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的双拳微微颤抖,眼底翻滚惊涛骇浪,如果不是不晓得父亲如今身在何处,木族皇甫连城果决会立刻冲出这古澜悲府邸,一路杀到父亲被囚禁地去解救父亲。
    “小城城,淡定。这不是正计划如何解救你父亲么?切记不可贸然行事,否则,打草惊蛇悔之晚矣。”扯扯木族皇甫连城的衣衫让其再次坐定位置,冷魅儿出口宽慰告诫。
    木族皇甫连城会有如此反应,早在冷魅儿的预料之中。分离无数的岁月,再次重返木族,虽然得知其父亲依然健在会心生喜悦,可其父亲被囚禁且半个月后要浴火涅讯息,必然会如寒日里一桶冷水迎头浇上木族皇甫连城,让其难以承受。
    “是啊,少族主,要沉住气才行。如今,行差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对于冷魅儿的话,古澜悲极是赞同。木族所谓的皇甫君,狠戾多疑,如果让其窥破有什么不妥,估计真的会直接的斩杀了木族皇甫连城的父亲,连面子活都不带再考虑一下。
    如今,木族所谓皇甫君定下半个月后祈福节让木族族长接受火神赐福,估计也是历经岁月依然无法从木族族长那里得到历代木族族长传承的祝福,失去了耐心,欲取而代之木族族长登上木族族长位置。所谓的木族族长要接受火神赐福,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堵住木族族人的悠悠之口,名正言顺登上木族族长宝座而已。
    “……”如何会不懂冷魅儿和古澜悲的意思?只是,又怎能抑制着心底担忧情绪蔓延?再次坐定桌边,木族皇甫连城久久不语。
    “如今最关键问题,是如何探知木族族长身在何处?时间堪堪只有十五日,我们必须要计划周详才成。要做到一击即杀,切不可让木族所谓的皇甫君窥破疑心。”看木族皇甫连城不语,冷魅儿继续和古澜悲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是。可如何去做才可以?”听完冷魅儿的话,古澜悲紧皱了额心。
    ……
    直到天色微明,冷魅儿和古澜悲以及木族皇甫连城才算是计划周全接下来行动。为避免木族皇甫连城见到木族所谓皇甫君情绪波动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冷魅儿再次把木族皇甫连城给收入七彩手链赤色珠子空间,自己则是以古澜悲小厮身份,和古澜悲一道,去拜访木族所谓皇甫君。
    徒步走在木族族都街道,冷魅儿看那拥挤人群熙熙攘攘,不由得挑眉。这木族所谓皇甫君,看来也是治族有方,能得以让族人生活安康富足,实属不错。
    “木族所谓皇甫君,治族上面的确算是人才。只,权利欲膨胀为人过于阴狠自私。”看冷魅儿观望所经路径的繁盛,古澜悲叹息发音。
    从幼年时候就被木族所谓皇甫君纠缠不清,古澜悲深知木族所谓皇甫君真实为人。如果木族没有所谓的皇甫君,自己又怎会生活的了无生趣?郁结难平?
    “不管怎样,自作孽不可活,阻了我们的道,他只能落得个被击杀的下场。”收回观望目光望向前方,冷魅儿随在古澜悲身边低低发音。
    很快抵达木族所谓皇甫君府邸,把门小厮看到古澜悲到来,立刻恭敬迎上,带古澜悲和冷魅儿前往木族所谓皇甫君此刻所在位置。
    木族地域没有草木,建造房屋所用都是石块泥沙,房顶是类似玻璃的制品。普通人家,只房顶用了那类似玻璃制品,而在这木族所谓皇甫君府邸,却是所经路径入目可见的建筑,几乎通体都是用那类似玻璃制品构建。
    瞧着那类似玻璃的制品,冷魅儿疑惑,这些,到底是什么?竟是自己不了解这些为何物?不过,所有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今日马上就要直面木族所谓皇甫君。收敛情绪,冷魅儿恭敬姿态尾随古澜悲,去瞧木族所谓皇甫君,到底是何方妖孽。
    荷池畔,白纱遮挡的偌大亭子里,冷魅儿远远能望见影影绰绰人影正在亭子里载歌载舞,丝竹声隐隐传来耳畔,听的甚不真切。
    这木族所谓皇甫君府邸,占地极其广阔。只冷魅儿瞧见荷池畔到走近其位置,就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才得以到达。
    立定荷池畔偌大亭子,冷魅儿嘴角抽搐。尼玛造这么大府邸,你还不是家有广厦千万间,睡觉只需三尺宽?家有良田万万顷,一日只能吃三顿饭?跑死马节奏这是?如此天寒地冻时候,还在这寒风呼啸的荷池畔享乐,脑袋被驴踢了么?
    “澜儿来了?快进来。”随着一磁性暗哑声音出来,有男子模样的人从那白纱帐内迎出。看到古澜悲,一脸的惊喜。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那眼眸,透着掩不住的狠戾阴暗。
    这只,就是木族所谓的皇甫君喽?冷魅儿只瞟一眼这眼前出现的男子,就确定了他的身份。
    “皇甫君。”冲着出现面前的男子抱拳施礼,古澜悲不着痕迹躲过木族所谓皇甫君伸向自己的大手。
    “澜儿何须如此多礼?快快进来,别冷着了。”对于古澜悲躲闪自己的碰触,木族所谓皇甫君丝毫不以为意收回自己伸向古澜悲的大手,依然是满脸笑意的招呼古澜悲进入纱帐。
    “……”古澜悲和木族所谓皇甫君的互动,让冷魅儿心底嗤笑。尼玛这厮这要多脸皮厚才成?看来这样的共处模式这厮已经习以为常了?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之贱则无敌?
    随着古澜悲和木族所谓皇甫君进入荷池畔亭子纱帐内,冷魅儿只感瞬间被温暖包裹。这荷池畔亭子的薄薄纱帐,竟是能抵御那寒冷北风一丝都不能入侵进来?
    只一眼,冷魅儿就把这荷池畔亭子纱帐内的情形瞧了个完全。除却正载歌载舞的男子外,在软榻边,还有一身着艳红衣衫的男子,背对着亭子入口正跪坐在那里,细细的把玉盘内的葡萄剥皮去籽。冷魅儿和古澜悲的到来,那艳红衣衫的男子,连回头望一眼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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