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苏晚晴看了一眼梁继勇，没有再说话，解开安全带。
“跟我一起进去吧，我妈上次打电话还问起你呢，她说，只怕都认不出你来了！”
梁继勇上一次见苏晚晴的妈妈林晓瑜，是三年以前了，那时候，他们还在读初三！
...
“我妈妈在平洲建设银行工作，现在还没有下班！”
苏晚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只是，在进门的一瞬间，梁继勇和苏晚晴，都呆滞了。
地上，散落着脱掉的衣服、蕾丝内衣...
压抑的喘息声，女人动情时的歌声，混杂在一起。
哪怕是苏晚晴未经人事，也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妈妈，竟然...
虽然，苏晚晴的妈妈已经和父亲分居数年，虽然，这是以为父亲的错误造成的，可是，他们没有离婚，而此时，在妈妈的房间里，却传来这样的声音。
开门声，显然是惊动了卧室里的两人，因为，连衣服都如此散乱，房门，更不可能关上。
苏晚晴完全呆滞了，梁继勇也瞬间愣住，这有点太狗血了。
“晚晴，那个，我们先走吧！”
此时，留在这里，绝对是一个错误。
苏晚晴捂住嘴巴，瞬间转身跑了出去。
梁继勇自然不可能留下，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好奇，林晓瑜找的，会是怎样一个男人，但显然，现在无论是看到那个男人，还是林晓瑜，都会无比尴尬！
梁继勇也出了门，将门关上，去追苏晚晴。
在出楼梯口之前，梁继勇追上了苏晚晴。
“晚晴...”梁继勇刚刚开口，苏晚晴拼命的摇头，“别说别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苏晚晴说着，将手里的钥匙，用尽全力扔了出去。
虽然，那钥匙，还有她红旗厂家里的，但此刻，苏晚晴已经忘记了这一切。
梁继勇没说话，紧紧抱住苏晚晴。
此时，无关男女之情。
苏晚晴哭了几分钟，而梁继勇听到了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肯定是林晓瑜追了下来。
她肯定知道，来的人是女儿，因为只有苏晚晴才有她房门的钥匙。
“你现在要见她吗？”梁继勇问了一句。
苏晚晴没说话，快步走向外面小区外面。
梁继勇准备跟着苏晚晴一起离开，这种时候，见到林晓瑜，真的有些尴尬。
而林晓瑜，在自己脑海中，的确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但无论今天这一幕发生的因果是什么，都将那份完美破坏了。
“等等，你、你是小勇...”
林晓瑜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已经四十岁的她，看起来如同三十出头。
因为匆忙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体恤，脸色还有不正常的红润，头发也不是那么整齐。
比起苏晚晴，多了成熟，少了出尘。
“林阿姨！”
梁继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
林晓瑜同样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阿姨，我跟晚晴先回云州了！”
林晓瑜张了张嘴，还是无法说出挽留的话来。
“麻烦你了！”林晓瑜没有多说，梁继勇点了下头，快步追上苏晚晴。
在梁继勇消失之后，又走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皮肤微黑，但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
“晓瑜，抱歉，我...”微黑中年，眼中带着歉意。
“好了，别说了，你先走吧，我、我过几天回云州，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拖延下去了！”
“嗯，我这边，随时可以结婚，以后找机会，再、再解释吧！”
微黑中年，上了一辆普桑，是私家车的牌照。
...
梁继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狗血的一幕。
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苏晚晴。
林晓瑜似乎也没错。
苏奎出轨了不止一次，他们已经分居了数年，林晓瑜想要找一个伴侣，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将婚离了，各自安好？
要说是为了苏晚晴，有点扯淡，这三年，林晓瑜根本没有回过云州。
梁继勇开着车，按照自己的记忆，到了人民公园，这里比较安静，苏晚晴现在，应该也需要安静一下。
现在，也就六点多，天还亮着。
梁继勇拉着神情有些木然的苏晚晴，在公园里走了十几分钟，坐在一个长椅上，看着远处的落日。
“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苏晚晴问了一句。
“嗯！”梁继勇点头。
“我想要听真话！”苏晚晴再说。
“好，我知道的都会说！”梁继勇回答。
“关于我爸爸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
“你是指生活作风问题吗？这种事，传闻就是传闻，有什么真凭实据。”
“黑牡丹呢？雨彤跟我说过，你信吗？”
梁继勇张了张嘴，可是想起苏晚晴之前说的话，他又将模棱两可的话咽了回去。
“黑牡丹原本是一线工人，不过这女人吃不了苦，但长得还行，后来，她突然调到了广播站，工作轻松，工资比在一线当工人还要高一些，所以，风言风语就起来了。
除了奎叔，还有好几个厂领导的版本，所以，真真假假，这种事，真的不好说！”
“我爸爸，的确是做过对不起妈妈的事情，现在，他们扯平了！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不离婚，各自安好？”苏晚晴眼中满是痛苦。
梁继勇叹口气，这事，他无法回答。
“在我的意识中，我父亲温文尔雅，才华横溢，还很勇敢，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如同我父亲一样完美的男人走进我的生命里！
可是，我渐渐明白，他身上带了太多的伪装，我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么完美，可是，我又自欺欺人，不愿意撕开他身上的伪装！”
梁继勇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形象，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
比如我老爹，勇敢、耿直，大公无私。这些是好品质。
但是他顽固、专制，固执的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们身上，尤其是我二姐，为此，他们没少吵架。
奎叔这人性格好，有才华，缺点也有，稍微有点贪财，在感情上不专一！”
“你呢，你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苏晚晴换了一个话题。
“我，我想想，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了，说起来得半天，浪费时间！”
苏晚晴听了，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虽然，笑容里还有不少悲伤，但总是笑了。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梁继勇点头，“对，我也觉得，脸皮厚是一个很大的优点，你想，脸皮厚的人，一般不会吃亏。
而且，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能够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路。”
“你是说，如果我脸皮厚一些，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吗？”苏晚晴问了一句。
“有这方面的意思，其实，说开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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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叔和林阿姨，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无论是谁对谁错，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们之间，也就是差一张离婚证。
有感情的婚姻，结婚证很重要，是爱情的见证，可是，如果没有了感情，结婚证就是一张纸而已。”
“那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苏晚晴神情落寞的道。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还没研究，这一个人也没法研究，要不，我们相互配合下？”
苏晚晴朝着梁继勇看了一眼，一脸郑重的道，“在我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不会结婚的！”
梁继勇感觉，这心拔凉拔凉的。
“这问题这么深奥，能说清楚的人，有几个？你这属于钻牛角尖啊！你不结婚，我怎么办啊？”
“凉拌！”
“你摸摸，真是拔凉拔凉的！”梁继勇拉了下苏晚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苏晚晴却很快抽开，“一身臭汗！”
梁继勇侧头，凑过去，闻了一下，笑着道，“嗯，一身香汗！”
“好了，不用这种方式逗我开心，我没事，只是刚刚，一时间接受不了！”
“额，那你还要见林阿姨吗？”梁继勇问道。
苏晚晴摇头，她现在，只要想到妈妈，就会想起刚刚进屋，看到的那一地衣服，还有让她无地自容的喘息声。
“那咱们怎么着？打道回府？”梁继勇问。
苏晚晴摇了摇头，“我想喝酒！”
“你没喝过酒吧？”梁继勇问。
苏晚晴摇头，“凡事都有第一次！”
梁继勇想了想，点头，“好吧，咱们先找地方住下，我把车停下，然后再去找地方喝酒！”
“去酒吧，我从来没去过！”
舞厅在云州去过好多次，但是酒吧，似乎没有去过，而整个云州，也没几间酒吧。
梁继勇听了，有些挠头。
“怎么了，你要不愿意去，我自己去！”
“不是，不是不愿意，你上刀山下油锅我都陪你...”梁继勇说的很自然。
苏晚晴听了，却忍不住流下眼泪，“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喜欢你呗！”
“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吗？”苏晚晴看着梁继勇。
梁继勇的表情，微微呆滞，他似乎等到了一个难得的表白的机会。
可是，在苏晚晴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跟她谈这些，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可是，再一想，又不对，自己喜欢苏晚晴，怎么能算是趁人之危，这应该叫把握时机。
“你在想什么？我想听实话！”苏晚晴看这梁继勇。
梁继勇不禁笑了，然后，诚实的道，“我刚刚在想，如果我现在跟你表白，你万一答应了，我这算是趁人之危，还是懂得把握时机！”
“你觉得是哪一种？”苏晚晴问。
“我觉得吧，应该算是把握时机，否则，错过了，我得多后悔。”梁继勇说着，似乎就准备郑重其事的开始表白。
“你不会后悔的，因为你现在就是表白，我也不会同意跟你交往！”
“额，可我还是想试试，万一你答应了呢！”
“没有万一！”苏晚晴语气坚定的道。
“哪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再被你拒绝一次，我脸皮厚，不在乎！”梁继勇说着，郑重其事的看向苏晚晴。
“晚晴，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也不知道今天应不应该跟你说这些心里话，但我还是想说出来。
就在前几天，我被敲了一棍子那天，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去参军了，三年之后，才回家探亲。
可是回来之后，我却找不到你了，我一直再找，找了很多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没有你的一丝消息...”
梁继勇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因为，那是他真正经历过的往事，至少有十年，自己一直在寻找苏晚晴的踪迹...
看到梁继勇留下眼泪，苏晚晴的心，莫名一颤，那眼神，让她的心，真的无法平静。
“你，找到我了吗？”苏晚晴问道。
梁继勇摇头，“没有，梦里，在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影子，穿着白色长裙，就像你现在这样。
可是，我看不到容貌，不知道那是不是你？
然后，我的梦就醒了，所以，我不会再去当兵，不会再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一生太长，我不敢去承诺，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或许，你会遇到你心中完美的男生。
或许，我还会遇到让我心动的女人。
但是，无论这一生有多长，我都会爱着你，永远保护你！”
梁继勇没有等苏晚晴回答，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苏晚晴此时，也已经泪流满面，头埋在梁继勇怀里，任由他拥抱着自己。
梁继勇紧紧拥抱着苏晚晴，仿佛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离开。
淡若幽兰的清香传来，五分钟，十分钟，梁继勇还是没有松手。
“傻瓜，你还要抱多久！”苏晚晴动了一下略微发麻的身体。
“一辈子！”
“想得美，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你可真大胆！”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等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再松开！”
“无赖！”苏晚晴说着，又靠在梁继勇怀里不说话了。
梁继勇也松开了手臂，低头去看苏晚晴。
苏晚晴这时候，也抬头看向梁继勇。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
“跟我一起进去吧，我妈上次打电话还问起你呢，她说，只怕都认不出你来了！”
梁继勇上一次见苏晚晴的妈妈林晓瑜，是三年以前了，那时候，他们还在读初三！
...
“我妈妈在平洲建设银行工作，现在还没有下班！”
苏晚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只是，在进门的一瞬间，梁继勇和苏晚晴，都呆滞了。
地上，散落着脱掉的衣服、蕾丝内衣...
压抑的喘息声，女人动情时的歌声，混杂在一起。
哪怕是苏晚晴未经人事，也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妈妈，竟然...
虽然，苏晚晴的妈妈已经和父亲分居数年，虽然，这是以为父亲的错误造成的，可是，他们没有离婚，而此时，在妈妈的房间里，却传来这样的声音。
开门声，显然是惊动了卧室里的两人，因为，连衣服都如此散乱，房门，更不可能关上。
苏晚晴完全呆滞了，梁继勇也瞬间愣住，这有点太狗血了。
“晚晴，那个，我们先走吧！”
此时，留在这里，绝对是一个错误。
苏晚晴捂住嘴巴，瞬间转身跑了出去。
梁继勇自然不可能留下，虽然，心里有那么一丝好奇，林晓瑜找的，会是怎样一个男人，但显然，现在无论是看到那个男人，还是林晓瑜，都会无比尴尬！
梁继勇也出了门，将门关上，去追苏晚晴。
在出楼梯口之前，梁继勇追上了苏晚晴。
“晚晴...”梁继勇刚刚开口，苏晚晴拼命的摇头，“别说别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苏晚晴说着，将手里的钥匙，用尽全力扔了出去。
虽然，那钥匙，还有她红旗厂家里的，但此刻，苏晚晴已经忘记了这一切。
梁继勇没说话，紧紧抱住苏晚晴。
此时，无关男女之情。
苏晚晴哭了几分钟，而梁继勇听到了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肯定是林晓瑜追了下来。
她肯定知道，来的人是女儿，因为只有苏晚晴才有她房门的钥匙。
“你现在要见她吗？”梁继勇问了一句。
苏晚晴没说话，快步走向外面小区外面。
梁继勇准备跟着苏晚晴一起离开，这种时候，见到林晓瑜，真的有些尴尬。
而林晓瑜，在自己脑海中，的确是一个很完美的女人，但无论今天这一幕发生的因果是什么，都将那份完美破坏了。
“等等，你、你是小勇...”
林晓瑜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已经四十岁的她，看起来如同三十出头。
因为匆忙出来，只穿了一件白色体恤，脸色还有不正常的红润，头发也不是那么整齐。
比起苏晚晴，多了成熟，少了出尘。
“林阿姨！”
梁继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正常一些。
林晓瑜同样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林阿姨，我跟晚晴先回云州了！”
林晓瑜张了张嘴，还是无法说出挽留的话来。
“麻烦你了！”林晓瑜没有多说，梁继勇点了下头，快步追上苏晚晴。
在梁继勇消失之后，又走出来一个四十出头，皮肤微黑，但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
“晓瑜，抱歉，我...”微黑中年，眼中带着歉意。
“好了，别说了，你先走吧，我、我过几天回云州，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他拖延下去了！”
“嗯，我这边，随时可以结婚，以后找机会，再、再解释吧！”
微黑中年，上了一辆普桑，是私家车的牌照。
...
梁继勇没想到，会出现这么狗血的一幕。
她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安慰苏晚晴。
林晓瑜似乎也没错。
苏奎出轨了不止一次，他们已经分居了数年，林晓瑜想要找一个伴侣，似乎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是，他们为什么不能将婚离了，各自安好？
要说是为了苏晚晴，有点扯淡，这三年，林晓瑜根本没有回过云州。
梁继勇开着车，按照自己的记忆，到了人民公园，这里比较安静，苏晚晴现在，应该也需要安静一下。
现在，也就六点多，天还亮着。
梁继勇拉着神情有些木然的苏晚晴，在公园里走了十几分钟，坐在一个长椅上，看着远处的落日。
“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苏晚晴问了一句。
“嗯！”梁继勇点头。
“我想要听真话！”苏晚晴再说。
“好，我知道的都会说！”梁继勇回答。
“关于我爸爸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
“你是指生活作风问题吗？这种事，传闻就是传闻，有什么真凭实据。”
“黑牡丹呢？雨彤跟我说过，你信吗？”
梁继勇张了张嘴，可是想起苏晚晴之前说的话，他又将模棱两可的话咽了回去。
“黑牡丹原本是一线工人，不过这女人吃不了苦，但长得还行，后来，她突然调到了广播站，工作轻松，工资比在一线当工人还要高一些，所以，风言风语就起来了。
除了奎叔，还有好几个厂领导的版本，所以，真真假假，这种事，真的不好说！”
“我爸爸，的确是做过对不起妈妈的事情，现在，他们扯平了！只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不离婚，各自安好？”苏晚晴眼中满是痛苦。
梁继勇叹口气，这事，他无法回答。
“在我的意识中，我父亲温文尔雅，才华横溢，还很勇敢，我一直在等待，一个如同我父亲一样完美的男人走进我的生命里！
可是，我渐渐明白，他身上带了太多的伪装，我明明知道，他不是那么完美，可是，我又自欺欺人，不愿意撕开他身上的伪装！”
梁继勇想了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形象，有好的一面，坏的一面。
比如我老爹，勇敢、耿直，大公无私。这些是好品质。
但是他顽固、专制，固执的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们身上，尤其是我二姐，为此，他们没少吵架。
奎叔这人性格好，有才华，缺点也有，稍微有点贪财，在感情上不专一！”
“你呢，你的优点和缺点是什么？”苏晚晴换了一个话题。
“我，我想想，我这人，最大的缺点，就是优点太多了，说起来得半天，浪费时间！”
苏晚晴听了，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虽然，笑容里还有不少悲伤，但总是笑了。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
梁继勇点头，“对，我也觉得，脸皮厚是一个很大的优点，你想，脸皮厚的人，一般不会吃亏。
而且，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能够坚定不移的走自己的路。”
“你是说，如果我脸皮厚一些，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吗？”苏晚晴问了一句。
“有这方面的意思，其实，说开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www ?Λ n ?c〇
奎叔和林阿姨，他们的婚姻出了问题，无论是谁对谁错，已经回不了头了。
他们之间，也就是差一张离婚证。
有感情的婚姻，结婚证很重要，是爱情的见证，可是，如果没有了感情，结婚证就是一张纸而已。”
“那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苏晚晴神情落寞的道。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还没研究，这一个人也没法研究，要不，我们相互配合下？”
苏晚晴朝着梁继勇看了一眼，一脸郑重的道，“在我想清楚这个问题之前，我不会结婚的！”
梁继勇感觉，这心拔凉拔凉的。
“这问题这么深奥，能说清楚的人，有几个？你这属于钻牛角尖啊！你不结婚，我怎么办啊？”
“凉拌！”
“你摸摸，真是拔凉拔凉的！”梁继勇拉了下苏晚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苏晚晴却很快抽开，“一身臭汗！”
梁继勇侧头，凑过去，闻了一下，笑着道，“嗯，一身香汗！”
“好了，不用这种方式逗我开心，我没事，只是刚刚，一时间接受不了！”
“额，那你还要见林阿姨吗？”梁继勇问道。
苏晚晴摇头，她现在，只要想到妈妈，就会想起刚刚进屋，看到的那一地衣服，还有让她无地自容的喘息声。
“那咱们怎么着？打道回府？”梁继勇问。
苏晚晴摇了摇头，“我想喝酒！”
“你没喝过酒吧？”梁继勇问。
苏晚晴摇头，“凡事都有第一次！”
梁继勇想了想，点头，“好吧，咱们先找地方住下，我把车停下，然后再去找地方喝酒！”
“去酒吧，我从来没去过！”
舞厅在云州去过好多次，但是酒吧，似乎没有去过，而整个云州，也没几间酒吧。
梁继勇听了，有些挠头。
“怎么了，你要不愿意去，我自己去！”
“不是，不是不愿意，你上刀山下油锅我都陪你...”梁继勇说的很自然。
苏晚晴听了，却忍不住流下眼泪，“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喜欢你呗！”
“你会喜欢我一辈子吗？”苏晚晴看着梁继勇。
梁继勇的表情，微微呆滞，他似乎等到了一个难得的表白的机会。
可是，在苏晚晴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跟她谈这些，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可是，再一想，又不对，自己喜欢苏晚晴，怎么能算是趁人之危，这应该叫把握时机。
“你在想什么？我想听实话！”苏晚晴看这梁继勇。
梁继勇不禁笑了，然后，诚实的道，“我刚刚在想，如果我现在跟你表白，你万一答应了，我这算是趁人之危，还是懂得把握时机！”
“你觉得是哪一种？”苏晚晴问。
“我觉得吧，应该算是把握时机，否则，错过了，我得多后悔。”梁继勇说着，似乎就准备郑重其事的开始表白。
“你不会后悔的，因为你现在就是表白，我也不会同意跟你交往！”
“额，可我还是想试试，万一你答应了呢！”
“没有万一！”苏晚晴语气坚定的道。
“哪也无所谓，顶多就是再被你拒绝一次，我脸皮厚，不在乎！”梁继勇说着，郑重其事的看向苏晚晴。
“晚晴，我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也不知道今天应不应该跟你说这些心里话，但我还是想说出来。
就在前几天，我被敲了一棍子那天，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去参军了，三年之后，才回家探亲。
可是回来之后，我却找不到你了，我一直再找，找了很多很多年，都没有找到你，没有你的一丝消息...”
梁继勇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因为，那是他真正经历过的往事，至少有十年，自己一直在寻找苏晚晴的踪迹...
看到梁继勇留下眼泪，苏晚晴的心，莫名一颤，那眼神，让她的心，真的无法平静。
“你，找到我了吗？”苏晚晴问道。
梁继勇摇头，“没有，梦里，在我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影子，穿着白色长裙，就像你现在这样。
可是，我看不到容貌，不知道那是不是你？
然后，我的梦就醒了，所以，我不会再去当兵，不会再让你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一生太长，我不敢去承诺，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或许，你会遇到你心中完美的男生。
或许，我还会遇到让我心动的女人。
但是，无论这一生有多长，我都会爱着你，永远保护你！”
梁继勇没有等苏晚晴回答，将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苏晚晴此时，也已经泪流满面，头埋在梁继勇怀里，任由他拥抱着自己。
梁继勇紧紧拥抱着苏晚晴，仿佛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离开。
淡若幽兰的清香传来，五分钟，十分钟，梁继勇还是没有松手。
“傻瓜，你还要抱多久！”苏晚晴动了一下略微发麻的身体。
“一辈子！”
“想得美，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你可真大胆！”
“没关系，你慢慢考虑，等你什么时候答应，我再松开！”
“无赖！”苏晚晴说着，又靠在梁继勇怀里不说话了。
梁继勇也松开了手臂，低头去看苏晚晴。
苏晚晴这时候，也抬头看向梁继勇。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