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除了谢娟的事,可是那件事又不该是这个反应。古恪什么都不问她,她也不敢乱说,只能真的随阿四去折了一根柳树枝,院子里的柳树好多年了,往日他们还常在柳树下下棋,沈枳抖着双手把折下来的树枝给古恪,古恪拿过来,还甩了甩“不错”然后就一片一片的摘叶子,沈枳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古恪一句话不说,她呼吸都变得轻盈,看古恪就那么一片片的摘叶子,像一片片抽在沈枳心上,沈枳受不了这种沉默张口道“师兄,我错了”

    “站着,别说话”古恪抬头说了一句又去摘叶子了。沈枳只能看着古恪一片片把叶子摘干净,还拿了沈枳拿的小刀修建了凸起来的地方,感觉差不多了,甩了甩便站起来到了沈枳身边,刚刚的每一分每一秒沈枳都觉得太过漫长,恨不得赶紧过去,可是古恪真的用柳条的破风声打破沉默的时候,沈枳又害怕了,她连看都不敢看古恪一眼。古恪提着柳条,懒懒的道“头抬起来。”看着沈枳满眼的恐惧,他心里毫无怜惜“说,去哪了?”

    沈枳吞着口水,感觉嗓子像哑了,堵住了一句话出不来,古恪冷笑了一声“不说?罢了,你是能耐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所有人,不说便不说吧”沈枳摇头,却说不出话,古恪不理她的讨饶“手”还用柳条点了点她垂在一旁抓在裙子上的手。沈枳害怕的退了一步,古恪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沈枳终究没有勇气防抗,她知道逃不了,在拦下这件事的时候,沈枳就知道不会善了,看着面前古恪沉静的脸和有些不耐的眼神,沈枳把手伸起来,就像多年前背不出书古恪罚她一样,只是多了份冷冽。古恪看了一眼没动手,点了点另外一只手,沈枳在古恪的眼里找不到心疼的痕迹,已经这样了,她告诉自己,既然做了就得担着,一双手伸到古恪面前,古恪毫无怜惜,柳条抽在手上的时候,疼痛炸裂在手上,让她的脑子都嗡鸣作响,从来没这么疼过,第一下,沈枳眼泪哗的就出来了,不是害怕不是委屈,就是疼,生理性的眼泪。沈枳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躲的欲望,古恪并没有收着力气,他常年练武,力气本就大过常人,又是这细细的柳条,他也知道疼,一气就是十下,沈枳满脸都是泪,古恪淡漠的看了一眼再问“去哪了?”

    手上的刺痛还在提醒自己,沈枳能感觉自己的手在可见的肿胀,她知道古恪肯定是知道了,不敢再瞒“我去城北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古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柳条放在茶桌上“去干什么了?”

    沈枳哪里敢瞒,更何况瞒也没有意义“我去看孩子了”没等古恪再问,沈枳自己一气交代“半年前谢娟找到我说她怀孕了,孩子是大哥的···”沈枳边哭边交代了事情的始末,无一隐瞒,古恪定定的坐着,把玩着手里的柳条“说完了?”

    “嗯,就,就这些。”

    “她为什么找你?”这也是古恪想不通的地方。

    “我不知道”沈枳自己也迷迷糊糊为何是自己,就算有猜测,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去说。古恪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敢骗自己“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身边的人就是二哥了”

    古恪心里叹了一口气,怪不得瞒了所有人这么久,原来是有沈梓帮忙,古恪是今天刚知道,还是在沈楷知道后,这会窝了一肚子火,他都没想到沈枳竟然藏了这么大的事,还藏了这么久,沈枳自小在他跟前长大,他是最了解的,不算乖巧,可是绝不出格,大家都宠着她,也因为这个沈枳做事不怕事,这次的事让古恪深觉疲累,他的宜笑长大了,很聪明,有勇有谋,办事缜密,这是他教的也是他期望的,可是这么大的事竟都学着瞒着他了,让古恪有些落寞也有些难过“宜笑,是师兄太纵着你了,你是什么事都敢干了。说吧,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君役

    古恪的问话,沈枳不知如何回答,更不敢随便说,却也不敢不说“我没想好”

    “没想好?”古恪笑了一下,拉过沈枳,隔空就是几下抽在她手上“这下想好了吗?”

    沈枳一动不敢动,这样的架势她害怕恐惧,还想不说出什么就无穷无尽一样“我,我打算告诉父亲母亲他们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沈枳深怕古恪不信“师兄,真的,我没骗您,我真不知道。”

    古恪无奈的看了一眼惶惶的沈枳,心里叹气,什么都没想好就敢乱来,真实宠坏了,胆也太大了。不过这事如何处理古恪自己也没想好,那总归是沈家的长孙,杀了丢了都不可能,沈信都不会同意,可是他的生母又是罪籍,这还好办,关键是沈楷的事情刚告一段落,现在再起波澜,谁能预料会怎样“哭什么,离你该挨的还早着呢。”古恪斥道“这事你不许再插手,从今天起给我呆着房里好好反省,我还有事,回来再收拾你。”事已至此,沈枳已经掺和进去,古恪也不能坐视不理。只是他刚说完,就有人来敲门说大少爷请郡主过去。沈枳一下慌神了,拉着古恪的衣摆,神色慌张“师兄”

    古恪把她手拉起来看了看,还算好,没有破皮。这件事他不能插手,这是沈家内部的事,哪怕他是储君他也不能插手“叫我干什么,去吧。”看沈枳实在害怕,古恪亲自把沈枳送了过去,可是没有进去,他看见沈梓在地上跪着,自己不便进去,就让竹沥跟着沈枳进去了。沈枳惶惶然的走了一路,她最怕这件事被沈楷知道,像是背叛被发现一样,她能想到沈楷的怒火,她不怕沈楷打她骂她,可是她怕伤了兄妹情分。

    沈楷坐在上位,撑着额头,神情异常疲惫,沈梓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脸上的手印清晰可见,手撑着在地上,背上还有隐约的血痕。沈枳默默的跪在了沈梓旁边“大哥,对不起。”沈楷没有说话,沈梓暗暗的拉住沈枳摇头,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看到沈梓的惨状,沈枳心里的愧疚如疯草一般蔓延滋生,是她连累了他,还让他代自己受过“二哥”

    沈梓小幅度摇头,没出声只有口型“别说话”沈枳扶着他,眼泪无声的就下来了。沈楷沉默的走下来,看着沈枳的目光带些阴沉,沈枳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都有想逃的冲动,沈楷是军人出身,杀过人,身上杀气很重,只是在弟妹面前他从来都是温和的,哪怕严肃也是带着怜爱的,从未像今天这样这般戾气,他没想过自己的弟妹竟然瞒着他做这样的事,有些气急败坏有些不可置信,无视沈枳恐惧的眼神,沈楷走到两人面前,伸出手,沈梓一下挡在沈枳面前“大哥”

    “让开”

    “大哥”沈梓没动,仰头看着沈楷“大哥,是我的错,您别怪宜笑。”

    “让开”沈楷一手弗开他,沈梓刚挨了打,又是书生,没沈楷那么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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