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孤要用的胡惟庸,只能是条狗(求首订!)
    东宫书房。
    房门缓缓被推开,入目便是太子朱标,胡惟庸便是连忙起身,欲上前行礼。
    但自朱标的身后,晋王朱棡也是一步踏进东宫书房之中,并且看向胡惟庸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倒是让胡惟庸瞳孔猛然一缩。
    江湖有传闻,朱棡逢人一笑,那人生死难料,这小嘴一开,又是鸟语香。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晋王殿下。”
    可也仅仅是迟疑瞬间,胡惟庸便是回过神,并且看向朱棡与朱标行礼道。
    “胡相国,不必多礼了,坐吧。”
    朱标摆了摆手,方才坐回到椅子上。
    “谢太子殿下。”
    胡惟庸又是作揖后,这才坐回了位子上。
    “胡相国,今日请你来,的确有一事相商,而且还是造福天下百姓的国之重务。”
    说话间,朱标又是一脸正色的看向胡惟庸道。
    “喔?还请太子殿下言明。”
    胡惟庸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便是看向朱标拱手道。
    “清丈田亩。”
    对此,朱标的目光闪过一抹思索后,方才轻声道。
    “清丈田亩?”
    “可开国之初,朝廷就已着手进行了全国范围的田亩清查。”
    “确保每一分土地皆登记在册,归于户部管辖之下。”
    胡惟庸眉宇微蹙,目光中透露出不解之色。
    “胡相,你认为清查田亩,真的毫厘不差,没有遗漏么?”
    朱棡的目光锐利,直视胡惟庸,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殿下所指何意?”
    胡惟庸心下虽有所触动,但脸上却保持着惯有的沉稳,语调平和地反问道。
    “何意?”
    “胡相,孤想问问你,凤阳登记在册的田亩,有多少亩?”
    “整座江南登记造册的田亩,有多少亩?”
    言罢,朱标眸中幽光微闪,沉声再问,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容小觑的森然寒意。
    书房内的气氛随着升起的寒意瞬间凝固,空气也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而面对这股压抑的气氛,纵然是胡惟庸这般手握通天权势的右丞相,也是不由的心头一凛。
    因为此刻,这两兄弟完全不掩饰那眼神之中的杀意。
    彷佛今日胡惟庸拿不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理由,胡惟庸今日便不可能活着离开太子东宫。
    “回禀殿下,老臣知罪!”
    胡惟庸轻叹一声,便是直接起身,看向朱标躬身作揖道。
    事实胜于雄辩,而这场灾祸,一旦被揭露,本身就是避无可避。
    那胡惟庸能做的便是保全自身,而且当初胡惟庸敢干这件事,就代表胡惟庸已经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毕竟纸包不住火,只是时间问题,而以胡惟庸的聪明,又怎么可能真为了那群莽夫去死?
    “咔哒——“
    朱棡微倾身躯,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胡惟庸,手指轻轻一弹,发出清脆响指。“唰——“
    与此同时,书房门外,寒光一闪,数十柄刀刃破鞘而出,整齐划一的金属碰撞声响彻空间,气氛骤然紧绷。
    “胡相,孤王不用伱认罪,孤王只想知道原因。”
    话语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朱棡的双眸更添几分凌冽寒光,令人不禁凛然。
    而这种在刀光剑影中磨砺出的霸者之气,绝非久居庙堂、擅长政略的胡惟庸所能匹敌。
    特别是那份文人的儒雅,面对这股霸者之气时,更是显得薄脆,不堪一击。
    果不其然,在朱棡那迫人威势之下,胡惟庸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显露无疑。
    但胡惟庸到底是历经风浪、城府深沉的丞相,仅仅片刻,便收拾起慌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沉着。
    毕竟面对这个局面,恐惧并不能让胡惟庸逃出险境,而唯有冷静应对,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殿下,这其中涉及诸多隐秘,老臣”
    随后,胡惟庸眼神闪烁,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最终化作连连叹息,目光恳切地投向朱标,摇了摇头。
    而这话中藏着的微妙与深意,或许有臣子耗尽一生也未必能领悟透彻,而胡惟庸却能在瞬息之间,游刃有余地驾驭。
    “推出去。”
    可面对胡惟庸的欲言又止,朱标缓缓仰首,冷硬的命令自唇边吐出,透着不容违抗的太子之威。
    “杀!”
    朱棡随手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只吐一字,语气决绝。
    胡惟庸的这点小聪明,以朱棡与朱标的城府,岂能看不出?
    胡惟庸是想增加谈判的筹码,毕竟胡惟庸笃定朱棡与朱标只是想吓唬他,而不是真的杀他!
    只是可惜,胡惟庸赌错了,从他踏进这个书房,他的生死,就已经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因为朱棡与朱标只需要一条听话的死狗,但不需要耍小聪明的死狗。
    “砰——”
    书房的大门被猛然推开,紧随其后,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步伐回荡在室内。
    这一刻,胡惟庸终于恍然大悟,面色更是惨白如纸,惊惧交加地望向朱标与朱棡。
    只因胡惟庸已经意识到这两兄弟对他绝非虚张声势,而是动了真正的杀机!
    “殿下息怒!”
    电光石火间,侍卫的劲手已钳住了胡惟庸的肩头,而感受到紧迫的拘束,胡惟庸终是急声开口。
    就连声音带上了几分颤抖,额头上的汗水更是顺着脸颊滑落。
    甚至此时的胡惟庸,已经忘却了身为相国的尊崇,身体也是不由自主地瘫软了下来,伏倒在地。
    而在这广袤的天下间,确有忠肝义胆之士,面对生死大义无畏,但此人显然不会是胡惟庸。
    毕竟利欲熏心之徒,又怎可能轻易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更何况,还是为了一群只能称为筹码的人而死?
    至于为何这般?
    为何要用胡惟庸,还要如此吓唬胡惟庸?
    朱棡的嘴角勾起一抹桀骜之色。
    他是谁?
    洪武皇帝朱元璋与马皇后之嫡子。
    大明首封晋王,节制山西二十万大军。
    他想玩权谋,那便玩权谋。
    可若是他想掀桌子,他也可以掀桌子。
    毕竟,这层身份下,当真是可以肆无忌惮!
    所以,胡惟庸是狗,那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只能是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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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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