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喜欢我,你其实就是喜欢邹凌明。要不然你怎么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像邹凌明。”

    邱卿一贯斯文优雅的面孔出现了一些忧愁的神色。

    “要我帮你证明吗?”苏映真兴许是难以掩饰画展召开的喜悦心情,主动开起邱卿的玩笑。

    邱卿做了你随意的手势。

    “你看那幅画画的是什么?”苏映真指着适才邱卿一直在看的画。

    “玫瑰。”那的确是玫瑰,当然不会是其他,邱卿不加思索:“难道会是邹凌明?”

    苏映真抬了她秀雅的眉毛,上前一步伸手去摘邱卿的眼镜,拉着邱卿的手让她往一个端正的角度站的稍微靠前一点笑了道:“你看,只有像你这样老想着邹凌明的人才看见的是邹凌明。”

    邱卿作为一个近视摘了眼镜有点晕,眼前的花朵模糊一片的时候,邱卿看着那副画微微有些发愣。

    眼前赫然是一副人物肖像,画着一个大眼睛神色傲然倔强的少女。一眼看上有些朦胧,但画中少女漆黑明亮的眼神挽着的发辫都透着一股最天然的本真。

    “这是??”邱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着苏映真的手猛然紧了紧心跳的有些快,她对艺术有一种惊人鉴赏力,来自天分和后天家庭的熏陶培养,她见过太多传世的艺术珍品也和许多大师级的人有过最近距离的交流,若论修养恐怕许多艺术品论家也无法和她相比。但现在她看到的这一副肖像画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力。

    玫瑰是活的,少女也是活的,少女的鲜明的面孔隐藏在那从玫瑰中。一切都像是炽热的火焰,在方框里永远的燃烧着。

    “是我十八岁时候画的。”苏映真也瞧着那幅画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眼神流露出一些怜爱,复尔对着身旁的女人孩子一般小声道:“我把她藏在花里想送给她做生日礼物。”顿了顿指着画道:“可是后来没有给她。”

    “你把她藏在玫瑰里,她就算收到了又要怎么看见?”邱卿稍稍从那副画惊心动魄的美丽里回过神,她一直坚信,她的直觉不会错,不管外界如何看待那些古怪的画面,但苏映真在绘画上不论天分还是技巧都已经到了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仅仅是技巧或者天分可以产生这样奇妙的画吗?

    一个视力正常的人是永远不会看见这副画里的秘密。邱卿问了十分有意思的问题,按照邹凌明这家伙的视力清晰程度,粗心大意的程度,大概就算当时收到这样的画也不会明白这幅画里究竟包含着什么。

    “你猜?”邱卿垫了一些脚尖笑了,去帮邱卿带好她的眼镜。隔着镜片看眼前的人,邱卿觉得大概看到的是一个堕入凡间的精灵。

    邱卿摇头一点笑,她承认无法明了一个天才的大脑。

    “她老了,七八十岁,老眼昏花的时候不就自然能看到了。”

    苏映真立在她的画前,画面又变成了玫瑰。花与少女,少女与画家。光把一切照耀的太过美好。

    邱卿只能屈服于这样的理论。屈服于十年前一个沉静在自己爱恋里叫苏映真的少女,屈服于她惊人的技艺和那颗精灵一般的心,不是谁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会为你八十岁的时候预备一份惊喜。邱卿又看了一眼那副画,心口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终究叹口气,不去想那些感情问题。转而轻咬嘴唇转开了话题道:“我有些好奇。”

    “什么?”苏映真道。

    “你怎么画出这幅画的?你的视力也正常,画完后你能看见吗?”邱卿笑了。

    光很好,照着苏映真的玫瑰花,十年之后苏映真依旧宛如少女般清纯,脸孔秀气,眼睛里有清澈的光。对着前头的女人,苏映真耸肩膀轻松的咯咯笑起来。

    “这是个傻问题是吗?”邱卿也乐了。

    苏映真点头,紧闭着嘴角不回答,只是有些开心的模样去拉邱卿的手道:“如果你现在带我去机场接凌明,我考虑告诉你。”

    邱卿叹口气道:“我不想当灯泡。苏映真,你不要太残忍。”

    “走嘛,邱卿。”

    这丫头只不过隔了一天,知道自己对她毫无威胁后,已经开始露出本性利用起自己对她的好感。邱卿真的不想去又经不住姓苏的画家软声求,邹凌明那个笨蛋到底祖坟埋得有多好??

    “这样下去,我会嫉妒死邹凌明。映真,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竟开始让我为你们俩忙来忙去。”邱卿终于迈了步子,被人拉着不情愿的往停车场去。

    “我知道你不会。”苏映真接了话:“你人好。”

    邱卿吸了口冷气。觉得昨晚跟她聊了一晚自己的事儿是自己犯过的最大一个错误,直接导致苏映真在自己跟前的没大没小。

    出大厅,进电梯,进停车场,邱卿开着mk的一辆银色的奔驰,带着苏映真一路往机场去。忙忙碌碌差不多一天了,饭也没顾上吃但似乎一点也不觉得饿,尤其是苏映真,竟还十分有精神。

    天色已经昏黑,香港华丽璀璨的夜景又该丝毫无节制的在夜晚上演。也许是心情,也许是画展的事儿已经忙碌完毕担子松了,也许对机场里走出来的人有所期待。苏映真始终保持笑容在自己耳边说话。大概说了自己认识她以来最多的一次话。邱卿真的觉得自己甚至有些难以适应这比自己小四岁的女人和自己突然的亲近。

    一个人待的太久真的有些怕。

    面具带的太久,是不是可以把它完整的摘除?就像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一样简单。

    摘下后看见的是什么样的画面?

    开着车脑中还有些混乱。手心微微渗出些汗水,回忆碰触到的。

    一根冷冷的刺。

    那时候真的期盼那个人会帮自己,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

    可是,得到的??

    “我考律师执照现在很忙,这种事你自己处理。如果你为你家里人选择嫁给我哥,我只能说你神智肯定也有问题。”

    冷漠,简单。

    十七岁后,那个人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忽冷忽热。可她偏偏不该在自己最想依靠她的时候冷的像一块冰。

    ??

    到机场的时候,巨大白色的探照灯,嗡鸣的飞机声,这样的场景出现在一摞摞熟悉的港产片里。香港就这么大一点,似乎每条街道都出现在镜头里过,这样的故事那样的故事。或许圆满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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