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嘿嘿笑,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也没让陈桂芬送。
    哄着敏敏、敏杰一起去家里玩,她抱着二宝,大宝则让敏敏、敏杰牵着慢慢走。
    她跟个羊头孩子王似的,一走带走一群。
    闹哄哄的小院瞬间安静下来。
    陈桂芬站在院子门口看着,心里一阵感慨。
    老头子总是念叨这孩子娇性儿重,脾气犟,叫她看,这孩子反倒是最拔尖能拿得出手的。
    细论起来,璟佑那小子也要差一些才能比得上。
    老傅家真是祖坟冒了青烟,才娶了这么个能耐立得起媳妇儿。
    也是了,人这一辈子,哪能从头苦到尾?
    总要有点甜才是。
    陆淼养鸡全靠自己摸索和跟陈桂芬取经。
    她正经的东西不会,旁门左道的小知识倒是知道不少。
    中午本来是跟陈桂芬开玩笑,闲唠的一嘴,说鸡要下蛋。
    结果小嘴就跟开了光似的,下午喂鸡,真在鸡窝里发现了两个鸡蛋。
    一个粉白皮,一个青绿皮,个头不大,也就比鸽子蛋大一圈。
    领回来的三十只小鸡苗,除去最初饲养不当,鸡踩鸡踩死的和半大不小的时候,被黄鼠狼叼走折损的。
    一共还剩下二十二只。
    养到现在两个半月,都不足三个月,就已经有鸡开始下蛋了。
    虽然个头不大,但也足够令人高兴了。
    陆淼捧着那两个鸡蛋回屋,跟捧着宝贝似的。
    白天捡了一些鸡枞,本来还想着杀一只鸡一起炒着吃,现在鸡是不用杀了。
    陆淼舍不得!
    养鸡补贴家用变成了养殖游戏。
    一如之前在知青点那边刚接触菜地,她天天盼着菜地结瓜长菜。
    现在变成天天盼着鸡下蛋。
    逮着空闲了,陆淼就要去鸡窝那边溜达一圈。
    也不负她所望,继第一天得了两个鸡蛋后,原来只每天下午喂一次鸡。
    她现在每天早上打开大门,等鸡出去溜一圈,家里吃完早饭后,会用泔水、涮锅水追加半瓢糠喂鸡。
    肚子里的食儿多了,鸡下蛋也情况,很快她又收获五只蛋、八只蛋。
    陆淼乐得合不拢嘴,每天傅璟佑回来,她絮絮叨叨地都要分享一通。
    陆淼生了大宝、二宝以后,生活基本都围绕着家庭打转,出门的次数都很少。
    傅璟佑原本担心她待在家会无聊、不开心。
    现在她养鸡收获了几天,每天都乐呵呵的,傅璟佑看着也高兴。
    “回头多喂点,别怕糠不够吃,没了我再去买。”
    陆淼娇气哼哼,有不同的意见:
    “先就这样吧,回头喂食儿的时候,我多切点菜叶子拌里面也是一样的。”
    糠这个东西不值钱,但是能喂牲口,大队里养了不少猪呢。
    别看着不值多少钱,每次过去买,都是消耗人情面子的。
    隔两三个月去一回还行,哪能隔三岔五地去?
    她男人的面子矜贵着呢!
    可不兴这样浪费。
    陆淼沉浸在每天收获鸡蛋的乐趣里,她往鸡窝跑的次数多了,大宝二宝跟着有样学样。
    有时候陆淼打开纱门通风、倒垃圾。
    两个小东西一摇一晃的,趁着间隙就歪去了鸡窝那边。
    撅着小屁股蛋儿蹲在旁边模模糊糊地喊“蛋、蛋蛋”。
    鸡蛋没喊来,反而把鸡喊丢了一只。
    陆淼数着鸡的数量不对,夜里核对了好几回,还是不对。
    以为是遭了黄鼠狼,第二天趁着两个孩子午睡,陆淼屋前屋后地找。
    过去但凡是遭了黄鼠狼,附近总能找到血迹或者带血的鸡毛。
    这次却是啥也没有。
    丢了一只鸡,还是唯一一只下青皮蛋的鸡,陆淼心情很不好。
    后面的一阵子,她一直机警盯着,就想看看怎么回事,黄鼠狼还会不会来。
    一连盯了几天没动静,陆淼都放松警惕了,某天午睡突然听见屋侧那边有鸡“咯咯”叫的扑腾声。
    她听着声不对,提着扫把过去看。
    好大一只黄鼠狼!
    穿着灰扑扑褂子的瘦高个蹲在鸡窝跟前,两手插进鸡窝里,里头下蛋的鸡受了惊吓,“咯咯咯”扑腾个不停。
    陆淼能忍吗?
    偷鸡贼都偷到她头上来了!
    她都没舍得吃,就指着下蛋呢!
    “臭不要脸的,偷我的鸡!上回是不是也是你偷的?打死你!”
    陆淼直接扬起扫把打了过去。
    “啊——!”
    偷东西需要极高的心理素质。
    偷鸡贼心情正紧绷着,陆淼突然来这一下,对方一颗心差点蹦出来。
    撒手放了鸡,偷鸡贼心跳怦怦,摇摇晃晃站起身就要跑。
    他腿脚不好,跑得不快,陆淼追他打了一路。
    拉扯间,陆淼也看清了是谁。
    家里还有两个孩子,陆淼没有继续再追,只气愤骂道:
    “徐尧你给我等着!今晚找你算账!”
    徐尧边跑边骂:
    “亏你还是知识青年,吃你们家一只鸡就跟疯婆子一样!”
    “你晚上来,我等你来!你敢来老子就弄死你!”
    不是徐尧又是谁?
    这渣男自从跟枣结婚,住进枣家以后,就再也没上过工。
    前阵子据说还打了枣,把人打得鼻青脸肿的,都不敢出门。
    枣娘去找了贺宏进好几回。
    贺宏进去批评了几次,中间还请了大队上的妇女主任过来调节。
    压根不管用。
    妇女主任也不顶事儿。
    人家只做做样子宣传妇女卫生。
    家务事儿这些,压根就不管。
    问就是管不了,别人的家务事儿不好插手云云。
    陆淼都服了。
    能不能根治另说,把态度摆出来,他就是再狂也得收敛一点,还能像现在这样?
    吃枣家的,用枣家的,他还成了土皇帝,骂了丈母娘还要打老婆。
    陆淼越想越生气,嘟嘟囔囔地回鸡窝那片打量。
    刚才被徐尧抓的那只已经从鸡窝出来了,就俯在鸡窝一侧。
    平时挺活泼机灵的,虽然不怕人,可人走近的时候,它们总能窜出去老远。
    这回陆淼靠近,那只矮脚小母鸡就趴在那儿只转动眼睛乱瞧,脖子都不带转动一下的,更别说跑。
    看着就是不好的样子。
    陆淼过去推了两下。
    那鸡脖子软趴趴的,趴在那儿任她推。
    陆淼把鸡提起,那鸡抽搐两下,瞬间就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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