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北是个能人,一张嘴巴说遍天下趣事,也有很多事情都能说到乔太太的心坎里,倒是让乔太太对他有些刮目相看。陆向北又一次再乔太太面前成功的露了一次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少少卡文,但这两天应该能调整过来的~~~(≧▽≦)/~
    突然想起少少读初中时,班里有个“很吊”的学霸:上课睡觉,下课打架、谈恋爱 ,然每次考试的都能进年级前十。╮(╯▽╰)╭,神人一个~
    ☆、人为
    陆向北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可真算的上是如鱼得水,但成了爬墙专业户。当然,陆向北依然没能够进到乔婉的房间,窗户下的三寸之地,就是陆向北的栖身之所。
    陆向北也不是每晚都能和乔婉来个促膝长谈或是花前月下什么的,大多时候都是念叨念叨杂事,然后报告下李娇那事,顺便跟乔婉憧憬憧憬未来,当然这都是顺当的时候。
    女人心海底针,陆向北是听过,但从没体验过。没乔婉之前,陆向北最在意的就是他娘,陆母是直肠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陆向北一看就明白。但乔婉,陆向北有时候挺摸不着头脑的。
    就比如现在:乔婉莫名其妙的就拿出算盘让他算账,陆向北是管过自家米铺一段时间的。
    刚开始弄算盘的时候,因为时间久了,有些生疏,磕磕碰碰的。陆向北私心觉的这是个在乔婉面前很好的表现机会,所以渐入佳境后,陆向北就使了全力,算盘打的是既快又准。
    陆向北心里得意的想跟乔婉邀邀表扬,谁知,话还没说出口呢,乔婉就直接夺走了算盘和账簿,甚至毫不犹豫的将窗户都关上了,弄的陆向北二丈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乔婉直接将手里的账簿和算盘扔在了桌上,转身就扑倒了床上,烦躁的用被子闷住自己,发泄般的使劲的捶打了好几下,最后泄气的揭开被子,仰躺在床上无力的看着床顶。
    这几天,陆向北来的太频繁了,而且乔婉晚上还有事情要做。你开口让他早点走吧,他偏不,非得跟你唠叨唠叨到睡觉点。要不就是回一句:没事,你忙你的,我可以一个人呆着。然后就一直趴在窗户边上像野狼守着猎物似的,直盯盯的看着你,一刻也不放松。
    算盘这事,其实乔婉想为难陆向北一下的,男人不是一向好面子的吗?乔婉想着让陆向北出点丑,估计能隔个几天再来。结果失算了,乔婉怎么着也没料到,陆向北算盘还能弄的这么溜,比自己还顺快。
    这下乔婉暗戳戳的想好了,要是陆向北明晚再来,弄个围棋跟他下。乔婉是个中高手,而且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带着匪气的陆向北想必是不会的吧?陆向北晚上太闲,得找点事情给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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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雨后的清晨,乔婉站在城门口,望着前面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清冷的问:“后面都安排妥当了?”
    “妥当了。”陆向北回道:“弄到云南一个深山里,那里基本上没几户人家,想要出来挺难的。”
    乔婉点头没有说话,一个临川,一个云南,一北一南,总该碰不到了吧。其实乔婉倒很想亲眼看看,当李娇发现自己被欺骗、背叛时,会不会像她娘前世一样的伤心绝望!
    而陆向北此刻却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乔婉此刻与平时的不一样,好似多了份恨意?
    乔婉办完事,回到家里,就见工坊的李管事和乔太太正聚在正堂里,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
    “娘,发生什么事了?”
    “工坊要交给孙家的货,仓库进水,全都不能用了。”乔太太也是一展莫愁,这不是一匹两匹布的事情,那可是一个季度的量啊。
    乔婉心里咯噔一下,问道:“进水?怎么会进水?”
    “昨完下了一夜的暴雨,仓库的屋顶塌了一角,就……”说道后面,李管事也是满脸的无奈。
    “守夜人呢?屋顶塌了这么大的声响难道没有听见?”只是塌了一角,要是措施得当,怎么会整仓库的货都报废了。
    “老余送医院去了,上屋补救的时候,没站稳,从屋顶跌了下来。还是大家早上上工的时候发现的,老余现在还在医院昏睡着呢。”管事解释道。
    老余上次乔婉去工坊的时候见过,老实巴交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
    “太太,小姐,还有三天就要交货,你们看?”眼下交货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乔婉没答,反而问道:“昨晚守夜的就只有老余一个人?其他人呢?”这个是怠忽值守的问题,工坊一向至少会留四个人,分别守着上半夜和下半夜。但刚才管事,就单说老余,并没有提及其他的守夜人。
    提到其他守夜人,管事也是一脸的懊恼,“太太,小姐,小郑一向是尽忠职守的,昨夜也是凑巧家里老娘病了,这工坊向来是平安无事的,就先让老余一个人看着。谁知,就这么巧……”管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乔婉还想再问,就被乔太太打断了:“天灾人祸,就是避过了这次,下次也还会再来。”乔太太说道,“婉婉,这问责的事情先放一放。李管事,你和我一起去趟工坊,我得去看看情况。还有婉婉,你去医院看趟老余,这钱该花就花。”
    乔婉懂乔太太的意思,随即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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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婉到医院,跟护士打听,才找到老余的病房。
    还未进门,乔婉就听到了抽咽声。乔婉往里看去,只见一个跟老余年岁差不多的老太太坐在老余床前,在给老余擦脸。身边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小孩,看样子应该是老余的孙子。
    乔婉一进去,虽然动静不大,但还是惊动了她们。许是怕生,小孩子紧紧靠着余婆婆,眼底清澈无暇,但是有些胆怯的看着乔婉。
    此时的病房里,只有老余一个病人。老余整个头包着纱布,面部还有些擦伤和淤青,放在外面一只手臂还打着厚厚的石膏。
    乔婉将买的水果放到柜子上,拿出一个苹果给小孩。小孩很乖,没有直接伸手去接这个圆润火红的苹果,而是转头看着余婆婆,见余婆婆点头,才笑着说了声谢谢,双手接了过去。
    余婆婆红着眼眶,勉强的对乔婉笑了笑,只是这泪却又止不住的掉下来。
    乔婉跟余婆婆问起老余的病情,又是一顿泪,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有些撕心裂肺:“医生说,老余伤到了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要是老余走了,我和孙子两个以后可怎么活啊!”
    此时什么安慰的话,都抵不了一句保证:乔家一定会尽责也会负责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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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婉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瞧见陆向北急急的向自己跑来。
    “婉婉。”陆向北跑到乔婉身边,关心道:“婉婉,你还好吧?”
    乔婉怪异的看了眼陆向北,“我很好,没生病,来医院是过来探望别人的。你呢,你怎么过来了?”
    陆向北欲言又止的道:“我听说你家工坊出了点事,担心你。”
    这语气委婉的,“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不是一点事,是很大的事。一条人命在医院里躺着,还有工坊的货全都不能用了。”乔婉也是烦躁的没有任何头绪。
    “婉婉,你先跟我来。”
    乔婉正烦呢,陆向北这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干嘛,去哪啊,我还得去工坊呢。”
    “工坊那不急。”陆向北拉着乔婉的胳膊,重新往医院里走去。
    “来这?”乔婉看着门上的挂牌,院长室?
    陆向北朝乔婉点了点头,没还没推开呢,就先喊上了:“杜然叔。”
    屋里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男子,带着圆框眼镜,一身白大衣,怎么看都是一身的儒雅,跟坐堂老中医的长相,完全是两个极端。
    “向北啊,怎么有空到叔这里来了?”杜然一点也不在意陆向北刚才的无状,反而笑脸相迎。再看到乔婉时,杜然怔愣了一下,疑惑的朝陆向北问道:“这位是?”
    “我叫乔婉。”乔婉主动介绍道。
    陆向北想着等会乔婉还得去工坊,也懒的跟杜然来回的客套,直接问道。“杜然叔,你医院不是接收了个重患吗,我过来就想问问那伤怎么来的?”
    “你说从乔家工坊送过来那个?”医院从昨晚到现在,接收的还就只有这么一个人。乔婉秀眉微皱,工坊的事情这么快就已经传开了?甚至连医院的院长都知道了?
    陆向北点了点头。
    杜然拿来病人的资料,仔细的看了一遍,道:“从外伤来看,手臂和肋骨的骨折,还有面部的擦伤,应该是从高处落下所致。但后脑勺这块,”杜然还特意指了指自己的后脑,示意道:“应该是被重物击中造成的。”
    也就是说,老余的事情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
    出了医院的大门,陆向北看着一路沉默不语的乔婉,道:“婉婉,这件事情你和伯母不用担心,我帮你们摆平。”
    “摆平?”乔婉也不是傻的,陆向北刚拉着自己去院长那,不是单纯的问话,而是为了确定什么。乔婉若有所思的看着陆向北,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半夜发文怎么破!!!
    少少卡文有些调整过来了,以后尽可能固定时间发文。不乱时间发了!
    ☆、阴谋
    “那是,爷是什么人啊,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陆向北又开始傲娇了。
    乔婉一听有解决的办法,压力顿减不少,舒了口气,附和道:“那是,也不看看陆爷是谁!”乔婉看了眼笑的一脸灿烂的陆向北,失笑道:“得了,别给你一点颜色还开染坊的啊。别贫了,快说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总督府的那个姨太太怀孕了。”
    “恩?”乔婉疑惑的看着陆向北,总督府跟乔家工坊有什么关系?但提到总督府,乔婉唯一能联想到的是秦淑仪。难道是早些天学校门口的事情,所以怀恨在心?
    “秦淑仪的姐姐?”
    陆向北刚对乔婉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就顿住了。乔婉等着下文呢,着急的催促道:“你倒是快接着说啊?”
    陆向北没有反应,整个人发出了冷冽的气息,嬉笑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阴霾,直直的盯着乔婉的后方。乔婉见陆向北有些不对劲,疑惑的循着目光一转头,就见到立在轿车旁边的孙浩宇。
    孙浩宇跟陆向北两两相对,各不相让。还是孙浩宇先撇开眼,走到乔婉身边,深情的道:“婉婉。”孙浩宇已经好多天都没见到乔婉了,相思之情溢满双眼。
    得,合着这两人都去家里找过自己了。乔婉没理孙浩宇,直接拉上陆向北打算走人。
    孙浩宇双眼一沉,大跨步过去,拦住乔婉,眼光不善的看了眼陆向北,质问道:“他是谁?”
    乔婉抬眼对着孙浩宇,“这不关你的事。”
    “婉婉!”孙浩宇怒声警告道,乔婉之前身边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大家都是男的,孙浩宇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个人刚才对自己的敌意。但这不是孙浩宇发怒的原因,而是乔婉对这个男的态度中有着亲昵,乔婉以前身边从没有出现过除他之外的男性,这让孙浩宇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关你的事。”乔婉对孙浩宇来的怒气简直是莫名其妙,再说该发怒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自己吗?
    陆向北听了,向孙浩宇挑衅的看了一眼。
    孙浩宇也不是个善茬,在类似情敌面前绝对是保持十二万分的集中力,一下子就把心中的怒气给压了下去,缓声道:“婉婉,别闹,我们谈谈工坊的事情。”好似乔婉刚才只是闹了个别扭一样。
    乔婉都快被孙浩宇给弄笑了,最近跟自己有矛盾的人只有孙家和秦淑仪了,现在秦淑仪也算是孙家的人,“谈什么,谈工坊的这件事情跟你孙家或是跟你的姨太太有关吗?”乔婉嗤笑一声,“还是来祈求原谅?知不知道,人家老余家里,儿子没了,家里就只有他一个顶梁柱,还得辛辛苦苦的养活五六岁的孙子。你们做人是不是太狠了点,连人命都敢沾上。”
    乔婉直接一个劈头骂下来,震的孙浩宇双唇紧闭,双手青筋爆满:“婉婉,我是怎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
    乔婉不屑的哼了一声:“是,你可能不会,不知道你的姨太太会不会?”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淑仪来学校找过我,在学校门口出了个大丑,你回去帮我好好问问,工坊的这件事,是不是她故意报复的。还有,要是她报复的,你们孙家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孙浩宇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跟乔婉会走到现在这争锋相对的地步,不是,所有的起因不就是因为秦淑仪。孙浩宇明白现在不能硬碰硬,不能跟乔婉的关系再闹僵,随即应下:“好,如果真是秦淑仪做的,我会给你给个交代。”
    见孙浩宇应下,直接带着陆向北转身走了。孙浩宇一个人来,最后还是一个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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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向北刚刚就在一旁观察着,而且孙浩宇那志在必得的样子,让陆向北的心狠狠的突了一下。虽然乔婉从没跟他提起过孙浩宇的事情,但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就没的。
    “婉婉,工坊这事肯定跟孙家有关。”
    乔婉白了陆向北一眼,这下不用陆向北告知,她也理清楚了。如果跟总督府挂边,那秦淑仪即使不是主谋,也会是参与者。秦淑仪初来乍到的,没有帮手她根本就没那个能耐伸手到工坊里。而且孙老爷这样唯利是图的人,也许会是其中的一个。秦淑仪是为了报复,那孙老爷又是为了什么?
    “你刚才说总督的姨太太怀孕了,然后呢?”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姨太太帮着孙家跟总督牵线,孙家主动提前纳了秦淑仪,现下好像是孙家跟总督达成了什么协议。”
    “关于乔家的协议?”按照事件的脉络下来,那就是跟乔家有关的了。
    说到这个,陆向北也是有些自责的,要是能提早摸清孙家的动向,现在乔婉也不用这么着急,工坊也不用遭受这么大的损失。陆向北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这个还没摸出来,不过他们达成协议后,……”工坊是他们的第一个动作。后面的话尽管没有说出口,但乔婉也知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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