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下,赵颖儿捏了瞿氏一把,瞿氏知道女儿这是不耐烦了,看着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她目光又是一闪,终于把话题转到正题上来,“老太太,冒昧的问一句,不知道贵府二小姐可曾婚配?”
    “还不曾。”提起这个老太太只能尴尬的笑了,大远朝十分讲究长幼之分,秦珊作为长姐还没有说好亲,秦惜和秦慧自然不曾议亲。说着淡淡的瞧了瞿氏一眼,如果不是赵淳耽搁了珊儿的婚事,她的三个孙女估计早就说好亲事了。
    仿佛看出老太太的所思所想,瞿氏微微叹口气,“这事儿也怨我,本来淳儿和贵府大小姐的婚事都要敲定了,是我一时冲动这才毁了这一桩好亲事,这段时间我可谓是每日每夜的都在后悔呢。”
    老太太心中一动,含笑看着瞿氏不说话。
    瞿氏暗暗骂了一声,面上还是一副笑吟吟的,她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其实今儿个我还是来和老太太再谈谈淳儿和秦珊的婚事的。”
    秦慧眸子一喜,连忙垂下头不让人看出心中端倪。
    如果姐姐能顺利嫁到侯府,不但姐姐的身份水高船涨,连带着她在秦府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老太太也十分高兴,饭也不吃了,放下筷子郑重的瞧着瞿氏,“侯夫人,那你可有什么条件?”
    老太太也不是傻子,赵淳又不是娶不到亲了,能让瞿氏这样反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瞿氏闻言嗔怪的瞪了老太太一眼,握住老太太的手笑道,“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多见外?我也是瞧着淳儿对秦珊情根深种,这才想着促成他们的婚事。不过我这里的的确确的有一件事要求求老太太。老太太别紧张,本夫人可以保证,这事儿对贵府绝对有益无害。”
    “侯夫人请说。”
    “是这样的。”瞿氏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娓娓道来,“这两日简亲王府想为他们府上的二公子寻一门好亲事,王妃看中了我家颖儿……”瞿氏叹口气,“不是我不想和简亲王府结亲,只是我家颖儿她性子跳脱,实在不符合王妃的要求,因此我就想到了贵府的二小姐。秦惜那个姑娘我也见过,容貌出挑不说,性子也沉稳大方,这样的女儿家才适合嫁进简亲王府,如果老太太愿意,我就做个中间人,当一回媒人如何?”
    瞿氏话音一落,赵颖儿便紧张的瞧着老太太。
    方才娘亲和她说了这件事,她就觉得不太可行,毕竟跟她娘一样的人很多,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嫁给一个傻子?可娘亲也说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思及此,赵颖儿忍不住道,“老太太,这事儿可真的是百利无一害的,其实换了旁人哪,王妃肯定也是瞧不上的,刚好二小姐是孙家的外甥女,又得了净心师太的青眼,要不然我娘亲就是想从中搭线,也必然是成不了的。还有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哥哥的婚事也都是我娘做主的,您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呢。”
    老太太一凛,赵颖儿这话分明就是说,如果她家惜儿嫁不到简亲王府,他们赵家同样不会娶珊儿。
    老太太心中天人交战,偷偷的瞄了一眼简亲王妃的位置,简亲王妃和容恒正在用午膳,容恒吃饭还不会怎么用筷子,每夹一下都要漏好多的饭菜到桌子上。他每吃一口,简亲王妃便含笑拿着手帕给他擦一下嘴巴,动作十分轻柔,目光也非常慈爱。
    “恒儿真厉害,恒儿要学会用筷子吃饭好不好?等恒儿学会了娘亲就让人给你做一把弹弓给你玩儿好不好?”
    容恒咧嘴一笑,嘴里的饭掉下两粒下来,手舞足蹈起来,“好好好!娘亲你不能骗恒儿。”
    “娘怎么会骗你呢。”简亲王妃擦去他唇边的油渍,笑眯眯的道,“恒儿快吃饭。”
    “好。”
    老太太就瞧见容恒仿佛受了刺激一样的,拼命往嘴里扒饭,吃的两颊鼓鼓的,然后抬起头指指自己的鼓鼓的脸颊给简亲王妃看。
    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
    老太太也活了几十年,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分明就是简亲王妃看上了赵颖儿,想让赵颖儿嫁给容恒,可是瞿氏不愿意,就想着用她家的惜儿做替罪羔羊。
    还顺带的和她们秦家结成姻亲。
    这分明……分明就是威逼加利诱啊。
    老太太忍不住又偷偷的瞟了简亲王妃一眼,王妃对这个儿子的用心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虽然容恒是个傻子,可若是能攀上简亲王府……
    简亲王府是什么身份?皇亲国戚啊。
    老太太胸口怦怦直跳,秦惜虽然是他们秦府的嫡女,可是她预想的也不过是能嫁个举人就不错了,哪里想到会有这样天大的好事儿砸在她的头上。
    老太太几乎忍不住要喜笑颜开了,牺牲一个秦惜就能让他们秦府攀上皇亲,这样的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这一刻,老太太又自动把秦惜对她的好全都抛之脑后了,在她的眼里,再怎么样孝顺的孙女也换不来一个秦家的前途重要。老太太甚至忘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说,连想要和孙氏商量一下的念头都没有,直接下了决断。
    她略微激动的瞧着侯夫人和赵颖儿,脸上的兴奋连掩饰都掩饰不了,直接点点头,“能和简亲王府结姻亲是我们秦家的福气,这事儿就劳烦侯夫人您多多费心了。”
    瞿氏也笑了,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她和赵颖儿对视一眼,笑呵呵的道,“好,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改日我会托媒婆到府上提亲,您就让秦珊在家里好好的备嫁吧。”
    老太太紧紧的握住瞿氏的手。
    事情就这样商定了下来,最高兴的恐怕不是老太太,也不是瞿氏和赵颖儿,而是秦慧。她几乎想要仰天长笑。
    秦惜,你机关算尽又如何?会背地里捅人刀子又如何?你害死了姨娘,害的我姐姐丢了如意郎君,可现在报应总算来了!
    姐姐的婚事得以保全,而秦惜却要嫁给一个大傻子。
    哈哈,还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傻子。
    秦慧心里忽然就有了底气,就算这一次她的行动成功不了,今后秦惜的日子一样惨淡的永无天日。
    邻桌的容恒吃相依旧难看,笑容依旧单纯的像个孩子,只是在瞿氏和老太太谈话之后,他凌厉的凤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冷芒。
    一闪而逝。
    两家人用完午膳就各自离去,雨下的太大,而且下午还要听净心师太讲禅,所以众人都打算在山上过一夜。
    回到了小师傅安排好的院子,赵颖儿再也掩饰不住,愉快的在屋子里又蹦又跳。瞿氏看着她微微摇头。
    倒不是她为了颖儿的婚事牺牲淳儿,只是淳儿那孩子太死心眼,和秦府闹掰了之后他整个人都消沉了很多,她这个为娘的瞧着也不忍心,瞿氏很了解男人的心思,越是得不到的心里就越是惦记,如果不把秦珊娶回家,恐怕淳儿心里要记挂她一辈子。与其这样,还不如把秦珊娶回家,让他们两个朝夕相对,这样一来,再多的感情,总有一日也会湮灭。秦珊那个小丫头从秦家出来的,有老太太这样的祖母,有云氏那样的生母,能单纯无知到哪里去?她敢笃定,只要淳儿娶了她,不出一年,就能对她彻底死心。趁着这件事顺水推舟,也算是解决了淳儿的一番心事。
    “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万一简亲王妃不愿意让秦惜嫁进他们王府怎么办?”赵颖儿刚刚高兴玩忽然觉得不对,秦家的老太太好说服,可是简亲王妃可不是个善茬啊。只要简亲王妃不同意,她们做的这些事情全都是白瞎。
    “你放心吧。”瞿氏摸摸赵颖儿的头,“为娘和老太太说的那一番话虽然有威逼利诱的成分,可有些话也不是假的,容恒是个傻子,简亲王妃给他议亲也是为了今后她百年之后有人能好好照顾容恒,你的性子显然是不合适的。等会儿你跟娘一起去拜访简亲王妃,你不需要怎么伪装,就把你平日中的性情露出来,简亲王妃见了心里必然要计较一番的。”
    话虽然听着不太舒服,可只要能摆脱容恒,赵颖儿毅然点点头,“颖儿明白了。”
    眼看着离下午讲禅还有一段时间,瞿氏心想有些事儿越拖越不好,因此就让贾嬷嬷准备了礼物,带着赵颖儿去了简亲王妃居住的院落。
    “……她来拜访我?”沈氏听到章嬷嬷的禀报有些惊讶,随即冷冷一笑,“本王妃还以为她会一直当缩头乌龟避而不见呢。既然她送上门来,让她进来。”
    章嬷嬷领着瞿氏和赵颖儿进了屋,沈氏瞧见她们进了屋,淡然自若的坐在太师椅上抿茶,仿佛没有看到一般,身子都没有动一下。
    瞿氏和赵颖儿好不尴尬,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好半晌之后瞧见简亲王妃还没有要让她们坐下的意思,瞿氏有些站不住了,尴尬的对她笑笑,“王妃,妾身带着女儿来给您赔不是了。”
    沈氏垂着眸子,眼睫微动,漫不经心的拿茶杯盖过滤着茶杯里的茶叶,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放下茶盏似笑非笑的瞧着瞿氏,“侯夫人有什么地方有对不住本王妃的地方,不妨说来听听?”
    “王妃昨日下帖子说要到府上一聚,可奈何今日整好是十五,妾身一生信佛,这短时间府上情况不断,好容易等到半月一次的讲禅,实在是无奈,只能失礼推掉王妃的帖子……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莫要责怪妾身。”
    沈氏唇角挟着一抹冷笑,目光锐利的瞧着瞿氏,“侯夫人的意思是如果本王妃非要责怪你,就是小肚鸡肠?”
    瞿氏面色一白,忙福了一礼,“妾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王妃不要误会……”
    “你是说本王妃故意以小人之心揣摩你,所以才会误会?”沈氏咄咄逼人。
    瞿氏已经明显感觉到简亲王妃在找茬,可谁让她身份没有人家高,就算人家找茬,她也只能硬生生的受了。
    她微微苦笑,“王妃说笑了,妾身绝没有这个意思。”
    沈氏冷哼一声,重重的放下茶盏,刚欲发火,一眼瞥到瞿氏身侧的赵颖儿,她生生的压下火气,忍耐的道,“章嬷嬷,把赵小姐带到外室去,我和侯夫人有事相商。”
    章嬷嬷礼数周全的把赵颖儿请出了房间。
    赵颖儿临走前深深的看了母亲一眼,看到她郑重的点头,她才安下心来,到底是心中烦闷,重重的掀起帘子就出了屋。
    沈氏看的微微蹙眉。
    赵颖儿刚走出内室就十分悲哀的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容恒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拔出来的草,正趴在桌子上逗毛毛虫。
    赵颖儿瞧着那莹绿的毛毛虫,身子一拱一拱的爬动着,隐隐的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绿色液体……赵颖儿脸色一白,一阵恶寒。
    她脸色惨白的几步逃开,离容恒远远的。
    赵颖儿离开之后屋里的气氛顿时就冷凝了下来。瞿氏不等简亲王妃开口,先发制人,她把手中的礼品放到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沈氏,自己十分自来熟的搬了个绣凳坐在了沈氏的面前。
    “王妃……今儿个妾身是来给您道歉的,另外还有一件喜事儿要和您说一说。”
    沈氏眸子一眯,静静的等待下文。
    “……是这样的,妾身听说这两日王妃正在给二公子寻觅良缘,刚好妾身认识一个女子,各方面条件都极为符合王妃您的要求和标准,不知道王妃可愿意听妾身和您唠一捞。”
    呵——
    沈氏可算知道瞿氏是来做什么的,原来竟然打这种算盘。她倒要看看瞿氏究竟打什么主意,“你说来听听。”
    瞿氏心中一喜,只要简亲王妃愿意听,她就有把握让她同意,“说起来这个姑娘王妃您今儿个也见了,不是旁人,正是方才被净心师太留下用午膳的秦府嫡出二小姐——秦惜。”
    沈氏大怒,拍案而起,“你让本王妃的儿子,堂堂的定安候娶一个小小五品武官的女儿?瞿氏,你安的什么心思!”
    瞿氏脸色微微一变,也从绣凳上起了身,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究竟合不合适,王妃且听妾身说完了再下定义。”不等沈氏开口,瞿氏滔滔不绝的道,“秦府的身份虽然低了,可想必王妃也知道,秦小姐的舅舅是鼎鼎大名的孙清正!妾身听老侯爷说过,孙大人不日就要回京,到时候秦小姐的身份必然会随之水涨船高。”
    沈氏依旧不为所动,就算孙大人要回来了又如何?那是舅舅,而且还是秦惜出生以后就没有见过一面的舅舅,血脉关系虽然亲,可毕竟从未有过交集,这样的关系能给秦惜的身份带来什么不同?
    “王妃,有件事您恐怕不知道,据妾身所知,孙大人每个月都会给秦夫人寄信笺,以前秦夫人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妾身曾经听闻过,孙大人的父亲老孙大人老来得女,对这个唯一的嫡出女儿十分疼爱。而孙大人兄弟好几个,却也都是庶出的兄弟,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就这么一个。孙大人年长秦夫人十多岁,可以说是瞧着这个唯一的妹妹长大的。对这个嫡亲的妹妹,孙大人视如掌上明珠。妾身还听说,以前秦夫人执意要嫁给秦大人的时候,老孙大人极为反对,还是孙大人看着妹妹成日以泪洗面,太过心疼,在他父母那里百般求情,老孙大人才同意了此时。”
    沈氏心中一动,这事儿她隐隐也有耳闻,可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敢保证这兄妹两个感情依旧?
    瞿氏瞧着沈氏若有所思的样子,再接再厉的道,“而且妾身还听说,孙大人虽然离开京城足足十五年了,可是每个月都会给秦夫人写信,可见对这个妹妹到底是疼爱有加的。”瞿氏察言观色,眼见沈氏面色微微动容,她又转移了话题,沉声道,“更何况王妃是要给二公子娶亲,更看重的应当是女儿家的品行吧。说句大不敬的话,王妃和王爷毕竟是二公子的长辈,而世子爷和二公子又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日若是王爷和王妃先二公子离去,您总要把二公子交给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才放心啊。”
    瞿氏一番话直直的击中沈氏的内心。
    她微微闭上眼睛。
    这正是她最担心的事情,她可以不在意恒儿妻子身份的高低,甚至不在意女方容貌如何,身段如何,她最在意的就是她能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待恒儿。
    她是长辈,不能陪着恒儿一辈子,如果不找个对恒儿好的,她死都不会瞑目。
    可是要知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常年面对恒儿这样痴痴傻傻的人,沈氏实在不敢保证会不会有第二个人像她这样用心。她毕竟是恒儿的母亲,换了旁人……表面上兴许看着她不敢对恒儿如何,可背地里呢?恒儿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懂得告状,也不懂的诉苦,她就曾经多少次抓到过对恒儿不用心照顾的丫鬟婆子?一次又一次的更换了她们,可换来新的照样的背地里该偷懒还是偷懒。
    她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这般,等她死了……她不敢想象恒儿的处境。
    “王妃,别的不说,妾身和秦家的二姑娘还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和王妃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瞧见沈氏看过来,瞿氏微微苦笑,“妾身的儿子王妃应当是知晓的吧,鬼迷心窍看上了秦家的大小姐,可妾身瞧不上她庶女的出身,看中的反而是秦家的二小姐,所以让人专门打听过这个秦惜。真真是个极为孝顺的女子,不止是我,净心师太也是知道的,他们府上的老太太身子不好,一个多月之前二小姐就来到这净慈寺,跪了足足三个时辰和净心师太求了个平安符,平安符求回去之后老太太的身体立马就有了好转。还有……妾身打听到这孩子从不忤逆长辈的话,对人也好对事也好,从来都是温婉又大方,绝对是名门闺秀的典范。若是二公子能娶了她,王妃再在跟前教导一二,秦惜绝对能成为您心里最理想的儿媳妇!”
    沈氏拧眉,瞿氏的话不能不信,可也不能全信。
    这其中有多少真多少假她不知道,但是能入的了净心师太的眼,想来应该是个好孩子。为了恒儿的幸福,倒是可以考量一番。
    心中如是想,面上却不露分毫,沈氏再度悠闲的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瞧着瞿氏,“侯夫人在恒儿的亲事上倒是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要操心些。”
    瞿氏尴尬的笑笑,抿了一口茶掩饰自己不自然的神色。
    一抬头瞧见沈氏洞悉的目光,瞿氏苦笑,不得不承认这个简亲王妃十分不好对付,她叹口气,干脆摊牌,“王妃,实不相瞒,妾身是听到王妃中意小女,所以才会对二公子的婚事如此上心。妾身进了侯府之后就生下了淳儿和颖儿,他们两个就是妾身的命根子。两个人自从出生富贵,妾身又舍不得他们受一点委屈,所以难免娇惯了些,淳儿是个男孩子,一直都是老侯爷教导,他倒还好。颖儿却是被我这个当娘的给宠坏了……从小就骄纵的紧,又不懂事。妾身是担心颖儿真的入了王府会给王妃和二公子添麻烦。妾身不指望这孩子能大富大贵,只要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也就行了。”
    沈氏淡淡的笑着。瞿氏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她,不过她也不会被瞿氏的三言两语所迷惑,秦惜她之后会重点观察,但是赵颖儿她一样要考察的。
    恒儿的终身大事在她眼里就是最当紧的。瞿氏的为了女儿的心思她能明白,却不会多感同身受!只要能让恒儿过的幸福,就算是赵颖儿赔了一辈子的幸福——与她何干?!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瞿氏眼看着沈氏还不表态,不由得心中暗暗着急。她正要再说些什么打动沈氏,却突然听到外间传来赵颖儿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啊——娘!娘,救命!救我啊!”
    瞿氏一惊,想都不想直接冲出了房间,沈氏微微皱眉,原本不想理会,可听到外面隐隐有容恒的声音,她面色一紧,连忙撩起裙子也起了身冲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 暴打赵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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