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对话器灵，有因必有果
大殿内的一处。
当魔王蒂莎瞬移进来的时候，兰朵正在忙。
此刻的兰朵，端坐在正前方的石台上，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正在引导着众灵魂体修行。
下方的灵魂体，成方队排列，做着同样的动作。
在这些灵魂体当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曾经保卫圣殿的战士，其他人则都是不认识的。
因为这些灵魂体差不多丢失了记忆，就跟一张白纸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兰朵正在传授这些灵魂体吸纳能量的方法，这样她们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直维持着灵魂体的状态。
呼！
蒂莎出现得极为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一众灵魂体的头顶上空。
“你要做什么？”
发现蒂莎身影的希贝儿，立即从学习的队伍中站了起来。
事实上，她可以不用跟其他灵魂体一起学习，因为作为林夕的眷属，她也获得了一份独属于自己的训练功法。
“别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蒂莎笑了笑。
之前的她，对于天使族的使徒极为讨厌，可是此刻，她没有一点反感的情绪。
嗖！
蒂莎从半空中落下，直接到了兰朵的身边。
“你要对圣女大人做什么？”希贝儿立即飘过来挡在身前。
“希贝儿！”这时，身后的兰朵突然开口。
“圣女大人！”
“没事的。”兰朵先是笑了笑，然后又道，“伱先带着大家去修炼室修行吧！”
“可是——”
希贝儿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看到兰朵的表情后，知道多说无用，只好带着这些白纸一样的灵魂体先行离开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兰朵打量着面前的蒂莎。
“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举手投足间，倒是有点王者气质。”蒂莎笑着说道。
“你是修行上遇到问题了么？”兰朵又问。
提到这个话题，蒂莎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她先是嘿嘿一笑，然后故作神秘地道：“修炼还真是神奇啊，我原以为当我进化到‘上位精英魔王’之后，就算达到顶峰了，修行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不过是开始。”
“看来你是有所感悟了。”
“我感觉我的实力，至少提升了数倍，现在我想再跟你切磋一次。”蒂莎不再闲聊，直接说明来意。
“现在？”
“不错，就是现在。”停顿了一下，蒂莎又道，“可能你刚刚在讲课的时候，能量有所损耗，我也可以等你恢复了再战。”
“你要知道，我是不喜欢与人动手的。”兰朵有些犹豫。
“怎么，赢过我一次之后，你就想避战？”
“我们做个约定可好？”兰朵不答反问。
“什么约定？”
“一年的时间里，我答应你两次挑战，在你觉得有把握的时候，再来找我，这样可好？”兰朵看着对方。
“我现在就觉得能够战胜你！”蒂莎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你之前对我用过的招式已经不管用了，再交手，获胜的一定会是我！”
“刚刚我说的约定，你同意么？”兰朵又把话题给引了回来。
“可以！”蒂莎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用不了两次，我这一次就可以赢回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外面去吧！”兰朵轻声说道。
“你不用恢复一下？”蒂莎忙问。
“不用！”
有过一次战斗经验的两人，这一次又将战斗地点选在了高空。
“这个位置应该就不会波及到宫殿了。”
兰朵停下身形，俯瞰着下方犹如蚂蚁般大小的宫殿。
“你若准备好了，我现在可就要开始了。”
说话间，蒂莎一惊摆出了起手式。
刹那间，一尊巨大的金身法相，将她整个人笼罩。
“佛宗功法么？”看着蒂莎施展出来的金身法相，兰朵若有所思，“这倒是很适合你，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好了没有，我可要攻击了！”
看着兰朵仍旧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蒂莎忙催促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测试一下新学到的神通了。
“说好的，每年两次挑战，这算第一次。”兰朵忙提醒。
“知道了，我蒂莎是不会耍赖的！”
说话间，蒂莎缓缓摆动手臂，双手捏出一道法印。
周身笼罩的金身法相，也做出一样的动作。
不动明王印！
嗡！
随着这道法印的完成，金身法相金光万丈，犹如真佛降世，震慑天地。
不动明王印，讲究不动不破，是一种极其强悍的防御手印。
“看来无法像上次那样，在不伤及你的情况下制服你了。”兰朵叹息一声，又道，“修行不是一蹴而就，这一次我会认真一些，请你小心。”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认真起来会有多厉害！”
在“不动明王印”的护持下，蒂莎自信满满。
“请你务必小心！”
说话的工夫，兰朵出手了。
九幽冥部经·天地变色！
刹那间，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瞬息间黑压压一片。
浓郁而邪恶的能量，就像是从深渊蹿出来的恶魔，释放着毁灭一切的杀意。
蒂莎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你……你怎么会有这么黑暗的能量？”
蒂莎一直以为对方擅长使用的是光系能量，谁承想，一上来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注意了，要来了！”
兰朵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又让蒂莎一愣。
她的第一反应是“空间魔法”，可是，并未感受到空间波动。
“震！”
感觉到危机将至的蒂莎，操控着金身法相一掌推出。
轰隆！
仿若一道闷雷，那被黑暗所笼罩的天空，被这一掌打出一个洞。
可诡异的是，从那洞中并未看到天空的本来颜色，反而伸出一只无比巨大的黑爪。
这黑爪瞬息间已经到了面前。
蒂莎被吓了一跳，赶忙施展金身法相进行抵挡。
碰！
架起双臂的金身法相，堪堪将这只黑色巨爪拦下。
可还没有等蒂莎高兴，异变再生。
黑色巨爪开始无限膨胀，最后直接将金身法相攥在了手心之中。
“破！”
蒂莎赶忙变换法印，试图脱离困境。
谁知，金身法相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缩小，越是挣扎，消耗的能量越快。
“这黑色巨手竟然在吸收‘金身法相’的能量！”
蒂莎惊出了一身冷汗。
让她自信满满的金身法相，竟然在对方的手段下，如此不堪一击。
难道这才是那个女人的真正实力？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必须先脱离黑色巨手的掌控。
蒂莎准备施展瞬移，结果发现，黑色巨手中含有空间禁制，若想施展瞬移，必须先破了这禁制才行。
“该死！”
察觉情况越来越不妙的蒂莎，再也无法维持平常心。
受到心境的影响，她的金身法相就像是失去了骨干的支撑，变得脆弱无比。
啪！
随着一声脆响，金身法相应声破碎。
呼！
黑色巨手可没有就此停歇，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蒂莎的本体抓来。
“本王还怕这黑暗能量不成！”
蒂莎一咬牙，准备东施效颦，强行吸纳黑色巨手内的能量。
谁知，黑色巨手内，突然闪烁出金色的咒纹。
咔嚓！
一道霸道无比的黑紫色闪电，直接劈在了蒂莎的身上。
不过几息的工夫，全身冒着黑烟的蒂莎，从空中坠下。
在坠落的过程中，她的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就在蒂莎的身体即将砸在地面时，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她。
“切磋到此为止吧！”兰朵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狼狈的蒂莎，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目光复杂地盯着对面的兰朵，半天才道：“这一次我输了！”
“抱歉，我无法像上一次那样用温柔的手段打败你。”
“告诉我，刚刚那是你的真正实力么？”蒂莎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兰朵。
她现在要重新审视这个女人了，竟然让她体会到了无法挣扎的绝望感。
“你的资质很强，才十几天，就有这般成就，未来一定可以超过我。”
兰朵顾左右而言他。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刚刚的战斗，是你的真正实力么？”蒂莎似乎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叹了一口气，兰朵如实相告：“我只用了三成的力量！”
听到这个回答，蒂莎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打击。
人家只用出了三成力量，就将她给碾压了，这实力上的悬殊，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会赢回来的！”
丢下这句话，蒂莎消失在了原地。
这之后的几天，蒂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处修行，若不是她头顶上极为明显的魔角，很难相信她会是一位魔王。
这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众人一直没有瞧见林夕的身影，让原本想要请教修行问题的蒂莎，非常苦恼。
“林夕大人在闭关，没有极重要的事情，不能打搅！”
蒂莎准备去地下密室找林夕，结果又一次被阿尔卡拦了下来。
“那林夕什么时候出关？”蒂莎问道。
“大人没有交代！”
地下密室内，林夕盘膝坐在所布置的聚灵阵中，在他的面前，半透明的“轮回幡”正在疯狂吸收着来自地下灵脉中的灵气。
自从知道“轮回幡”需要灵气之后，林夕便到这里闭关，为了防止被打搅，他还特意叮嘱阿尔卡把守。
“那器灵的声音，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这些天里，林夕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当初，“轮回幡”内的器灵突然传声，可是吓了他一跳，之后他越是回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说，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所接触到的人有限，更是不可能与“器灵”扯上关系，可是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只是因为“轮回幡”是自己的命魂器，所以自己才会对那器灵的声音感到熟悉？
还是说，这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前世的记忆？
“这‘轮回幡’，真像个无底洞，十几天的工夫，居然将灵脉内的灵气吸走了一多半，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这里的灵气就将枯竭，难道要自己再去找一处灵脉？”
这些天里，林夕一直在观察着“轮回幡”，发现它吸收了这么多灵气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林夕更是多次尝试与器灵取得联系，结果全部徒劳。
“小幡啊小幡，前一世你害我那么惨，这一世，你又要让我为你奔波劳累，这么多天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好不好？”
就在林夕自言自语的时候，那熟悉的器灵声音再次响起。
“害主人你的，并非‘轮回幡’，而是当初那个恶人！”
“咦？”林夕眼睛一亮，立即问道：“器灵，是你么？”
“是我！”
声音清脆，是个女子的声音。
林夕越听越觉得熟悉。
“你已经恢复了么？”林夕又问。
“多谢主人这段时间的帮助，我已经恢复了一些力量。”器灵忙回答。
“我现在有好多问题。”
“主人请问。”
“不是‘鬼面幡’么，怎么又变成了‘轮回幡’？”林夕忙将第一个问题问出。
“自始至终都是‘轮回幡’，只是鲜有识得此宝的人，加上‘轮回幡’受到‘灭世黑莲’的侵袭，毁灭之气缠身，所以才会被人误以为是件魔宝，取名为‘鬼面幡’。”
林夕顺着话题继续问：“那这‘轮回幡’属于什么等级的宝物？”
现在的“轮回幡”，可是他的命魂器，与他的灵魂绑在了一起，必须要弄清楚才安心。
短暂的沉默后，器灵回答道：“不同的修仙年代，对宝物的定义不同，主人将‘轮回幡’视为上古灵宝。”
上古灵宝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林夕立即安心不少。
“现在‘轮回幡’破损，能够完好修复么？”林夕又问。
“可以，不过需要找到散落的部分，我会为主人指引散落部分的方位。”
“对了，为什么会选择我？当初被困在幡中的魂体有那么多，个个都比我强大厉害！”
林夕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因为主人你是走过‘轮回路’的人！在那么多魂体当中，只有主人你是通过轮回路穿越过来的。”
好吧，这个回答简洁明了。
想当初，林夕刚穿越到修仙世界，还没有适应那里的生活，就被修仙大能给杀害了。
“器灵，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声音好熟悉？”
林夕又问了一个在意的问题。
这一次，器灵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现出身形了。
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林夕整个人呆住了。
(本章完)
大殿内的一处。
当魔王蒂莎瞬移进来的时候，兰朵正在忙。
此刻的兰朵，端坐在正前方的石台上，周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正在引导着众灵魂体修行。
下方的灵魂体，成方队排列，做着同样的动作。
在这些灵魂体当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曾经保卫圣殿的战士，其他人则都是不认识的。
因为这些灵魂体差不多丢失了记忆，就跟一张白纸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兰朵正在传授这些灵魂体吸纳能量的方法，这样她们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直维持着灵魂体的状态。
呼！
蒂莎出现得极为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一众灵魂体的头顶上空。
“你要做什么？”
发现蒂莎身影的希贝儿，立即从学习的队伍中站了起来。
事实上，她可以不用跟其他灵魂体一起学习，因为作为林夕的眷属，她也获得了一份独属于自己的训练功法。
“别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找你的。”蒂莎笑了笑。
之前的她，对于天使族的使徒极为讨厌，可是此刻，她没有一点反感的情绪。
嗖！
蒂莎从半空中落下，直接到了兰朵的身边。
“你要对圣女大人做什么？”希贝儿立即飘过来挡在身前。
“希贝儿！”这时，身后的兰朵突然开口。
“圣女大人！”
“没事的。”兰朵先是笑了笑，然后又道，“伱先带着大家去修炼室修行吧！”
“可是——”
希贝儿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看到兰朵的表情后，知道多说无用，只好带着这些白纸一样的灵魂体先行离开了。
“你来找我什么事？”兰朵打量着面前的蒂莎。
“我发现你这个人越来越对我的脾气了，举手投足间，倒是有点王者气质。”蒂莎笑着说道。
“你是修行上遇到问题了么？”兰朵又问。
提到这个话题，蒂莎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她先是嘿嘿一笑，然后故作神秘地道：“修炼还真是神奇啊，我原以为当我进化到‘上位精英魔王’之后，就算达到顶峰了，修行之后才发现，原来那不过是开始。”
“看来你是有所感悟了。”
“我感觉我的实力，至少提升了数倍，现在我想再跟你切磋一次。”蒂莎不再闲聊，直接说明来意。
“现在？”
“不错，就是现在。”停顿了一下，蒂莎又道，“可能你刚刚在讲课的时候，能量有所损耗，我也可以等你恢复了再战。”
“你要知道，我是不喜欢与人动手的。”兰朵有些犹豫。
“怎么，赢过我一次之后，你就想避战？”
“我们做个约定可好？”兰朵不答反问。
“什么约定？”
“一年的时间里，我答应你两次挑战，在你觉得有把握的时候，再来找我，这样可好？”兰朵看着对方。
“我现在就觉得能够战胜你！”蒂莎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你之前对我用过的招式已经不管用了，再交手，获胜的一定会是我！”
“刚刚我说的约定，你同意么？”兰朵又把话题给引了回来。
“可以！”蒂莎没有犹豫地点头答应，“用不了两次，我这一次就可以赢回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外面去吧！”兰朵轻声说道。
“你不用恢复一下？”蒂莎忙问。
“不用！”
有过一次战斗经验的两人，这一次又将战斗地点选在了高空。
“这个位置应该就不会波及到宫殿了。”
兰朵停下身形，俯瞰着下方犹如蚂蚁般大小的宫殿。
“你若准备好了，我现在可就要开始了。”
说话间，蒂莎一惊摆出了起手式。
刹那间，一尊巨大的金身法相，将她整个人笼罩。
“佛宗功法么？”看着蒂莎施展出来的金身法相，兰朵若有所思，“这倒是很适合你，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好了没有，我可要攻击了！”
看着兰朵仍旧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蒂莎忙催促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测试一下新学到的神通了。
“说好的，每年两次挑战，这算第一次。”兰朵忙提醒。
“知道了，我蒂莎是不会耍赖的！”
说话间，蒂莎缓缓摆动手臂，双手捏出一道法印。
周身笼罩的金身法相，也做出一样的动作。
不动明王印！
嗡！
随着这道法印的完成，金身法相金光万丈，犹如真佛降世，震慑天地。
不动明王印，讲究不动不破，是一种极其强悍的防御手印。
“看来无法像上次那样，在不伤及你的情况下制服你了。”兰朵叹息一声，又道，“修行不是一蹴而就，这一次我会认真一些，请你小心。”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认真起来会有多厉害！”
在“不动明王印”的护持下，蒂莎自信满满。
“请你务必小心！”
说话的工夫，兰朵出手了。
九幽冥部经·天地变色！
刹那间，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空，瞬息间黑压压一片。
浓郁而邪恶的能量，就像是从深渊蹿出来的恶魔，释放着毁灭一切的杀意。
蒂莎当时就被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你……你怎么会有这么黑暗的能量？”
蒂莎一直以为对方擅长使用的是光系能量，谁承想，一上来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注意了，要来了！”
兰朵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消失了。
这一幕，又让蒂莎一愣。
她的第一反应是“空间魔法”，可是，并未感受到空间波动。
“震！”
感觉到危机将至的蒂莎，操控着金身法相一掌推出。
轰隆！
仿若一道闷雷，那被黑暗所笼罩的天空，被这一掌打出一个洞。
可诡异的是，从那洞中并未看到天空的本来颜色，反而伸出一只无比巨大的黑爪。
这黑爪瞬息间已经到了面前。
蒂莎被吓了一跳，赶忙施展金身法相进行抵挡。
碰！
架起双臂的金身法相，堪堪将这只黑色巨爪拦下。
可还没有等蒂莎高兴，异变再生。
黑色巨爪开始无限膨胀，最后直接将金身法相攥在了手心之中。
“破！”
蒂莎赶忙变换法印，试图脱离困境。
谁知，金身法相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缩小，越是挣扎，消耗的能量越快。
“这黑色巨手竟然在吸收‘金身法相’的能量！”
蒂莎惊出了一身冷汗。
让她自信满满的金身法相，竟然在对方的手段下，如此不堪一击。
难道这才是那个女人的真正实力？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必须先脱离黑色巨手的掌控。
蒂莎准备施展瞬移，结果发现，黑色巨手中含有空间禁制，若想施展瞬移，必须先破了这禁制才行。
“该死！”
察觉情况越来越不妙的蒂莎，再也无法维持平常心。
受到心境的影响，她的金身法相就像是失去了骨干的支撑，变得脆弱无比。
啪！
随着一声脆响，金身法相应声破碎。
呼！
黑色巨手可没有就此停歇，以更快的速度向着蒂莎的本体抓来。
“本王还怕这黑暗能量不成！”
蒂莎一咬牙，准备东施效颦，强行吸纳黑色巨手内的能量。
谁知，黑色巨手内，突然闪烁出金色的咒纹。
咔嚓！
一道霸道无比的黑紫色闪电，直接劈在了蒂莎的身上。
不过几息的工夫，全身冒着黑烟的蒂莎，从空中坠下。
在坠落的过程中，她的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怎么会这样？”
就在蒂莎的身体即将砸在地面时，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她。
“切磋到此为止吧！”兰朵的身影显现出来。
一身狼狈的蒂莎，强撑着身体站起来，目光复杂地盯着对面的兰朵，半天才道：“这一次我输了！”
“抱歉，我无法像上一次那样用温柔的手段打败你。”
“告诉我，刚刚那是你的真正实力么？”蒂莎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兰朵。
她现在要重新审视这个女人了，竟然让她体会到了无法挣扎的绝望感。
“你的资质很强，才十几天，就有这般成就，未来一定可以超过我。”
兰朵顾左右而言他。
“不要转移话题，告诉我，刚刚的战斗，是你的真正实力么？”蒂莎似乎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叹了一口气，兰朵如实相告：“我只用了三成的力量！”
听到这个回答，蒂莎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打击。
人家只用出了三成力量，就将她给碾压了，这实力上的悬殊，可不是一点半点。
“我会赢回来的！”
丢下这句话，蒂莎消失在了原地。
这之后的几天，蒂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处修行，若不是她头顶上极为明显的魔角，很难相信她会是一位魔王。
这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众人一直没有瞧见林夕的身影，让原本想要请教修行问题的蒂莎，非常苦恼。
“林夕大人在闭关，没有极重要的事情，不能打搅！”
蒂莎准备去地下密室找林夕，结果又一次被阿尔卡拦了下来。
“那林夕什么时候出关？”蒂莎问道。
“大人没有交代！”
地下密室内，林夕盘膝坐在所布置的聚灵阵中，在他的面前，半透明的“轮回幡”正在疯狂吸收着来自地下灵脉中的灵气。
自从知道“轮回幡”需要灵气之后，林夕便到这里闭关，为了防止被打搅，他还特意叮嘱阿尔卡把守。
“那器灵的声音，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这些天里，林夕一直思索着这个问题。
当初，“轮回幡”内的器灵突然传声，可是吓了他一跳，之后他越是回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说，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所接触到的人有限，更是不可能与“器灵”扯上关系，可是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只是因为“轮回幡”是自己的命魂器，所以自己才会对那器灵的声音感到熟悉？
还是说，这熟悉的感觉，来自于前世的记忆？
“这‘轮回幡’，真像个无底洞，十几天的工夫，居然将灵脉内的灵气吸走了一多半，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这里的灵气就将枯竭，难道要自己再去找一处灵脉？”
这些天里，林夕一直在观察着“轮回幡”，发现它吸收了这么多灵气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林夕更是多次尝试与器灵取得联系，结果全部徒劳。
“小幡啊小幡，前一世你害我那么惨，这一世，你又要让我为你奔波劳累，这么多天了，你倒是给点反应好不好？”
就在林夕自言自语的时候，那熟悉的器灵声音再次响起。
“害主人你的，并非‘轮回幡’，而是当初那个恶人！”
“咦？”林夕眼睛一亮，立即问道：“器灵，是你么？”
“是我！”
声音清脆，是个女子的声音。
林夕越听越觉得熟悉。
“你已经恢复了么？”林夕又问。
“多谢主人这段时间的帮助，我已经恢复了一些力量。”器灵忙回答。
“我现在有好多问题。”
“主人请问。”
“不是‘鬼面幡’么，怎么又变成了‘轮回幡’？”林夕忙将第一个问题问出。
“自始至终都是‘轮回幡’，只是鲜有识得此宝的人，加上‘轮回幡’受到‘灭世黑莲’的侵袭，毁灭之气缠身，所以才会被人误以为是件魔宝，取名为‘鬼面幡’。”
林夕顺着话题继续问：“那这‘轮回幡’属于什么等级的宝物？”
现在的“轮回幡”，可是他的命魂器，与他的灵魂绑在了一起，必须要弄清楚才安心。
短暂的沉默后，器灵回答道：“不同的修仙年代，对宝物的定义不同，主人将‘轮回幡’视为上古灵宝。”
上古灵宝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林夕立即安心不少。
“现在‘轮回幡’破损，能够完好修复么？”林夕又问。
“可以，不过需要找到散落的部分，我会为主人指引散落部分的方位。”
“对了，为什么会选择我？当初被困在幡中的魂体有那么多，个个都比我强大厉害！”
林夕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因为主人你是走过‘轮回路’的人！在那么多魂体当中，只有主人你是通过轮回路穿越过来的。”
好吧，这个回答简洁明了。
想当初，林夕刚穿越到修仙世界，还没有适应那里的生活，就被修仙大能给杀害了。
“器灵，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声音好熟悉？”
林夕又问了一个在意的问题。
这一次，器灵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现出身形了。
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林夕整个人呆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