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一样地放在他的腰侧。

    他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就像当作支撑,还在微微颤抖。

    没有人退后,没有人移开。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皮肤的热度。

    在距离彼此的脸还有1公分的时候,钟天明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他担心心脏会不会在下一秒就爆出来。

    柴立汶发现自己连指尖都开始发颤,连呼吸都忘了,只是无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柴立汶!你在里面吗?在就吱一声来听听!”温扬突然在浴室外面大着嗓门叫道。

    这无疑给了两人当头一棒,他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分开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应该说,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发生。

    钟天明身体一震,踉跄着往后退,无意间碰到了花洒开关,冷水兜头就冲下来。

    冷得刺骨,水从皮肤上一路滑落。

    两人都打了个哆嗦。

    有橘红的光从门缝溜进来。

    “好冷!”柴立汶缩了缩脖子,松开了手,钟天明清醒过来,急急说:“你在这里洗吧,我去另外一间。”推开了淋浴隔间的门走出去,再也不看柴立汶一眼。

    慢慢从门上滑落,柴立汶平静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冰冷的水溅到身上,他却觉得热,非常热。

    “幸好......”他喃喃地说,抬手,掩住了眼。

    钟天明像个傻瓜一样呆站在浴室外面,湿漉漉的衣服紧贴着皮肤,他却感觉不到冷。

    温扬瞥了他一眼,伸手推门。

    钟天明把眼镜拿下来,低声说:“温扬,立汶就暂时拜托你保护了......”

    “什么?”温扬对他的这种用语非常不爽,就像柴立汶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钟天明没有再说话,慢慢走了。

    “多管闲事!”温扬哼了声,走进去,就看到柴立汶靠坐在浴室门边,表情呆滞。

    “嗨~~~”柴立汶扬扬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你怎么坐在这里,不冷吗?”温扬走过去扯他。

    原本灿烂的笑容慢慢消退,柴立汶愣愣地看着温扬,目光有些发傻,下一瞬间,柴立汶抓紧温扬的衣服,脸埋进去。不自然的震动从那里蔓延开去,全身都微微抖着,似乎在寻求依靠。

    “别怕,那个影迷已经抓起来了,不用怕了。”温扬以为他还在害怕,拍着他的肩,动作粗鲁,语气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幸好你来了,不然......”柴立汶把头埋在温扬怀里,低声说道,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

    (唉,写这章时,俺真想让他们亲下去。。。。可是,扭ing。。。。。还是暂时表啦。。。。。。摸头,究竟哪个是第三者呢?答案就是——————————俺!!!!)

    四十三

    那天晚上,钟天明还是觉得热,热得睡不著。爬起来到洗手间用冷水泼脸,一遍一遍地泼。

    洗手间的门悄无声息地推开,柴月琳冰冷的脸就在门后。

    抬头,钟天明看到柴月琳,嘴角扬了扬,笑笑:“怎不睡?”

    柴月琳一言不发,走进去,从背后抱住钟天明,额头紧紧贴著他的后背,随著呼吸一点一点地蹭。

    皮肤是热的,洗手间橘色的灯光昏暗。

    这一切,又让他突然想到白天的那一幕。像偷情一样。

    钟天明闭上眼,眉心有了细小的皱纹。

    柴月琳攀上他的肩头,凑近他的耳朵,吹气似地说:“亲爱的,你在想谁?”

    钟天明打了个哆嗦,勉强地笑:“什想谁,你在说什?”推开她就出去了,“明天还要工作,快睡吧。”

    身后,柴月琳冷冰冰地说:“那个人我们就一定会起诉。我妈那边,你多留意吧!”

    那液体,经过鉴定,应该是精液。

    下三滥的手段。

    天同公司派了两个虎背熊腰的保保护柴立汶,出入都由他们跟著。

    犯人是柴立汶的疯狂影迷,至於为什用精液而不用硫酸或者硝酸,他说舍不得那张脸受伤。

    “这世道变态真多!”温扬看著网络新闻,对窝在沙发上的柴立汶说。

    “唔嗯......”柴立汶心不在焉地应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起钟天明的唇型。

    然后他脸红了,抱著抱枕滚倒在沙发上。

    看著他像只球一样滚来滚去,温扬按按眉心,自从精液事件以后,不单是柴立汶,连钟天明都怪怪的。

    就在刚才,明明是钟天明打电话给柴立汶,却不直接打手机,而是打房子的固定电话。还要他代为转告。

    “你们吵架了?”温扬问,他可不想正在忙的时候还要做接线员。

    柴立汶停下翻滚的动作,仰头看了看温扬,摇头,脸却泛红。

    真是天下奇观了,柴立汶竟然会脸红!温扬的好奇心被勾起,难得地追问下去:“反应很怪,你们肯定有什!不会是那液体里还有其他成分吧?”

    “不是啦......嗯唔......我差点就跟小明kiss了。”柴立汶说完这句话,脸更红了,摸著脸颊,揉搓著,“好害羞啊好害羞~~~~”

    温扬瞪著他,满脸黑线。

    “这说,你还对他有感情?”温扬问道,刻意忽略掉那不悦的感觉,尽量漫不经心。

    柴立汶抬头,望了温扬一眼,没有回答。

    默认了。

    “说不爱是骗人的,我都暗恋他几十年了,怎可能说淡就淡。”然后,柴立汶轻声说,语气软软的。

    “是吗,那你怎不把他抢过来?”温扬很不是滋味,有些自暴自弃地说。

    “啥?”柴立汶张了张嘴,笑起来,“说得容易,而且,我不能伤害柴月琳,没有她,我早就死了,被那女人打死。”

    这是柴立汶第一次正面谈论他的家事。其实温扬有查过,当年的事也算是一大丑闻,后来虽然被压下去了,还是有蛛丝马可以查出来。

    “你的妈妈,真的虐打你到差点没命?”温扬直接问。

    “太夸张了啦~~~其实,柴月琳的个性跟她很像,遗传嘛。”柴立汶叼了根烟,温扬马上拿开,粗声粗气地说:“戒烟!忘了?”

    柴立汶嘴唇,不满地嘀咕了一声,继续说:“她是彻底的憎恨同性恋者,至於原因嘛,我也不知道。当她出差回来,想给我一个surprise时,看到我跟家教还有两个朋友在滚床单,你猜会怎样?”

    这没节操的!温扬瞪了他一下,说:“开打!”

    “正确!”柴立汶打了个响指,笑眯眯地蹭过去,“我妈很神勇,把他们都踢出去了,然后抓了我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好死不死,打得我鼻黏膜出血,你也知道我的病啊,止也止不住,那血就像长江的水,滔滔不绝地流。后来我好像还看到了我翘掉的爷爷摸我头发,接著看到奈何桥,差点就跑过去了。”他述说的口吻还是软绵绵的,像在说搞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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