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错不错
    张玲明显感到了成静与巫曼之间的天然敌意。
    那感觉就像是他们是生命里的宿敌相逢。
    要不是中间隔着张玲。
    巫曼多半会一个杀招直接将成静放倒了。
    因为张玲还没有来得及回复成静的问题。
    巫曼的语气中充斥着无尽冷冽与不屑说:
    “抱歉!我不愿意与脑沟浅的女人认识。”
    成静连续追问了几个“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漆雕哲带着几分无奈的解释道:
    “行行行,我告诉你。她是在说你是智商洼地。”
    成静对这个解释还是不太理解。
    所以继续迷茫的看着漆雕哲期待进一步的解释。
    不曾想漆雕哲的进一步解释没有等来。
    巫曼则笑着摇头说:
    “蠢货!直白一点儿就是在说你是蠢货。这下你总该明白了吧。”
    巫曼把话挑明了。
    惹得周围不少陌生人一阵嘲笑声。
    顿时让成静颜面尽失。
    本以为成静会因为掩面问题当众奋起反抗。
    令张玲诧异的是成静却能挂着微笑静静地坐着。
    那感觉就像那些陌生人嘲笑的对象并不是她。
    单从这一点上看成静绝非一般女人。
    一旁的巫曼则意味深长的看着成静。
    同时,凑在了张玲的耳边低语道:
    “朋友,你的这个叫成静的朋友不一般。给你一个友情提醒。今后与这个女人交往的过程中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
    因为会叫的狗才不可怕。
    往往不叫的狗最是令人心惊胆战。
    成静能够忍下一般人难以忍受的耻辱没有爆发。
    并不代表成静脾气很好。
    而是像成静这样的人总会把爆发当成敌人灭亡的结局。
    张玲总是以为自己阅人无数。
    像成静这样的女人。
    她见过的更加不知凡几。
    哪里会有巫曼说的那么恐怖?
    说实话,张玲不信巫曼的话语。
    还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认为巫曼看着比成静更像是坏人。
    殊不知张玲只是从整体面相上看成静像是好人。
    但是如果把成静的看着面善的脸,用手遮盖一半后就会发现一个事实。
    其实,成静比巫曼更加的面容狰狞。
    因为成静的面容狰狞明显看着多出了许多的阴狠毒辣。
    换句话说,成静是一个伪装成了正常人的“病人”。
    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正常人才会伪装成病人的。
    一个病人为了很好的融入社会。
    也利用自己相当高的表演天赋去融入社会。
    回家,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上班,是同事领导眼中的好同事与好员工;
    还是邻居朋友眼中的好人。
    殊不知这种“病人”总能阴狠的让一切得罪他的人彻底消失。
    因为只有让得罪他的人消失了。
    才会让“病人”的内心产生久违的快感。
    要知道在“病人”看来他极力伪装的好人设是非常累人的。
    但总有那么一些欺软怕硬的混蛋喜欢欺负“病人”。
    因为在这些混蛋看来“病人”好欺负。
    成静的伪装本来是天衣无缝的。
    但在同样是病人的巫曼试探下就轻易的露出了马脚。
    即,面对众人的嘲笑,成静还能事不关己,面带和善的笑容,依偎在漆雕哲的怀里。
    笑容?
    不,那只是成静的表面伪装。
    巫曼在一旁继续为张玲解说着。
    让她还是用手遮盖住成静的半张笑脸。
    就会惊讶的发现成静的笑,瞬间变成了令人胆寒的奸诈之笑。
    成静的眼眸余光在扫视着都有谁在嘲笑。
    跳动的耳朵就像是表明她已经记下了那些嘲讽的话语。
    所以接下来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
    让那些嘲讽她的陌生人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定的责任。
    张玲听到这里忍不住的轻蔑的笑了。
    因为她大致了解过成静的背景的。
    以成静的能力怎么可能让刚刚那些嘲笑她的陌生人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在张玲看来巫曼的表述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没事给张玲讲述的玄学相关的笑话。
    巫曼对张玲的怀疑态度一点儿都不生气。
    也没有极力的讲解证明她说的玄学是正确的。
    而是向张玲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
    “时间会证明我说的都是正确的。”
    张玲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强迫自己微笑着说了一个“好”字。
    为何要说强迫?
    因为张玲面对巫曼确实无法真实自然的笑出来。
    邻座的成静看着张玲与巫曼“友好开心”的窃窃私语。
    她的内心不是个滋味。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拥有很多孩子的大家庭。
    大家都是从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姐妹。
    凭什么你们开心的聊天就是不带上她呢?
    那种被孤立的幽怨感油然而生。
    也往往是最强烈的。
    成静的小心脏就像是被野性十足的猫用爪子挠了一般。
    血淋淋的不说,还非常的痛!
    不过,这些成静都能借助漆雕哲忍了下来。
    要知道同样被张玲冷落的漆雕哲也急需一个心理安慰。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凑在一起互相取暖。
    虽没有听到他们二人说一个字。
    仅仅只是眼神的交流就不知迷醉在场多少单身狗。
    张玲看到这里瞬间顿悟了。
    这也许就是巫曼所说的来自成静的报复。
    她把这个顿悟的想法表述给一旁的巫曼。
    不曾想却换来了巫曼弟弟摇头否定。
    巫曼望着张玲的满脸疑惑。
    终于有些不忍心的解释说:
    “你看到的只是成静报复的前期铺垫。”
    张玲下意识的又看了看,依偎在漆雕哲怀里,洋溢着幸福笑意的成静说:
    “铺垫?”
    她的脑海里浮现起之前观察到的成静半张阴森恐怖的脸。
    对呀!
    这种肤浅的报复手段,对成拥有那半张脸的成静,确实有点太小儿科了。
    想到这里。
    张玲越发想看成静会用何种手段报复那些嘲笑她的人了?
    成静感知绝对是一流的。
    张玲刚刚注视的眼神,成功的刺激到了她的神经。
    于是成静猛然抬头看向了张玲。
    只见她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问:
    “玲姐,我这里有漆雕哲托朋友从国外带来的果。吃着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看?”
    巫曼颇有兴趣的抢在了张玲之前回答道:
    “国外带回了的果?张玲她不喜吃甜。要不你拿来让我替她尝尝如何?”
    张玲带着几分惊讶看着巫曼。
    巫曼确实神奇般的说了她想说的话。
    她因此觉得巫曼一定有类似于读心术之类的术法。
    所以才能准确的读懂她想说的话。
    不然,她们从认识到现在还不足两个小时。
    巫曼怎么能做到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成静听到巫曼的话语。
    她的脸上划过一丝丝不悦。
    但也仅仅是划过一丝丝而已。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
    现在出言拒绝就未免显得有些出尔反尔了。
    正当她强迫自己挂起“和善”笑容。
    随手抓了几颗果准备要递过去。
    这个时候漆雕哲却动手按住了成静的手。
    他一脸疑惑的看向张玲问:
    “玲儿,不对呀。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最是喜欢吃果了。还说果是你聪明才智的源泉。现在怎么……”
    说实话,成静所吃的果。
    本来就是漆雕哲专门为张玲购买的。
    更是计划着通过成静的手送出去。
    五八门的口味就是想满足张玲那颗探险的心。
    张玲没等漆雕哲把话说完就打断道:
    “没错!我以前确实喜欢吃果的。只是我像戒掉你一般把爱吃的毛病给戒了。”
    漆雕哲听着张玲绝情的话语。
    几乎机械的复述着张玲的话:
    “像戒掉我一样把爱吃的毛病给戒了!”
    那感觉就像是他只身置于残酷的古代战场。
    感受着敌方送给他的万箭穿心的痛。
    他的心仿佛在此刻被万箭化为齑粉。
    此时的漆雕哲想说点什么。
    可是只见他的两片红唇不停的跃动。
    口中就是发不出一点声响。
    这个世界仿佛对漆雕哲来说被强制静止了一般。
    唯有无尽的迷茫还在他的心头萦绕。
    而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痛的滋味。
    也许痛的极致本来就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有个声音在强烈的谴责着他。
    说他本来就不该再次出现在张玲的面前。
    更是威胁的说他强行出现在张玲面前。
    上帝一定会给他带来无尽的灾祸惩罚。
    而漆雕哲却对这个声音置若罔闻。
    他的略感僵硬的脸颊肌肉抽动着。
    强迫自己堆砌起一丝笑意说:
    “我……不,有那么好戒吗?我想应该不是说戒就能戒掉的吧。毕竟,习惯就像是会上瘾一般。一时间不按照习惯去做就会浑身不舒服。”
    这是漆雕哲的亲身感受。
    上学那会儿。
    他早已经习惯了张玲的陪伴。
    因为“顺路”特意携手张玲一起去上学;
    因为都要吃饭,所以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
    因为不忍她受到委屈,所以背地里用男人的方式,挑战那些欺负过张玲的同学。
    ……
    这些习惯在被父母哄骗着去了国外之后都需要他一一戒除。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是生不如死的。
    但为了心中那份大师梦。
    他最终还是听了父母的话咬牙坚持着。
    漆雕哲已经记不清他用了多久才把张玲戒除。
    可就算他已经踏入的大师的行列。
    最终还无法力挽狂澜的挽救漆雕家族的颓势。
    正当他近乎绝望的时候。
    有幸听到一个令他看到了希望的消息。
    那便是得知张玲在国内还未成婚。
    所以就有了想要与张玲再续前缘的想法。
    也算是完成了那个一直埋葬在内心深处的心愿。
    当然!
    这些都只是漆雕哲表面上回国接近张玲的意图。
    因为漆雕哲还有一个暂时无法开口说出来的意图。
    张玲在听到漆雕哲的话语。
    便冲着他轻蔑的笑了笑说:
    “那也要远比一直忍受着无止境的孤独寂寞强。话说,我总不能为了一棵歪脖子树,非要放弃一整片大森林吧。”
    张玲的每一次开口就像是投放了一颗比一颗威力更大的核弹。
    那冲击波的余威都足以让他昏天黑地不知自我。
    漆雕哲微微张着嘴,面容呆滞着,还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张玲身旁的巫曼拍手叫好的赞成着。
    她也因此对巫曼的警戒心放松了几分。
    此时。
    在张玲看来只有善良的灵魂才能理解她的苦楚。
    所以巫曼便是那个人。
    置于那个一直试图向她示好的成静。
    定是一个十足的恋爱脑。
    在看到有些消沉的漆雕哲。
    便完全看不到还有一个她口口声声的好友张玲。
    她的眼中满满都是漆雕哲。
    已然无法再容下任何多余的画面。
    即便漆雕哲压根就不想理会她的呼唤。
    她还是一脸担忧的继续不停的呼唤着漆雕哲的名字。
    人,向来就是这么可笑。
    得不得的永远挂在心上,摆在眼前的却视若无睹。
    漆雕哲先是辜负了张玲的爱。
    将来,不,当下正在辜负成静的爱。
    张玲就是想不通这样的男人怎么还能舔着脸谈真爱?
    真爱!
    向来是一个极具梦幻色彩的高雅词汇。
    愣是被如漆雕哲一样的人给玷污的低俗不堪。
    可以说只要从漆雕哲口中吐出的“真爱”二字。
    必然会令张玲感到极度作呕。
    是哪种把胆汁都能吐出来的作呕。
    还好!
    今天的漆雕哲目前并没有出言玷污“真爱”二字。
    这一点张玲是值得庆幸的!
    因为她可不想在飞机上作呕。
    不过,漆雕哲不是一个甘愿寂寞的人。
    许久!
    漆雕哲终于回过神来。
    他挂起的笑容中浮现出两分苦涩说:
    “哦,我明白了。那么说在张玲你看来,李想便是那片大森林了?”
    张玲毫不犹豫的说:
    “没错!”
    漆雕哲步步紧逼的说:
    “可是我怎么听说……”
    巫曼貌似预判到了漆雕哲将要说什么似的。
    她故作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笑声打断了漆雕哲的话语。
    紧接着她捧腹抬起一只手指着漆雕哲说:
    “不错不错!这位先生还真是有自知之明啊。承认自己就是张玲口中那棵歪脖子树。”
    周围的乘客在听到巫曼把话挑明了。
    顿时,有几双嘲讽的眼睛都在望着漆雕哲窃窃私语起来。
    仿佛都在说漆雕哲这个男人还真是厚脸皮啊!
    也许周围的不少嘲讽的眼神给了漆雕哲极大的勇气。
    所以他在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巫曼之后对张玲继续说:
    “没错!张玲,我承认自己就是你口中的那棵歪脖子树。可我怎么听说你也放弃了你口中的那片大森林呢?莫不是你对我这棵歪脖子树旧情未了。”
    张玲明显带着几分慌乱说:
    “听说!你听谁说的?这,这都是造谣!我与李想……”
    她不辩解还好。
    这一辩解就引起周围不少看戏之人的异样目光。
    仿佛他们都认为张玲是那种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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