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目光垂落。
    他的手骨节分明青筋缠绕,虎口指腹都有一层粗糙薄茧。
    很轻地覆在乔谅微鼓的胸肌上。稍一用力,有弹性的肌肉就会在他掌心和五指间隙微微变形。
    “……”
    脾气温和的青年目光隐隐有些沉晦灼热。
    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道。
    “我们宝宝……长得真好。”
    粉丝群和论坛,都对乔谅有很多叫人觉得可耻的幻想。
    比如白衬衫被漆黑的皮质绑带束缚,巧妙逼真地微勒住鼓起的胸肌、手臂。
    因为乔谅太过正经,淡漠凌厉不容亵渎的气势,让这些妄想总是显得过于冒犯又叫人疯狂。
    但是……
    rain在此刻心脏狂跳,眼前被晃得一片白。
    也许,也没有那么疯狂。
    rain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
    谨守礼节、温文尔雅的男人,几乎像是被引诱着。
    缓慢收紧力气,炙热手掌托挤揉捏了下。
    乔谅胸口倏然起伏,闷沉地轻吸气,偏头忍耐。
    在他皱眉的默许中,rain吞咽着已经不受控制的涎水,像兽性毕露的野兽般低下头。
    “宝宝。”rain低声叫。
    乔谅黑发凌乱,落在那张冷冰冰到甚至透出阴森气、看什么都无所谓厌倦的脸上。
    泪痣显出潮红的阴冷。
    眉眼微动,挪动眼珠淡淡看他,声音闷滞微哑地从唇缝里抿出。
    “嗯。”
    热气陡然冲上头颅。
    rain感觉一颗颗汗珠从额角滑落,几欲昏厥。
    空气中每一粒漂浮的粒子都在澎湃叫嚣他的激动心情。
    他知道他不该这么想。
    可是他想到他之前看到的乔谅梦男文学里的一句话。
    他贴心的偶像,无与伦比的高傲。
    在……用这样一幅表情。
    尽管厌烦,仍然无奈又纵容地……
    哺喂他。
    ……
    太热了。
    江帜雍真的觉得好像要呆在这个逼仄狭窄的地方死掉,又或者真的还不如让他死掉。
    屈辱感在时间的消磨中没有消失,只在不断加强;无能为力的怒火也在燃烧。
    他的手紧紧蜷缩成拳头抵在柜子上,因为太过用力而在发抖。
    分不清过了多久。
    在叫他几乎发疯的数不清的粗鲁水声和粗重呼吸里,野男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乔谅肯定将他喂得心满意足。
    一线光逐渐扩大,落在江帜雍的脸上。
    “嘎吱——”
    乔谅半蹲在地,打开了紧闭的柜门。
    新鲜微冷的空气冲散闷热。
    江帜雍早已被放置到丢掉自己的傲慢,崩溃又冷硬的侧脸满是汗水。蓝眸抬起的时候,甚至带着一阵恍惚。
    高傲青年干燥的嘴唇抖动着。
    乔谅的扣子已经扣好。
    仿佛他此前听到的声音感受到的动静都是臆想幻觉,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依然是整洁干净、清瘦挺拔,不可亲近的白月光。
    可是奇怪的微凸还是难免把单薄的衣服顶起,微湿痕迹透出怪异的红,他端正挺拔的身上全都是不被主人在意的残留铁证。
    江帜雍眼皮痉挛,蓝眸阴鸷着克制怒气。竭尽全力,才僵硬地梗着脖子把视线移开。
    乔谅下颌微抬,垂着睫毛略带恶劣地打量他这幅丑陋狼狈的样子,然后伸出手。
    干净洁白的手掌放在他眼前。
    “抱歉,让你躲这么久……现在可以出来了。”他的声音有些微哑,“他走了。”
    江帜雍保持一个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浑身肌肉都连着骨头的酸痛。
    他抓着乔谅的手,从柜子里单膝跪出来,膝盖狼狈地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乔谅:“你没事吧?”
    江帜雍:“……没事。”
    他终于不堪地钻出来。
    一起身,酸痛的腿不受控制地踉跄,让他不由得更用力地握住了乔谅的手。
    “他只是和邵乐长得像而已,”青年喉中像有火焰在灼烧,声音也显得干涩,“他不是邵乐。”
    乔谅轻描淡写道,“嗯,我知道。”
    空气陷入死寂,窗外的雨声微弱地砸落在窗户。
    他舔了你好久。
    江帜雍目光阴暗直勾勾看他。
    为什么不拒绝,哪怕轻微的推拒。
    又是因为那张脸,又是因为邵乐,让你狠不下心是吗。
    逼仄的热气冲上头颅。明明已经从那个窄小的柜子里离开,江帜雍却有种仿佛被永远困住的错觉。
    他张开嘴,无力感击溃他。
    耳边似乎还回荡潮湿热气的闷哼,还有野男人不知廉耻的低声夸赞,温雅含糊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满满堵挤着。
    他只能崩溃地听着,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依然感到耳廓火热,酥麻酸爽的电流让他大汗淋漓。
    在漆黑一片的空间。幻想肆意蔓延。
    狼狈的反应突破他的心理界限。
    江帜雍的手指痉挛了下,微微收紧的力道引起乔谅的注意。
    乔谅道:“你还好吗?”
    江帜雍心脏猛地抖颤了一下“……”
    他没办法用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呆在乔谅的面前,被他冰冷安静的视线审视般凝望。
    青年的声音让江帜雍想起他克制的闷哼。偶尔控制不住挤出的不稳声线似乎就是他的极限。
    空间被压缩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江帜雍说:“我……”他的声音滞涩,像是卡顿的发条一般艰难运转。
    如果是别人让江帜雍有这样屈辱的经历,江帜雍杀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乔谅不同。
    他也是没办法,他也有自己的理由。
    何况,乔谅蒙受的屈辱,怎么不是比他更多呢?
    江帜雍沉默了下,蓝眸阴森,低沉暴躁道,“他总是这样对你吗?”
    乔谅:“你说的是谁?”
    江帜雍知道他在问什么,在问这个“他”指的是替身还是邵乐本人。
    他感到一种无力,因此他声音渐渐低下去。
    “能不能不要找那么莫名其妙又来路不明的人。”他说,“你明明……可以……”
    他喉咙梗塞了一下,话音很低,且冷。
    “邵乐如果知道有这种人接触你,他也不会开心。而我至少也是邵乐的朋友……我是你们两个的朋友,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呢?”
    乔谅内心轻哂,面上却平静着。
    “这算帮助吗?”
    青年清俊锋锐的一张脸俊朗至极,扣子熨帖地扣到最顶端,一丝不苟的样子,除去略不规则的水痕,完全看不出他刚刚有过怎样的遭遇。
    “我其实并不知道。我不确定,也不理解。也许我只是选择了一种方式在逃避,好让我不那么清醒地陷入痛苦中。”
    江帜雍看向他。
    室内的陈设与颜色太过冰冷,乔谅的脸上也有了阴冷。他走动着,黑发在微弱的风中被吹动。
    他道:“如果这种方式可以让你好过,那也没什么不可以。”
    就是乔谅对邵乐的偏爱,和为这段感情而遭到的磋磨,会让他冷蔑咬牙。
    江帜雍补充,“他能做的事情我也可以。”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算了。”
    乔谅脚步一顿,看向他。
    “我绝不愿意连累你跟着我的情绪一起痛苦。”
    他话音微滞。
    “何况我很清楚。江帜雍,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很多事你不能做。”乔谅说,“以及,就算你不介意……但你这样傲慢的人,很多他能做的事情,你是做不到的。”
    “我当然不介意!”江帜雍下意识皱眉反问,“而且我做不到?怎么可能。”
    他自小优秀,因为早慧而胜负欲很强,这一点延续到现在。
    那种野男人都能做的事情,他有什么做不到。他难道会被那样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人比下去?
    哪怕是邵乐做的事情,他也一样能做。
    “是什么?”他问。
    乔谅看着他,单薄衬衫被吹动,轮廓清晰。泪痣阴冷坠着,轻道,“你最好不要问。”
    江帜雍心脏像是被这略显轻佻的一眼猛攥住挤了下。
    他似乎不是全然的笨蛋,脑海中一些怪异画面闪烁过。喉结攒动,莫名地吞咽了下,然后在沉寂中干涩道,“……我可以。”
    空气凝滞。
    雨声轻缓淅沥。
    乔谅在光下看他。黑发晃动,似笑非笑地眯弯了下眼睛。乌黑眼珠里像是要有黑水从眼底流淌出来。
    真糟糕啊,乔谅。
    你明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劣魔鬼。
    还要装清高,看别人被你三言两语耍得团团转的样子……
    不过,那又怎样。
    过着有钱有势,人生顺遂,从未有过波折的人生。
    遇到他,被他耍,也是活该。
    怪他们命太好,被乔谅盯上。
    “真的吗?”
    乔谅的声音很轻。
    江帜雍心脏“咚咚”乱跳。
    乔谅却没有如他所愿给一个确切的回答,他道:“再让我好好想想。”
    他的态度永远不可捉摸。
    江帜雍也永远不清楚,他会给出肯定还是否定的回答。
    江帜雍直勾勾盯着他,莫名有了新的思路。
    雄性求偶时总应该展示自己的用处,捕猎的能力也好,筑巢的能力也好……
    而不是只会说些空话。
    他抿直唇线短暂一秒,飞快道,“邵乐的……替身。他刚刚提到的宸川游戏是江柏川的公司。特是江家的分公司之一,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乔谅转头看他,微挑眉。
    “表哥公司的确有大型游戏准备在近期推出,因为我在其中有投资入股深度合作。”江帜雍说,“宣传曲的词曲已经准备好,歌手还在遴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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