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炫冽烦躁的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夜晚歌的话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刀,剜着他的心口。
    银炫冽眉头紧皱着,拿起酒杯递到唇边,猛然想起夜晚歌的背叛,一个抬手就将酒杯直接砸了出去!
    砰——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把心思都放那女人身上?
    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此时,包厢门口传来阿仆义的声音:“老板,那些女人到了,都是顶尖的绝色。”
    银炫冽翘起一条腿,点了下头,“让她们过来。”
    不在乎他玩女人是么?
    好,夜晚歌,我倒要看看,你能不在乎到什么地步!
    阿仆义回去传话后,不出十分钟,那边包厢的人便全体凑了过来。
    门一推开,清一色的女人坐满了整张意大利沙发,将银炫冽围在沙发的中央。
    女人们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杯酒,人人都想第一个敬酒。
    这批顶尖的绝色,各个都是诱~惑男人的高手,自然也是眼光高的,但平时想要接触到银炫冽,却是难于登天。
    今天这样难得的好机会,银炫冽还是孤身一人的,她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服务员摆好酒水关上门,便有几个女人凑了过来,“老板,我敬您一杯。”
    银炫了瞥了一眼,眼角瞬间冷了下来。
    鼻子太高,不如夜晚歌秀气。
    “老板,我一直都特别崇拜您……”
    嘴唇太厚,不如夜晚歌粉润。
    “老板,您今天怎么一个人呢……”
    脸妆太浓,不如夜晚歌清美。
    ……
    一连过了十几个女人,没一个成功敬了银炫冽的酒。
    银炫冽连动都没动一下——他一个都看不上。
    妈~的,他现在看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没有夜晚歌漂亮!
    只要和她长相气质不同的,他都觉得奇丑无比。
    他是中了那个女人的蛊不成?!
    明明她都已经背叛他了,他还是想着她。
    到最后,几乎一包厢的女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还以为今天过来可以和大老板好好搞一下关系,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爬上他的床……
    可是看着现在这情况,想和他说上一句话都难。
    银炫冽轻眯着眸子,并不说话,视线只落在酒杯上,右耳的钻石耳钉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阿仆义见气氛不对,怕这样下去会惹他不高兴,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妹妹们,你们这么多人,老板哪里记得过来?你们都站起来,站成排,让老板好好看看你们,来来来,别补妆了,老板喜欢干净的……”
    女人们忙站成一排,二十几个女人很快站好。
    阿仆义见状凑过来,“老板,您看看?”
    银炫冽坐直身体,双手手肘撑住膝盖,他轻眯起眼角,视线并未真正落在谁身上,似乎只是随意的扫了几下。
    站着的女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不想被选中?
    银炫冽收回视线,他修长的手端起一杯酒,整个身体向后靠进沙发内。
    阿仆义站在边上。
    银炫冽将酒杯凑到唇边,还未喝便知道里面肯定被别人放了那种东西,他俊脸含笑,放下酒杯后突然抬起手,朝最边上一指,“你,过来。”
    大家都充满好奇和羡慕,侧过头去看。
    最边上那个女人瞬间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一眼就选中了自己,顿时受宠若惊。
    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她伸手指了下自己,“我?”
    阿仆义忙开口,“老板叫你就是你了,还不快过来?”
    女人心底一阵雀跃,她忙小步上前,刚走到男人跟前,银炫冽却抬手止住她靠近的动作,“就站那儿。”
    阿仆义拿了几瓶威士忌过来,按照他的吩咐一一打开。
    银炫冽搭起一条腿,抬起眸看向她,“都喝了。”
    女人一怔,“什么?”
    “做我的女人,肯定是要会喝酒的,”银炫冽伸手在水晶桌面轻叩两下,“让我看看你的魄力。”
    女人望向桌上的威士忌,都是很大一瓶的,别说里面是酒,就算是水,喝下去都该撑死了……
    女人咬住下唇,阿仆义见状用手肘撞了她下,“傻愣着做什么?老板叫你喝是给你面子,你以为谁都能有这个机会吗?”
    话里暗示意味很明显,女人也不可能不明白,若是今天错失了这个机会,以后能不能再见银炫冽一面都很难说。
    她也不再犹豫,伸手握住酒瓶,仰头就朝嘴里灌。
    辛辣的味道冲入喉咙,她强忍着喝下去,橙黄色的液体从嘴角滑入衣领内,冰凉刺骨。
    银炫冽点着根烟,他靠在沙发上,白色的烟雾将男人的俊脸衬的一片朦胧。
    一瓶酒被放下。
    银炫冽薄唇轻吐出烟圈,“继续。”
    女人又拿起第二瓶……
    一连三瓶冰镇的威士忌,悉数被灌下去,女人早已头晕目眩,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她抓着酒瓶的手晃了下,砰的一声就掉了下去。
    ☆、258 毁了她所有,却强留住她弥补
    整个人也跟着倒在地毯上。
    阿仆义看了一眼后摇摇头,就这点酒量还想攀上老板?
    银炫冽始终噙着抹薄笑,他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抬起头来:“继续!”
    这一整夜,银炫冽几乎都待在包厢里。
    说是来挑选女人的,到最后却是一个也没有看上的。
    那二十几个女人,几乎全都被他灌了酒,横七竖八的倒在包厢里。
    到最后他干脆自己灌自己酒,天微亮的时候他才从沙发上醒过来。
    也不知昨晚在这里喝了多少酒,头疼欲裂,撑了好几下才从沙发上爬起来。
    桌上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和杯子,地上也是一片狼藉。
    银炫冽用手指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吁一口气,扭身却见席亦雅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不由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因为你在这!”
    “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因为我这里有朋友,她昨晚打电话给我,说你在这边折腾了不少美女,喝了很多酒。”
    银炫冽暗哑笑一声,整个人萧索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衬衣纽扣解开,一直可以看到小腹上精干的肌肉,下巴胡渣长出来一点,带点蛊惑性感迷人。
    这样子的银炫冽,席亦雅不禁暗想,难怪很多女人要前仆后继地爬上他的床,只是她知道根本没有人能够走进他心里,他心里的位置已经被某个女人全部挤满了,别人再也挤不进去。
    “喝点水吧。”席亦雅站起来,倒了一杯清水递给银炫冽。
    银炫冽喝了一口,感觉口腔中全是烟味和酒气,不由的皱了下眉。
    不舒服,身体不舒服,心里不舒服,哪儿都不舒服。
    席亦雅关切的问:“好些了吗?宿醉应该很难受。”
    他却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半夜,在这守了你一宿。”
    “……”
    “见识了龙总在这种场合玩女人的手段,简直叹为观止!”
    “哈哈……”银炫冽忍不住笑出来,面色幽深,“然后呢?你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你只是玩,没有动真格,而且我看得出来,你昨晚心情不好。”
    银炫冽脸色一沉,像是被说中心事般,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我先走了,以后这种场合你少来,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口吻里带着警告,脸却没有看着席亦雅。
    席亦雅始终面色如常,站在沙发前面轻轻笑了一声,目送银炫冽的背影离开。
    银炫冽从地下赌城驾车回去,不知不觉又开到了彩云山别墅门口。
    天色已经渐亮,晨雾中的别墅露出大半个房顶。
    昨晚在卧室怎么对待夜晚歌的,他还记得,不光记得,他甚至有些懊恼。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就算她和东方阎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该那样侮辱她,更何况这女人脾气还很倔,身上长满了逆鳞,越强硬她便反抗得越激烈。
    银炫冽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又抽了两根烟,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下定决心进屋去看看,结果一推开院门,却见阿珠正拿着铁锹和剪子站在那一大片茶花面前鬼叫。
    “哎,真是作孽,好好的花怎么全给剪了!”
    银炫冽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大片开得正繁盛的茶花已经被剪得七零八落,枝叶折断,大朵大朵的花被剪得掉在泥地上,但花还没枯萎,应该是刚被剪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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