了,这还是人吗?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以一人之力,居然轻而举易的将家中的护卫灭杀。这些可都是唐家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护卫,哪怕就是在江湖上。随便一个也能称之为二、三流的高手,特别是都护卫。
    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连都老爷过招。百招之内,也能坚持下来,不相上下。
    可是,这样的难得一寻的高手,居然也惨败下来。甚至,可怕到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碰着,便落了个尸首不全的下场。
    看着面无表情,冷冷的扫向她们的张顺。饶是夏元初心计了得,面对不可抗拒的绝对武力。也是等于白瞎,除了瑟瑟发抖,一时间根本不知该如何接话。
    生怕对方一个不顺眼,连同她们也一并给灭口。真不知道唐武这个该死的小贱种,是打哪找来了这些个可怕的高手。难不成,这次唐武回唐家,仅仅只是想报仇唐家。
    并不是为了夺取唐家的一切,想到这个可能。夏元初与唐诗诗相视了一眼,对于唐保仁的死。不得不暂时的放在了一边,大丈夫能屈能伸,更别说她们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
    只有暂时的保住命,留得青山在,还怕别柴烧。
    挤出一抹僵硬的浅笑,夏元初厚着脸皮开口道。
    “唐武,二姨娘虽然不是你的亲娘,但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刚到家,就想着跟姨娘作对,难道你就不怕让你爹失望。其实,姨娘没有告诉你,你爹这些年一直都有想你。而且也后悔,当初没有留住你。不管如何,你都是老爷嫡出的长子。”
    打着亲情牌,夏元初试着缓解紧张的气氛。
    “哦,是吗?虎毒不食子,这个为了利益,可以连枕边人都不顾的男人。会这么好心,还会想我?是想着我是不是死在外面了,还是怕我回来报复你们。”
    对夏元初虚假的话,唐武报以一个不屑的嗤笑。
    眼底浓浓的讪讪,似在嘲笑夏元初说谎不打草稿。唐凛然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儿子唐武比谁都清楚。若是唐凛然当初会顾念那一点点的爷子情亲。
    也不会明知道夏元初,还有众多妻妾欺凌他。最后连口饱饭都吃不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知道。更不会任由他离家多年,却连一个下人出来查找都不曾。
    令人寒心的,连一丝丝的奢望都不敢抱有。期待唐凛然后悔想他,还不如期待老天爷会自己掉馅饼快些。
    “别、别胡说,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爹。老爷虽然看着外表清冷,但内心里,却是个极为重视血脉的人。看到你回来,不仅娶了个如此娇俏的媳妇,还结识了这么多的同辈有为青年。必定大为欢喜,还有老夫人也是想念的紧。”
    面对唐武咄咄逼人质问的目光,夏元初有一瞬间产生了退缩的意识。不过为了活命,不得不硬着头皮,曲意迎逢。
    只是一连串的话,说的夏元初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特别是老夫人,可是一向最厌恶唐武的亲娘。当年唐家主母一死,立马便怂勇着老唐扶她上位的,可不正是老夫人。
    ‘爱屋及乌’的情况下,老夫人能对之前那个冲冷着脸。对谁都一脸敌意的唐武,能生的出喜爱之意才有鬼。
    “是啊,大、大哥,爹还有奶奶可是想念大哥的紧。不得的念叨着,大哥在外头是否安好。爹也曾派人去查探,只是一直没有消息。”
    收到娘使来的眼色,唐诗诗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其意。愣怔了片刻,很快便跟着挤出一个虚应的假笑,帮着附和。
    只是这话中的水分,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看着不余其力表演的一对虚伪的母女,唐武只觉得的恶心的想吐。想不明白,唐凛然天天听着,不觉得受不了吗?
    正如曼曼所说的,这个什么渣男,果然不是常人的脑袋所能相比的。
    心狠手辣的爹,还有讨厌他的奶奶,会想念还会派人来找他,真是活见鬼了。
    变脸跟翻书一般,为了活命,真的是丑态百出。什么谎说也是信手拈来,让唐武听的更是反感。恨不得找根针,将这对胡吹的母女把嘴巴给缝起来,省得耳朵再遭罪。
    沉下了脸,鄙夷的冷喝。
    “嘴闭,看到你们这恶心的嘴脸,就让人想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二姨娘当我傻吗?不记得当年的事,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心里会不清楚。唐凛然应该快到了吧,别做戏了,自己感觉表演的不错。但在我看来,就跟跳梁小丑没有什么区别。”
    毒舌的讥讽了句,唐武不客气的直接揭破了夏元初母女俩的小心计。
    唐武这不客气的当场嘲讽,气的夏元初与唐诗诗差点没吐血。只是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张顺等,以及似笑非笑让人感觉诡异的张舒曼。再看了一地惨死的一众护不得,不得不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甚至,连一个怒容也不敢轻易露出,憋屈的让向来在唐家横行的母女俩肺都快炸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夏元初总算是偿到了,当初造的孽,今日的果。
    “大胆贼人,是谁,是谁胆敢在我唐家地盘上放肆。”
    就在这时,不远收到信匆匆赶回的唐凛然,一眼便看到了大门口惨不忍睹的一幕。遍地的尸首,腥红的血水无不一让唐凛然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
    带着一众属下急匆匆的回来,看到只是家门口出事。家里,还有妻子以及女儿都没有出意外,唐凛然心稍微松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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