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姑奶奶就是明着敲竹杠了，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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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咦，不用吃枣泥糕了？”提心吊胆一下午的白万常，看着面前的青菜豆腐有些楞，试着尝了尝豆腐，还没放佐料。
“一天三顿吃了一个多月了，早就吃厌了。”桌对面的黑无情想起枣泥糕就反胃，指甲夹着一条嚼了两下没嚼烂的菜叶子，“可是这伙食水平是怎么回事儿？”
“咳咳，看来两位师父，对徒弟的安排不满意啊。”孙凤双手交叉架在胸前，银杏跟在边上，身后是极力往楚婉身后藏的陌蓝。“不喜欢枣泥糕，早说嘛，里头加了不少补血的药，又没人逼你们吃。”
眼神扫了扫特意准备的青菜豆腐，都有动过了的痕迹，一抹诡计得逞的快感从眼底流过。
“哪儿啊，怎么会不喜欢呢。”白万常最先反应过来，不争气的陌蓝撇过来的眼神在告诉他，小祖宗又生气了，看来还需要大义灭亲一次，“陌蓝！你又做错什么事儿了！！”
“二位师父不知道吧，凤宅遭过贼，翻墙进来的。”
孙凤回头看一眼抖抖索索的陌蓝，白老头子最会这招，对待这个徒弟跟后爹似的。
“从前没人撑腰，明鸾也就只能让银杏他们多注意些，如今有了二位师父，明鸾被欺负了，师父不会不帮忙的吧。”
“那是！”
“当然！”
哟呵，都异口同声了，黑白无常每一次的步调一致，都不是好事情，越大声的表决心，表示越是心虚。
“师父啊，你们说，抓到了贼，该怎么办呢？”佯装着瞅一眼两老头子面前的晚餐，还给你们吃哪门子枣泥糕，白费了那么多好药材。
“能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回归医仙徒孙身份的楚婉的性子，除了脾气大、揍人狠，还有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尤其是乐见小明鸾收拾俩老头子。“明鸾妹妹，可有少了什么东西？找到了贼人都得吐出来，不对，翻了倍的吐出来！”
“有啊，少了好多好多好多东西，都是好药材、好宝贝……人家好心疼……”装可怜谁能装得过一个大眼睛萌娃。“银杏，失物单子都写好了吗？”
“写了，发现有贼翻墙来过之后，就带着人清点一次宅子里头的物品，所以少了什么清清楚楚的。”一本装订好的蓝皮书，递到了孙凤的手里。
银杏想说，单子其实是楚姑娘口述她听写的么，只了半个时辰而已。
“这个……过了那么久，你一直都在抓贼？”厚的跟采购册子似的失窃物品清单，惊呆了黑白无常，他们是翻过墙，天地良心一粒米都没顺走，还把自己医仙毒皇的面皮子都在那些桑罗树上了！
“咦？黑师父怎么知道，贼是几年前来的，而不是最近，明鸾好像没说过是什么时候有贼来的吧。”黑无情就是一个神经大条、直来直往、一点就炸、藏不住秘密、说不圆谎话的老头儿，“莫非，那时候爬墙的，也有黑师父一份？”
“明鸾啊，那时候你黑师父还没找到婉儿他们，听见了凤尾蝶的声音从凤宅里传出来，就想探个究竟，他应该什么都没顺走的吧。”白万常顺着话说着，意图把自己摘干净，从戚明鸾问出那些话，他就猜到是抓着徒弟陌蓝爬墙的事儿了，看兴师动众的架势，果然很生气。
“你？你？ 你个老不修的，你不也爬了啊，还带着徒弟陌蓝一起爬，怎么着，现在想赖了！”吹胡子瞪眼，黑无情瞬间把白万常拉下水。“明鸾啊，你丢的东西肯定就是这个老头子的拿的，他带徒弟去肯定就是能顺走更多东西！”
“明鸾啊，虽然他们亲口承认了，姐姐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呢，一个是医仙，一个是毒皇，闻名天下的两位神医，怎么会做爬人墙头的事情呢。”楚婉把震惊与惋惜演绎的淋漓尽致，手腕儿一提，把陌蓝揪到了几个人中间，“这小子爬个墙倒是熟门熟路的，一看就是做惯了这些的，唉，师门不幸啊。”
好！心里头孙凤给楚婉竖了个大拇指。
够狠！银杏则觉得在楚婉面前，小主子对黑白俩主子的折腾都是小打小闹。
“我们没拿凤宅东西！真的！”白万常说的信誓旦旦，黑无情跟着点头。“一定是别的贼拿的！”
面对楚婉，黑无情与白万常谁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这丫头讽刺人的本事一点没跌，爬过墙头他们认了，那厚厚的一本遗失物品清单怎么看都有大黑锅的嫌疑。
“别的贼？”孙凤轻扬嘴角，是啊，我知道你们没拿过，因为凤宅就没少过东西，姑奶奶就是来敲诈的，你们能怎么着，想赖？不是我个小娃娃不放过你们，是在是楚姐姐出的主意太好了，不用不舍得。
“师父们都知道，凤宅种的两圈桑罗树就是用来防一般的贼的，沾上一点儿绝对坚持不过一刻钟，就算翻进了墙，也没功夫去找值钱的东西，逃都来不及呢。”
“但是二位师父不一样啊，响当当的名头，桑罗树的汁液怎么奈何得了你们呢，莫不是这江湖上，还有人能跟医仙毒皇齐名的高人？”
楚婉在后头，拈袖遮面忍着没笑出声，银杏微低着头不忍去看黑白二人的面色，陌蓝更不敢有什么动静，二位老人家，苦了你们了……
“我……”黑无情只憋的出这一个字，狠狠瞪了白万常一眼，白万常回一个冷哼，小小丫头一番话头头是道，他们要怎么解释，这江湖上当然没人能越过他们两个，更不可能承认说自己面对一身红点子也束手无策，擦理个头的，天晓得那本什么册子上写了点什么，黑锅背定了。
“明鸾啊，二位师父一定是见着药材爱不释手，拿去做药炼毒，或者补身强体去了是不是？凤宅的药材的确是好，也不怪二位师父的。”
该楚婉煽风点火的推一把了。
“这样吧，事隔多年，清单上的东西估计是寻不回的，不过几味药材，也别盯着二位师父要了，他们身上好东西多着呢，你是他们徒弟，自然少不了你的，而且你的凤銮阁不也得靠黑白两位掌柜撑着吗？”
陌蓝在后头清楚的看着，楚婉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是多么的诚恳，像是真心劝着他小娘子别揪着黑白师父不放，不对，楚婉肯定不会这么好心。
白万常给了黑无情一个询问的眼神，你这徒孙除了是婉姨娘的那几年，什么时候这么好性子的替他们求情了？
黑无情表情又苦逼了一些，他还不了解楚婉么，表面越温柔，下手越是狠。
“对了，婉姐姐，你不说我还忘记了，凤銮阁正要上市卖的胭脂水粉，瞧着成色总还差了一些……还有还有，我那二姐，你也知道的，嫁进了太子府，清姨娘的地位母凭女贵、水涨船高，要是野心不死……”
“胭脂什么的小意思！配方我来！”黑无情插了话，女人嘛，用胭脂水粉无非就是遮遮丑，他个医仙还解决不了？
“小明鸾啊，你放心，陌蓝那小子就给你送到戚府去，有他看着，没人敢对你下手，他有做不好的尽管揍，不用看师父的面子。”被黑无情抢了先，白万常也不甘落后，一个姨娘还敢兴风作浪，什么太子府不太子府的，就是女儿嫁给皇帝当皇妃他照样能解决掉！
“明鸾，你看，你两位师父对你多好呢，你说什么他们都会答应的呢。”
楚婉眼角微垂，一脸羡慕嫉妒的对孙凤说。
“那我要吃了之后百毒不侵的药丸，有吗？”那些事情都是小意思，这个才是最关键的，也是楚婉事先跟她说好的，两个人唱了那么久的双簧就为了这个。“对了！我怎么忘记了，只要稍微再放一点点血，那叫什么药体还是灵血的，一定能百毒不侵。”
“又放血！”
终于，黑无情与白万常脑门上噼里啪啦的一阵五雷轰顶，他们双双跳进了一个非常大的坑，从头顶痒到脚心，痒得心里犯怵，在楚婉的带领下，戚明鸾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我们家明鸾真聪明！”楚婉直接拍板，展现极美的笑容对黑白无常抛了个媚眼，“先前你给陌蓝吃的盐津枣，姐姐偷偷的加了些到青菜豆腐里，你看同样是爬过凤宅墙头接触到桑罗树的人，二位师父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纳尼？什么盐津枣？陌蓝，你个臭小子再用什么眼神看你师父我！！不对啊，身上怎么越来越痒，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真的在痒，就如同头一次接触桑罗树！！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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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凤回头看一眼抖抖索索的陌蓝，白老头子最会这招，对待这个徒弟跟后爹似的。
“从前没人撑腰，明鸾也就只能让银杏他们多注意些，如今有了二位师父，明鸾被欺负了，师父不会不帮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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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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