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诡异的方向发展。温扬瞥了一眼柴月琳,黑线开始浮上脸。那女人用後脑勺对著他,肩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温扬搂著柴立汶,用肢体语言表明他的专属权,冷冷地瞪著锺天明:“立汶,都什麽时候了,别跟这些没关系的家夥废话,我们回家去了。”“没关系”和“回家”还特意加重语气。

    这样无疑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

    “你说什麽?!”锺天明现在的样子,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冲冠一怒为红颜。(?)

    “吵死了你这母鸡!我说,这不关你事,滚开!”温扬对锺天明这个大电灯泡没有丝毫好感。

    挣扎了好久,终於确立了两人的关系,却因为这个男人突然蹦出来,把美妙旖旎的气氛搞砸了。

    隔壁很应景地传来邓丽欣的《电灯胆》:

    “假使不能公开妒忌,学习大方接受,同行时要殿後,谁冷落旧朋友。

    节日约我三位一体的庆祝,沿途明亮灯饰闪影著沈重,言谈愈炽热,内在更冰冻。

    谁当初无心,将两方撮合,然後留低只得这寂寞人,仍是你们密友,呆望你们热吻,应该伤感还是快感......”

    四个人都呆滞了一下,神经不够纤细的马上又开战。

    “你这变态闪一边去!我可是看著立汶长大的!”锺天明气呼呼地吼,“我不会承认你的!”

    “你是他妈啊!”温扬不耐烦地瞪著他,“你这个千瓦灯泡!”

    “噗!──”柴立汶和柴月琳忍不住笑出声来。

    “......善良人埋藏,最坏的心眼,妄想一天你们会散,会选我吗?

    对换了你身份可应该满足,情人还是知己都拥入怀抱,同情或眼泪,让别个得到......”音乐还在响著,像是故意唱给他们听的。

    “吵架的级别越来越低龄化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柴月琳嘀咕了一句,直直地盯著锺天明,“你别管他了,仔大仔世界啦。”

    “我不管他,不管你,那我还有什麽可做的?”锺天明答得理所当然,还一脸无辜地看著柴立汶。

    “......能承认吗,我故意当那电灯胆,他若你们完场时,入替也不难。善良人埋藏著最坏的心眼,妄想一天你们会散,会选我吗......”

    还没唱完最後一个字,温扬青筋突突跳动,冲外头大吼:“你他妈别刮玻璃了!听得我头痛!”

    马上静悄悄。估计唱歌的人伤得不轻,一声不吭了。

    “那个,小明啊,你管是可以管,不过也别管到人家的床上去啊。其实那也没什麽的,你不也是跟柴月琳做啊做的,才生下了锺亦瞳吗?我们是相互喜欢,记得有人说过,做爱一定要是在心灵契合的前提之下才能升华出来的(表怀疑,是俺说滴= =|||||)。我现在升华了,你看,虽然你可能会认为这里的空间时间都不对,但是在这个固定的空间里,不仅是你,还有无数的事物跟我一起分享著这个时间点,分享著我升华的全过程。试想象一下,在某个未知的空间里,同一时间段,真实发生了这麽一件空前绝後的伟大事迹,这麽伟大的时刻,你却拘泥於我是否被上这个问题,这就是升华的相反了。”说到这里,柴立汶顿了顿,指著锺天明,一针见血,“换言之,就是,小明,你堕落了。”

    轰!

    醍醐灌顶。

    如同一道天雷劈下,锺天明倒下了。

    柴月琳将还在柴立汶的话里绕圈子的丈夫拖出门去,回头盯著柴立汶,半天才开口说:“你刚才跑题了,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你懂不懂?”柴立汶扭头问温扬,对方已经处於当机状态,目瞪口呆:“不懂。”

    “很好,我也不懂。”柴立汶灿烂一笑。

    柴月琳从手袋里掏出一串套子,递过去说:“来,拿著,这是强力吸附型的,润滑功效很好。”

    温扬尴尬地说:“不用,我可以自己买。”

    柴立汶说:“没关系,她是为你好,拿著。”

    温扬这下连耳根都红透了:“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柴月琳温和地说:“你看,我哥那麽一个神经质的人你都能啃,由此可见你的神经应该也蛮大条的,加上你肌肉这麽地......”她伸手捏了捏温扬的手臂。像在街市挑选牛肉。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啊!”柴立汶皮笑肉不笑地把温扬扯到身後。

    柴月琳神色自然地缩手,继续念:“汶少体力那麽差,你那位在床第间又是野性派,一不小心就会出问题,为了你们著想,还是作好安全措施比较保险。”

    “最保险的当然是远离你,让你这巫婆摸一下可是会怀孕的。”柴立汶坚定地说。

    “别乱说话!”温扬很轻地捏了把柴立汶的腰眼,硬邦邦地对柴月琳说,“你干嘛这麽鸡婆?!我会很小心对待他,你们少管闲事!”

    柴月琳瞪著温扬:“说是给你的就是你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以为我想这麽鸡婆啊?”

    柴立汶假惺惺地说:“恐怕他的体质不适合......”

    柴月琳火了:“你怎麽这麽多废话?再说我把你剁了啊!”虽然是对著她大哥说,眼睛却是瞪著温扬。

    於是,在笑容诡异的柴家兄妹的注视下,温扬忍辱负重地收下了那串套子,留著日後有用。

    “怎麽不是你上他?”在路边等车时,柴月琳扯了扯柴立汶的衣角,压低声音。

    “你懂个屁,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温扬开车过来,摇下车窗,朝他们叫:“回去了。”

    “辛苦了。”柴立汶对他微笑,上车前,问柴月琳,“要一起走吗?”

    “不用了,看到你们两个亲热,那家夥又会爆炸的。”柴月琳指指身後的人,锺天明颓丧地蹲在路边,周围一片低气压。

    “那就拜托你了,好好疼爱他哦。”柴立汶挽著温扬的手臂,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有花在飞舞。(路人乙:啊,我的眼睛看不到!什麽东西这麽晃眼?!答曰:神迹,你看到了神迹!!!!)

    温扬冷哼一声,踩油门,车子哧溜一声冲了出去,带来一阵风,把树枝上的一片枯黄的叶子刮下,飘啊飘,飘到锺天明的头上,停顿不动。

    那棵树终於落尽了叶子,变得光秃秃的了。

    “心情平复了吗?”柴月琳站在他身後,弯腰搂住他的脖子。

    “......我刚才是不是......很那个?......”锺天明犹豫地问,带著不确定的语气。

    “嗯,真的很那个。”柴月琳把叶子吹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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