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耕耘魏三刀薛定贵三人不免一惊,难道他们还走在了唐阎山等人的前面?
    三人气喘吁吁,连续的雨天赶路让他们已经虚脱了,如今看到这样的结果,不禁高兴,看来他们的努力得到了相应的回报。
    但是他们也不能得意忘形,因为他们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到底是唐阎山等人还是李畅古等人。三人小声商议,然后折回到树林中,从树林中沿着道路往上,尽量不被发现。
    走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发现任何痕迹,三人又继续朝前走了数百米,才在路上发现了杂乱的马蹄印,而马蹄印也是在那戛然而止的,却没发现人的踪迹。
    人呢?三人冲出树林,前后看看,难道是又折回去了?但断不是。仔细一瞧,马蹄印是朝着树林里去的,或许是李畅古猜想到会有人追踪,下雨了,心想在树林里能掩盖些痕迹。
    三人左右看看,便沿着马蹄印,朝着树林里面去了。树林里面积水不多,马蹄印显得很清晰,杂乱无章,至少有十数匹之多,三人断定,他们显然没有跟错。
    一路跟踪,走了有好几里,前方渐渐开阔,树林少了,乱石多了起来,马蹄印也就少了。前方有条河流,原本是条清水河,但今日下雨,冲刷的雨水流向低处流进这河里,让河水变得浑浊和湍急。河水哗哗,雨水唰唰,雷声轰轰,这都叫什么事?三人不免心声怨气,踪迹至此消失,难道是过了河了?原本以为快要追踪到了,却没想到跟丢了。
    “薛大哥,这下怎么办?你对这块熟,你觉得他们会过河吗?”江耕耘问道。
    薛定贵对此也不敢肯定,毕竟古今兵法有之虚虚实实,过没过河都有可能的。但既然他对这块地形有所了解,那结合分析,说不定能得出一个推断。
    薛定贵仔细回忆,这条河应该是叫木泾河,它是从火城的火华山流来,汇合途中,然后流向木城。木城之所以叫木城,是因为木城植被茂盛,盛产树木,有许多特有的木材都是产自木城,而木城之所以盛产树木,跟其地丰沛的水源有关,而这木泾河算作其中最大的一条。
    木泾河算作一条分界线,在一定范围内,一岸属火城管辖,一岸属木城管辖,而他们三人此刻所处的位置,正属于火城地界。所以按照之前的推断,李畅古有很大的可能会去木城,那么李畅古他们极有可能已经过了河,然后不走大道,改走山林小道,躲避追踪。
    薛定贵这么一分析,江耕耘和魏三刀觉得很有道理,此刻别无他法,他们选择先过去对岸,看能否找到先行之人留下的痕迹,再做打算。
    河水湍急,水面很宽,要想过去,并非易事,要说先行之人如何过去的,那他们很可能是选择了一处相对平缓的水面,加上那云阳派的良驹身高马大,就那样过去了。但显然这样的方法对他们行不通,毕竟马是四条腿,而他们只有两条。
    他们只好还是先选择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江耕耘说直接飞过去,薛定贵和魏三刀看了看宽敞的河面,然后咽了咽口水,飞过去?可脚下无从借力啊。他们修为不低,可是先前的赶路早已耗费他们大半的体力,此时河水不知深浅,若是中途有个闪失掉进了河里,那可是会更麻烦的。
    江耕耘看了看宽敞的河面,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未必不可行。先前确实消耗了太多体力,但纵身越过河面,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他也知道这对于其他两人来说有些难度,但他之所以提议,是因为他已经想好了策略。
    江耕耘说:
    “这应该是目前最快的办法了。但两位哥哥以为这样如何?我先过去,但我同时夹带两截木头,在一段距离处扔下一截,这样河面上就会漂浮着两截木桩,对于你们来说,借力应该是足够了吧?”
    魏三刀和薛定贵看了看河面,假想了一番,这河面少说有三十来米,这样一来被分成了三截,以他们目前的体力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两人不免点了点头,可是同时对江耕耘没太大信心,这么宽的河面江耕耘只身过去都够呛,而还要带上两截木桩,相当于负重过去,可是相当的有难度啊。
    江耕耘笑道说无妨,他自有办法。毕竟江耕耘是艺高人胆大,两人也只好同意了,即使这办法行不通,掉进的也只是河里,大不了湿个身而已,现在的他们,难道还不够湿吗?
    三人就这样决定了,找来了两截朽木桩,这样既轻巧又有更好的浮力,云霄剑被魏三刀拿上,江耕耘就在两人的鼓励中,左右手各抱一个,开始行动了。
    江耕耘向后退了几步,蓄了力,然后全力向前冲,快接触到河水时,那儿正好有个平稳的石台,江耕耘一脚踏上去,整个人便在他功法的作用下,向上一弹,向前飞去。江耕耘这一跃,像是一只翱翔的燕子,眨眼就飞出了好几米,但也很快到达了最高点,然后开始坠下。所谓的轻功,也只是身轻如燕,比常人腾飞的更远而已,断不会脱离了地心引力,一直在空中飞驰。
    见此一幕,魏三刀和薛定贵一阵紧张,他们不知江耕耘接下来会如何,但是光借助水面这微弱的助力,在江耕耘如今的情况下,是相当的困难的。所谓轻功水上漂,按理来说,人是越轻越好。
    只见江耕耘受自身重力落下,但一点也不慌张,他反应很快,快速扔下一截木桩,只听木桩啪的一声落在水面上,木桩先是全部浸在了水里,然后咕噜冒出了头,露出了一半在水面上。这之后不过刹那,江耕耘就落了下来,踩在了那浸水的木桩上,身体也逐渐弯曲,木桩受了重力,快速下沉,直至全部浸在了水里,而也就是这一瞬息间,只见江耕耘就直起了身子弹了起来,再次跃到了空中,很快就过了一半河面。
    魏三刀和薛定贵看的出神,没想到江耕耘是如此操作的,而单此这些不是让他们最惊讶的,让他们最惊讶的是,江耕耘对于每次力道的控制和时机的把握都恰到好处,多了和少了都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江耕耘很快就又落了下去,然后按照之前的方法,下沉之后又是一跃,便跃到了河的对岸,看似相当的轻松。到达了对岸,江耕耘便做手势要二人抓紧时间过来,水流看似平缓,但木桩已经冲出好些远了。魏三刀和薛定贵点了点头,此刻已是犹豫不得,然后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顺序,薛定贵在前,薛定贵就做好了准备,如江耕耘之前所做,冲刺了一段,然后借力腾空跃起,腾飞了一段,正好落在了第一截木桩上,只见那木桩受了重力猛的下沉,薛定贵反应虽快,但鞋子还是打湿了大半,不过最后还是成功落在了对岸。
    早在薛定贵行动之后,魏三刀就观察着第一块木桩,开始做好了准备,他不担心薛定贵会落下水,毕竟江耕耘已经做了成功的示范,待薛定贵一安全落在对岸,魏三刀便冲刺而起,踩着木桩,和薛定贵差不太多,成功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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