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柔一张俏脸忽红忽白,也不是羞的还是惊的,他那一句“对她身材很满意”可是能让人联想到很多东西的,尤其是经过了昨天的亲密结合之后。
    “……”风浅柔几度启唇,却吐不出支言片语。
    风浅柔的为难,容少卿自然看在眼里,不过,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的意思。大手施施然的伸进被子,在风浅柔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放上了不该放的地方,一边抚摸把玩还一边品评。寥寥几语,是把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三围给概括了个遍。大手继续往下,容少卿正想再继续品评一番,风浅柔却已受惊移动身体,酸痛之感伴随着她的行动,风浅柔显得有些艰难,但还好脱离了某人的把玩与评论。
    “你……你……你……”风浅柔羞愤欲狂,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无奈,这家伙简直就是一个披着嫡仙外衣的登徒浪子,她觉得以前要么就是被他骗身骗心了,要么就是被他这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皮给骗了才会喜欢上这个无耻之徒。
    “柔儿是在骂为夫是个登徒浪子,还是无耻之徒?”风浅柔惊,他还能听到她的心声?容少卿将她的惊讶一一接收,又继续道:“柔儿放心好了,为夫永远只对柔儿一个人无耻。”
    容少卿笑言,那明烨绝世的容颜正扬着轻狂而张扬的笑容,但在风浅柔看来却是如此的——欠扁!
    “我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你缠上,而且在失忆了之后都无法摆脱。”
    “但柔儿就是喜欢倒这个‘霉’不是吗?”
    说着,容少卿突然动身,下一刻已将风浅柔压于身下,俯身、低头、压唇,动作一气呵成,看着一片惊恐的人儿,容少卿十分满意,正待一鼓作气来个白日宣吟来着,却听敲门声起……
    “爹爹,娘亲,都中午了还没起床啊,比铃儿还懒。”
    风铃带着埋怨、嫌弃的话语透着门窗飘进两人耳里,风浅柔顿时羞得以手掩面,其实她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得了。
    比起风浅柔被“撞破好事”的尴尬,容少卿就显得开放阔达多了,没有任何心虚不说,还是一脸被“打断好事”的青黑表情,他比风浅柔更郁闷,风浅柔只是尴尬,可他却是真的被打断了好事!容少卿几度郁气于胸,他想,若是站在门外的不是那两个小家伙,他一定把其赶到哪个蛮荒之地去。
    胸前传来微痒之感,容少卿望去,却见风浅柔用一根手指轻轻的戳着,一张纠结的小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对风浅柔,容少卿总是能给予无限的耐心,因为不管她什么表情、什么动作,在他看来都是一种享受。
    “你是不是该起来了?”铃儿都在外面催了,他还想拖延时间?风浅柔想,若不是她因为她此刻被某人压着,她一定能发挥超常用最短时间打理好自己飞到门外去。
    容少卿不甘不愿的起身,其实,若不是风浅柔发话,他还真可以把门外两个小家伙当做不存在,继续着他的事业的,只是风浅柔发话他也无可奈何了。
    风浅柔是起身之后才发现除了敲门的风铃之外还有容浅安也在,彼时的他,正对着他们负手而立,脸色淡然的站在门外,那张酷似容少卿的小脸面无表情,像极了一般时候的容少卿,高不可攀。比起融合了他们俩五官的铃儿,浅安其实更像容少卿的儿子,容似,神也似。
    不知为何,比起对铃儿的疼宠,她对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浅安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宠爱有之,疼惜有之,可在这里面似乎还藏着丝丝缕缕的愧疚,是从何而来她也说不准。
    “安安,铃儿,你们起得好早啊,是个好孩子,早睡早起身体好。”
    闻言,两小家伙齐齐给了风浅柔一个万分鄙视的眼神。风铃小大人似的摇头,一脸“我不相信这是我娘亲”的模样。
    “娘亲,现在都中午了,所以,不是我们起得早,而是你们起得太晚了。”
    风浅柔抬头望向天空,瞧日头的升起的高度,风浅柔顿时知道女儿没有撒谎,果然是她……起晚了!想到此,风浅柔不禁咬牙切齿,都是容少卿惹得祸,害她在安安和铃儿面前失尽了颜面。
    风浅柔冒出的怨气,几人都感受到了,两小家伙皆是一脸疑惑,至于始作涌者容少卿则是毫无愧意,揽着她的肩朝着风铃道:“铃儿,你找爹娘有什么事?”
    “爹爹你忘了,说好今天教我练字的。”
    “父亲,你说要检验孩儿剑法的。”
    “容少卿,看来你这爹爹当得不错啊,我可记得铃儿最不喜欢的就是炼字了。”
    “……”
    感觉到风浅柔语气里浓浓的酸气,容少卿不语,因为他绝对不会承认他在幸灾乐祸,这小女人,总算体会了一把他眼见着她和两小家伙亲昵却无可奈何时的醋意了。
    四人用过午膳便兴冲冲地去了后院……
    与此同时,赤影楼的一处据点。
    房门被打开,一袭天蓝色锦袍的商羽走进房间。房间内,一带着黄金面具的男子坐于桌边,见到商羽,也不过斜眼瞅了一眼。
    商羽屈膝跪下。“小羽拜见父亲。”
    面具男子也就是商清怀,漠然的眼神未起半丝波澜。“你可知错!”
    “不知!”
    “不知!”
    商清怀突地起身,一把扫落桌上的茶壶,任由茶壶和滚烫的茶水向着商羽面门飞去,商羽神色未变,只是稍稍侧头,避过了那足以将他打至毁容的茶壶、茶水。
    “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带着风浅柔和风铃隐居的事情本主就不追究了,可本主找到你之后,叫你将风铃引出来,你倒好,你确实是引出来了,就是在本主的人抓到她之后又把她给救走了,还在暗中一路保驾护航,将她送到了容少卿的身边。”
    他是后来才知,抓风铃的七煞被商羽给杀了,并且他还在暗中保护她,又以不同的身份替风铃指路,将风铃一步步引到了容少卿会出现的天下客栈,可是自己的计划又不能不实行,这下好了,眼见他们一家团圆,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否则,他还用什么来控制风浅柔。
    “他们是父女,有相认的权利。”
    “那你呢,你也有母子相见的权利,小羽,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容少卿的身份,就不该心慈手软。”
    闻言,商羽垂于袖中的双手不自禁紧握成拳,痛,自掌心蔓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失去了理智。容少卿,这个与他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却夺走了他一切在乎的东西:他的娘亲!他爱的女子!
    “我和容少卿的事情与铃儿无关,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孩子又如何,只要她是与容少卿有关的,就一律当诛!”商清怀复又坐下。“你起来吧,本主就知道你靠不住,所以事先就吩咐七煞对风铃下了蛊,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痛不欲生,先前一月的解药在给她下蛊的时候就喂下了,眼下第二个月将至,你带着这个月的解药回去,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风浅柔。”
    商清怀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商羽,商羽顺从的接过。
    “小羽,等我们得了天下,到时三千美眷,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
    商清怀难得的劝慰商羽,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他对商羽的一种关心吧,只是商羽却并不领情,如果是这样的关心,他宁可不要!
    “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就是没有第二个风浅柔!”
    说罢,商羽转身离开房间,独留商清怀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痴痴出神。是啊,什么样的女子都有,就是没有第二个孟惜竹,求而不得,这便是他们父子俩的宿命吧!
    商羽一走,帘后便出来一道人影,那人,黑衣墨发,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犀利而危险的锋芒,正是御长风。
    商清怀见之,立刻起身迎上前去。“见过天齐太子。”
    “风铃被救,小浅便没有了把柄在你我手中了吗?”御长风坐下,有些出神的呢喃。
    “太子多虑了,没有风铃,不是还有‘玉风’嘛,她不会不在乎‘玉风’的性命的,本主如此做,不过是双重保险而已。”
    “可,小浅心计深沉,本殿看不透她,所以本殿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了‘玉风’,而且,即使爱上了,依她与容少卿的关系,若是移情别恋重新爱上了他也不是没可能,或者是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了……”
    他有些后悔了,不该把她送回容少卿身边去的,她离开二十多天,可他却觉得有二十多年之久,在这场他用玉风之名自导自演的美男计上,他自己已经先中计了呢!
    她答应了要嫁给他的,可却被他亲手送到了另一个男人身边。与那一月他对她的举止被控制在一个可允许的范围内不同,那人曾经是她的夫君,或许,她此刻正在那人的身下婉转承欢,展现着他从未见过的风采。
    “本主敢保证,风浅柔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除非……
    “为何?”
    “天齐太子以后就会知道了。”
    走出赤影楼,商羽看着手中的瓷瓶,运功将它击碎。父亲或许了解自己不会真的把铃儿抓来,所以事先给她下蛊,但他还是低估了自己,铃儿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五年相处怎会没有感情,她的蛊他早就给她解了!
    另一边,太子府后花园。
    “安安,爹爹就教铃儿练字,那娘亲就来教你练剑如何?”
    “谢谢娘亲。”
    “那安安先练一遍,我再从一边给你指导指导。”
    容浅安从腰间取出软剑,这是容少卿专门为他定制的。容浅安用内力将其绷直,软剑立即撑直,笔直如挺。容浅安执着剑,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姿态优美而不失气势,足以可见他年纪虽小,但在武功上的造诣却是不低,将来更是不可限量。
    风浅柔看着看着,突然朝着容少卿和风铃所在凉亭走去,她完全是心虚的,瞧浅安这手剑法,她自己都犹有不及,还谈什么指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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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位亲们,看这里!由于雪不时加快进度,加上对情节字数的估算失误,所以本文达不到预计的百万字了,估计50多万就差不多会结文了(亲们做好心理准备)。
    另外,雪近来总觉得头痛头晕目眩、太阳穴胀痛,还伴有双眼酸涩,大家都说是没休息好加上终日在电脑旁的原因,而且以前没有的痛经现在也月月发作,虽然在承受范围之内不像有些朋友所说的剧烈但雪也不敢忽视。
    所以,雪之前一直在为给不给安安写番外而左右摇摆,最后索性就交给亲们决定了,现在“关于是否给安安专门写篇番外”的调查问卷正在进行中,目前票数全部是投向写的,所以雪决定只要写的票数超过100就一定写。
    亲们若有意见,可留言声明,不过雪小心脏脆弱,所以千万不要集体讨伐雪啊……
    ☆、第137章:一家四口的甜蜜下午
    见风浅柔满脸不自然的坐到身边,容少卿不解,问道:“怎么了?”
    “安安的剑法比我都好,我能指点个什么劲。”
    “所以柔儿自惭形秽了!”容少卿不禁感到好笑。
    “笑什么笑,都怪你把安安教得太妖孽了。”
    “安安的天质那是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嫉妒的,多你一个也不多。柔儿也无需介意,你着重的医术亦是世间无人能及,松懈了其他方面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你武功修为也不错啊,只是你更注重内力修为,用的武器又是银针,剑法又不是你擅长的,所以不必纠结。”
    “可是还是很没面子好吧。算了,我们两个换一下,你去教安安练剑,我来教铃儿练字。”
    容少卿吩咐风铃几句,然后依言向容浅安走去。
    舞毕,容浅安这才收手,一回头却见容少卿站在他身后,不由地有些惊讶,风浅柔离开他是知道的,但是容少卿来他却没有察觉。
    “浅安这套剑法练得不错,不愧为本宫的儿子,现在本宫教你一套新的剑法。”
    “谢谢父亲。”
    容少卿拿出剑,长身玉立,已是风华绝代,足以让任何男子自惭形秽、失了光华。长剑如芒,点剑而起,挑起一个剑花,如若安谧湖水,只觉得风月静好,可在其中却又隐藏着远瞻天下的王者之风。银白的长剑随臂舞动,端的是一个飘逸绝尘,仿似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一般,风浅柔不经意望去,只觉得他该是九天之上的无双神坻,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误落了凡尘。
    此生何其幸运,能得他倾心相许,风浅柔不记得以前的她是如何的,只知道这一刻,她是真的为这个男子而深深着迷。她看过玉风的剑法,纵觉优美,心生惊叹,却不曾有过半分迷恋。也许她这颗心,这辈子都是要被这个风姿清绝的他束缚着的。
    最后一个剑招划落,容少卿收手。“浅安,你练一遍试试。”
    “是,父亲。”
    容少卿回到凉亭,风浅柔的注视他注意到了,并且她那一副犯花痴的模样,令他分外欢喜。
    “如果柔儿也喜欢这套剑法的话,为夫也可以教你,要不要和浅安一起试试。”
    说着,容少卿把手中的剑递给风浅柔,不过风浅柔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练。”
    “为什么?难道是没记住,不过柔儿不是一向过目不忘的嘛。”
    “你不是说我一心钻研医术吗,我还是继续钻研我的医术算了。”风浅柔心虚,她能说她刚刚只顾着发花痴了,注意力只在他这个人身上,根本没注意他的剑招吗?答案是不能!若是说出来了,她的脸面还往哪搁啊。
    “是吗?”容少卿别有深意的应道,看到风浅柔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点头,不由地失笑。
    “为夫去看看浅安。”说罢,容少卿复又朝着容浅安走去,他很聪明的没有拆穿风浅柔,当然,不可否认他的好心情,就连风浅柔都看出他现在的脚步明显比刚才更春风得意。
    容少卿指出容浅安剑法中的几处错误,并且再示范一次,见容浅安连错了几次也没有怪罪,而是蹲到他的背后,摆正他的位置,握住他的手腕,按着正确的姿势教他刺出去。
    一大一小,两张酷似的容颜,一人耐心的教导,一人认真的学习,如此有爱的画面让风浅柔又不自禁的走着神。听说浅安只是容少卿领养的孩子,可是这两个人,似乎天生就有父子缘,一样的高冷,一样的风华无双。
    一套剑法学会,容浅安前所未有的高兴,虽然他的武功和文学皆是父亲亲自传授,但是父亲每次只给他演示一次,有什么不懂的都是靠他自己琢磨,或者是问凌影和卓宏他们,然后半个月进行一次测验。可是今天父亲竟然给他演示了好几次,这让他不由地想得寸进尺故意装作不会,没想到父亲不但没怪他,还手把手教他了。
    容少卿看着喜形于色的容浅安,心下一软,想到之前风铃那句“之前爹爹还偏心我来着”,不由对他生出丝丝愧疚,这个简直是他翻版的孩子,他也想疼宠他,只是他出现在他身边那日却是柔儿离去之时,这个刺足足卡在他心里五年,所以他故意不去关心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严厉要求他,却没想到孤傲却敏感的孩子已经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连博宠都要做得不显山不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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