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映真心疼自己窝在那个阳台隔断间儿里头可怜,让自己过来跟她睡卧室。

    映真的那个卧室算宽敞点,半屋子都阴晒着她的油画。映真爱干净收拾的倒整齐。画画的架子就在床边,书桌头一个玻璃花瓶插了一大把玫瑰花就算是静物。

    冷风机不如空调,但比电风扇强。晚上再开个窗子,基本就凉快多了。

    就那么睡一头晚上还能说说话,基本都是她在说话,她现在也不知道当时怎么那么大精神,牛一样工作一天,晚上回家还能说好久的话。

    骂骂邱卿,说点同事之间的事儿。跟映真说说那些案子,工作实在做不完就让映真帮忙给做。或者跟映真说说她的画,听映真的艺术观点。

    现在那个aimo的四方脸设计师说神马映真是他的缪斯女神。搞笑呢是不是,她把映真的作品当作品的时候其他人都觉得映真是脑子进水的人都等着看她笑话呢。

    和映真窝在那个房子窝了有那么一年半时间,到自己工作完全上轨道,有钱了和映真前后也搬过几次房子,生活质量慢慢上去了。结果那时候悲催的又出现了第二个王陆明,各种条件好,长的帅,她稀里糊涂在各种同事的怂恿下答应了。

    这一答应。就坏了。没时间回家陪映真。

    工作忙,要恋爱。映真那时候刚好有个油画老师看了她的画,说好,让她去他的工作室搞创作。此男圈内也小有名气,作品获奖颇多,俨然神马国内油画界的新希望领头人之类。映真给她打过一个电话,问要不要去。

    她当时忙,说的应付,就说去吧去吧,你在家也闷的慌,这么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看孙冰海也不错,说不定对你画画有帮助。

    那头苏映真听了话,等了半天,就跟她说了个哦。

    就因为哦了一声。映真就背着工具奔袭去了那个大画室。就这么折腾着,自然而然有一天就分开住了。

    想想那些年的折腾,又是苦又是酸,可还是跟映真在一起的日子感觉最幸福再苦都不觉得苦似的。

    …………

    “想什么呢?”苏映真洗漱完了顺道换了她的一件睡裙,看了她一眼,掀开被角睡到邹凌明旁边。

    邹凌明正出神呢,冷不防映真都钻被窝陪她睡来了。床头灯昏黄,就看见映真散了刚才因为洗脸要扎的头发,映真不像她老换发型,这么多年映真都是中分的长直发,人文弱肤色又白皙,看着格外温柔漂亮。

    是。映真是个很特别的美人儿。按理说映真很瘦个子不算太高,脸颊也不丰腴,只是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显得人有一股特别的气质,尤其是眼睛,不经意总感觉映真的眼睛透着灵气显得与众不同。

    “喂?”苏映真枕着枕头关灯前又不满似的问了一句:“怎么那么看我?我脸没洗干净?”

    邹凌明赶紧摇头,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女人笑道:“映真,我发现你又长美了一些。”

    “那不是成了妖怪了。下个月生日一过就跟你一样,二十九了。三十岁的人了。没老都算好了。别瞎说了,睡觉。”苏映真哼了一声,又笑笑看着她:“你今晚是不是喝多了,嘴那么甜逗我开心干吗?”

    邹凌明此时此刻往跟前凑了一点,把脑袋挨在苏映真边笑嘻嘻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看见你开始,就感觉特别幸福,特别开心。我刚才在想我们以前的事儿,那时候住在郊区,我也是这么跟你睡在一起。房子里全是你的画……”

    “都是我的画怎么了?”苏映真瞥了她一眼,这货今晚也不正常呢。开始说不着边的话。

    邹凌明想了想伸手把苏映真挨着她的胳膊抱住,枕着映真的肩膀感觉特甜笑道:“你知道的啊,其实我胆子也不大。去医院都不敢住院怕闹鬼。你想想,你当时画的那些暗红暗绿暗蓝的鬼火似的,晚上往墙上一挂,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屋凉快,我肯定不敢睡你屋去。”

    ……

    是,你能指望这货说什么好听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贱起来就没边,再好听的再温馨点的事儿都能被这货埋汰成惨剧。

    “睡。”苏映真懒得跟她提当年。当年是谁每天睡的呼呼的,睡相难看说梦话。她管这叫吓的不敢睡。去死吧。你tm的睡的比谁都死。

    “映真,我睡不着。”邹凌明抱着映真的胳膊,脸蛋贴着映真露出来的肩膀,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心里又有点乱。但那种失而复得似的喜悦弄的她根本亢奋的睡不着觉了,开口道:“我得跟你说对不起。我那时候一时激动把你给骂了。我其实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听见你说要结婚就觉得特别害怕……后来我就知道错了,可你不理会我。这一个月我感觉比这十年我过的都辛苦。你是我除了我妈妈在这个世上最最重要的人了,你知道吗?映真。”

    这货这会儿开始煽情了。你不困我有些困了,不想听你说这些。苏映真想说睡吧,有些话也实在挺怕的,怕听多了又不是真的,完了还难受。可刚想说睡吧,就感觉肩膀头有点凉。

    “你哭了?”苏映真动了动胳膊,撑起来一点,借着灯光看旁边人的脸。

    邹凌明脸上是笑,眼泪水从眼睛里直往外滑。伸手还自己给自己擦摇头道:“我说真的呢,我特别害怕苏映真不要我了。”

    “好了,不哭。”苏映真看着她叹口气伸手给她擦眼泪道:“我只是忙合作的事儿。工作量突然大了,才没来得及联系你。”

    是。她难道不清楚吗,这货不到动感情伤心到极处也是不会哭的。上个月生气,才懒得理她。这货当时骂的太难听了。她怎么没想过她自个儿,经常冷不丁就跑来一脸花痴说神马有男人的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见不得穷人喝口粥。还自私霸道的不行。活该。

    彼时,灯光底下,一脸温柔的苏映真在给她擦眼泪,她憋屈了整一个月的心情得到宽慰。又自动屏蔽苏映真在心里骂她活该这个客观事实。觉得这姐妹各种美好。

    吸着鼻子感动的慌。是感动从前那些回忆,还是感动她姐妹没不理会她。

    反正邹凌明就是一腔子的感动,脑子一抽抽破涕为笑,脱口而出道:“映真,我这是不是都算爱上你了啊?。”

    你问我?

    …………

    我问谁?

    “恩。我知道你爱上我了。”苏映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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