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烟云在烧着天空,彤红的颜色映着湖水,站在院中的呼延灼方伸了个胳膊,两道身影扑了过来,撞在呼延灼的大腿上让他身形微微晃动。
    “爹爹,说好的礼物呢?”
    “爹不会又忘了吧?”
    “没忘……”呼延灼看着自己的儿女面色变了一下,随即堆上笑脸道:“你二人下午之时去哪里了?”
    “杨夫子教授学问,每人都要去听……”
    呼延玉英皱着眉头说着,显然颇为嫌弃前去学堂,接着又拉上自家父亲的衣摆:“爹爹莫要转移话题,到底带了甚么礼物给我们?”
    呼延钰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呼延灼的袖子频频点着脑袋。
    呼延灼弯下腰:“在你彭玘叔叔手中,不若一会儿咱们一起前去讨要?”
    两个小人当即变了脸色,齐齐松开抓着衣服的手,整齐划一的朝后退了一步:“爹你快些去,我们在家等着你。”
    说完转身就跑入家门,呼延灼看着两个孩子的身影苦笑,轻声嘟囔着:“彭兄弟的威名已到如此地步了?”
    直起身子朝着山下走去,趁着天还没黑,好歹要找点儿希罕物什给儿子女儿,省的被夫人埋怨不顾孩子。
    转过树林,这双鞭将迈着有些罗圈地双腿,飞快地走在山道上,一路盘算着去谁家弄些好玩儿地东西,马步两军这两日都在连轴转,去找他们无用;更累地是屯田兵,不光打理田地还要维持日常出操与装卸东西,恐怕也是无人能帮上忙;最终还是决定去往山下水寨看看,张顺兄弟喜欢收集些奇怪地小石头,不如讨要两个过来,勉勉强强交差得了。
    思索间,人顺着山道往下走着,有巡弋地寨兵正在上来,呼延灼渐渐听闻水寨那边沸腾地热闹声响传了过来,连忙叫住走上来的巡逻寨兵:“水寨那边有何事发生?”
    那寨兵一正身子:“是出海的水军回来了,如今正在靠岸。”
    “哦……”呼延灼眼神一亮,知道接下来时间或许有些紧迫,哥哥怕是要立马召见这些在海上厮杀的汉子,连忙朝着下方水寨快速地奔跑着,出海归来……
    说不得带着些海中的物品呢?
    ……
    “寨主召见各位水军统领前往书房,俘虏就先关押在牢中,待得日后再行处置。”
    伴随着说话的声音,天边的火烧云在收敛,渐渐落去湖面,将湖水与上方的天空染红。
    后方的水军士卒正在从舰船上下来,这些大型的舰船是从各部水军集结过来的,有的并不适合航海,索性这次没有沉船,只是有几艘已经有了破损,急需修葺。
    危昭德站在人群的前面,望着集结过来的身影显得有些意气风发,此一次覆灭了登州水师,往后山东河北再无可战水军能从海上跃击梁山,今后登、莱一带可以横着走了。
    伸出手臂,招呼一声众人,这一半的水军指挥使与副将齐齐准备走去上上,后方有寨兵过来给呼延庆套上绳索,这海军指挥使扭了两下没挣开捆绑的手,索性闭着眼在那里站着。
    脚步纷沓的声响在耳中响起,呼延庆知道是这伙匪人正朝着山上走,他对着自己的结局有些预见,大不了一死而已,呼延家的子孙就没有怕死的孬种。
    “呼延灼兄弟,你怎地下来了?”
    耳中传来的名字让这呼延家后人耳朵一动,忍不住睁眼看去一边,就见着一容貌威猛的汉子正笑着冲那些匪人拱手:“来找各位兄弟应个急,家中小儿女想要礼物,这之前只顾着打仗我去哪里给他二人找寻,索性来水寨中碰碰运气,说不得各位兄弟在海上有些收获。”那边阮小七笑着道:“呼延兄恁地爱子女,不过也好,俺身上有两把澄海军的弓弩,从海里捡的,泡了水有些发软,修修遮莫还能用。”
    呼延灼连连摇手:“这如何使得?军中利器,当送往工匠处拆解仿制,两个孩子还小,当不得这般重礼。”
    “左右海里捞起许多,足够工匠琢磨,呼延兄弟还是莫要推辞。”
    呼延庆眼中,那边的汉子伸手接过熟悉的弓弩,顿时心中一团火升了上来,跺着脚骂道:“呼延灼你这背反朝廷之贼,恁地给呼延家抹黑,凭你也配姓这个姓氏?干脆消了这姓氏,你自姓反贼得了。”
    那边双鞭将顿时脸色铁青,看着后方叫骂的官军汉子眼神不善,当下分开众人走了过去,在一帮水军异样的目光中狠狠在其脸上揍了一拳:“哪里来的不知死蠢货,敢情你家父母裤裆不利索把你放了出来,老子自姓呼延干你鸟事?”
    ……
    身后,阮小七捅了捅李宝,轻声道:“这人好像也是个有名姓的,叫甚来着?”
    泼李三抓抓有些长长的胡须,凑过头去:“呼延庆吧,听名字当是与呼延灼有关系。”
    “哦……”
    坏笑在几个水军汉子面上浮现。
    ……
    呼延庆挨了一拳,双臂用力想要站起,挣了两下挣不动,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正被绑着,如何动得了手,当即喝骂:“好胆,你敢打你爷爷,你个不孝子孙。”
    呼延灼顿时眉毛都拧一块了,上前抬起大脚踹着地上的人影,口中骂骂咧咧:“老子让你爷爷!”
    大脚踹向肩膀:“落到这般田地不思如何保住自身,反是来撩拨你家爷爷我!”
    跳起来狠踹两下腰跨:“当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砰砰砰——
    大脚接连踹下,这昔日的平海军指挥使顿时蜷缩起身子,正被打的昏头转向之际,呼延灼大手一伸,将人提了起来,揪着呼延庆脖领,一头顶在他额头上:“你个鸟人,到底谁是谁爷爷,此时清楚了?”
    呼延庆双眼冒火的看着面前神色凶恶的汉子,转头朝一旁啐了口血水:“老子呼延庆,你说是不是你爷爷!”
    “还……”那双鞭将将手握拳后摆,正要去打顿时脑中灵光一闪,整个人僵住了。
    呼延庆冷笑的看着呼延灼,将脸侧了过来:“来来来,朝爷爷的脸上打,我倒要看看你这厮究竟有多欺师灭祖。”
    吱——
    举着拳头的人面如土色,僵硬收手,肩膀处有筋骨摩擦的声响传出。(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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