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婵突然感到头很痛,耳边似有成千上万的蝉在“知了知了……”奏着属于虫儿们的声音,那声声鸣叫像一道惊雷从她脑海里划过,带出尖锐的刺痛。
    苏青婵怔站了一会,不知道为何,她的双腿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步一步朝密林深处走去。
    上山下山,不知走过几个山头,在一处峡谷底,苏青婵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条清凌凌的小溪,苏青婵恍恍惚惚跳进小溪中,挥动着双手不停地拍打溪水。
    “又搞了一脸水了。”耳边响起无奈宠溺的说话,一张英俊的脸凑近她,近在咫尺触手可及,那脸的主人拉着袖子给她擦拭脸上水滴,动作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对待她。
    脑子里闪过的那张脸英俊开朗,笑容干净温暖,跟风霜侵扰过的那张刚硬的脸截然不同。
    苏青婵站在溪水中,清波一圈圈绕着她盘旋,涟漪荡漾,甜蜜快乐的记忆若隐若现。
    一朵粉色的纤丽花朵从枝头落下,敲出脆脆的心动,阳光在溪水上方笼罩出朦胧细密的雾汽,叽咕说笑和温柔的诱哄在忽远忽近,依稀中,那年那月,邹衍之抱着她,耐心地给她搓洗着头发。
    从溪水里走上岸,苏青婵抬腿无意识走着,在一处山崖底下,她仰起头向上看去。
    高高的崖顶像一只探头的秃鹰,那年她从准提庵中跑出来,惊慌失措中就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苏青婵蹲□体,默默地盯着脚下泛黄的土地。那年她晕迷在这里,解决了黑衣人追杀的邹衍之路经此处,把她救下的。
    “那伙人是我亲娘找来的……”邹衍之悲愤黯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青婵想起来了,跑进准提庵打杀吓得她跑进深林的那伙黑衣人,原来是要追杀邹衍之的。
    端静太妃为了给皇后施加压力,不惜请杀手刺杀当时在行宫居住着,已摆明无意争夺太子之位的邹衍之,为显真实,那不是假刺杀,而是真真正正的要下杀手,邹衍之能不能活着,端静太妃只在赌搏,也许,她认为邹衍之能逃脱。
    她没有料到,邹衍之不只逃脱了,还从黑衣人口中逼出了真相。
    树影婆娑,一阵山风吹过,过往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被时光侵蚀成灰的一切又清晰地显现出来。
    那时节,绝望的凄凉中,他们彼此依赖,成了最亲密的人。
    白天他们手拉着手在山里寻野果捕猎物,邹衍之用有限的条件,做了各种口味的食物出来给她吃,晚上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背部轻轻地抚摸摩挲,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笨笨地哄她入睡。
    那一天,邹衍之在溪水里失去控制,回来后,他们再不是以往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睡觉。
    夏日里本就衣裳单薄,叶绿花红的时节,丝丝缕缕的骚动飘飞起来,一句话,一个牵手都是暧昧的,那时她迷迷糊糊的勾引更让邹衍之一点自控的力气都没有。
    苏青婵想起那一晚,邹衍之把她按倒,硬-物顶着她那处了,却又生生离开。
    “衍之哥哥,干嘛停下来?”她傻傻地问,伸了手在邹衍之胸膛上游走,她不想邹衍之停下来,她喜欢听邹衍之急迫地喘-息着,灼热的鼻息喷薄到她身上,那让她觉得自己被渴切地需求着,她喜欢这种感觉。
    邹衍之不动,苏青婵微一犹豫后,软-滑的手指在邹衍之胸膛上擦过,缓缓往下探寻,捉住邹衍之颤动硬-挺的那物,并没有感到羞赧,只觉得很是稀奇好玩。
    好硬好热,还会动,苏青婵有些迷惑,脑袋想不清,身体却跌入晦暗不明的渴求中。她的手指在蘑-菇头刮-弄着,指尖在溢出汁液的顶端小口搔了一下,又往下摸索去,整根摸遍,来到根部位置停住不动了,心中想着,这东西像棍棒还是像莽蛇。
    “小婵,再动动。”邹衍之给摸得气喘起来,哑声哄骗,一只手悄悄探向苏青婵下面抚-弄。指尖下的肌肉细致滑腻,一沾手就让人不想离开。邹衍之缓缓往里探摸,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面的湿-热和轻颤。
    苏青婵的身体随着邹衍之手指的动作越发的绵软,颤抖得厉害,先是蹙着眉咬着嘴唇,后来受了情潮刺-激,把脸颊贴缠到邹衍之的胸膛上磨蹭求-欢:“衍之哥哥,痒痒,你用力点。”
    听着软糯娇柔毫不做作的求欢言语,邹衍之忍不下去了。
    把苏青婵抱进怀里,死死抱住,咬住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他怕咬疼她,咬得很轻,细微的疼痛带起更强的渴躁,苏青婵双眼迷朦地看邹衍之,看了片刻,张开嘴唇学着邹衍之的样子就咬了下去。
    燥热不堪的两具身体你缠着我我纠着你地交错成了一团,化不开的浓情春意在肢体里奔突。 山洞外知了叫得好不热闹,喊叫出一声声炽热的激情。
    “衍之哥哥,小婵难受。”苏青婵低叫,双眸润着盈盈春水,红红的一张小脸比春桃还诱人。
    邹衍之的视线紧粘着她半分也移不开,内心深处的悸动使下-体绷得更紧。
    分开苏青婵的双腿,诱人的粉嫩出现在眼前时,邹衍之热烈地摩-挲着,看着粉嫩的花心汁水晶亮,不停地收缩蠕动,邹衍之终于再也忍不住,扶了粗大的一物对准,缓缓地挤了进去。
    太疼了!苏青婵身体绷成了一条线,嘶声尖叫, “衍之哥哥,好疼……我不要……你弄出去……”
    “小婵。”看着苏青婵小脸因疼痛皱成一团,滚滚而下的泪水沾满脸颊,邹衍之很想停下,很想退出。然而已经深埋进苏青婵身体里面的硬物被紧-窒死死绞住,夹疼的要命,让他颤-栗,让他想要疯狂的索要。
    无法忍受体内奔腾的冲-动,邹衍之俯身吻去苏青婵的眼泪,用温柔的声音诱哄她:“小婵,咱们这样子就是夫妇了,你是衍之哥哥的,衍之哥哥也是你的,以后咱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你以前不是小婵的吗?咱们以前也没有分开过啊?”苏青婵睁开带泪的大眼看邹衍之,愣看了一会,勾住邹衍之的脖子,调皮地笑了:“衍之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出去?那就来吧。”
    那抹嫣笑激起更疯狂的热浪,邹衍之慢慢抽-出,又不能自控地狠狠刺-入。
    苏青婵觉得很疼,疼痛难以忍耐,可是迷迷糊糊中却又感到满足,邹衍之温柔地抚慰她,在她耳边低吼着,那声音很快活,她也渲染到他的快活了。
    太舒服了,巨大的麻痹从硬物袭向脊背身体。邹衍之的冲刺越来越快,苏青婵的身体在他身下不断颤栗着,哭泣低吟着,抓打推搡着,邹衍之任她打着,心里盈满柔情,小婵完完全全是他的了。
    冲刺的动作与低吼声同时停止,撕裂般的疼痛缓和了,苏青婵的身体从紧绷中放松下来,脑子里却没感到轻松,反而浮起莫名的遗憾。
    “衍之哥哥,干嘛不来了?”
    “小婵还想来吗?”邹衍之目光灼灼,汗水将头发打湿,有一绺贴服在额头,衬得他英挺的眉眼更性-感。苏青婵轻轻抹开,热情地小声道:“还想要。”
    “小婵不怕疼吗?”邹衍之才发泄过的下面因苏青婵一句话又膨-胀了,小婵那里面小得不可思议,挤-压吸-绞着让他想接着狂-插,却又顾忌着,怕苏青婵刚受创的身体承受不住一下子来太多次。
    怕疼,可是,更喜欢听他嘶哑地快活地吼叫,苏青婵伸了小手搂住邹衍之的脖子,嘟起嘴唇哼哼,一幅邀宠的姿态,青稚中透着让人迷醉的风情。
    被他压骑着的身体很柔软,软得如一团云朵,邹衍之轻轻律-动起来,苏青婵不适地低泣,缓缓地,哭泣声变成婉转娇媚的呻-吟。
    “小婵,不疼了是不是?”
    “嗯,好麻!”
    邹衍加快了速度,狂野地进出占有,忘情地揉搓着苏青婵的丰盈柔美。
    ……
    事毕两个人的嗓子都喊哑了,汗湿的光裸身体紧紧搂抱在一起,邹衍之细细地吻着苏青婵的面颊,虽然意犹未尽,虽然下面在极短的时间里又硬了起来,又想要了,但他不敢再索取了,小婵不能承受更多了。
    “痛得厉害吗?”轻抚着苏青婵红肿的布满血迹浊液的花蕊,邹衍之有些赧然内疚。
    “好疼。”苏青婵皱眉,心有余悸。
    “第一次都疼,以后做得多了,就不疼了,小婵喜不喜欢衍之哥哥这样对你?”
    “喜欢。”苏青婵脸颊绯红,轻蹭着邹衍之,“后来这次就没前面那回疼了,衍之哥哥,你喜欢吗?”
    “当然喜欢。”邹衍之陶醉地说,第一次当男人,侵占了自己喜欢的人,骄傲自豪满足,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畅快无以言表。
    “那就再来……”苏青婵天真地道。
    “还来?”那里红肿得皮肉都呈暗红了,再来就把她那里弄坏了,心里这样想,可是身体却立刻翻压上去,坚-硬的一物瞬间挺了进去。
    苏青婵啊了一声,喊道:“好疼。”
    来过两次,倒不是控制不住,邹衍之缓缓往外退,歉然地安抚道:“小婵忍忍,衍之哥哥这就出来。”
    “不出来。”苏青婵抓住邹衍之胸前两粒小凸点拧转,咕哝着:“衍之哥哥……小婵还要……”
    不带这么折磨人的,邹衍之哭笑不得,哄道:“明日再要,小婵疼得紧咱们不要了。”
    “怪怪的,不只是疼……”苏青婵含混不清低喃,咬住邹衍之肩膀说悄声话:“衍之哥哥,小婵喜欢……再来……”
    邹衍之眼眸一窒,埋在苏青婵体内那物被娇俏的言语逗引起更强烈的欲-望。邹衍之的动狂野起来,坚硬与柔软完美地契合,热力十足的棒子深入到颤动的湿热软-滑最深处,抵住顶-端捣-弄嬉戏,苏青婵低哼着不断地扭动着,泛着水光的柔软胴-体在邹衍之的撞击中颤-栗,臀部不自觉地微微挺起,让硬-物更紧更深地贴着自己……
    初尝欲-望的一物越战越勇猛,最后一次发泄出来时,山洞外鸟声啾啾艳阳高照,天已大亮了。
    苏青婵没有再索要,闭上眼困倦地睡觉。
    “我的宝贝。”邹衍之满足地喟叹,看着苏青婵雪白的小山峰上深深浅浅的吻痕还有他大手揉搓出来的红痕时,身体竟是又有了反应。
    “不能再来了。”邹衍之自语,压抑住自己,连给苏青婵抹拭都不敢,帮苏青婵盖上衣衫,轻轻地走出山洞。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阿婵婵,每次我心灰意冷时就收到你的地雷,感谢你的厚爱!阿婵婵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3-12 19:22:29
    娇花零落
    往事清晰地在脑子里回放,苏青婵呆站着,忽尔泪流满面。
    缺失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那一日她醒了过来,见邹衍之不在身边,焦急害怕地到处找他,却没找到,后来迷路了,跌进猎人的陷阱中,那么巧被家人寻了回去,又因跌落陷阱头部再次受伤失了那两个月的记忆,竟把邹衍之忘了。
    天地无垠,红尘万丈,同在京城的两个人,竟然在兜兜转转五年后,方再次相遇。
    漫长的五年,他是怎么捱过来的?
    “衍之哥哥……”苏青婵低叫着,緾-绵悱-恻,他们若是没有再相遇,他会不会就这样苦守一辈子?她若没有重生,他将在受怎么样的折磨中度过余生?她忘了一切,无心无肺地生活着,可邹衍之却生生承受着分离之苦。
    前世,他甚至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姚清弘,那样的打击对他是何等惨烈!
    若是自己没有失忆,而邹衍之却与他人成亲了,自己会怎样?只是想像,苏青婵心中就揪痛不已。
    他不知自己失忆了,那时又怎么承受自己的背弃的?
    苏青婵痴痴站着,清泪串串滑落下。
    难怪,她没有嫁给他,姚妙瑷也没有求情,他却还是放了她哥哥出狱。
    可是,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自己已失身给他,他怎么不想想,不是清白的自己嫁给他人,日子怎么过?如果不是忘了过去,怎么可能不与他相认?
    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惊惶忧虑,若是想不起来,失贞的阴影,是不是就捆住她一辈子了?
    苏青婵狠狠地踢脚边的草铺,往日很感激邹衍之疼她体贴包容她,此时前事想起来了,婚前失身的负疚荡然无存,他们本来就两情相悦,邹衍之对她的好也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怎么捉弄他小小地报仇一下?
    不能太狠,他这些年熬得不容易。
    苏青婵眼珠转了转,拍手一笑走出山洞。
    山里有一种野果,吃着香甜,吃后却像喝醉酒了一般,四肢酥软无力,得过一日方能恢复过来,于身体是无碍的,那一年他们第一次吃,把邹衍之吓坏了,后来两人虽然没事,他却再不让她吃那种野果了。
    这个时候跟那年季节相同,那种野果定还是有的。
    吃了野果软倒在哪里好呢?刚才自己无意识间就走到这里了,若是软倒在这里,邹衍之就会知道她是吃了那种野果,知道十二个时辰后就能恢复,就不会很着急。
    苏青婵摘了野果收进袖袋里,左右看了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
    先出了密林回去找邹衍之再说,自己刚才晕晕沉沉走进来了,邹衍之不知道,此刻只怕急坏了。
    邹衍之岂止是急坏了,已经快要疯了。
    苏青婵来到旧地,先去小溪,又到秃鹰崖下,然后才去的山洞,邹衍之来找过,直接去的山洞,看着地面泥土见没有来过人的痕迹,又四处寻找,诺大的山林,竟与苏青婵擦肩而过没有遇上。
    旧地没有找到苏青婵,邹衍之去行宫找皇帝要人,普安王与苏沐风堪堪也赶到。
    让邹衍之等人到外面候着,太后指着皇帝额头恨恨骂道:“皇上,把靖王妃交出来。”
    “朕真没有派人绑走靖王妃。”皇帝叫屈不已。
    “交出来,把靖王妃交出来。”太后哪信,眼中泪水和怒意混在一起,一片朦胧的水光,“皇帝,衍之够不容易了,寸寸容忍步步退让,你难道真要逼他造反不成?”
    太后话音落下,皇帝被触到了伤心处,也恼了起来。
    “母后,我就不明白,我才是你亲生儿子,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你老是一副是他让给我的模样,你亏欠了他什么?一个卑贱的宫婢生的孩子,因为记在你名下,处处尊荣,甚至,连天子近卫军你都逼我交给他执掌。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四海之美,难道不是朕的?朕就算看中靖王妃,亦无可厚非。他不拱手献上也罢了,还咄咄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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