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在易珏劫杀风飏,孙不胜也遭遇埋伏的时候,那山河谷的结丹修士,也是赶到了第一处气息出现的地方。
    “何方贼子,安敢犯我山河谷?”
    一声怒吼,周边的树叶簌簌的落了一地,只是此地仿佛并无任何的其他动静,结丹期的神识笼罩着一地,粗暴的扫掠而过,震死了一堆的小动物。
    终于发现了一枚玉牌,显然这玉牌便是罪魁祸首。
    神念一动,玉牌便是飞了过来,只是玉牌刚靠近,那山河谷的结丹修士便是面色一变,那玉牌也是应声而破,一捧白色粉末便是冲着他扬了过来。
    他顿时呼吸一滞,面色一红!
    这毒粉乃是侵染神识的,端的是歹毒无比,他当即便是放出法宝山河令,镇压了这一处地方后方才开始解毒。
    孤零零的山林,万籁俱寂,只有一位中年人在这里不断的吞吐着灵气,时不时服下一枚丹药。
    头顶一枚令牌式的法器发出淡白色的光芒,笼罩着这片地域,仿佛镇压了这一片山河。
    ——
    “你们到底是谁!”
    那孙不胜一柄长剑舞得虎虎生风,山河剑法乃是山河谷的招牌法术,既是剑术,也是法术,门内筑基大多以此法对敌,只要有着一柄好剑,威力便是不凡。
    而巧合的是,孙不胜的剑,名为巨阙。
    何为巨阙,宽剑,大剑,重剑。
    穿铜釜,绝铁砺,胥中决如粢米,故曰巨阙。
    大巧不工,重剑无锋。
    这柄剑跟着孙不胜好多年了,别看孙不胜好似名声不显,处处被他的哥哥压了一头,但是能和赵家嫡孙混在一起的,又岂是简单人物?
    他被他哥哥压着,从来不是他不强,而是他哥哥太强。
    故而,这孙不胜虽说筑基没几年,但是也不是区区练气圆满的修士可以拿捏的,一段时间下去,已是有三位练气圆满的,死在了他的剑下。
    一剑劈出,夹杂着锐锋诀,便是又急又快的一式法术,加持上重力,直接击碎了一位明面黑衣人的火球术,对着他的面门轰击而去。
    这一招要是挨实了,只怕这一名好手也是要折在这儿了。
    孙不胜面色狰狞的吼道,
    “你们不说,我就打到你们说!”
    这一剑最后被一杆长枪顶了回去,长枪与那巨阙一触即分,被打得倒转着退了回去,那蒙面人却是因此躲过了必杀的一招,朝着旁边退去了。
    那杆长枪被同样一名蒙面修士接住,翻转一下抖了个枪。
    “孙不胜,也别怪我们,一报还一报,既是做了亏心事,就不要怕那恶鬼来敲门。”
    声音有些沧桑,但是这沧桑的声音却是令得孙不胜的心缓缓下沉。
    “筑基修士?你们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没错,筑基可不仅仅代表着筑基,若是一群练气,他会觉得是一群亡命之徒为了灵石来的,但是一旦筑基出场了,那么这个势力,只怕是对着他背后的山河谷来的。
    要知道,他之所以一介筑基初期,便是能与诸多筑基中后期的修士谈笑风生,甚至比很多筑基后期的面子还大,便是因为他的背后有着一个势力。
    山河谷。
    这山河谷有结丹,且结丹是他爹。
    虽说他家人丁稀薄,但是山河谷却是人才济济啊,筑基修士可不少,不然也不会有人突破结丹啊。
    山河谷谷主是他爹,山河谷自然而然的成了一流势力,而且是兵强马壮的一流势力,轻轻松松的便是吃下了失去了结丹修士的老牌结丹势力李家。
    取代了李家在这金秋原的话语权。
    想到这里,孙不胜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
    “你是李家人?!”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反而内那么沉重了,明面上的敌人,比暗地里的敌人可是要好对付的多,大不了再清洗一遍嘛。
    ——
    “废话不多说,成王败寇,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风飏一脸的骄傲,仿佛毫不畏死一般。
    “我不会直接杀了你的,你们这些结丹后辈子嗣,大多下有一些禁术,怕不是你死了我还得给你陪葬。”
    “别担心,你死不了。”
    “你还会活得好好的。”
    “我会让你好好的看着,叶倾城在我身下求饶的!”
    风飏本来没什么反应,听得这话却是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你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谁!”
    看着他面目狰狞,心防大开,易珏则是趁机种上了一枚心种,心种迅速发芽,他也是顷刻间察觉到了此事,赶紧死守心防,构建了一道又一道的防线,死死的困住心种。
    这也是少有的有能力对心种能做稍稍抵挡的,易珏却是并未立刻阻止他的动作。
    而是开始了一些言语上的骚扰。
    “没想到堂堂的风家少爷,去一处青楼还要遮遮掩掩。”
    “该不会是还保留着清白之身,留待新婚之夜吧。”
    感受着禁锢心种的力量在动摇,易珏的嘴角微微扬起,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放出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是叶倾城身披凤冠霞帔的样子,看的风飏一怔。
    从他眼里的痴迷可以看出,这人确实是对叶倾城有些感情,但是越是这样,易珏越是觉得有意思。
    若是这人在大婚之日,一刀刺向那叶伯,而后自杀,会不会是一副很有趣的场景?
    那个时候,是不是这金秋原哪怕闹破了天,叶家也再没有理由插手?
    这金秋原的势力,是不是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由他分上一杯羹?
    想了许多,易珏越发觉得这风飏某些时候可以成为一枚关键棋子。
    易珏将其层层的禁制住,喂下了控制神识的迷魂散以及浑身会酸软无力的软骨草的汁液后,便是将其扔进了万欲环。
    此人,眼下还不是处理的时候。
    只是,留在身边也是一个麻烦,万一被追查过来也是一个麻烦事。
    只能慢慢的以控心诀磨灭其意识,控制其心灵,到时候再让他回去了。
    这风飏好歹是一位筑基中期修士,已是有了百岁高龄,只是驻颜有术,心防可是不差,这控心诀想要轻而易举的就将其收服还是比较困难的。
    只能先削弱其意志,折磨一番而后控制住。
    易珏这边解决了以后,便是直接将法阵内的一切都犁了一遍,保证是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痕迹留下来,方才是收了法阵阵旗离开。(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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