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激动,太阳穴突突跳动。

    “无理取闹!”钟天明气得往外走。

    柴月琳喊他:“你去哪?!”他头也不回:“找立汶!”

    柴月琳愣了一下,笑起来:“这样才对嘛!”

    “他始终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唉!”钟天明叹口气,“不过这不代表我认同同性恋!”

    “知道了,假道学!”柴月琳用力拍他后背,差点把他拍到趴下,“快去找他!”

    二十三

    温扬提了个购物袋走出超市,他现在住在廉价旅馆里,离公司还算近,走十来分钟就到了。跟陆紊分开两天了,没有联络,不太彻底的分手。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为了陆紊,他打伤了一个有那么点地位的人,经过协商赔了一笔钱。很好的开端,然后因为这事跟温家翻脸。他的爷爷坚持不肯承认陆紊的身份,原因很简单,陆紊的出身不好。

    “操,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屁!”温扬踢了一下路边的石子,踢到停着的一辆车子上。

    “谁这么大胆!”车子里传出一把软绵绵的声音,像在撒娇似的,温扬一哆嗦,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接着驾驶座爬起一个人来,眼睛浮肿,失去焦距,那人一看到温扬,立刻眼睛发光,摇下车窗笑眯眯地说:“哎呀,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孽缘。”温扬没好气地说,“柴导演,你关严了窗要自杀的话,请到僻静一点的地方去。”

    “我的命可是很宝贵的。”柴立汶微笑着打开车门,说,“相请不如偶遇,我送你吧。”

    “不必。”温扬说,提着袋子继续走。

    “喂!走错路了啦!”柴立汶叫他。

    温扬粗声粗气地说:“少在这里摸鱼了,明天不是要拍片吗,你还不回去准备!”

    柴立汶开着车子,慢慢跟在温扬身后,扯开嗓子叫:“原来你这么期待sm啊!”

    行人窃窃私语着,指指点点。

    柴立汶还在喊:“我会努力让你享受到sm的快乐......”

    “你他妈给我闭嘴!”温扬脸都红透了,快步走过去,一把扯住柴立汶的衣襟,恶狠狠地说,“我现在正好烦得要死,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上西天去!”

    柴立汶盯着他,突然微笑:“我们真是难兄难弟啊!”

    温扬冷淡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失恋了吧小子。”柴立汶微笑,指指他腮下的胡渣,“跟叔叔去喝一杯,我请客!”

    “你怎么知......”

    “看得出来。我也失恋了,十几年的感情啊,一下子没了!”柴立汶感叹着。

    如此这般,温扬被柴立汶缠上了,两个大男人就进了最近的一间酒吧。喝闷酒的家伙挺多的,两人坐在吧台边,温扬叫了杯拿铁,柴立汶是一瓶白干。(= =)

    看到柴立汶灌下半瓶白干还是脸色不变,温扬有点头皮发麻。

    “介意吗?”柴立汶抽出一支烟,问道。

    温扬摇头,喝了一口。

    “有没有兴趣听我讲失败的感情史啊?”

    “没兴趣!”

    “别这样嘛,我好不容易才有勇气说,你就配合一下!”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听一个变态讲他的感情史啊?”温扬皱着眉,嘟囔着,“喝酒就喝酒,别说废话!”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老板,我说的话就是命令。”柴立汶笑嘻嘻地说。温扬又要发作,柴立汶忙安抚他:“我开玩笑的啦,你就作一回听众吧?”语气非常诚恳。

    看着柴立汶小狗一样的眼神,温扬心软了:“好吧,我有兴趣听,你说。”

    “谢了,你真是好人,跟他一样!”柴立汶伸手想抱他,看到温扬往后挪,只好缩手,“别坐那么远,坐近一点,对,对!我跟他从高中就是死党。”柴立汶点上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我转学过去的,他是优等生,而我是混混。他那个人啊,就算一起看a片,也会面无表情。很搞笑吧。”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我以为我能放开,是啊,他都是我妹夫了,不放弃还能怎样?”柴立汶苦笑着。

    “别笑了!”温扬说,“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失恋而已,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摆这张死脸给谁看?是男人就跑到对方面前,憋着小心憋出病来!”

    柴立汶愣了一下,很难得的真情流露:“你认为同性恋不是病?”

    “我没说那是病,你同不同性恋是你的事,只要别扯到我头上就行了!”温扬粗声粗气地说。

    “有进步。”柴立汶嘀咕着,拿起酒瓶又灌,像喝水一样,“没有结果的感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坚持这么久,可能是越得不到就越想要,男人的典型心态。”

    “因为他不是同性恋,当然不能在一起了。”温扬一根肠子通到底,无心做坏事。

    这话说中了柴立汶的痛处,他咧了咧嘴,勉强地笑笑:“真是一针见血!那你说,为什么同性之间就不能有爱?我没有病,我只是喜欢他罢了,难道我错了?喜欢一个人是错误吗?可是,我根本就......”底下的话越来越含糊,简直是不知所云。

    温扬把手放在他肩上,粗鲁地拍了拍,笨拙地安抚着:“你喝醉了,别再喝了。”

    “暂时借我靠一下。”柴立汶头一歪,倚靠在温扬的肩膀上,“暂时就这样......”磨蹭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不动了。

    “我好累、累得快要死了!念小学的时候发现只对男人有感觉,吓得半死,喏,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盒子,罪恶感,却又兴奋,你知道吗?嘿,问了等于白问!你是直男嘛......”柴立汶边说边打手势,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然后,温扬没有听到声音了。

    温扬用眼角瞄了一下柴立汶,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细长的眼尾,那张阴柔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更加鬼魅。温扬怔怔地看着这张熟睡的脸,记得片场的人说过,影评人将柴立汶的演技评为:极度淫荡的极度清纯。温扬听了以后笑他们是低b,不就是个娘娘腔嘛,还什么淫荡清纯呢!可是现在看来,那句影评并不只是说演技,而是他的人。

    灯光是很暧昧的蓝,柴立汶的额头有细细的汗珠,温扬伸手帮他擦拭,有一颗从饱满的额头滑过脸颊,停留在尖细的下巴上。温扬似乎被电了一下,手还没接触到,就听到柴立汶喃喃地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温扬扶着他的头,往自己这边挪了一下,以便能听得清楚一点。

    “......我喜欢你......”柴立汶低声说。

    温扬的动作停顿了,慢慢放下手,不再碰他,带着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心态。

    “回去了!”温扬把柴立汶推开,动作粗鲁。

    柴立汶被温扬一推,清醒了一点,抬起头来,摸出钱包,刚要结帐,调酒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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