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欲令智昏
    阿紫从小与毒物相伴,冰蚕一跳出,眼光便骨溜溜地转个不停,对脚疼浑没在意。
    听了风逸这声,阿紫这才感觉到了疼痛,啊呀又坐在了石头上,笑道:“大哥,这东西真好。”心想:“我要用它练功,一定比师父还厉害。”
    风逸笑道:“你想不想要啊?”
    阿紫凝目注视了风逸须臾,忽然眼圈一红,哽咽道:“我肯定是想要的来,可你苦心巴力地才弄来这冰蚕,我自然是不会要了。你这样问,却是怀疑我……”竟尔说不下去。
    风逸知她这说哭便哭的本领甚是了得,但见她哭的梨带雨,也只好低下身来,说道:“这冰蚕固然是好东西,但若无深厚内力为基,有害无益!”说着将她的脚从水里拿了出来。
    就见她的小脚雪白晶莹,当真是如羊脂美玉一般,她脚背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粉藕般的脚背下隐隐映出几条小青筋,十个脚趾的趾甲都作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瓣。
    这让风逸不禁想到:“难怪游坦之见了抱住就亲,这品相的确好!”伸手摸了上去。
    阿紫见风逸贼忒兮兮地打量观赏自己的小脚,也不知是羞是喜,心中跳的砰砰谁知他竟然身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这一下仿佛触电一般,立时羞不可抑,朝风逸肩头一掌推了过去,哭道:“干什么?”
    风逸刚将她丰美的小脚握在手里,不想她对自己出手,还甚是迅捷,啪的一声,打个正着。
    但风逸神功护体,阿紫身子登时栽倒。
    风逸伸手将她一把揽住,就见她眸波如水,青丝如瀑,俏脸通红,更见娇媚,心中有如投石入水,荡起重重涟漪,柔声道:“我是看伱脚伤了,要给你治伤,不是故意占你便宜!”
    说着掌心蕴含真气,给她揉捏起来,手感的确是好,说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那是一点没错。
    阿紫感觉一股温润之气由脚走遍全身,霎时间浑身发软,忽然破涕为笑,刮脸羞他道:“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风逸抬头一看,见她澄澈如水的眸子中似笑非笑,嗅着如檀香如兰麝的香泽,心神微熏,说道:“我怎就是賊了?”
    阿紫附到他耳边道:“怎么,生气了?我是和你闹着玩的。”
    风逸感她口中气息吹得脖颈痒痒的,娇柔的语声更是荡人心魄,说道:“你着实让人猜不透心思,我的确有些怕你突然翻脸。”
    阿紫一呆,幽幽道:“其实你愿意摸我的脚,我非但不怪你,还很喜欢呢!
    你要是嫌我打了你,你就打回来!”
    说着将自己脸蛋伸了过来。
    风逸见她的脸庞凑到面前,月光下更显的俏丽如雪,那股少女的体香使他心旌神摇,血脉偾张,当即向她的脸蛋亲了过去。
    这一吻落下,阿紫整个人也软了。
    风逸本就用真气给她推拿脚部。
    所谓女人脚、男人腰,摸不得。
    当然,只要摸了,那就一定会出事。
    风逸乃是欢场老将,阿紫未经人事,被风逸弄的意乱情迷,将樱唇伸了过来。
    两人四唇相接,风逸丹田一热,立将阿紫一把抄起,奔了出去。
    两人身子贴的本紧,阿紫感觉风逸手上一股柔和纯厚的内力传来,既觉新奇,又有些害怕,渐渐的,神驰魂摇,不知何处。
    风逸真气来回游走阿紫经脉,她之前又马不停蹄的跟着风逸行了一百多里,的确累着了。
    风逸抱着她穿林绕石,曲折而行,半晌停下。
    阿紫突听一阵细响,忽地火焰腾起,燃起一堆篝火,照亮四周,却是一个洞穴,自己身下扑着一张毡毯,四下望去却不见了风逸,宛如心肝被人掏去了一般,失声叫道:“喂,你在哪?大哥,你在哪?”
    连她自己都听出声音在打颤,尾音犹带着哭腔。
    风逸从洞口一晃而入,说道:“我在这里!”就见他拎着水袋走了进来。
    阿紫嗫嗫嚅嚅道:“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眼中早已流下泪来。
    风逸笑道:“你这等美人,我怎能不要?”
    他对阿紫,油嘴滑舌的毛病又犯了,阿紫却不以为忤,嗔道:“大哥,没想到你也是个登徒子!”
    火光下的她本就娇靥如,这轻嗔薄怒的样子,更是让风逸不是动心,笑道:“好,承其名得做其事,必须登徒给你看看!”一伸手便去抱她。
    阿紫叱道:“方才已给你占了便宜,不行了,我们先办正事!”
    但她已经被风逸抱在了怀里,就听风逸道:“天大的事也没有我攀登你的路途大!”
    阿紫被他一拥入怀,又羞又喜,嗅到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不禁心魂如醉,登时浑身发软,快乐难言。
    两人相偎相依,相拥相吻,风逸伸手剥去她的衣衫,阿紫立即明白将要发生什么,惊叫一声,将身缩起,仿佛受了惊小兽,一双大眼瞪着风逸。
    风逸两眼却已经射出纯粹的情焰,说道:“我说你跟着我是在玩火自焚,你忘了吗?”
    阿紫想起与他初识之时,他曾说过的话,但阿紫敢爱敢恨,不拘泥礼法,毕竟她母亲都是没名没份跟着父亲,所以这事只在自己是否愿意,故而不在反抗,反而双腿一盘。
    突觉身子传来一阵刺痛,她想要去推,却浑身无力,渐渐觉得舒畅无比,仿佛恨不得融在风逸身上。
    许久,阿紫感觉自己的身子消失了,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心里却没什么可怕的了,不仅感觉到了生命的充实,
    自己也仿佛有了一个避风的港湾,仿佛是从这一刻起,她才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生活。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会重新改写。
    阿紫满足而又安静地睡去了,风逸却是清醒着,听着她的呼吸,拥着她的身子,暗骂自己道:“你还是这么没起色,这下可好了,又给自己找了一个拖油瓶!”
    风逸禁欲三年之久,颇感空虚,一旦放弃心中的底线,那是不可想象。
    但他也是率性之人,既然做了,也不后悔,搂着阿紫便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风逸啊的一声,清醒了过来,原来是阿紫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痛得风逸大叫一声。
    风逸一看阿紫嘴上满是鲜血,自己肩头也是两排血红的齿印,说道:“牙疼了吗?”
    阿紫哇的一声哭了。
    她早上起来,看见自己赤身露体,想到昨晚羞事,就咬了风逸一口,谁知他身子传出一股内劲,震的自己牙疼。
    风逸急忙哄阿紫,说道:“是我错了,你要想咬我,应该趁我清醒,控制好内力,绝对不反弹。”
    阿紫又气又笑,轻轻打他一巴掌道:“武功高了不起吗?谁稀罕咬你啊,我要收拾你,会用毒针!”
    风逸心下一凛,嘴上却是哂然道:“牡丹下死,做鬼亦风流,毒上一毒又何妨?”当即起身穿衣。
    阿紫见到他的兵器,双颊飞红,咬牙道:“果然是个下流胚子!”
    风逸低下头在她吹弹得破的面颊上轻吻一下,说道:“我要不下流,你能成为我的女人吗?快起来!我们得办正事了!”
    两人这才穿好衣服,阿紫道:“你那冰蚕怎么用?”
    风逸道:“我准备将之吸收,以增功力。”
    阿紫想了想道:“先别急,我们将这蚕儿养上一养,毒性更烈。”
    风逸心想:“也是,游坦之吸的冰蚕是经过阿紫喂养的。”便道:“你想怎么做?”
    阿紫将他一拉:“跟我来!”又啊呀一声,她破瓜之痛,才是不久。
    风逸说道:“真对不住。”
    阿紫哼道:“你好好待我,就很对得住我了。”
    风逸笑了笑,将她往背上一放,出了山洞,只见远方重峦叠青,孤峰耸翠,山林幽旷深邃,若与天接。
    忽见阿紫用手一指:“去那边。”
    风逸身法快捷,越走越荒凉,转入了一处阴森森的山谷,地下尽是陈年腐草败叶烂成的软泥,但见四下里阴沉沉的,寒风从一条窄窄的山谷通道中刮进来,
    阿紫道:“好了,便在这里!”风逸将她放下,阿紫在衣囊中取出一只深黄色的小木鼎,放在地下,说道:“我这神木王鼎可以吸引古怪虫豸,一定能够增加冰蚕的毒性!”
    风逸点了点头。
    阿紫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布包,打了开来,里面是几块黄色、黑色、紫色、红色的香料。
    她从每一块香料上捏了少许,放入鼎中,用火刀、火石打着了火,烧了起来,然后合上鼎盖,道:“咱们到那边树下守着。”
    风逸与她到了树下,阿紫嫣然一笑道:“大哥,你给我讲故事,给我消闷解乏。”
    风逸笑道:“讲故事么,我可擅长了,你要听什么类型的!”
    阿紫道:“我要听你的故事。”
    风逸道:“我自己的故事,有什么好听的?”
    阿紫道:“江湖上都传风逸云云,有说你与北乔峰南慕容不相伯仲,有人说你不如他们,全靠乔峰给你撑腰,我想知道真相!”
    风逸想了想,说道:“这种说法只是源于乔峰太过厉害,威名太盛,从而给了旁人一种错误认知,觉得与他齐名的慕容复必然也如他一般厉害。”
    阿紫奇道:“怎么说?”
    忽听得草丛中瑟瑟声响,就见绿草中红艳艳的一物晃动,却是一条大蜈蚣,全身闪光,头上凸起一个小瘤,与寻常蜈蚣大不相同。
    那蜈蚣闻到木鼎中发出的香气,笔直游向木鼎,从鼎下的孔中钻了进去,便不再出来。
    阿紫从怀中取出一块厚布,蹑手蹑足地走近木鼎,将锦缎罩在鼎上,把木鼎裹得紧紧的,生怕蜈蚣钻了出来,笑道:“我们找个瓦瓮,你将冰蚕放入,我将这蜈蚣放进去,看看谁厉害!”
    风逸笑道:“那自然是冰蚕了,它可是毒中之王。”心想:“也不知道和段誉吃的那个蛤蟆,哪个更牛逼!”
    两人前行数里,到了一处镇上,找了个瓦瓮,又到了僻静之地,将冰蚕与蜈蚣都倒了进去,就见那蜈蚣整个缩成了一团,显是怕的要命。
    那蚕儿迅速异常地在蜈蚣周围转了一圈,这蜈蚣便冻僵了,冰蚕从尾部一路向上爬行,便如一条炽热的炭火一般,在蜈蚣的脊梁上烧出了一条焦线,爬到头时,蜈蚣的身子都崩开,从中分裂为二。
    两人见冰蚕如此厉害,均是一惊。
    那蚕儿将蜈蚣的毒液吮吸干净,顷刻间身子便胀大了不少,远远瞧去,就像是一个水晶瓶中装满了青紫色的液汁。
    阿紫笑道:“这东西,练功肯定好!”
    风逸道:“我自会传你正宗武功,这毒功你以后不要再练了,免得反噬。”
    阿紫吐了吐舌头道:“听你的。”
    她知道师父功力虽深,却怕反噬,所以需要不停用神木王鼎抓毒物修炼,才对自己穷追不舍。她对风逸的武功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他传授,必是神功,这毒功不练也罢!
    此后几天,两人也不多做停留,往河南中州行去。
    一路上阿紫顽皮可爱,娇俏玲珑,风逸见识广博,妙语连珠,又传授了她易筋锻骨的功夫,阿紫虽无太大进程,也觉得身轻体健,大非以往,两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每到一地,便抓毒虫喂养冰蚕,都是给它在身旁绕了一个圈子,便即冻毙僵死,给冰蚕吸干了汁液。
    就这么过了七八天,他们这日到了河南一处僻静山谷,阿紫又继续用神木王鼎招毒,不一会草丛中瑟瑟声响,响声大作,颇异寻常。
    不知是什么蛇虫过来,异声中夹杂着一股中人欲呕的腥臭。
    不一会就见长草分开,一条大蟒蛇蜿蜒游至,身子足有两丈多长,游近木鼎,绕鼎团团转动。
    这蟒蛇粗逾手臂,决计钻不进木鼎,但它闻到香料及木鼎的气息,一颗巨头不住用力去撞木鼎。
    阿紫没想到竟会招来这样一件庞然大物,心下害怕,低声道:“怎么办?要是蟒蛇将木鼎撞坏了,岂不糟糕?”
    风逸想了想,起身说道:“那就杀了它!反正马上就是苏星河的大会之期,这冰蚕今天就将它炼了。”
    铛的一声,手中长剑出鞘,
    阿紫就见风逸长剑仿佛水流波动,必然蕴含着极其可怕的力量。
    风逸眼神一凝,一剑横斩而出,长剑这一抹亮光,在阳光的照射下,真是璀璨到了极致,让人无法直视。
    一股看似无形,却极为锋锐的力量,如雷似电般轰鸣而出,就连空气也受到了摩擦切割,发出嗤嗤声响。
    这蟒蛇自也感觉到一股骇人气机笼罩而来,急忙想要游走,可它毕竟是个畜生,行动不灵,就听嗤的一声,蛇头直接被这股剑气削了下来,蛇身血如泉涌。
    阿紫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恐怖、惊愕、诡谲的神色。
    她对于凶杀残忍之事没少见,但如此血腥的场面却属首次。
    而且风逸虚斩一剑就有如此威力,实在超乎想象。
    突听风逸一声厉喝:“什么人!”
    话音甫落,就听林中响起三声轻轻的掌击,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好剑法!不枉小僧这份缘法!”
    这几句话说得不疾不徐,接着黄影一闪,一个僧人施施然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只见他身穿黄色僧袍,看着好似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
    阿紫见这和尚宝相庄严,目光如电,心中微微一凛,说道:“你是什么人?”
    和尚合十道:“吐蕃山僧鸠摩智,见过风公子。”
    风逸刚才一剑斩出,若非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都发现不了有人,一见他的装扮,心中已经雪亮,笑道:“原来是吐蕃国师佛驾到此,真是幸会了,不知有何贵干?”
    鸠摩智双手合十,躬身行了一礼,恭声道:“风大侠威名,小僧素所钦慕,没想到如此快人快语。只是这位小姑娘在此,小僧颇觉难以启齿。”
    说着一对眼睛已经瞄到了阿紫的脸上,笑道:“这位姑娘美貌绝伦,珠圆玉润,的确是风公子的良配,小僧在此恭喜了!”
    他的语声既慈祥又温厚,真的好似一个蔼然长者爱惜后辈的那种说话,阿紫却不禁打了个寒战。
    风逸却是匪夷所思,这位大轮明王的武功才干,他是佩服的,却对其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
    因为他觉得自己某些地方与鸠摩智的巧取豪夺一个样,或许就是同类人看见自己,就喜欢不上来的原因吧。
    只是两人根本毫无交情,他却大套近乎,着实想不明白。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心中充满了警惕。
    风逸缓缓道:“国师意欲何为,请直言。”
    国师沉吟片刻,苦笑道:“这……恭敬不如从命,小僧就直说吧。
    小僧曾在昆仑山捕捉到一条冰蚕,却被少林寺的慧净和尚给偷走了,小僧听说落在了阁下手中,特来找回!”
    风逸双目射出针一般的厉芒,微微一笑道:“你说什么?”
    他目光中寒芒一闪,看得阿紫心中突地一跳。
    国师却面色不动,笑道:“按说宝物能者居之,可小僧费尽千幸万苦才将那条冰蚕引出,却被慧净偷走,如今又被阁下将之夺走,小僧追回,恐怕不失道理吧?”
    “你放屁!”阿紫气道:“这冰蚕是慧净和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国师对她叱骂,也不以为忤,含笑道:“姑娘岂不知天下佛门是一家!”
    风逸冷笑道:“阿紫,这就叫欲令智昏,见宝起意,冰蚕就在这里,国师,你有本事就来拿!”
    鸠摩智笑笑道:“倒也不难!”
    倏地一晃身,探爪向风逸怀中抓去。
    (本章完)

章节目录

从连城诀成就武林神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你们说了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你们说了算并收藏从连城诀成就武林神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