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妤姗嘴角微微上扬,今天是他们两人决定领证的日子,所以他今天穿的也是一件白色衬衫,调整好心情和步伐后,便缓缓走了过去。
    南韫在看到她时,便取下墨镜朝她走了过来,从裤袋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单膝下跪,将手中的玫瑰和戒指一并递到她面前,笑道:“凌妤姗,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恭喜你毕业,也即将是我们领证的日子,我希望别人有的你都有,别人没有的,你必须也要有,所以……流程也不能乱。”
    “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未来的老婆大人。”
    他的话一出,周围的同学都围了上来,一片哗然,都是起哄的。
    凌妤姗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在今天突然和她求婚,实属惊讶和诧异,也莫名有些感动,努力强撑着泪意,点了点头,缓缓伸手抱住了他那束花:“我愿意。”
    这三个字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在南韫心中转展千百回,将戒指从盒子中取出,手略微颤抖的帮她戴上,明显有些激动和紧张一样,起来之后,便一把抱住了她转了几圈,然后牵着她就往车子的方向走。
    “走,我们领证去。”南韫一边拉着她小跑着,一边回头望着她道。
    凌妤姗望着无名指上那枚闪耀的钻戒,会心一笑。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有老公的人了。
    他们的故事不长也不短,却足以让他们二人回味一生了。
    第332章 001: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腊月二十七那天夜里,凌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啸,让气温急骤下降到零下三四度,街上也因此十分冷清。
    翌日一早,贺芷萩起来时,在看到窗外那皑皑白雪的场景,不免有些惊讶,说起来,凌城近些年都没有下过雪,她从洛城回来也有一个多星期了,之前总听天气预报中说会有雪下,但一直没有下下来,倒总是阴雨不断。
    所以昨天在听到说这两天都有雪下的时候,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她这睡一觉的功夫,还就真的下雪了,而且还下那么大。
    贺芷萩将孔雀蓝羽绒服套上,还特意戴上了一双手套,穿上雪地靴便出了门,在自家院门口处开始堆雪人了。
    “丫头,你这大早上的怎么在外面待着啊!多大个人了,还玩雪,这雪都还没有停,也不知道带把伞,着凉了可怎么办?”在贺芷萩刚把两个大小不一的雪球堆在一起时,老式红木复合门里就走出一位五甲中老年人男子,面容上尽显沧桑,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关心。
    “爸。”贺芷萩听言,立即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雪,又晃了晃戴在头上衣服服帽子上的雪花,咧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凌城都有四五年没下过雪了,难得下那么大雪,又起来的早,没什么事,就想堆个雪人玩玩。”看贺父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便问道:“要出门去买年货吗?我和您一块去。”
    说着她便往屋子里走,准备拿条围巾。
    “算了,我自个去得了,下那么大雪,又冷得很,你在家里休息吧!我买完就回来了。”
    “不行,昨天还说好,一起去买年货的。”贺芷萩想都没想就反驳了回去:“您等我一下下,我上楼拿条围巾。”
    贺父在门口将电动车开出去,等了一分多钟左右,贺芷萩便戴着围巾,背着自己的包包出来了。
    他们家算不上多富裕,但也没有多寒酸,只不过相比南烟他们那种名门望族的话,她们家确实是比较差的,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在泥土里的那种。
    贺芷萩的母亲去世得早,从懂事起就是和贺父相依为命,早些年贺父是在工地上做事情的,但后面身体不太允许,就在附近的一个中高档小区里当起了保安来维持生计。
    他们现在所住的这栋复合楼房子在她们镇上是祖业,世代都住在这里,只不过日子越来越好后,修缮过好几次,也看着算不错的。
    现在贺芷萩也开始实习了,工资对于他们父女来说,算是可观的,也没有像贺芷萩十岁左右那会那么艰苦了。
    贺芷萩时跟着贺父过过苦日子的,尤其是她母亲患病去世的那段时间,家里几乎是揭不开锅的状态,家里的亲戚也因此不和她家有任何来往,贺父一路的艰辛和不容易,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对于她来说,贺父是她的全部,比任何事任何人都要重要,也是她的底线,即使她性格软糯自卑,可在面对学校那些人言语侮辱自己父亲时,她还是会勇敢的站出来维护自己父亲。
    父女俩来到集市上,开始购买他们前两天商量要买的食材和过年要用的物品,每次到了给钱买单的时候,贺芷萩都争先恐后的买单,贺父除了无奈以外,更多的也是欣慰。
    以前跟着他吃苦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
    父女俩回去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外面的雪也已经小了下来,贺芷萩的手冻得红红的,跟一块冰似的,贺父便将屋子里的火炉子烧起来,渐渐的才让屋子里慢慢暖和了起来。
    年三十的那天上午,父女俩在门口贴着春联,就听见汽车的鸣笛声,两人纷纷看过去,就见车子已经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了三五个人,依次从后备箱里拿着各种好礼朝她们走了过来。
    “爸……”贺芷萩在看到来人时,还愣了下,拿着春联走近贺父,觑着眉心,面色有些沉重的出声喊道。
    贺父在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抹身影时,脸色也沉了下来,将手中的春联搁到一旁,屹立不动。
    “哥,新年好啊!好久不见,看您这气色还不错,想必身体还算硬朗,本来想着过两天再来给你拜年的,但其余时间也抽不开空,就只能今天带着志霖和志擎来看望你了。”为首的那个中年妇女穿着鲜艳,身形微微发福,面上还画着不是很服帖的妆容,带着非常愉悦欢快的笑容,精明又有几分苛刻的目光最后还落在了贺芷萩那张清秀绝美的脸上,还倒抽了一口气,心中有些诧异。
    这真是女大十八变,才八九年年没见,这女娃子居然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美若天仙了。
    看来,今天自己过来是正确的选择,而且她心里的算盘又多了几分把握。
    “哎哟!这就是芷萩吧!长得真漂亮,和她妈也是越来越像了,她妈也是个美人坯子,听说还考上了洛城那个什么最有名的影视学院,真是出息了,给我们老贺家长脸了,可不像你这两个表哥,当初都只考上了国外两个没什么名气的学校。”贺秀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不及眼底的就是一顿乱夸。
    可这话听到贺胜鹏和贺芷萩这对父女俩耳朵里,意味就不一样了。
    贺秀梅的为人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这话无非就是想在他们面前夸夸她那‘大有出息’的两个儿子,顺带把贺芷萩夸一下而已。
    贺芷萩可没有忘记小时候被这个所谓的姑姑指着鼻子骂‘拖油瓶’、‘丧门星’,这一辈子都不会往。
    贺胜鹏也忘不了自己这个亲妹妹当初对他们家是如何落井下石的。
    想当初,贺芷萩在八岁的年纪时,她的母亲秋晚因患乳腺癌需要钱来救治,贺胜鹏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这个亲妹妹,想和她借钱,可她们家却紧闭家门,称不认识他,和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贺芷萩爷爷在农村的一处住宅要进行拆迁,贺胜鹏就想着用这笔拆迁款给秋晚治疗,可没想到贺秀梅一家却突然跳出来说这笔拆迁款也有她的一份,因此闹得不可开交。
    让贺芷萩记忆犹新的是,贺秀梅一家为了要钱,到医院去指责她母亲秋晚拖累贺胜鹏,还不如死了干净,把他们叫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导致秋晚受不了打击,也深知这个她自己这个病,即使有钱动了手术也完全好不了,会像个无底洞一样去拖累贺胜鹏,所以在贺芷萩八岁那年,年初八的夜晚里,在医院跳楼自杀了。
    而贺秀梅依旧没有因此而收手,还是将那一半的拆迁款理直气壮的拿走了,自那次后,他们两家的关系就降至冰点,再无往来。
    八九年前,贺秀梅回来祭祖,来过贺胜鹏家里一次,但那时候他们家可以说是一贫如洗,看上去十分落魄,复合楼的房子也破旧不堪,贺秀梅也没有多待,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连五分钟都没有待够就走了。
    离开之前,就碰到了放学回来的贺芷萩,便指着她的鼻子骂了一句‘拖油瓶’、‘丧门星’,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那时候的贺芷萩比现在还要稚嫩,未涉世事,性格又怯懦内向,对于自己这个‘姑姑’突如其来的指责,她也是不明所以,却无故被这样谩骂,让心里极度敏感又脆弱的她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一度的自我反省,是不是自己真的是拖油瓶,丧门星,拖累了自己的父亲,直到现在,她对这六个字的阴影依旧挥之不去,可却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事,将此事深藏于心。
    时过境迁,没想到,他们这会又再次登门了,而且阵势还比之前大,看看停在不远处的那两辆黑色奥迪和白色宝马,想来他们家的生活是非常不错的。
    手里还拎着那么多礼,又是挑着大年三十的日子过来的,估计肯定是有事的。
    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就没安过好心。
    所以,贺芷萩就觑着眉头微沉着脸盯着他们一群人,没有丝毫要叫她或者打招呼的意思。
    “志霖,志擎,你们还愣着干嘛?大过年的,给你舅舅拜年啊!和你表妹打招呼啊!”见他们父女俩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贺秀梅也没放在心上,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跟在贺秀梅身后的两位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男子提着东西往前走了两步,对贺胜鹏礼貌的颔首打招呼:“舅舅,新年好,给您拜年了,这些是我和志擎带来孝敬您的,小小礼数,不成敬意。”
    他们伸过来的东西,贺胜鹏也没有接的意思,依旧冷这个脸站在那,就看他们一家子‘吸血鬼’,今天准备唱哪出戏。
    见他们父女俩无动于衷,贺秀梅依旧不恼,没皮没脸的上前,把两个儿子拨到一边,然后拉着旁边一位长相不能说多漂亮,也算是清秀的女子过来道:“大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志霖半年前刚娶的媳妇,和志霖在海外结实的,已经有了将近快四个月的身孕了。”
    那小肚微微隆起的女人这才将目光从贺芷萩那倾城的容貌上收回视线,莞尔一笑,对贺胜鹏颔首道:“舅舅,你好,初次见面,之前就老从志霖口中提起过您,今日才相见……”
    “直接说吧!你们这次大动干戈,来那么多人,有什么事?”贺胜鹏可没有给他这个已经怀了孕的外甥媳妇半点情面,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冷静又淡漠的目光落在喜笑颜开的贺秀梅身上。
    “大哥,我们兄妹俩好歹也有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是大老远从静安市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过来的,你这外甥媳妇还挺着大肚子呢!今天这天气也不是很好,刮那么大的风,早上还下过雪来着,你就不请我们去屋里头坐坐吗?”贺秀梅笑了笑,丝毫没把贺胜鹏的冷漠和怒意放在眼里,还特意看了看周围,阴阳怪气道:“这又好歹是过年时节,让街坊四邻看到了,难免会说些不好听的话。”
    “呵,好笑了,这大过年的,你们不好好待在静安市过你们的舒心好日子,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贺胜鹏看了一眼贺秀梅一直没有对他介绍的一男一女,冷笑了一声:“莫不是……又有什么龌龊勾当来恶心我们父女俩?”
    那女的和贺秀梅年纪相仿,倒是那男的长的文质彬彬,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身着笔直西装,外面套着一件驼色的大衣,脚上的皮鞋也能看出挺名贵的。
    而且,他刚刚可是从后面那辆白色宝马车里走出来的,想来是个挺有钱的。
    两人的目光都在贺芷萩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那位中老年妇人还暗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旁边那个男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可那男子的眼睛似乎已经长在了贺芷萩身上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开了。
    贺芷萩也明显感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觑眉头越觑越紧,下意识往贺胜鹏身后躲了躲,别开了目光。
    “大哥真的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喝杯热茶什么的吗?”贺秀梅舔着脸笑眯眯的问。
    “你这声大哥,我可担待不起,早在十三年前,我们兄妹情分就已经断了。”贺胜鹏也感受到了自己女儿往旁边躲的感觉,又拉着自己女儿往屋子里走,另一只手抄起旁边的椅子和春联,直接下逐客令道:“都滚,大过年的,别来找晦气,我们可是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们。”
    见贺胜鹏要关门了,贺秀梅立马上前挡住了门:“大哥,我们好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做事何须那么绝呢!我也深知当初我的做法不妥,大嫂的去世我也很难过,你若是心里气不过,打我几下出出气就好了,老爹和老娘就我们一对儿女,临走前还嘱咐我们要互相帮衬着,现在我都主动来求和了,大哥又何必不给我这个妹子一点面子呢!”说着,就直接招呼身后的一群人:“你们也都别在这站着了,都进去坐吧!看我大哥就是心善,还给我们留门呢!”
    第333章 002:想你了
    贺芷萩诧异的睁大眼睛,面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群人像蜂窝一样涌了进来,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一样,心里顿时跌宕起伏。
    就连贺胜鹏都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着贺秀梅的背影大骂道:“贺秀梅,你别欺人太甚,大过年的,你带那么多人私闯我们家,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们在往里走,我可就要报警了,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贺芷萩抿着唇,也没有以前那么懦弱了,眼底的不悦和坚定都快溢出来了,就连语气都铿锵有力,没有半点声张虚势的意思。
    所有人听到这道清丽具有警告意味的声音时,都纷纷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贺芷萩。
    贺秀梅和她的两个儿子以前是和贺芷萩接触过的,知道这丫头从小就胆小怯懦的性格,现在突然听到她这样说,又是这样强硬的态度,不免有些惊讶。
    这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不止长相长开了,就连性格都长开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这院子里说吧!”贺秀梅是个很会审时度势,脸上的笑意不减,招呼一旁的志擎:“你去把门口那几条凳子椅子搬过来。”
    这俩兄弟也是很听贺秀梅的话,立马就去搬椅子了。
    在一条椅子放到贺胜鹏身边时,贺胜鹏不领情,指着贺秀梅就骂道:“贺秀梅,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一点脸皮都不要了的,这大过年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大哥,你别动气,我这次来,并没有恶意。”贺秀梅笑得特别开心,丝毫不把贺胜鹏的怒意放在眼里,自顾自的介绍了起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太太,这是他儿子程梓廷,是个硕士,在一家海外企业里担任部门经理,年薪百万,而且还有四套房三辆车,梓廷也是一表人才,今年也才28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胜鹏拧着个眉头,沉声问:“带个人突然跑我们家来说这些,怎么?你现在这手已经长到准备伸手管我家丫头的婚事了不成?”
    贺秀梅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带人家过来相看贺芷萩的。
    “大哥,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也是芷萩这丫头的亲姑姑,我还能害她不成吗?”贺秀梅摆手笑了笑,反驳完贺胜鹏的话后,便又看向陈太太:“陈太太,你觉得我这侄女怎么样?不论是样貌还是才学可是和你家梓廷极为相配的,虽然这家世是差了点,但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到时候彩礼还是和之前说的一样就好了,30万加一辆车,足够了。”
    “这姑娘长的是极为漂亮的,看上去性格也不错。”陈太太点了点头,觉得贺芷萩这看似柔柔弱弱的性格挺适合她随意拿捏的,所以也相当满意,又看向自己儿子,笑着打趣道:“看来,梓廷也是非常满意这门婚事,既然这样,我们过些时日就带着彩礼过来提亲了。”
    “嘭——”
    话音刚落,贺胜鹏就直接把面前那条椅子给踢翻在地上,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都疼:“贺秀梅,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我家丫头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来管了,还提亲,我呸,你能和贺秀梅这种畜生搞在一起,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滚,给我滚。”
    “爸……”贺芷萩时知道贺胜鹏身体状况,生怕他会撑不住,连忙上前去扶住他,担忧道:“您别生气,这事我来处理。”
    “傻丫头,你怎么处理啊!”贺胜鹏拍了拍她的手背:“他们这种不要脸的人,压根不会觉得自己有半点错,甚至还会觉得是在施舍怜悯我们。”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贺秀梅一听,立即反驳:“我这是在体谅你,你抚养这丫头长大成人也不容易,我现在帮她说一门好婚事,30万的彩礼外加一辆车,这可是你这一辈子都难以挣到的,这也不失你养育她一番,也是对你最好的报答啊!”
    “比给我闭嘴,你个没人性的畜生,芷萩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还没沦落到要卖自己女儿,这30万,我可要不起。”
    贺胜鹏怒不可遏,脸都涨红了,在这阴冷的天气中努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倒下,他的女儿就会更加任人欺负了。
    “大哥,怎么能说卖这么难听呢!我这也是为了芷萩好啊!你看她出落的那么水灵……”
    “我出落的那么水灵就要被你包办婚姻强行嫁到你中意的那一家去?”贺芷萩不悦的打断她的话,柔柔的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冷意:“且不说,我们两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断了往来,就说你对我们家做的那些龌龊事情来,这里的街坊四邻谁不知道,现在倒好,居然还跑来我们家,想把我的婚事越过我爸直接给包过去,你也不怕哪天打雷的时候,把你给劈死了。”
    他们家的动静闹得非常大,街坊四邻闻言者都赶了过来,一听到贺芷萩这番话,都纷纷不齿的瞪向贺秀梅,他们都知道这父女俩的不容易,也都知道以前发生在他们贺家的事情。
    “贺秀梅,你这几年都不回来一趟,现在一回来就又来逼老贺父女俩,你还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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