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尾巴
蜀山，无极阁。
众人汇聚一堂，正神情严肃议事。
目前为止，对他们来说终于出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拿到了水灵珠，还保住了青儿这个刚出生婴孩的生命。
虎毒不食子。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那个紫萱是在什么样的心绪之下，直接用法力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封印整整数百年，甚至让女儿只能以水灵珠来维持生命。
还好，蜀山有历代掌门和长老用心血修为孕养的护心莲，此乃人间圣物。再加上苍古和常胤一起，再加上乐爷一点点帮助，耗费大量修为，终于保住青儿的生命。
将来某一天，若是长卿归来，他们也算有个交代。
“喵喵～”
地上，小黄猫瞪着湛蓝大眼睛，好奇打量地上那个人身蛇尾，缓缓向他爬行的小家伙。
虽然才刚出生，但作为神族，钟天地之精华，青儿相貌清丽，气质灵秀。刚解除封印，青儿已经会思考，能自己到处乱爬，甚至有时候还会施展一些小法术。
片刻后，青儿来到小黄猫面前，低头，看了看其后面晃来晃去蓬松的小尾巴，小手放到嘴里，有些疑惑，再环视周围这些人，思考了一会。
“尾巴，你有，我也有。”
说着，其小小短短的青色蛇尾啪嗒啪嗒敲打地面。
小女孩眼睛一亮，低下头，再看一眼，恍然大悟。
“爹！”
苗乐：？？？
喊完，青儿上前一把就将小黄猫撸起来，抱到怀里，撇撇嘴。
“爹爹，我饿！”
苗乐沉默片刻，喵爪在虚空中掏了掏，直接摸出来一颗黄彤彤的橘子，甚至已经贴心地将橘子皮给剥掉。
青儿眼睛一亮，短小的指头掰了两瓣，塞嘴里吃，刹那间，小脸皱成一团，酸得打了个冷战。
然后，小豆丁一边面目狰狞，一边把橘子吃完。
“喵？”小黄猫好奇问道。
【好吃吗？】
“好吃！”青儿快速回道。
“喵？”小黄猫有些兴奋。
【那再吃几个？】
“不吃了！”青儿坚定拒绝。
众人：.
围观众人看得会心一笑，甚至连压力也小了许多.就算前路再如何困境又怎么样？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们还有希望，还有欢声笑语。
有了孩子，将来总有一天会迎来光明。
唐雪见上前一把将青儿抱到怀里，嫌弃看一眼小黄猫。
“乐爷，您作为蜀山的长老，还好意思欺负这样一个小女孩，节操呢？道德呢？”
小黄猫陷入沉思。
这些，他有吗？
景天轻松片刻，心情也稍微放松一下，这才询问清微:“既然五灵珠已经到手，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清微抬手，点头示意。
站在一旁许久的常胤，抬手。
“锵～”
一缕蓝色剑光从不知名之处，飘忽而来，唰的一声插在常胤面前，剑身直颤，剑鸣不止，似乎有些兴奋，待注意到景天之后，剑身一顿，直接停下，装死。
景天望着这把剑，陷入沉思。
这不是镇妖剑吗？看它这个样子，自己被一把剑给绿了？那岂不是比白豆腐还惨？
清微笑道：“此镇妖剑，乃是当年飞蓬将军手中神剑，斩妖除魔，无往不利。其更是六界灵性、灵力、清气最强的兵器。
而你手中的魔剑，当年是龙葵以人身祭剑炼成，魔性、杀气最重，其所用的材料也是天外陨铁，坚不可摧，更是你前世炼成，与你心神合一。
若能将这两把剑合二为一，再加上五灵珠的灵力，便能炼制出一把不朽不灭，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神魔之剑。
使用此剑对上那邪剑仙，应当有不小胜算。”
听到这，景天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中魔剑丢到镇妖剑旁：“可以！有了这把剑我们就有胜算了吗？”
镇妖剑直接跳起，将魔剑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铮铮铮～”
顿时两把剑打的不可开交。
常胤肩膀上正欢快吃饭的小黄猫瞪了一眼，两把剑才停下，乖乖躺好。
清微神情凝重，缓缓道：“还有，要炼成神魔之剑，还需要一样东西来祭剑，来为此剑开封！”
景天一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上前急忙问道：“什么东西？”
清微叹口气，缓缓道：“龙葵姑娘的魂魄，或者雪见姑娘的心。”
“你说什么？”景天有些不敢置信。
他除魔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若是要先牺牲自己最爱的人，那除魔的意义在哪里？
清微苦笑摇头，继续道：“按照我等的计划，想要对付那邪剑仙，必须让你达到最强的状态。首先我蜀山上下，从我开始到入门弟子，全部的灵力汇聚到你身上，为你重现神界战神的巅峰状态。
而雪见姑娘和你情投意合，龙葵根本就是魔剑的剑魂，对你也是忠贞不贰。她们两人之一祭剑，才能让神魔剑之灵和你契合，如此才能如臂驱使，人剑合一，更能让神魔之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到那时，你六界至强者的修为再加上这最强的神魔之剑，六界无敌。此等战力必定能对付得了那邪剑仙。”
“不行，绝对不行！”景天坚决摇头：“老头，你不是说我是飞蓬将军的转世，天人，救世主吗？就让我来祭剑！不管你们谁用这把剑，我的灵魂我的意志，都任你们所用。”
清微摇头：“除了你达到曾经的巅峰状态，无人能驾驭这把剑！”
“哎，不是有那个魔尊重楼吗？他也是六界至强者啊！”景天眼中有些祈求望着老头。
在至亲挚爱的人中间选择，这种事还不如让他自己去死。
清微看向常胤。
“掌门，景天，根据山河图地脉监察，自从你们来人间不久，那魔尊也已到达人间，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
而根据弟子感应，这魔尊受了重伤，气息微弱，状态很差，实力十不存一，根据推测，他的精气神大量流失，不知为何。”常胤汇报道。
“这个牛头怪，关键时刻怎么这么不靠谱！”唐雪见骂一声，站出来：“景天，我来吧！我只是一个凡人，没有法力，龙葵到时候还能为你提升战力，我却一点用没有。”
“我来吧！”龙葵出来，小脸满是坚定。
“景天哥哥，你知道吗？我很寂寞，很寂寞。虽然你是我哥哥的转世，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只会在乎我的哥哥了。
每次看到你和雪见姑娘在一起，我的心中只有酸楚，只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默默哭泣。我知道，曾经的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景天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景天大怒：“我不准，我不允许！没有这把剑，我就不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
眼看三人抱作一团，哭唧唧，清微只好带领众人出去。
这种事，外人不好说任何话。
殿外。
清微轻抚胡须，有些留念望着蜀山这已经看了千年的景色。
山下终年云气缭绕，上山的山道曲折盘旋，四壁绝壑凌空，峭壁万丈。在山道之上，可以看到一些石碑矗立，上面刻着历代仙剑派的祖师传承和历代掌门的姓名、功绩等。
殿后有数片青翠的坪地，长满了各种仙草灵药。坪地之间，清泉潺潺，流淌不止。
主峰之外，还分布着数不尽的浮空岛屿，上有各种奇异草。其中有一种叫做“浮生石”的灵石，能够悬浮在空中，不断吸收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是修炼法术的上品。
在山脚下，则是一片片绿树成荫的村落和山川，景色宜人。远处可以看到一些农夫在耕田种地，一些牧童在放牛牧羊。
走到石碑前，清微神情淡然，在自己的石碑，蜀山第二十二掌门清微，抵抗妖界进攻，活捉天妖皇的文字后面继续写道：
“天地历一千零五十六年，人间发生邪剑仙之乱，清微率领四位长老及诸位弟子，凝练周身修为精元，为神界战神飞蓬将军转身之身恢复修为。
现传位常胤为第二十三代掌门，虽死无憾！”
常胤大惊：“掌门？”
“什么掌门？现在你就是我蜀山掌门，为保我蜀山传承，你赶快带领年纪在十六岁以下的所有弟子到你发现的那个小世界中去。”元神长老直接道。
“可是……”常胤有些犹豫。
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你想让我蜀山断绝传承吗？那我们就算死，也是死不瞑目！滚，快滚！”元神长老气得直接骂道。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婆婆妈妈的。
清微上前拍一拍常胤的肩膀，很是欣慰，至少蜀山没有后继无人，还有希望。
希望啊，这才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常胤，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难的事，因为你的身上会背负着蜀山兴衰的万钧重担。你要记住，从今以后，师弟师妹们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一定要稳重、小心。
未来，是你的了！”
“可是.”常胤欲言又止。
清微没有管他，直接转向苍古：“元神长老，你吩咐下去，所有愿意为蜀山，为苍生献身，十八岁以上的弟子，尽快集合到锁妖塔，只有在那里才能完全屏蔽邪剑仙的感知。
在塔内，我们的精气也会最大程度保留，让景天吸收。”
“好！”苍古没有犹豫。
死从来不可怕，怕的是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后悔。
眼看师父和掌门这模样，怕是马上就准备慷慨赴死，常胤有些着急，终于还是忍不住。
“可是，师父……”
话还没说完，忽然。
“滴滴，滴滴滴～”
其腰间的弟子玉符直接亮起一阵光影，上面赫然是蜀山曾经的大师兄：徐长卿。
“常胤，好久不见！”
常胤有些惊喜：“大师兄，你在哪？师父和掌门们都在等你回来，还有师弟们。”
元神长老也过来，当看到徐长卿的模样，有些傻眼。
“一袭锦衣，左拥右抱，心口衣服大开，豪放不羁，脸上更是一堆的口红印。”
这是我蜀山大弟子？
徐长卿不以为意：“掌门，元神长老，现在我代表邪剑仙尊上和你们谈判，这是盟约，你们可以看下。”
说完，其虚空画符，蜀山虚空之中出现一列列文字。
常胤缓缓读道：“为执行本尊大同世界之计划，从即日起，蜀山除了对祸害人间的妖魔有必要的惩处责任外，禁止任何干涉人间之事。
另外以下几人为禁止惩处白名单：火鬼王，天妖皇，徐长卿，万魂魔尊……以上为本尊庇护之人才，蜀山众人不得干扰。
大同世界第一个百年计划：推广高产作物，扩大人族之生存范围，禁止任何神仙妖魔大肆屠杀有智慧之族群。.”
看完这东西，清微几人面面相觑。
就这？
早说啊！
“可以！”清微当场就答应下来。
反正蜀山一来本就很少干涉人间之事。修仙求道，才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啊。
……
无极阁。
“吱呀～”
景天推门出来，眼神坚定，步履稳健。
为了对付那邪魔，他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能输！
“呜呜呜～”后方跟着的两女，唐雪见哭哭啼啼，龙葵虽然默然不语，但泪水不自觉顺着小巧脸蛋，滑下。
一千年了，终于可以再一次为哥哥而战！
片刻后。
“嘎？我们不用死了？”
景天有些惊喜，随后就是傻眼，那刚才那么多的感情不是白费了？白哭了？
“不对，常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景天突然看向常胤。
在场之人，他发现只有这家伙没有劫后余生的轻松。
常胤：.
面对众人甚至还有师长的质疑，常胤看一眼一边正在和青儿尾巴玩的不亦乐乎的乐乐。
小黄猫：？？？
片刻后。
“扑通，砰砰砰，唰唰唰！”
“别跑，乐乐，来，我们玩个游戏！”元神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乐乐小友，来，停下，咱们好好聊聊吧。”清微脸色祥和，拿着镇妖剑，笑眯眯道。
“呀，躲猫猫，好玩好玩。”青儿高兴拍手。
景天紧紧抱着妹妹和挚爱，笑呵呵看着这一切。
“真好！”
直到嗖的一声，小黄猫钻到唐雪见的裙底，景天脸色顿时铁青。
那地方他都没去过！
“杀！”
……
众人汇聚一堂，正神情严肃议事。
目前为止，对他们来说终于出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拿到了水灵珠，还保住了青儿这个刚出生婴孩的生命。
虎毒不食子。
他们实在无法理解，那个紫萱是在什么样的心绪之下，直接用法力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封印整整数百年，甚至让女儿只能以水灵珠来维持生命。
还好，蜀山有历代掌门和长老用心血修为孕养的护心莲，此乃人间圣物。再加上苍古和常胤一起，再加上乐爷一点点帮助，耗费大量修为，终于保住青儿的生命。
将来某一天，若是长卿归来，他们也算有个交代。
“喵喵～”
地上，小黄猫瞪着湛蓝大眼睛，好奇打量地上那个人身蛇尾，缓缓向他爬行的小家伙。
虽然才刚出生，但作为神族，钟天地之精华，青儿相貌清丽，气质灵秀。刚解除封印，青儿已经会思考，能自己到处乱爬，甚至有时候还会施展一些小法术。
片刻后，青儿来到小黄猫面前，低头，看了看其后面晃来晃去蓬松的小尾巴，小手放到嘴里，有些疑惑，再环视周围这些人，思考了一会。
“尾巴，你有，我也有。”
说着，其小小短短的青色蛇尾啪嗒啪嗒敲打地面。
小女孩眼睛一亮，低下头，再看一眼，恍然大悟。
“爹！”
苗乐：？？？
喊完，青儿上前一把就将小黄猫撸起来，抱到怀里，撇撇嘴。
“爹爹，我饿！”
苗乐沉默片刻，喵爪在虚空中掏了掏，直接摸出来一颗黄彤彤的橘子，甚至已经贴心地将橘子皮给剥掉。
青儿眼睛一亮，短小的指头掰了两瓣，塞嘴里吃，刹那间，小脸皱成一团，酸得打了个冷战。
然后，小豆丁一边面目狰狞，一边把橘子吃完。
“喵？”小黄猫好奇问道。
【好吃吗？】
“好吃！”青儿快速回道。
“喵？”小黄猫有些兴奋。
【那再吃几个？】
“不吃了！”青儿坚定拒绝。
众人：.
围观众人看得会心一笑，甚至连压力也小了许多.就算前路再如何困境又怎么样？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们还有希望，还有欢声笑语。
有了孩子，将来总有一天会迎来光明。
唐雪见上前一把将青儿抱到怀里，嫌弃看一眼小黄猫。
“乐爷，您作为蜀山的长老，还好意思欺负这样一个小女孩，节操呢？道德呢？”
小黄猫陷入沉思。
这些，他有吗？
景天轻松片刻，心情也稍微放松一下，这才询问清微:“既然五灵珠已经到手，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清微抬手，点头示意。
站在一旁许久的常胤，抬手。
“锵～”
一缕蓝色剑光从不知名之处，飘忽而来，唰的一声插在常胤面前，剑身直颤，剑鸣不止，似乎有些兴奋，待注意到景天之后，剑身一顿，直接停下，装死。
景天望着这把剑，陷入沉思。
这不是镇妖剑吗？看它这个样子，自己被一把剑给绿了？那岂不是比白豆腐还惨？
清微笑道：“此镇妖剑，乃是当年飞蓬将军手中神剑，斩妖除魔，无往不利。其更是六界灵性、灵力、清气最强的兵器。
而你手中的魔剑，当年是龙葵以人身祭剑炼成，魔性、杀气最重，其所用的材料也是天外陨铁，坚不可摧，更是你前世炼成，与你心神合一。
若能将这两把剑合二为一，再加上五灵珠的灵力，便能炼制出一把不朽不灭，无坚不摧，无物不破的神魔之剑。
使用此剑对上那邪剑仙，应当有不小胜算。”
听到这，景天没有犹豫，直接将手中魔剑丢到镇妖剑旁：“可以！有了这把剑我们就有胜算了吗？”
镇妖剑直接跳起，将魔剑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铮铮铮～”
顿时两把剑打的不可开交。
常胤肩膀上正欢快吃饭的小黄猫瞪了一眼，两把剑才停下，乖乖躺好。
清微神情凝重，缓缓道：“还有，要炼成神魔之剑，还需要一样东西来祭剑，来为此剑开封！”
景天一怔，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上前急忙问道：“什么东西？”
清微叹口气，缓缓道：“龙葵姑娘的魂魄，或者雪见姑娘的心。”
“你说什么？”景天有些不敢置信。
他除魔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若是要先牺牲自己最爱的人，那除魔的意义在哪里？
清微苦笑摇头，继续道：“按照我等的计划，想要对付那邪剑仙，必须让你达到最强的状态。首先我蜀山上下，从我开始到入门弟子，全部的灵力汇聚到你身上，为你重现神界战神的巅峰状态。
而雪见姑娘和你情投意合，龙葵根本就是魔剑的剑魂，对你也是忠贞不贰。她们两人之一祭剑，才能让神魔剑之灵和你契合，如此才能如臂驱使，人剑合一，更能让神魔之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到那时，你六界至强者的修为再加上这最强的神魔之剑，六界无敌。此等战力必定能对付得了那邪剑仙。”
“不行，绝对不行！”景天坚决摇头：“老头，你不是说我是飞蓬将军的转世，天人，救世主吗？就让我来祭剑！不管你们谁用这把剑，我的灵魂我的意志，都任你们所用。”
清微摇头：“除了你达到曾经的巅峰状态，无人能驾驭这把剑！”
“哎，不是有那个魔尊重楼吗？他也是六界至强者啊！”景天眼中有些祈求望着老头。
在至亲挚爱的人中间选择，这种事还不如让他自己去死。
清微看向常胤。
“掌门，景天，根据山河图地脉监察，自从你们来人间不久，那魔尊也已到达人间，似乎一直在寻找什么。
而根据弟子感应，这魔尊受了重伤，气息微弱，状态很差，实力十不存一，根据推测，他的精气神大量流失，不知为何。”常胤汇报道。
“这个牛头怪，关键时刻怎么这么不靠谱！”唐雪见骂一声，站出来：“景天，我来吧！我只是一个凡人，没有法力，龙葵到时候还能为你提升战力，我却一点用没有。”
“我来吧！”龙葵出来，小脸满是坚定。
“景天哥哥，你知道吗？我很寂寞，很寂寞。虽然你是我哥哥的转世，但我知道，你已经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只会在乎我的哥哥了。
每次看到你和雪见姑娘在一起，我的心中只有酸楚，只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默默哭泣。我知道，曾经的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景天不是。”
“你们在说什么！”景天大怒：“我不准，我不允许！没有这把剑，我就不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
眼看三人抱作一团，哭唧唧，清微只好带领众人出去。
这种事，外人不好说任何话。
殿外。
清微轻抚胡须，有些留念望着蜀山这已经看了千年的景色。
山下终年云气缭绕，上山的山道曲折盘旋，四壁绝壑凌空，峭壁万丈。在山道之上，可以看到一些石碑矗立，上面刻着历代仙剑派的祖师传承和历代掌门的姓名、功绩等。
殿后有数片青翠的坪地，长满了各种仙草灵药。坪地之间，清泉潺潺，流淌不止。
主峰之外，还分布着数不尽的浮空岛屿，上有各种奇异草。其中有一种叫做“浮生石”的灵石，能够悬浮在空中，不断吸收日月精华和天地灵气，是修炼法术的上品。
在山脚下，则是一片片绿树成荫的村落和山川，景色宜人。远处可以看到一些农夫在耕田种地，一些牧童在放牛牧羊。
走到石碑前，清微神情淡然，在自己的石碑，蜀山第二十二掌门清微，抵抗妖界进攻，活捉天妖皇的文字后面继续写道：
“天地历一千零五十六年，人间发生邪剑仙之乱，清微率领四位长老及诸位弟子，凝练周身修为精元，为神界战神飞蓬将军转身之身恢复修为。
现传位常胤为第二十三代掌门，虽死无憾！”
常胤大惊：“掌门？”
“什么掌门？现在你就是我蜀山掌门，为保我蜀山传承，你赶快带领年纪在十六岁以下的所有弟子到你发现的那个小世界中去。”元神长老直接道。
“可是……”常胤有些犹豫。
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还有什么可是的？难道你想让我蜀山断绝传承吗？那我们就算死，也是死不瞑目！滚，快滚！”元神长老气得直接骂道。
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婆婆妈妈的。
清微上前拍一拍常胤的肩膀，很是欣慰，至少蜀山没有后继无人，还有希望。
希望啊，这才是这个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常胤，有时候活着才是最难的事，因为你的身上会背负着蜀山兴衰的万钧重担。你要记住，从今以后，师弟师妹们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间，一定要稳重、小心。
未来，是你的了！”
“可是.”常胤欲言又止。
清微没有管他，直接转向苍古：“元神长老，你吩咐下去，所有愿意为蜀山，为苍生献身，十八岁以上的弟子，尽快集合到锁妖塔，只有在那里才能完全屏蔽邪剑仙的感知。
在塔内，我们的精气也会最大程度保留，让景天吸收。”
“好！”苍古没有犹豫。
死从来不可怕，怕的是活着的每一天都在后悔。
眼看师父和掌门这模样，怕是马上就准备慷慨赴死，常胤有些着急，终于还是忍不住。
“可是，师父……”
话还没说完，忽然。
“滴滴，滴滴滴～”
其腰间的弟子玉符直接亮起一阵光影，上面赫然是蜀山曾经的大师兄：徐长卿。
“常胤，好久不见！”
常胤有些惊喜：“大师兄，你在哪？师父和掌门们都在等你回来，还有师弟们。”
元神长老也过来，当看到徐长卿的模样，有些傻眼。
“一袭锦衣，左拥右抱，心口衣服大开，豪放不羁，脸上更是一堆的口红印。”
这是我蜀山大弟子？
徐长卿不以为意：“掌门，元神长老，现在我代表邪剑仙尊上和你们谈判，这是盟约，你们可以看下。”
说完，其虚空画符，蜀山虚空之中出现一列列文字。
常胤缓缓读道：“为执行本尊大同世界之计划，从即日起，蜀山除了对祸害人间的妖魔有必要的惩处责任外，禁止任何干涉人间之事。
另外以下几人为禁止惩处白名单：火鬼王，天妖皇，徐长卿，万魂魔尊……以上为本尊庇护之人才，蜀山众人不得干扰。
大同世界第一个百年计划：推广高产作物，扩大人族之生存范围，禁止任何神仙妖魔大肆屠杀有智慧之族群。.”
看完这东西，清微几人面面相觑。
就这？
早说啊！
“可以！”清微当场就答应下来。
反正蜀山一来本就很少干涉人间之事。修仙求道，才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啊。
……
无极阁。
“吱呀～”
景天推门出来，眼神坚定，步履稳健。
为了对付那邪魔，他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能输！
“呜呜呜～”后方跟着的两女，唐雪见哭哭啼啼，龙葵虽然默然不语，但泪水不自觉顺着小巧脸蛋，滑下。
一千年了，终于可以再一次为哥哥而战！
片刻后。
“嘎？我们不用死了？”
景天有些惊喜，随后就是傻眼，那刚才那么多的感情不是白费了？白哭了？
“不对，常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景天突然看向常胤。
在场之人，他发现只有这家伙没有劫后余生的轻松。
常胤：.
面对众人甚至还有师长的质疑，常胤看一眼一边正在和青儿尾巴玩的不亦乐乎的乐乐。
小黄猫：？？？
片刻后。
“扑通，砰砰砰，唰唰唰！”
“别跑，乐乐，来，我们玩个游戏！”元神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乐乐小友，来，停下，咱们好好聊聊吧。”清微脸色祥和，拿着镇妖剑，笑眯眯道。
“呀，躲猫猫，好玩好玩。”青儿高兴拍手。
景天紧紧抱着妹妹和挚爱，笑呵呵看着这一切。
“真好！”
直到嗖的一声，小黄猫钻到唐雪见的裙底，景天脸色顿时铁青。
那地方他都没去过！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