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不想家里的人太关注这里,让他们将生丝的价格控制好不让其他人插手便好了!”陈韵懒洋洋的对甘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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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场上一排排步兵在尤利等四人的督促下挥汗如雨的操练,他们的方阵,综合了东西方的优势,不但有长枪,标枪,弓箭,还有投石车及弩炮车。
    步兵与骑兵的配合是所有军队最重要的课题,如果没有良好的训练,战斗力绝对不能提升。
    大月城的骑兵虽源自匈奴雇佣兵,但晋人的骑兵却更有纪律及组织,尤利等人也带来西方的游骑兵的战术,在诸葛小敏和龙耳的合力整治下,来自不同地方的骑兵融合也大有进展。
    龙耳和诸葛小敏端坐在观战台上,身后是站着的左庸。
    “军师,这些兵虽精,但人数太少,大月城本来有不少士兵,现在却精简至二千步兵和一千骑兵,只怕……”
    “龙将军,在西域三千步骑已经是庞然大物,大月城负担不起太多士兵,况且我们需要更多农夫。”
    龙耳对小敏的解释不太满意,但这时,部下进报祖冲已回到大月城,龙耳大惊,知道司马旦肯定又在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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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敏问祖冲:“为何不见太子?”
    “属下受太子之命,带回这一百神甲兵,他们不单保护了太子,还将曹将军的军队劝阻在玉门关,估计曹将军的使者很快便会到这里。”
    于是又将一切经过如实报上。
    小敏摇了摇头:“祖将军的职责是保护太子,却因何引兵而回?人来,将祖将军先押下,待调查清楚再作处理!”
    众人对祖冲都极之信任,没想到小敏突然翻脸,一时都怔在当场,龙耳急忙叫:“且慢!”
    “龙将军有何话说?”小敏语气冰冷。
    “军师,祖将军亦是受太子之命,况太子倚祖将军为肱股,祖将军之家兵更是我们大月城的柱石……”
    “且住,龙将军之言,是大月城不能没有祖将军而不能对他调查?”
    “……军……师……?”
    “元老院必定会追问这事,而祖将军的家兵有三百人加入了大月城骑兵,这三百人已不是他家兵了,另外七百人祖将军和太子还要想办法养活呢?……祖将军,大月城非某家之大月城,将你扣下调查,只要查证祖将军确是受太子之命,便会放还,元老院也可能任命祖将军为大月的大将军,兼领步骑,不知祖将军意下如何?”
    祖冲急忙跪下,“祖某愿受调查!也愿为大月城尽忠!”
    “为大月尽忠,你便不要向我下跪,在这里没有人向其他人下跪了,祖将军,你的家兵已为你占好一个大庄园,我想他们绝对能养活自己,他们之中人材济济,将来也可为大月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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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耳对小敏的雷厉风行不得不服,翌天元老院便传召了祖冲的神甲士兵,士兵们都作证太子下命令时,所有人都一起在场,这样,祖冲被元老院通过任命为大将军,位在执政官龙耳和吉祥星之下,由于吉祥星只是内执政官,故龙耳便是大月城所有军事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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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尊贵的先贤、元老:我们的城邦,又要进入战争状态了。经过了几个月的修整,我们明年的收成应该可以满足我们自己的需要,人们也将老婆娶回家,我看到很多腹大便便的妇人在城内及城外为家庭忙碌着,但外族是决不可能任由我们将这里变成我们的天堂。
    十多天前焉耆人拒绝了向我们交税,他们背负了和平盟约,又声言要将那些幸福的焉耆妇人抢回去。”
    “龟兹人还将女王的养子神木作为人质拘禁,柔然的社伦可汗已称豆伐可汗,我相信他统一柔然联盟后可能又会向西域征重税,我们必须断然拒绝。”
    “所以作为外执政官,我命令从现在开始所有十七至四十五岁的男子都必须接受军训,每个家族按要求提供兵役的男子,国家不会无端将你们的儿子亲人征为士兵,但你们必须时刻准备为国出战。”
    “现在我们的全职士兵只有三千人,将来战争爆发时,我们会征召更多公民,而现在的训练,将由祖将军属下,刚从柔然草原回来的神甲兵负责,训练将会像白天劳动一样吃力,但亲爱的元老,你们务必让你们的选民及亲友明白,刻苦的训练才是保住性命的唯一方法……”以上是龙耳在元老院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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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老库理离开元老院大厅时,其余的波斯的波斯商人元老一起围了过来:
    “我们的子女又不是牛,我们是商人,每天要行走四方,如何能参加军训!”
    “我儿子说几乎要了他的命,家仆又不能代替!”
    “晚上我们酒楼的生意全死了?浴室 也没有人来光顾,谁来补偿这损失?”
    老库理怒了,“刚才你们又不说?还在拼命的拍掌?这算什么?还有……龙耳和军师私下与我说如果我们反对,便可以谈一谈,但现在我们都投了赞成票啊!”
    “这……老库理先生再找她谈一谈?龙将军只是宣布她的政令而已,投反对票有啥用?”
    “你们还是不是大流士的后代?我们祖先都是勇士,为什么将你们生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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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星找到了龙耳,大吐苦水:“军师虽然只是元老,但威望比女王还高,现在她的意思是要我们这些子弟都要接受军训,我们这些骨架哪经受得起啊?有几个贵族都想在元老院投反对票呢!”
    龙耳笑了笑,“这样好!军师常说我们的元老们太不负责任,开会时不太发言,又事事都不反对,这样与以前有什么分别,是时候让元老院有一个反对派了!”
    “咦!……这……反对派是贵族好像……不只我们,老库理也——”
    “我知!你们也接头了……”
    “龙将军!我们……这……”
    “吉祥星大人,你是执政官,难道你觉得贵族应该免于兵役吗?”
    “不……只是……我听说罗马人只要交了钱便不用服役!”
    “但人家在作战时贵族都是冲在最前的!……好吧!我去与军师商量,你们可以雇人代服役,作为辅兵受训练,但不能找已有兵役的人,不过我知道在申报人口时你们藏着很多青壮奴隶,现在可以有用了……。”
    吉祥星大为尴尬:“这……这……”
    “我可先旨声明:没有自己服役的贵族,将来可进不了元老院,以后的元老院,元老都是曾经用血肉保护大月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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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耳作为执政官,暂时只是司马旦统治集团的代理人,但司马旦和小敏都是真心真意想在大月城推行“共和制”的人,他们的目的除了治理大月城外,还想促进制度的发展。
    慕容明本来也是晋人集团的代表,进入元老院后因为陈韵的事与司马旦等人翻了脸,而当初他领着到大月的手下原是燕侯的人,要么想办法回中原,要么已加入到龙耳的阵营,现在他孤家寡人,但却忘记不了司马旦对自己的“屈辱”。
    但慕容明毕竟是慕容明,到哪里都缺不了女人。
    这时,他正睡在加宝侍女茵茵的床上。
    茵茵完全感受不到慕容明的冲刺,因为她对近在尺尺的那张英俊到极点的脸痴迷到了物我两忘,她用双手捧住了慕容明满是汗水的脸,只是偶尔感到一阵快感才像小猫般轻叫一声。
    事后,茵茵轻抚着慕容明的胸口,悠悠叹气。
    “叹什么?”
    “啊!还以为你睡着了。”
    “你在拔我的胸毛,不醒才怪。”
    “嘻!忍不住拔了一根,好香。”
    “香?你也香!”二人又相拥一团。
    “喂!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的吗?”
    “啊!几乎忘记了!”慕容明装作深情的样子。
    “可不要像上次一样安排你见女王,她骂死我了!”
    “哈!因为她生她男人的气,与我无关。”
    “她为什么……哼!不是生你的气?”
    “哼!晋太子的身份可以保护她的王国。”
    “我不是说这……我是说你一定暗地里……气她了,是不是,她可也是个骚货。”
    “可能因为她太骚了!”想起了陈韵,慕容明心里又冒火三丈。
    “为什么,告诉我!……告诉我!”茵茵听不明白,拼命追问,在她心中,全天下的女人都应爱上慕容明。
    慕容明恼了,“你不是问我有什么正事的吗?”
    “哼!肯定有东西瞒着我!好吧!有什么事?人家也着急你的事呢!”
    “我要……拿大月城地道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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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皇上,是皇长子!”管串大声报喜。
    隆鼎皇帝司马统亲临等待,众臣如众星拱月般围着皇上,听到管串的叫声,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古怪。
    恭祝之辞此起彼落,即使心中有其它盘算,这时也必须装模作样。
    终于皇长子之位,仍是落在王家王贵妃手上,但紫阳公主的儿子王晨也是王家之后,王家内的派系之争,并也不亚于皇族。
    现太子司马旦的地位更危如垂卵,没有人认为这无权无势之人最后能登上皇位。
    司马统满面红光,但并没有给喜悦冲昏头脑,他看着各有心事的群臣,悠悠说道:“朕多年来一直为群臣所迫,在立储问题上你们可比司马家的人更着急啊!”
    “今天虽然有了皇长子,但太子之位既已立,旦儿不单是太子,更为了国家,以身犯险,朕不忍负他,现宣旨,太子旦仁武兼备,陈皇后爱之怜之,并以太子旦自幼失慈,故以太子旦为子,自此以后,太子旦不再是朕的侄子,而是朕和皇后的儿子,朕待之胜过亲子,加封太子为大将军汉王,赐开府王印。”
    群臣俱惊。
    所谓开府王印,八王之乱后,于本朝从未有之,在长安以外,只有很魏侯,赵侯、燕侯有开府之权,能自置官府,统率百官,以镇匈奴,但他们也只是侯爵,并非封王,更非同姓之王,以太子之威,加开府王印,可谓裂土封疆的尊贵了。
    大将军乃掌天下兵马之重职,有权开府施政,比起封一个汉王还要权贵,但当汉王也称大将军,则声威之盛,远胜大将军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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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谢信现年四十五,正当盛年,谢家的先贤谢安,谢玄等,当年羌人及鲜卑累累犯边时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但谢家与其他四大家族不同之处在于,他们从不在朝中争权夺利,家族仍扎根在建康,只是谢信在司马统的多次相邀后,才出任大将军一职。
    清瞿瘦削的谢信正在御书房面圣,司马统让他坐着,慢慢陈述自己的奏章:“先王以大将军权重,曾将虎符一分为二,以左右大将军分持之,现在皇上又立汉王为大将军,臣窃以为应恢复左右大将军的制度,并……另择一重大家族持右将军之位,如此则内外可安。”
    司马统默不作声,面无表情。
    谢信见皇帝不露声色,又说:“太子以继承大统之尊,长年拥兵在外,既能震摄朝中……咳……心思活跃之士,更能隔绝朝中那些急于求成,挑拨皇上父子感情之辈。”
    司马统终于开腔:“听说西方的罗马,其太子必在军中累积声望,而由于他的实力雄厚,反而不会急着登基……不知是也不是。”
    谢信没想到皇帝突然将内心剖开,心里一震,“荒外之事,卑职不敢妄断,然……臣相信他们这样做,必定有其道理。”
    “然则谢卿不是想让朕期许之心落空罢?”
    “臣……臣不敢,只是谢家虽是将门,但从不juan养任何私兵,这样与太子的威势相比,似乎没有……没有相互制衡的能力!”
    “谢将军不必多言,大将军掌的是天下兵马,岂能说没有威势?太子与谢将军并称大将军,但虎符仍在将军手上,太子的大将军,岂能与尔之大将军相比?现在退下吧!朕倚大将军为肱股,将军必不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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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艳气急败坏的找到陈皇后:“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陈皇后正躺在一个巨大汉白玉浴池之中,享受着温泉,“为什么我不在这里?”
    “我走了两日两夜才到这里,想不到你能这样享受。”
    “皇宫中设有这个“恋池”,你自然不知道我能如此享受,你看,过几天如果这里下雪,你才知道什么是人间仙境。
    “你真的对皇长子的事不闻不问了?那王贵妃呢?你不怕她——”
    “住嘴!……不要破坏今天的好天气!”陈皇后拼命按下自己的怒火。
    “现在还在装事不关已?呵!原来多了个便宜太子儿子,真的会快乐过神仙,呵呵!”司马艳却不放过陈皇后。
    陈皇后勃然大怒,“你想我怎样?管老头瞒得我好苦!我为什么每年拿这么多赏赐给他?呸!为什么不好好不理世事?享受一下我现在的荣华?”
    “现在的荣华?是啊!是要好好珍惜,恐怕也不会长久了,皇上每天都陪着王晶那贱人,你便好好享受一下不会长久的荣华吧!”
    “大胆,司马艳……你……你!”皇后何曾受过这样刺激的?眨眼间已几欲发狂。
    “皇后……皇后息怒!”司马艳叹了口气,“我这样也只是为了将你唤醒而已,皇后现在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上可用的权柄甚多,家族又实力雄厚,何必妄自菲薄呢?请你想清楚啊!”
    “你口口声声说我仍是皇后,难道皇上……说了什么?”
    “皇长子并非太子,如果有一天是的话,这后宫之中,岂有皇后的……位置?”
    “皇后……的位置?啊!”陈皇后尖叫一声,突然晕倒在池中,侍女急忙相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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