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触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房上轻轻搔了搔。

    突然很想干他。狠狠地!

    手臂一点点收紧,就在炎颛想要翻身而上的一剎那。

    「你这个魔鬼!是不是你让朱迅杀了他!是不是?!朱迅呢?朱迅在哪里!小静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这个声音……他听过。

    窗帘飘起,就在冰冷夜风袭进的一剎那,阳台的落地窗又被悄无声息地合上。

    再看卧室内的大床上,隆起的被子下似乎只剩下一条身形。

    悄悄地,外面泛出诡异红色的天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

    冯超看到打破落地窗从阳台进来的男子,惊得目瞪口呆,手下自然也松了几分力道。

    余嘉嘉已经昏了过去。

    男子并没有立刻冲进室内,相反他站在落地窗前,向内仔细扫视了一圈。

    卧室门口,小保姆张青萍脸朝下趴伏在地上,似已毫无知觉。

    室内,冯超骑压在余嘉嘉身上,双手扣着她的咽喉。

    警惕地看着对方,冯超从余嘉嘉身上爬起。他的胸前赫然一片血污。

    冯超惊慌失措的同时,想法也越来越偏激。今晚本来应该是他踏上成功之路的一晚,现在却完全成了做着醒不过来的噩梦的一晚。出卖原女友的秘密,在周嫱客厅中等待回复的他,却莫名其妙遭到袭击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却看到周 ?正趴在他胸口。

    不明所以的他于是推了推周嫱,女人滑了下去。他看到了……他吓疯了!

    就在他疯狂大叫的时候,朱迅来了,从没有锁上的大门中进来。

    他叫住朱迅,朱迅走过来。当朱迅看清倒在地上的周嫱,竟转身就跑。

    他冲上去,想要抓住他,想要跟他解释,他什么都不知道;更想要逼问他,怎么来得这么巧。

    可朱迅挣脱了。

    他一路飞车追赶,却发现朱迅竟来到余嘉嘉所住公寓。于是他什么都明白了!

    高大的年轻男子没有回答,看了一圈竟然转身就走。

    「站住!」冯超低喝,拎起他敲昏保姆后顺手放在床边的高尔夫球杆,追了上去。

    他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不管他是谁,在他没有弄清事实前,谁也不能离开这间套房。

    第六章

    「唔……嗯……」

    黑暗的室内,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

    「轻……轻点……啊啊啊……」

    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呻吟,夹杂着兽性的低吼。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啊啊啊!」

    男人似乎已经无法忍受,眉头紧皱,张开嘴开始胡乱喊叫,却只赢得对方一下比一下更重更快的攻击。

    久久,好不容易才被容许再度进入睡眠的箫和,被警车及救护车交互的鸣笛声给再次吵醒。

    睁开眼睛,室内仍旧一片黑暗。外面警车的鸣笛声更加清晰。

    「怎么了?」迷迷糊糊的,箫和沙哑着嗓子问道。刚醒来口有点干。

    回答他的是身后人充满索求意味的揉摸。

    你有完没完?我就说睡得好好的怎么会做噩梦,原来又是你小子!「别摸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箫和推小炎,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做,他只想喝水,喝完睡觉。

    「嗷!」发出一声充满威胁的咆哮,被推开的炎颛怒了,一口咬上箫和的脖子。

    被咬紧脖子的箫和惨叫一声,心如擂鼓般响起。我靠!你他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子不想做!自己打手枪去!」箫和脾气上来,也不管要害还在别人嘴里,抬膝就顶。

    遭到反抗的小炎更加愤怒,抬起上半身,骑在箫和身上,一巴掌就打了下去。

    「你他妈的!老子说不想做,你还敢打老子!你当真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我跟你拼了!」

    两人打成一团。可惜,实力相差太远,缠斗不到三十秒,就变成一边倒。

    被压制、被制服、被比自己小了一大截的小鬼死按在床上揍屁股的箫老大,又羞又气,气得大叫大骂。可是有什么用?没多少肉的屁股上挨了四、五个巴掌后,骂声就变成了讨饶声。

    萧老大被干得一边哭一边骂,他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一个混蛋!半夜发情不让人睡觉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连拒绝的权力也没有?

    第二天,不管箫和的脸有多黑、屁股有多疼,日子还是照常地过。只不过一向安静的大楼,今天却到处充满了窃窃私语,大楼外面也有些看上去就像记者的人在晃荡。

    下雪了。

    箫和趴在阳台上朝下看,猜想应该跟他们楼下那户有关才对,警察一直在那家进出。

    徐岩飞站在落地窗前,陷入沉默。据醒来后报案的小保姆所说,凶手是用钥匙从大门进来的。那么这扇窗户是谁打碎的?

    玻璃掉在内室,表示这扇落地窗被人从外面打碎的可能性,占到九成以上,可如果凶手是从大门进来的话,他又何必再特意打碎与阳台相连的落地窗?

    如果这里是三楼以下,那么他可以理解为凶手想要故布疑阵、扰乱刑警视线,故意打破阳台的落地窗,造成从阳台强行入室的痕迹,好掩盖他持有屋主大门钥匙的事实。

    但问题是这里可是十一楼!如果凶手连这点都没想到,那也未免太笨了点。

    最奇特的是,凶手怎么会昏倒在犯罪现场?

    徐岩飞用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落地窗破碎口的边缘。多么匀称的裂纹,多么完美的力道,恰恰就在扣锁边碎了一个圆洞。这可是特别加厚的双层中空钢化玻璃啊!

    对方用了什么样的工具?为什么深夜中没有人听到敲打玻璃的声音?按理说钢化玻璃不可能一下就被敲碎,就算有特殊工具,也总会发出一点声音。

    看来,有必要好好询问一下附近住户,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头,嫌疑人在医院醒过来了。你看?」一名便衣刑警握着手机走近徐岩飞,低声道。

    徐岩飞抬起头,「好,我马上就过去。对了,小李,你让人仔细问问上上下下的住户,看他们是否知道些什么。」

    「好的。不过,头,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挨家挨户问情况?」小李抓头道。

    徐岩飞白了下属一眼,「你认为那两位被害人有那个力气,把嫌疑人的鼻梁骨打成粉碎性骨折?」还有这扇落地窗。

    当时这间屋内肯定还有第四个人,而且对方很有可能一直就躲在阳台上。但为什么小保姆没跟他提起这点?她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如果她不知道,那么这个人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躲在被害人家里的阳台上?他躲了多久?十一楼的阳台,又是寒冷冬季的夜晚,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还有,他为什么要出手相救?为什么要把嫌疑人的鼻梁骨打断,甚至把人打晕了过去?为财?为色?还是为了其它?

    「小李,让刑侦科的人好好查一下屋内有没有少掉什么。」

    「是。」小李看向自己队长的目光充满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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