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这句话刚落,惊羽心里诧异忍不住多看了贺父几眼,仍然一句话不说。
    贺父现在就是把惊羽当祖宗供起来,他也绝对乐意,这会儿摸不透她心思,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生怕她生气,急忙解释:“惊羽,爸,……”
    惊羽大概猜出贺父的心思,淡淡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把人交给贺家的司机,让他把人送回去。
    贺父可不舍得就这么浪费一个培养父女关系的机会,软磨硬膜就是说服惊羽今晚回家,特意还咳嗽了几声,等惊羽最后松口,虽然答案不一定会回去,贺父还是满足的。这才依依不舍上车。
    惊羽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早上十点了。她急忙给容习打了一个电话,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
    惊羽来的时候,温容习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但他眉眼一点耐烦都没有,这些年因为其他事情,他和惊羽错过了太多时间,几年时间他都等过来了,还在意这半个小时么?
    显然惊羽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座位上,点了两杯咖啡,见容习目不转睛看她,她还以为她脸上什么没洗干净:“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过来!”温容习温柔笑了起来,眼底细碎的笑意,让他整个柔和的轮廓越发柔和漂亮。
    惊羽还真以为脸上有什么东西,摸了见容习唇边溢出笑意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凑过去。
    修长白皙的几乎透明的指节从她脸颊轻轻拂过,带着温和的触感缓缓往下不自觉停在柔软的唇上,一带而过,惊羽原本还没怎么察觉对方的不对劲,这会儿等他指腹轻轻带过她的唇,她浑身猛的一僵,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硬挂在脸上,她脑中实在不敢多想,抬头对双眼前这双从始至终温柔的眸子,此时这双温柔的眸子似乎多了其他的情绪和小心翼翼。
    “容习!”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或者说心里这会儿根本想不到。
    这双眼眸如最初从始至终温柔看她,以前每次对上这双眼睛,便觉得心里没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让她轻松缓解她的压力,可这会儿对上这双温柔的眸子,她心里猛的涌出一股压力。
    这会儿幸好服务员送过来两杯咖啡,温容习含笑对着服务员说谢,身上那举止那风度绝不是一般人有的,连这个服务员都忍不住害羞。
    惊羽想,说不定刚才只是意外,肯定是意外,容习对任何人都是这么温柔的态度,刚才肯定是她误会了,心里沉重的心突然轻松了不少,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不少。
    温容习看到惊羽脸上的表情,就猜到她心里想的,眼底一暗,薄唇抿着:“惊羽,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
    惊羽这会儿心里是真的再也轻松不了,她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总觉得他之后的话会让她震惊和为难,脸上装着轻松道:“很不错啊,温柔又体贴,以前我总想着这么一个好男人会便宜哪个女人!”
    温容习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捏起杯子轻抿了一口:“是么?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一个女人,你觉得她会喜欢么?”
    惊羽心里波澜起伏,脸上尽量维持平静,点头:“肯定会的!”
    温容习听到她这话,眼底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刘海微微散在他额头,细碎的阳光散在他俊美的轮廓下,那双眼睛晶莹剔透,仿佛没有一点杂质,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干干净净,优雅伸士、纤尘不染。
    他搁下杯子,泛白的手指握着杯子:“那惊羽你呢?会么?会喜欢我么?”
    惊羽没想到他这句话还是说出来了,听到这话,眼底震惊、紧张连同杯子里的咖啡都洒出桌上,她还不自知,就这么愣愣盯着眼前的男人,完全不敢置信。虽然心里刚才有猜想,但她还是被他说出的话震了一大跳。从以前她就把眼前的男人当做兄长当做生死伙伴当做最重要的人,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过她,一个劣迹斑斑,而一个如清风皓月皎洁纯白,怎么会相配?
    她吞吞口水,想笑着说容习,你别开玩笑了,可对上眼前那双小心翼翼紧张的眸子,她是真的笑不出来也说不出话了,温容习在她咖啡洒在外面第一时间,就顺手小心拿起她的手指,先是仔细替她认真擦手指,然后擦桌上,那动作自然又熟练,连惊羽自己看着都有些恍惚。
    “容习,你是说认真的?”
    温容习薄唇过去揉揉她的脑袋:“惊羽,我对你从来就是真的。只是你没发现。”思绪似乎回到两人初识的时候:“还记得我们见面的第一天么?那个女孩坚硬倔强爬在地上绝不低头的眼神就打动了我,后来我陪在你身边陪你渡过每一个煎熬的一天,我就忍不住深深被那个倔强坚强的女孩吸引。只不过当时时机不对,我没有百分之百的能力护你只能选择默默陪在你身边。”
    惊羽听到他的话,心口突然猛的一震,若是其他人向她表白,她可以毫不犹豫拒绝,可眼前这人是容习,这辈子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的容习,一时间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惊羽,别有压力,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不需要考虑太多。”
    他就是这样,一如既往总是为她考虑,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发愧疚,唇颤了颤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之后一整天,她思绪都心不在焉,温容习看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在下午三点送她回酒店,她也不知道之后怎么就回贺家了。
    对于惊羽回来,贺父表示非常高兴,立马当厨房阿姨做许多好吃的菜给她吃,只是贺父在阿姨问贺父惊羽喜欢吃什么菜的时候,被噎住了,老脸更是愧疚。
    惊羽没多注意,她这会儿的注意力都被容习今天说的话扰的心烦意乱,陪了贺父一会儿,就上楼去了。
    她想了很久,怎么就不明白容习竟然会喜欢她,这要是其他人说,她肯定把这话当一个笑话。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除了兄长类的感情,并没有其他的,就是多想想以后两人有可能在一起,她就觉得两人关系很奇怪!而且今天他表白第一个念头,她心里想的第一个人竟然顾溪墨那个男人。连她自己心里都有些诧异。
    她开门走出阳台,抬眼看远处的山峦,眼眸越发复杂。她该怎么办?如果拒绝就一定会伤害容习,她不忍心,真的不忍心,因为她知道那那么多年这个男人曾经为她付出的代价远不止一双腿。算了,不多想了。顺其自然吧!
    惊羽干脆回到卧室倒头大睡,刚躺上床上,电话就来了,她下意识想逃避手机的铃声,看了一下熟悉的电话号码,她盯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的电话尾数竟然是她的生日,以前她竟然连发现都没有发现过。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
    “回酒店房间了?”温柔的声音如平稳流淌的水流,轻轻缓缓划过人的心间,很舒服很亲切。
    “嗯!”
    “惊羽,我想你了?”每次分离他都想她,迫不及待想,他发现心里对她的感情早已压制不住,反而越发浓烈。
    这要是顾溪墨的话,她指不定翻翻白眼当做没听到,可对面的是容习,她手一抖,手机差点砸在床上,好半响不知道怎么回?干脆转移话题:“你在干什么?”
    “也在酒店!”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开口:“你知道么?刚才打电话给你,真怕你因为今天的话不接我的电话。惊羽,我希望得到你的答案,不管答应还是拒绝,但不要逃避我,我受不了!”
    惊羽喉咙顿时有些哽住,想到刚才的逃避,顿时心里愧疚起来:“不会!不会不接!”
    两人细细聊起来,惊羽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几个小时后等醒来才发现他电话还没有挂,她忍不住拿起电话:“你怎么还没有挂?”
    “现在要挂了,刚才舍不得!总觉得你在我身边,好了,你先挂!”
    容习越是对她好,她心里越是愧疚和复杂。挂了电话,换了衣服下楼。
    发现楼下不止有贺父,顾溪墨那个男人也来贺家了,这会儿看到顾溪墨这个男人,她心底越发复杂。
    顾溪墨从惊羽下楼,目光就注意到她,不过在贺父面前他仍然端着一本正经的姿态,认真和贺父聊天,笔直修长的长腿交叠,衬着浑身特别有威慑,身上的气势早已超过贺父,她发现,这半年,顾溪墨这个男人身上上位者的威慑越发明显。
    他余光时不时瞥向惊羽,贺父大概也想让两人多交流交流,这会儿看到惊羽下来,找了个借口离开,也就不打扰这两小口了。
    等贺父离开,顾溪墨才起身一步步走向惊羽,他步伐缓慢有力就像踩在她心间,他什么时候走过来,她都还没有回过神。
    顾溪墨一整天没有见她,心里想的不行,想也不想把人推到墙角压住人疯狂吻个不停,惊羽这会儿也没有刻意拒绝,可以说反抗都没有,顾溪墨见她没有拒绝,心口火热,血液沸腾仿佛在倒流,吻的霸道又用力,过了好一会儿,才温柔含住她的下唇,气息喷在她脸上,嗓音带着一丝*的粗哑和喘息,握紧她的腰:“小羽,是不是你也想我了?”
    惊羽抬头从未有过的认真盯着眼前男人的轮廓,没回答他的话,突然鼓起勇气问道:“顾溪墨,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的举动越来越让她难以解释,从她回来,这个男人一直纠缠在她身边,她脑中确实有想过这个男人对她也不是表情那么看起来没有感情,大部分时间她觉得这想法太荒谬,可这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顾溪墨显然没有想到眼前的女人突然会问出这么一句,薄唇紧紧抿着,眉头微蹙有些不愿意回答:“这重要么?”
    重要么?她不知道这话对自己来说重要不重要,至少让她知道这对眼前的男人并不是那么重要?
    “顾溪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认真回答我!”见他脸色凝住,她继续开口:“先不论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你不是说,没有我,也会有其他女人?”
    顾溪墨虽然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在乎,可以说这半年压抑没见到这女人,半年后第一眼见到这女人,心口汹涌翻涌的感情几乎让他失控,让他自己都有些震惊,特别是他受不了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站一起,哪怕就是说会儿话都不想。此时见这个女人突然认认真真问他为什么,他并不想多说,更觉得没说的必要。
    说实话情情爱爱这种东西他没多把它放心上,只希望这个女人像以前一样识相点,赶紧复婚,别浪费两人的时间,他之后也没有多少时间能搁在这上面。当然他也不能否认每天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越发受她影响。偶尔醒来恨不得和她整天都在一起,只是心里警钟敲响,他强压下心里越来越强烈的想法。他承认自己在乎她,但远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和理智!
    “小羽,你不觉得从哪方面我们俩个都很适合在一起,小湛、小瑾都喜欢你,我也对你很满意。这几天你考虑考虑复婚问题吧!”最后一句话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强制命令的问题。
    满意?
    惊羽看着眼前的男人,听他的话,眼底越来越冷漠:“好了,我知道了,去吃饭吧!”说完再也没有看眼前的男人一眼。
    顾溪墨总觉得眼前女人对他的态度突然很奇怪,不过他没多想什么,吃完饭,顾溪墨理所当然在贺家住下。
    惊羽并不打算和他睡一起,给他安排了卧室,自己去住卧房。
    顾溪墨躺在床上半天见那个女人没回来,顿时觉得不对劲了,翻身起身问了贺家的下人,才知道她竟然搬去客房了,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窜了起来。面色阴沉往那间客房走去。
    惊羽刚想睡觉就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到了最后声响越来越大,已经变成踹门了,贺父在楼下,这里隔音不错,这会儿她也不担心贺父听到楼上的动静,翻个身没理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门口的声响消失了,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放弃踹门了,安心睡过去。
    半夜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什么压着她,她这会儿正做梦,迷迷糊糊并没有醒过来。只是觉得浑身有些凉,想抓被子却只抓到一角却被什么压住怎么都扯不过来。
    没过一会儿,身下突然一痛,她顿时争眼就看到身上的男人大肆征伐,他额头冒着紧密的汗水,一滴一滴滴落在她身上。他动作粗鲁中带着几分急迫,她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这会儿反抗也迟了,干脆闭眼眼不见为净。
    顾溪墨在看到这个女人睁眼,浑身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样双眼赤红,恨不得用全部的力量把身下的女人揉入骨子里。让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丝毫再逃开的机会。
    惊羽被折腾的几次差点昏过去,见这个男人得寸进尺一次过后一直反复不停,眼见天空隐隐鱼肚翻白他才停下。
    顾溪墨翻身在一旁,把早已昏迷的人紧紧抱在怀里,怀里的触感让他怎么都舍不得放开。低头见她苍白的眉眼,他心里突然有些后悔,昨晚要的太狠了。低头亲在她额头上,他发现自己沾了她的身体怎么都要不够,这个女人仿佛在他身上中上蛊,先给她几天缓缓,过几天就带她去复婚吧!
    惊羽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干爽穿上了睡衣,撑起身子刚要起身,就发现浑身简直就像是被卡车压了好几遍,动一根手指头都疼。低头稍微拉开睡衣,就发现自己衣服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印字,一看真是触目惊心的厉害。
    惊羽强撑着身子,刚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直接砸在穿上,双腿间痛的厉害。还要腰间。她稍稍掀开衣服,就发现两边几个指印清晰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强撑起身子换衣服下楼。
    贺父明显感觉到自家女儿脸色不对,难道昨晚两口子闹矛盾了?
    惊羽吃了点饭,开车出去。
    她思绪有些乱,昨晚的事情显然超出她的想象,从回b市她没有想过和顾溪墨再扯上什么瓜葛,可偏偏却扯上了,还和他发生关系了,如果没有昨晚这一层,和他说分开也就几句话的问题。可多了昨晚那一层,依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恐怕顾溪墨早已把两人复婚的事情彻底板上钉钉了。越是和他相处,她发现两人真心不适合。
    她开车也不知道去哪里,漫无边际的开,不知不觉开到以前两人住过的公寓,似乎从回来她都没有来这里看一眼。
    她原本想和门口门卫打个招呼,却发现半年内,连门卫都换了一个新人,脑中响起物是人非这个词。
    她走进小区,坐电梯到以前住的公寓,从口袋拿出钥匙插入钥匙孔,旋开拧开门。
    惊羽刚进去就看到韩圆一脸惊喜从卧室出来,两人对视,惊羽脸色顿时一变,她从没有想过会在这公寓见到韩圆,韩圆在见到的时候原本惊喜的面容也变得冷淡下来:“怎么是你?”
    惊羽心里苦笑,这句话应该是她问吧!她没有想到自己重回公寓,早已经有了人,果然,顾溪墨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把她真心放心上过,想到昨晚她问的问题,她突然想,那个男人在听到她问有没有喜欢她的的时候,心里肯定不耐烦不屑。没有她,他会有其他女人,这个世上谁没有谁活不下去了,这个公寓曾经有她的温暖,她甚至把它当做过家,只是她这么以为,别人未必。或许在他心里早已把这里这里定位,只是停驻的酒店驿站。
    她看了一眼韩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住在这里?”
    韩圆看着眼前的女人,这辈子她最嫉妒的女人:“溪墨哥哥让我住的。”
    就在她以为眼前的女人会生气会这个女人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转身就走。
    “等等,我能和你谈谈么?”
    惊羽看着眼前的女人端菜倒水仿佛她是客而她是主,心里还真有些不好受。
    韩圆坐在对面直接插入主题:“你既然和溪墨哥哥离婚了就别再牵扯不清了!”
    离婚?这也是顾溪墨告诉她的?她突然觉得既然那个男人打定注意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来纠缠她?还是不甘她之前干干脆脆走人?面色越来越冷:“韩小姐,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
    韩圆听到这话就怒了:“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嫁给溪墨哥哥,从小韩家和顾家早已商量联姻,要不是因为我突然出国,我早已经嫁给溪墨哥哥了。你以为溪墨哥哥对你有多少感情么?我劝你还是别太高看自己。”
    惊羽冷笑:“我从来没有高看自己,也没觉得他对我有多少感情,当然就算顾溪墨对我没有什么感情,恐怕对你也同样如此。不然他怎么宁愿娶一个和他没任何感情的我也不愿意娶你。”话音刚落,韩圆脸色果然刷的变白了,她没有什么耐心应付这女人:“如果你有办法让他回头找你、与我划分界限算你本事,但别像一条疯狗乱咬人,别说我现在离婚你没有资格说,就是没有离婚了,你更没有资格说。”说完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无视眼前女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继续云淡风轻开口:“若是我是你,我不会把这些时间浪费在其他女人身上,而是从那个男人身上下手,知道么?”说完冷冷转身离开。
    韩圆气的脸色都白了,看着眼前女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这时候手机突然响起,韩圆接通电话。
    “圆圆,你找到你的东西了没?赶紧把公寓钥匙还回来,要是给我哥发现就完了。”小瑾越说越疑惑:“对了,你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怎么找了近半年还没有找到?”
    韩圆抿唇笑容加深:“不,我找到了!”她咬牙,她和溪墨哥哥没法在一起,那个女人也别想同溪墨哥哥在一起。她就是要那个女人误会,越误会越好。
    惊羽开车开出公寓,想到那个女人也住那栋公寓睡她曾经睡过的床,只觉得反胃不少。连带对顾溪墨那个男人也反胃起来。
    这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她扫了一眼手机号码,想也没想挂了电话,没过几秒,电话重新又响起,她一连挂了四五个电话,最后她干脆把手机直接挂了电话。
    惊羽回贺家倒是没有想到容习竟然来到贺家。
    贺父这会儿正在招呼,知道容习是惊羽的朋友,热情款待,只不过心里对眼前男人和惊羽的关系有些疑惑。
    温容习抬头看到惊羽,优美的唇轻轻勾起,他人清淡,勾起唇角笑也笑的干净又清淡,手指修长白皙,在阳光照耀下几近透明。
    贺父先起身试探问:“惊羽,这是你朋友?”
    惊羽大步走过来点头,没和贺父多透露什么,熟稔的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温容习起身亲密将她额头的发丝撂到一边,贺父瞪圆了眼睛,刚想开口,惊羽退后几步打算避开他动作,最终还是没有,抢先在贺父开口前找呼他去楼上。
    温容习是第一次来到她的房间,她屋里没多少东西,就是照片也很少,最多的是书本,整整齐齐一排排放着。他手拂过一排排书本,发现大部分都是中英文对照忍不住问:“你对翻译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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