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瞳术
傍晚，宁道然从一位外门筑基师弟处打听，对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今日汐羽阁发生的大事。
不久前，黄龙坊市来了一位年轻的筑基修士。
此人名叫董钰，九云宗传承弟子，师承于金丹后期的九云上人。
据说董钰四岁时便被测出身怀一品冰灵根，十岁入炼气后期，一跃成为九云宗最年幼的真传弟子。
十五岁筑基成功，参加宗门大比，击败筑基中期大师兄，成为九云宗首席真传弟子。
二十岁进入筑基中期，师娘无比赏识。
四十五岁入筑基后期，单手捏爆三阶初阶蛟龙，震惊整个夔州修仙界！
如今，董钰五十五岁，距离结丹只有一步之遥，已然成为整个九云宗年轻一代中呼声最高的弟子，备受太上长老倚重。
据说董钰与渡业真人关系极好。
听闻渡业真人死在秘境中后，董钰私自率领十多名九云宗筑基修士从夔州一路西下，问罪汐羽阁！
汐羽阁中，金丹初期客卿长老红炉真人竟然遮拦不住！
在黄龙坊市的大街上，一场惊天动地的斗法之后，红炉真人非但不敌身为筑基后期的董钰，甚至被对方强行斩杀！
而且，董钰是在风止楼的一位混沌宗张姓筑基的眼皮子底下斩杀的红炉真人。
之后更是以抵偿九云宗折损为借口洗掠了汐羽阁，将星瞳夫人、云岚仙子等人尽数掳走！
所幸的是，据说陈萍儿外出采买材料，故而逃过一劫。
谁会想到，生意做得极大的汐羽阁居然会顷刻间就被灭掉，甚至就连金丹客卿长老都被斩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宁道然直呼荒唐，难以想象这件事居然就发生在混沌宗的山下。
而入夜之后，镇守风止楼的张姓筑基就被公羊焱召回。
据说公羊焱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指着张姓筑基的鼻子骂了整整一个时辰，从他的娘亲到祖上十八代老祖的道侣都问候了一遍，各种脏话都不带重样的。
黄龙坊市是混沌宗的生意，受混沌宗庇护。
发生这种事情，镇守风止楼的长老确实难辞其咎。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那董钰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连金丹都能逆杀，难道混沌宗筑基中期的张姓筑基就能挡得住吗？
即便他手握二阶大阵，胜算也不会太大。
宁道然与那筑基师弟一番唏嘘，之后各回各家。
……
深夜，茕壁峰。
“啪嗒~~啪嗒~~~”
一道传音符宛若飞蛾一般在小云雾阵中转来转去。
宁道然将其拈起之后，其中传来了陈萍儿的声音：“宁道友可在，萍儿求见。”
终于还是来了。
白日里，陈萍儿外出办事逃过一劫，如今她返回汐羽阁，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陈道友过来吧。”
“好！”
不久后，一袭青色长裙的陈萍儿踏入小院。
宁道然顺手升起小云雾阵，打出一道禁制，与陈萍儿相对而坐，道：“为了汐羽阁的事？”
“正是！”
陈萍儿皱眉道：“我刚刚得知消息，九云宗的人押解着星瞳夫人以及云岚仙子等人没有立即返回夔州，他们今夜就住在距离此间只有五百里的广陵城外的一座驿站之内。”
“所以，道友想做什么？”
“宁道友。”
陈萍儿的神色从所未有的凝重：“我知道道友的修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求道友能出手，将星瞳夫人、云岚仙子等人从九云宗的人手中解救出来%”
“这么大的事情，你太看得起我宁道然了。”
“道友。”
陈萍儿咬着银牙：“只要道友愿意出手，不能成功与否，妾身都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道友，此外，还有此物作为酬谢。”
说着，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卷用湛蓝色灵玉篆刻而成的书简，上面记载着一门极为稀有的功法。
“叮咚！”
宁道然近距离目光扫过，系统自动收录。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未入门）】
……
竟是一本瞳术！
宁道然心中狂喜，他一直以来就缺一门瞳术！
奈何东荒修仙界中存在的瞳术极少，哪怕是之前的汐羽阁中也从未见过。
大约也正是宁道然曾经问过陈萍儿有无瞳术，此时陈萍儿在危急之际才拿出了这本极为稀有的功法。
他轻轻抬手，将玉简推回。
“陈道友，请将宝物收回，宁某绝非你所想的那种人。”
“道友！”
陈萍儿急了，眼眶里满是泪光：“真的不行吗？”
“不行。”
宁道然摇摇头：“不瞒道友，宁某确实隐瞒了一部分修为，但……那董钰能越阶杀金丹，你让我如何去救人，这不是自己去送死吗？
既然有这本苍瞳之术，你倒不如去紫霄峰求见姜雨师姐，或许她愿意帮忙。”
陈萍儿苦笑：“以妾身的身份，道友觉得有资格觐见姜宗主？”
她说的也对。
宁道然咬住不松口，陈萍儿只得无奈归去。
……‘这事情，该帮忙吗？’
宁道然皱了皱眉。
董钰身为九云宗的真传，跨州来到混沌宗的山下灭了汐羽阁，甚至斩杀金丹，其实这也算是打混沌宗的脸。
而且，刚才自己终究是从陈萍儿那里学到了一门地阶瞳术！
不必想，这门瞳术之前从未见过，想必是汐羽阁的镇山之宝，这次陈萍儿也是被迫无奈才拿出了这样的至宝。
拿人手软，一点事情都不做好像也不太好。
如果真的拿了别人的好处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容易念头不通达，还怎么修仙？
既然如此，那就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干他一票！
反正，宁道然看董钰也相当不顺眼。
年纪轻轻就这么锋芒毕露，比宁道然小了六七十岁就敢去杀金丹，他真以为自己是主角吗？
一句话，此子留不得了！
灵圃洞天内。
宁道然重新炼制了两张甲等纸人，一张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胖修士，另外一张则是一名手持算命幡的瘦弱修士。
给二者配备了几件法器。
“你二人听好了。”
他正襟危坐，神色凝重的告诫道：“你二人此去，能杀得了董钰便杀了，杀不了也罢，只是别把我给供出来就好。
无论成与不成，事情做完后立刻自毁。”
两名纸人点点头，满脸决然。
于是，宁道然土遁而去，在宗门外的山林中放出二人。
至于之后能不能成事，那都不重要，自己尽心即可。
按理说，拥有自己四成实力的两张甲等纸人联手，配备了几件法器的情况下，偷袭还是有机会干掉那个所谓天骄的。
……
闲来无事。
灵圃洞天内秋风荡荡，宁道然看了一眼精修光阴，剩下足足十一万年。
修炼长青诀是必然不够的，但修炼瞳术却是可以。
他心中微微振奋，只要将这门瞳术修炼到炉火纯青，应该是可以开天眼看凡尘了！
迅速盘膝而坐，将精修光阴灌入瞳术之中，顿时一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第十一年，你苦练瞳术，一次次的俯瞰池塘，看水中鱼儿吞噬蚊蚋，看荷叶上的露珠轻轻流淌，就连小师妹都奇怪你在干什么，忽有一天，你眼中有些干涩，万物模糊了一下之后重新清晰，你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纤毫细节】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入门）】
【第八十八年，你坐观井中月数年之久，素来疼爱你的师娘为你送来点心，对你嘘寒问暖，还说起了师父的不是】
【你觉得师娘变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就在转身间，你竟看穿了师娘的衣衫】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小成）】
【第三百四十二年，你躺在屋顶上，看着明月上的每一个瑕疵，那些瑕疵越来越清晰，让你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师父喝得酩酊大醉，拉着你的手说：“小子，你师娘她不是人啊，她不是人啊……”】
【你不知所以，却低头便能看到小师妹褪下衣衫踏入澡盆的画面】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大成）】
【第两千四百年，你依旧在苦练瞳术，发誓要看透世间一切，忽地有一天，师父起夜跌倒竟撞死了，你自觉蹊跷，此时，却看到的师娘走进了你的房间，她身穿薄纱，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师娘媚眼如丝：‘小冤家，你要我自己脱么？’】
【你睁开双眸，以瞳术观之，却发现是人头蛇身的美女蛇，一声断喝，遂拔剑斩之！】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圆满）】
……
“呼……”
宁道然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当他缓缓睁开眼眸之际，便发现自己看一切都无比清晰起来。
甚至只是一眼，就将不远处大笨鹿的骨骼、血脉等看得一清二楚。
瞳术，玄妙如斯！
继续，修炼到圆满再说！
【第四千六百年，你看多了尔虞我诈、是是非非，决定离开师门潜修，你走过大街小巷，感受人间的悲欢喜乐】
【第七千八百六十年，街上杂耍小贩以猜碗中小球的把戏骗过无数百姓，你一眼便将其认出，将小贩赚到的昧心钱的尽数归还百姓】
【深夜中，小贩化为一只鹰隼，从天而降要啄食你的眼睛，但就在你睁开眼眸后，他却醉倒在地，此时，你的眼眸好似万筒，神意万千！】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化境）】
【第一万两千四百年，你苦练瞳术，已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却唯独看不透人心，你收留了一位乞丐，他最终却偷窃了你数十两银子，悄悄溜走】
【第一万五千六百年，城中闹起了饥荒，你收留了一位快要饿死的少女，并且娶为妻子，然而不久后，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路过小城，他只是看了一眼你的妻子，便引出了祸事】
【直至有一天，你的妻子将重病的你扶起，道了句‘夫君，喝药了’】
【你的双眼终于看透人间善恶，终于明白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他们都只会第一时间为自己考虑】
【你不该渴求有人爱自己，活在这世上，没有爱一样可以快乐】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返璞归真）】
……
终于，返璞归真了！
宁道然睁开眼睛，一双眸子看似宁静淡泊，实则已经能看穿群山！
(本章完)
傍晚，宁道然从一位外门筑基师弟处打听，对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今日汐羽阁发生的大事。
不久前，黄龙坊市来了一位年轻的筑基修士。
此人名叫董钰，九云宗传承弟子，师承于金丹后期的九云上人。
据说董钰四岁时便被测出身怀一品冰灵根，十岁入炼气后期，一跃成为九云宗最年幼的真传弟子。
十五岁筑基成功，参加宗门大比，击败筑基中期大师兄，成为九云宗首席真传弟子。
二十岁进入筑基中期，师娘无比赏识。
四十五岁入筑基后期，单手捏爆三阶初阶蛟龙，震惊整个夔州修仙界！
如今，董钰五十五岁，距离结丹只有一步之遥，已然成为整个九云宗年轻一代中呼声最高的弟子，备受太上长老倚重。
据说董钰与渡业真人关系极好。
听闻渡业真人死在秘境中后，董钰私自率领十多名九云宗筑基修士从夔州一路西下，问罪汐羽阁！
汐羽阁中，金丹初期客卿长老红炉真人竟然遮拦不住！
在黄龙坊市的大街上，一场惊天动地的斗法之后，红炉真人非但不敌身为筑基后期的董钰，甚至被对方强行斩杀！
而且，董钰是在风止楼的一位混沌宗张姓筑基的眼皮子底下斩杀的红炉真人。
之后更是以抵偿九云宗折损为借口洗掠了汐羽阁，将星瞳夫人、云岚仙子等人尽数掳走！
所幸的是，据说陈萍儿外出采买材料，故而逃过一劫。
谁会想到，生意做得极大的汐羽阁居然会顷刻间就被灭掉，甚至就连金丹客卿长老都被斩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宁道然直呼荒唐，难以想象这件事居然就发生在混沌宗的山下。
而入夜之后，镇守风止楼的张姓筑基就被公羊焱召回。
据说公羊焱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指着张姓筑基的鼻子骂了整整一个时辰，从他的娘亲到祖上十八代老祖的道侣都问候了一遍，各种脏话都不带重样的。
黄龙坊市是混沌宗的生意，受混沌宗庇护。
发生这种事情，镇守风止楼的长老确实难辞其咎。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那董钰是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连金丹都能逆杀，难道混沌宗筑基中期的张姓筑基就能挡得住吗？
即便他手握二阶大阵，胜算也不会太大。
宁道然与那筑基师弟一番唏嘘，之后各回各家。
……
深夜，茕壁峰。
“啪嗒~~啪嗒~~~”
一道传音符宛若飞蛾一般在小云雾阵中转来转去。
宁道然将其拈起之后，其中传来了陈萍儿的声音：“宁道友可在，萍儿求见。”
终于还是来了。
白日里，陈萍儿外出办事逃过一劫，如今她返回汐羽阁，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
“陈道友过来吧。”
“好！”
不久后，一袭青色长裙的陈萍儿踏入小院。
宁道然顺手升起小云雾阵，打出一道禁制，与陈萍儿相对而坐，道：“为了汐羽阁的事？”
“正是！”
陈萍儿皱眉道：“我刚刚得知消息，九云宗的人押解着星瞳夫人以及云岚仙子等人没有立即返回夔州，他们今夜就住在距离此间只有五百里的广陵城外的一座驿站之内。”
“所以，道友想做什么？”
“宁道友。”
陈萍儿的神色从所未有的凝重：“我知道道友的修为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求道友能出手，将星瞳夫人、云岚仙子等人从九云宗的人手中解救出来%”
“这么大的事情，你太看得起我宁道然了。”
“道友。”
陈萍儿咬着银牙：“只要道友愿意出手，不能成功与否，妾身都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道友，此外，还有此物作为酬谢。”
说着，她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卷用湛蓝色灵玉篆刻而成的书简，上面记载着一门极为稀有的功法。
“叮咚！”
宁道然近距离目光扫过，系统自动收录。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未入门）】
……
竟是一本瞳术！
宁道然心中狂喜，他一直以来就缺一门瞳术！
奈何东荒修仙界中存在的瞳术极少，哪怕是之前的汐羽阁中也从未见过。
大约也正是宁道然曾经问过陈萍儿有无瞳术，此时陈萍儿在危急之际才拿出了这本极为稀有的功法。
他轻轻抬手，将玉简推回。
“陈道友，请将宝物收回，宁某绝非你所想的那种人。”
“道友！”
陈萍儿急了，眼眶里满是泪光：“真的不行吗？”
“不行。”
宁道然摇摇头：“不瞒道友，宁某确实隐瞒了一部分修为，但……那董钰能越阶杀金丹，你让我如何去救人，这不是自己去送死吗？
既然有这本苍瞳之术，你倒不如去紫霄峰求见姜雨师姐，或许她愿意帮忙。”
陈萍儿苦笑：“以妾身的身份，道友觉得有资格觐见姜宗主？”
她说的也对。
宁道然咬住不松口，陈萍儿只得无奈归去。
……‘这事情，该帮忙吗？’
宁道然皱了皱眉。
董钰身为九云宗的真传，跨州来到混沌宗的山下灭了汐羽阁，甚至斩杀金丹，其实这也算是打混沌宗的脸。
而且，刚才自己终究是从陈萍儿那里学到了一门地阶瞳术！
不必想，这门瞳术之前从未见过，想必是汐羽阁的镇山之宝，这次陈萍儿也是被迫无奈才拿出了这样的至宝。
拿人手软，一点事情都不做好像也不太好。
如果真的拿了别人的好处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容易念头不通达，还怎么修仙？
既然如此，那就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干他一票！
反正，宁道然看董钰也相当不顺眼。
年纪轻轻就这么锋芒毕露，比宁道然小了六七十岁就敢去杀金丹，他真以为自己是主角吗？
一句话，此子留不得了！
灵圃洞天内。
宁道然重新炼制了两张甲等纸人，一张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胖修士，另外一张则是一名手持算命幡的瘦弱修士。
给二者配备了几件法器。
“你二人听好了。”
他正襟危坐，神色凝重的告诫道：“你二人此去，能杀得了董钰便杀了，杀不了也罢，只是别把我给供出来就好。
无论成与不成，事情做完后立刻自毁。”
两名纸人点点头，满脸决然。
于是，宁道然土遁而去，在宗门外的山林中放出二人。
至于之后能不能成事，那都不重要，自己尽心即可。
按理说，拥有自己四成实力的两张甲等纸人联手，配备了几件法器的情况下，偷袭还是有机会干掉那个所谓天骄的。
……
闲来无事。
灵圃洞天内秋风荡荡，宁道然看了一眼精修光阴，剩下足足十一万年。
修炼长青诀是必然不够的，但修炼瞳术却是可以。
他心中微微振奋，只要将这门瞳术修炼到炉火纯青，应该是可以开天眼看凡尘了！
迅速盘膝而坐，将精修光阴灌入瞳术之中，顿时一双眼睛变得炯炯有神起来。
【第十一年，你苦练瞳术，一次次的俯瞰池塘，看水中鱼儿吞噬蚊蚋，看荷叶上的露珠轻轻流淌，就连小师妹都奇怪你在干什么，忽有一天，你眼中有些干涩，万物模糊了一下之后重新清晰，你似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纤毫细节】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入门）】
【第八十八年，你坐观井中月数年之久，素来疼爱你的师娘为你送来点心，对你嘘寒问暖，还说起了师父的不是】
【你觉得师娘变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就在转身间，你竟看穿了师娘的衣衫】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小成）】
【第三百四十二年，你躺在屋顶上，看着明月上的每一个瑕疵，那些瑕疵越来越清晰，让你感觉如此的不真实】
【师父喝得酩酊大醉，拉着你的手说：“小子，你师娘她不是人啊，她不是人啊……”】
【你不知所以，却低头便能看到小师妹褪下衣衫踏入澡盆的画面】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大成）】
【第两千四百年，你依旧在苦练瞳术，发誓要看透世间一切，忽地有一天，师父起夜跌倒竟撞死了，你自觉蹊跷，此时，却看到的师娘走进了你的房间，她身穿薄纱，玲珑曲线若隐若现】
【师娘媚眼如丝：‘小冤家，你要我自己脱么？’】
【你睁开双眸，以瞳术观之，却发现是人头蛇身的美女蛇，一声断喝，遂拔剑斩之！】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圆满）】
……
“呼……”
宁道然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当他缓缓睁开眼眸之际，便发现自己看一切都无比清晰起来。
甚至只是一眼，就将不远处大笨鹿的骨骼、血脉等看得一清二楚。
瞳术，玄妙如斯！
继续，修炼到圆满再说！
【第四千六百年，你看多了尔虞我诈、是是非非，决定离开师门潜修，你走过大街小巷，感受人间的悲欢喜乐】
【第七千八百六十年，街上杂耍小贩以猜碗中小球的把戏骗过无数百姓，你一眼便将其认出，将小贩赚到的昧心钱的尽数归还百姓】
【深夜中，小贩化为一只鹰隼，从天而降要啄食你的眼睛，但就在你睁开眼眸后，他却醉倒在地，此时，你的眼眸好似万筒，神意万千！】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化境）】
【第一万两千四百年，你苦练瞳术，已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却唯独看不透人心，你收留了一位乞丐，他最终却偷窃了你数十两银子，悄悄溜走】
【第一万五千六百年，城中闹起了饥荒，你收留了一位快要饿死的少女，并且娶为妻子，然而不久后，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路过小城，他只是看了一眼你的妻子，便引出了祸事】
【直至有一天，你的妻子将重病的你扶起，道了句‘夫君，喝药了’】
【你的双眼终于看透人间善恶，终于明白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个体，他们都只会第一时间为自己考虑】
【你不该渴求有人爱自己，活在这世上，没有爱一样可以快乐】
【苍瞳之术.地阶下品（返璞归真）】
……
终于，返璞归真了！
宁道然睁开眼睛，一双眸子看似宁静淡泊，实则已经能看穿群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