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脚不开心,嘴硬:“王爷耍赖,欺负人。”
    沈灏轻轻凑过去,“怎么欺负人了。”
    禾生叉腰道:“总是喜欢捉弄我,常常拿话来噎我。”
    沈灏勾起她的下巴,“那还不是因为你笨。”
    禾生本想反驳,想起以前种种,忽然发现,自从和他待在一起后,好像确实是变笨了。
    她撅嘴,道:“还不是因为你,都是你把我养笨的。”
    沈灏搂她哄她:“小老虎,我就喜欢笨点的,天天开开心心的,啥事都不用操心。”
    禾生问:“你喊谁老虎呢?”
    沈灏张开怀抱,将她硬拽过来,“你啊,你就是我的小母老虎。”
    紧接着又被他亲住了。
    禾生动弹不得,挣扎的身子渐渐放松,心想:他这个人总是自相矛盾,一会说她温柔,一会说她是个小母老虎。
    她怎么就是母老虎了,她明明温柔着呢!
    用完早膳,一上午的时候,两人除了唱了段戏文,挑了一些戏文本子以外,没有做任何事。
    哦,不对,他们还亲亲抱抱了。
    但沈灏不满足,他正处于风华正盛的年头,满腔热血一身精力无处可使,以前是因为身边没有女人,所以将这份精力分到政事上去。
    后来他有了,能看不能动,又要每天苦苦憋着,真的特别辛苦。
    现在好了,禾生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他可以天天抱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在用午膳时,沈灏喂禾生吃饭,还没有吃完,就已经将她拉上了床。
    接着又是一番巫山*。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次,禾生筋疲力竭,嘴唇被吸干一般,扁扁的。想要让他倒点水喝,这才嗓子哑了,喊不出声。
    沈灏坏笑,亲自用嘴为她润唇。
    两人睡了一觉,沉沉睡到近下午四点。
    近十月的天气,难得地竟然又回温了。
    对此,沈灏的解释是:“上天都知道我们要成亲,于是天也不冷了,风也不吹了,赶紧地把朗日放了出来。”
    禾生笑他说大话不害臊,被他背着到正殿后方的小花园里散步。
    花园里有贵妃椅,椅子旁的大树上,横着一个吊床。
    周围鸟语花香,左边种满月季和玫瑰,上方一排吊兰,右边有个小池塘,非常非常小,专门用来养小金鱼的。
    金黄的小鱼在澄清的水里游来游去,潇洒自在。禾生看得喜欢,朝他撒娇:“我也想要养几条鱼。”
    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正殿离她住的屋子太远了,如果单独捞几条回去养,估计养不活。
    但要天天跑这里来看鱼,她还真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沈灏搂她肩,“呆瓜,在这里养就行,我们成婚了,就要搬到正殿住。”
    禾生惊喜,“真的么?”
    沈灏一捋她的头发,笑:“当然是真的。”
    虽然,一般情况下,正殿只能由皇子正妃与皇子一起居住。
    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她就是他的妻子。
    禾生很是开心,不算上昨天晚上,虽然她只在正殿待过半天,但是这里的装饰布置,以及格局空间,都很对她的胃口。
    她很喜欢这里,觉得有家的感觉。
    花园里有鸟叫声,禾生好奇望过去,见吊床的绳子上站立一只虎头鹦鹉。
    “王妃好,王妃好……”
    鹦鹉学着人说话,禾生被逗笑,上前逗鸟。
    待沈灏一上前,鹦鹉有开始喊:“王爷好,王爷好……”
    禾生笑得高兴。
    她一笑,他便觉得心神畅快。这养鸟的小太监是宫里来的,改天得把他要到府上来。
    这鸟训练得很好,该赏。
    他心情好,难得抓起一把鸟食喂鹦鹉。旁边禾生也要喂食,虎头鹦鹉啄啄这个,再掉头啄啄那个,两边不相误。
    “倒是个机灵的。”
    沈灏伸出臂膀,弯成弓形,虎头鹦鹉便立马跃上肩头。
    禾生拍手道:“这鹦鹉好好玩,我们带回去,好不好?”
    沈灏宠溺道:“整个王府都是你的,你想带什么带什么。”
    在花园散步,临走前带了鹦鹉,禾生准备将它养在内殿。
    特意拿了鸟杆,没有选鸟笼。
    鸟笼太束缚,这样活泼的鸟儿,就应该多些自由,不然养着养着就没精神气了。
    她伸手逗弄,认真地教鹦鹉说话。
    沈灏拿一杯茶,递到她嘴边,笑:“刚才吵着要养金鱼,结果挑了个鹦鹉回来。”
    禾生渴得紧,一饮而尽:“我给它取名字了,叫阿宝,以后不要鹦鹉鹦鹉地叫,它会混淆的。”
    沈灏迟疑,“万一它本来就有名字呢?”
    禾生哼一声,“我天天在它耳边念叨,阿宝阿宝地喊,久而久之,它自然就只认阿宝这个名字了。”
    说完,她拍着手去逗阿宝。
    得了新宠物,她玩兴大发,领着阿宝到处在内殿跑,阿宝很聪明,每次从殿西跑到殿东,只要喊一声过来,他就马上就过来了。
    禾生玩得停不下来,阿宝阿宝地一声声喊。
    看着一人一鸟玩耍的背影,沈灏有些忧伤。
    他觉得他可能跟一只鸟争宠了。
    到了晚上,沈灏眼睛就发光了,不为什么,就因为夜深人静好疼娘子。
    厨房送来的膳食,禾生不是特别想吃,她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想吃点辣的。
    沈灏重新又找外殿外等候的宫人,点了份干锅牛蛙。
    新嫩的牛蛙腿爆炒,配以土豆片、生菜,切成段的腊肉,放香菜和辣椒,滤过汁水,再过锅一遍。
    宫女捧着一大锅干锅牛蛙过来时,沈灏接了来,一路朝内殿去。
    还没走到内殿口,禾生闻着香味,自己就找来了。
    她不吃香菜,但沈灏却是吃香菜的。新鲜香菜被夹到一边,他专门往她碗里夹嫩肥的牛蛙腿。
    一顿饭,吃得特别满足。
    没有王爷突如其来的干扰,她终于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顿饭了。
    自大婚当日起,她的饮食就没规律过,相当于饿了两天,头一天晚上吃上正餐。
    中午的嘛……吃到一半被他拉去做羞羞事,根本吃得不尽兴。
    想到这,禾生觉得有必要规范一下家规。
    她特别认真严肃地说:“以后吃饭时,不许拉着我做那档子事情。”
    沈灏闷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禾生绝对退一步,晓之以理:“没吃饱就跟你做那档子事情,我根本没力气啊。没有力气,就不会开心,不开心就会不想做羞羞事了。”
    思维清晰,有理有据。
    沈灏竟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毕竟,羞羞的事,需要两个人的竭力配合,光他一个人欢喜,那就是失败的。
    想了想,道:“亲亲抱抱不能变。”
    禾生明眸皓齿一笑:“那就吃饭之前亲亲抱抱。”
    沈灏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吃完了饭,屋外月光正好,禾生拉着他又往小花园跑。
    黑夜虫子多,在小花园待了不到一刻,脚上竟然被虫子盯出了一个包。
    沈灏心疼地抱她回内殿。
    擦了药,用手摸摸,问:“痛不痛?”
    禾生皱眉:“不痛,有点痒。”
    沈灏用指甲轻碰,“那我给你挠挠。”
    一只手挠痒,一只手紧牵她的手,回想今天,没有做些什么,却觉得时间哗啦啦流水一般逝去了。
    以前他总是嫌处理政务的时间不够,恨不得多挤点时间多做些事。而现在,他想到半月后又要上朝,恢复往日的繁忙,心里没由地慌慌的。
    是因为想和她多待在一起吧。
    以前没尝着真正的好处,总想着回家多抱抱她,等着七天一到,就又可以亲亲她。
    现在,尝到了真正的好处,就愈发离不开她了。
    忽地想到什么,他朝前头正在玩鹦鹉的娇人儿问:“阿生,这样被锁一天,你觉得闷吗?”
    禾生耸耸肩,“不闷啊,我觉得可有意思了。”
    “我也是。”她的兴致是出于对新环境的好奇,但他不一样,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一人身上。
    吹灯睡觉,正是情意浓时,忽地阿宝飞过来,嚷着:“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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