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目地,我只是这样做而已,就是这样。
    稍许,风停了。我睁开眼,身上一层皮肤在灵动之余,传递给我了很多,很多的信息。
    我说不出,但它们都进到了脑子里。
    我想,加以时日,化神之后,我应该能一一解开吧。
    想到这儿,我看了眼小楼。
    然后,我惊讶了。
    小楼这货他居然站在了一块风化岩的顶端,然后他保持笔直如枪杆般站立的姿势。同时,他身体四周来回激荡着一道又一道非常明显强烈的气流,那气流的强度,比罗小白要刚上,猛上三倍不止!
    我看到这儿小惊了一下:“小楼你……“
    小楼睁眼笑了:“就许你突破,不许我突破吗?宗奎这一门的就是这样,我刚练完,在去广西那次,小小突破了一点点。当时本可以突破更多。但宗前辈说了,压的越厉害,到时候进步就越强。那次你们去天山,我没跟去,我跟你们说是因为失恋,其实那根本不算个事儿。”
    “真相就是,我在家中,一直在把身上的功夫往回压。这个法子就是比方我原本能站一个小时的桩,但现在,我要让自已变虚,变弱,我要不用力,一分力就都不用,然后到最后只能站五分钟。““这样压出来后,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比如昨晚,我看到了你跟那人的打斗,身神有感,今天又遇狂风,然后我就突破了。”
    小楼说完,呼!
    几乎瞬间,就移到了地面。
    我朝小楼一抱拳:“恭喜了!”
    小楼叹了口气:“没什么可喜的,真的没什么可喜的,敌很强,咱们任重道远呐。”
    我点头同意之余,指着前面说:“风小了,咱们走吧。”
    小楼道了一声好。我俩这就迎了弱很多的风,一步步朝目标地移动。
    行进了三百多米,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
    有无数的黄羊,数不清,大概好几千只,正结成一个庞大的队伍疯狂地奔我们冲来。
    可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与这群黄羊有关的任何气息。同时,我也感受不到它们奔跑时带来的那种震颤。
    可在眼中,它们却又如此的真实……
    我倍感惊讶的时候,我扭头看了眼小楼,小楼这时压低声音说:“为什么还不跑,快跑!”
    我说:“不对!这是假的。”
    小楼:“不是假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大队的黄羊已经冲来了。
    然后我看到小楼猛地一冲,一把抓起一只黄羊的角,腰身一扭,哼!他吼了一声后,就将那只黄羊给扔出去了。
    “你看这是假的吗?”
    小楼吼了一声后,又要往前冲。
    这一个节骨眼,我突然就想起杨沐雪跟我说的话了,我好像有点明白这里面怎么回事儿了!不过,眼下却不是寻找答案的时候,因为小楼危险了。状台长血。
    我该怎么办?想到这儿,我猛地一闪,移到小楼身边,伸手一拍他的肩膀说:“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然后默念心经。”
    我做的只能是这些,我希望这个能有用。
    小楼安静下来,他站在这里,闭上了双眼,然后……
    时间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当我们都睁开眼的时候,什么都没了。
    小楼这时转身微微擦了把汗,跟着他说:“老天呐,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我忖了下说:“我想,这或许就是它称之为禁地的原因吧。走!我们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公里。
    期间,我们见到了三次大批奔行的黄羊群,但这次小楼学会了,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睁眼去冲,而是先闭上眼,把眼耳鼻舌身意给关掉了。真正静下心之后,他会跟我说,原来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我接过小楼的话说:“没错的,这样的动物,敌人,是永远杀不死的。但是它们存在吗?它们不存在。”
    待遇过最后一波的黄羊群后,我们在高空烈日的照射下,见到了一个勇敢的日本武士。
    这货是真实存在的。对方身上穿的那套行头,就是咱们在电影,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忍者行头,忍者在手里拿着武士刀,在烈日之下,发出哈哈的声音,大力朝空气劈砍。
    此外根据哈哈的声音特点,还有时不时的喘息,我和小楼断定这不是一般鬼子,这还是一个日本的女鬼子。
    她很顽强,用坚强的毅力对着空气,大力,猛劲地劈砍。并且,有几个动作还非常的漂亮,特别是,拧身回旋斩后的挺刀一刺,这女鬼子竟然可以冲出去七米多远。
    厉害呀,这招儿真的挺猛。
    我看了一下她的步伐,她挺刀这一刺的步子,竟有几分咱们崩拳步的味道。
    我拧头看了眼小楼说:“宗奎在日本留下的……”
    我想说孽徒来着,但话到嘴边,觉得不妥,就没继续说。
    小楼笑了笑说:“放心吧,宗奎才没那么笨呢,他教的东西全是皮毛,根儿上,深了,本质上的功夫,他一个字儿都不讲,这女鬼子不是宗奎教出来的。但宗奎讲过,武士刀的流派,技法,跟唐刀的技法非常相像,是在唐刀基础上,他们自行琢磨出来的。”
    “这就好像抄袭,拿别的架子,模式,用心研究一番,最终再变成自已的。”
    小楼淡淡如是说着。
    我感慨:“但不得不承认,小鬼子是全世界中抄的最好的一个。“小楼:“确实如此!”
    这蒙了面的日本女武士显然跟方劲农一行是搭伙干坏事儿的。
    只是不知她怎么就掉队,然后跑到这儿来了,跟着又让这禁区内说不清,道不明,介于幻与真之间的景象给迷住了。
    我不太清楚她看到了什么,但从她的表现看,这人应该是已经深度入幻入魔那个层次了。
    普通人称这种人是‘疯子’。
    练家子里,管他们叫‘走火入魔’!
    沙暴已经过去了,气温开始上升,只是天空仍旧昏黄,灰濛濛的看不见蓝天。
    我摘下了护目镜外加身上的一些个零碎东西,又把鞋子脱了,倒去里面的沙石。一番番全都收拾收索后。我跟小楼走到了距离女鬼子二十米远的地方打量。
    她已经快要脱力了。
    她本身只有暗劲巅峰的水平,功夫不入化,体力就受限,这么一个劲的劈砍,她砍的不是刀,是生命呀。
    “真是顽强的女鬼子。”小楼说了一句。
    我说:“你的意思呢?”
    小楼:“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俘虏,我们可以活捉到,然后用一点……”
    我说:“那是女人,是不是很残忍。”
    小楼低头想了想:“我的世界观没有男人,女人,只有敌人,朋友,还有无辜人。“我说:“妥!”
    小楼动手了,他真的很快,,冲过去,屈指对了武士刀一弹。崩!一记响亮的颤鸣后,女鬼子嘤咛一声,长刀脱手而飞,小楼跟着又一旋身,接着回手,掌起,直接拿掌根斩在了女鬼子的后脖子上。
    扑通!女鬼子面门朝地,就这么趴在了地面上。
    小楼负手背对女鬼子而立。
    我在远处,做了一个照相的姿势。然后小楼回头,朝我一乐,跟着我俩快步过去,蹲在了女鬼子身边儿。
    我一把给这鬼子脸上蒙的布撕下来了。
    小模样儿,还算是那么回事儿,就是眼睛小了点,一看就是鬼子妹的品种。
    “清水!”
    我伸出手,小楼把矿泉水拿出来。
    我掐开这妹子的下巴,将水给她灌了进去,咕咚,咕咚……
    她是真渴了,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又咳了几声后,我试了下她的心跳,发现心跳,呼吸,渐渐有点平稳了。跟着我伸手在她人中,印堂的位置,各自轻轻拧了一下。
    这招儿我是听程瞎子讲的,他的意思是,这么做可以把中了邪,入幻的人叫醒。反正我没试过,正好女鬼子摆在面前,就试一下呗。
    这一试。她果然醒了。
    睁开眼,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刀。
    可是她找不到,然后她就要抽刀,她也在身上抽不到,最后,她要往怀里伸。可小楼比她快,早在她动手前,就从她怀里抽出了一把小短刀,然后把这刀给没收了。
    没有了武器,这女鬼子一咬牙,我看她模样儿好像是要咬舌头。
    小楼眼尖,伸手喀吧一下,就又给她下巴摘了。
    我抬头看了眼小楼:“还说俘虏呢,这位我看是不想配合了。”
    小楼忖了忖说:“行,先不俘虏了,看看能不能做人质吧!走……往前去。我看到那前面好像有一座城。”
    第三百五十三章 邪术士的阴路子
    彼时远处的风沙还没有完全消失,我顺小楼指的方向看去,目光所见是一座隐在风沙后的庞大城市,这城市将近有十公里的长度。它浮现在远方,于风沙之中,若隐若现。
    我仔细打量了几秒后,又看了下我们一路走过来的脚印,跟着抬头参照一下大太阳,完事儿又对应瞅了眼腕上的手表。
    这一看手表不要紧,瞬间给我吓了一大跳。
    我的手表不是贵的名表,而是那种很廉价的石英机芯表,一般情况下这东西走的挺准。可是今天,我抬手看它的时候却发现这家伙好像车轮子似的,猛地转了几圈后,又唰。回到原地,跟着又倒退着转,完事儿又不动弹了。
    没法儿用语言来形容我看到的这个现象,是以我觉得这地方应该是一个物理失常区。
    也就是说。不能用当下我们已知的常规物理现象判断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切,既有虚幻,亦有真实。一切只能用本心来辨别。
    比如远处的那个城市,它不在我们的行进路线中,并且……
    哎呀,哎呀我去!
    请原谅我的失态,因为我确实看到一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画面了。
    只见远处那城市里竟然有绿树,围绕在城市附近还有湖泊,河流,隐约可见城市里有牵骆驼,骑马的人来来往往。
    小楼看了看城市,末了他喃喃说了一句:“这海市蜃楼难道还带玩穿越的吗?”
    小楼这话说的没毛病,确实是这样,我们看到的远处那个城市里面的人员着装都不是现代的衣服。而是妥妥儿的古人范儿!
    我想了下说:“忘了心经怎么说的了吗?一切。都是空!”
    我强调,说出了‘空’那个字!
    小楼:“妥妥儿的!就按之前路线走,我算明白了,这地方你不能跟它太较真,太认真了,咱就输了。要不认真之余,还要认真。就是这么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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