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是会想尽办法去找寻,孙儿一位朋友正巧与陈崇老先生的弟子有些交情,是以孙儿请他代为引见,这才求得了这两部残本。”

    陈崇是前朝的学问大家,虽然他学识甚高,可是为人脾气古怪,所收弟子也都是同他一个性子,孟瑾瑜虽说的轻描淡写,但孟老夫人相信,这两本书定是得来不易的。

    “好好好,到底是你孝顺,知道祖母的心头好。来来来,快些起来吧。”

    “蓝双也祝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蓝双走到座前,站在孟瑾瑜的身旁,递上一只锦盒。孟老夫人打开来瞧,只见锦盒中是一双锦缎面的鞋子,鞋面上绣了大大小小许多个“寿”字。沈蓝双道:“老太太,这是一双百寿鞋,这鞋面上的一百个寿字是蓝双的祝愿,祝老太太福寿安康。”

    沈蓝双这一件礼物,一席话,将孟老夫人哄得心花怒放,她收起锦鞋,朝沈蓝双道:“怪不得我瞧你这几日总是躲在房里不知是在做什么,原来是在忙着给我这个老太婆准备寿礼呢!好好,真是个好孩子,快过来坐在祖母身边。”蓝双依言,笑盈盈地坐了过去。

    酒过三巡,孟瑾瑜身边的随从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府门外面有人找他。

    孟瑾瑜心道:这时候,会是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想给文章改个名字,今天恰好也有读者提到了。文章名字暂改为《侯门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第20章 送药

    孟瑾瑜悄悄离席,到了府门前开门一看,竟见明玉穿着一件浅绿色的披风站在门外。

    孟瑾瑜不禁愣怔住了,忙将她拉了进来问道:“小玉,你怎么来了?”

    明玉嘻嘻一笑,拿出一个盒子交到了孟瑾瑜手上。

    “这是什么?”孟瑾瑜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几颗乌漆漆的小药丸。

    “这是给你祖母的。”明玉说道,“之前听你说起过她老人家有风湿病,所以我请教了百里师傅,他教了我方子,我就照着将这药丸制了出来,每天晚上服上一颗,能够缓解病症,等再过几日,我配好了熏蒸的药膏,你再给老夫人用上几贴,那差不多就能根除了。本来可以明日再给你的,不过我心想既然今日已经制好,那就赶紧给你送过来,那老夫人今夜就可以开始服用了。”

    孟瑾瑜拿着明玉所给的药盒,见她一脸倦容,知道她定是为了配制这药辛苦了好几日,他不过是闲聊时的一句无心之言,却未想她竟这般放在心上,不由心下感动:“小玉,真是辛苦你了。今日正巧是我祖母寿辰,不如你随我进去,亲自将这东西送给她吧。”

    明玉愣了愣,但见孟瑾瑜神色诚恳,知道他并非说笑,明玉踌躇了片刻,还是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就是来送个药的,你交到老太太手里就行了,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孟瑾瑜听她这么说,便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多谢你的一番心意,我定会交到祖母手中,让她夜夜服用。”

    “嗯。”明玉点点头,嗦了嗦鼻子,东西已经给了,她也该走了,“瑾瑜师傅,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玉,”孟瑾瑜叫住她,“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府吧。”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今晚是你祖母的寿辰吗?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快些进去吧。”

    “那怎么行!”孟瑾瑜不由分说拉着小玉上了马车,“我已经贺过寿了,离席一会儿祖母不会怪罪我的。这么晚,我若是让你一个人回去,别说明侯爷,就是你明睿哥哥也定是会怪罪我的。”

    小玉被他拎上了马车,坐在孟瑾瑜的身旁,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禁不住脸红心跳起来。她是怎么了,来之前不是告诉过自己,不过就是来送药的,不是为了见他。可是偏偏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见到孟瑾瑜的时候,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乱跳乱撞。这些日子,她在家中时常胡思乱想,脑中总是想起徐昭蓉说的那些话,她很想问问孟瑾瑜,那天昭蓉姐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真的会娶沈蓝双?

    可是真的看到了他,话到嘴边,却又是一句也问不出来了。

    “小玉,你在想什么?”孟瑾瑜见明玉愣怔出神,便问道。

    “没……没什么……我刚才在想,明日该去练马球了,只是我同大家的配合还不够默契,怕会影响到大家。”

    “原来是这事,”孟瑾瑜安慰她,“你初学马球,能打成这样已然是不错的了,至于如何配合,还需练习磨合,也不是急在一时的,离宫里的马球比赛还有十多天的时间,咱们还可以再操练。”

    明玉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也放心了一些。

    孟瑾瑜见她所做之事不是骑马射箭就是学医炼药,与平常千金闺秀大不相同,不由感慨道:“我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你就是在校尉场骑马,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男子,后来你跟着我学射箭,也是极有天赋的,现在你又自己炼制了治风湿的药丸和药膏……小玉,认识你,我真的觉得很幸运,你带给人太多的惊喜了。”

    明玉望向孟瑾瑜,他眼神真挚,透着融融暖意。

    “那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

    “什么?”孟瑾瑜没听明白明玉话中的意思,愣了一愣。

    明玉掏出一块青色方帕握在掌心:“去年洛伽灯会,我在河中湿了脚,提鞋上岸的时候将一个戴着刑天面具的男子错认成我四哥,他递给我这块帕子,说你的脚湿了,快擦擦吧。之后,我便一直留着这块帕子。而在校尉马场,那已是我与他的第二次相见了。”

    孟瑾瑜看着这块属于自己的青色方帕,不由也想起了那一次的洛伽灯会,依稀是有这么一件事,只是当时他并未留心,没想到他和明玉竟在那时已经相遇了。

    明玉将帕子收了起来,轻吁一口气,说道:“也许他根本就不记得那天曾遇到过我,不过没关系,对我来说,那已经是最美丽的相遇了。”

    明玉天真烂漫的神情令孟瑾瑜心中一恸,如被钝刀划过一般。她的心意,他怎会感受不到?只是……现在的他对明玉实在无法做出任何承诺,因为他是孟瑾瑜,他有他背负的责任,他还有许多该做而未做的事情。

    她大概是太累了,说着说着,明玉困倦极了,渐渐地,竟靠在马车窗沿上睡着了。孟瑾瑜怕她磕着头,轻轻地将她的头移到自己肩膀上。她沉沉地睡着,脸上却仍挂着一丝笑容,仿佛是梦见了什么极好的事情。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扰了她的好梦。就这样一路,从将军府到明侯府,明玉便靠在孟瑾瑜的肩头。就算到了明侯府的门前,孟瑾瑜仍是不敢叫醒她,她的气息轻轻柔柔,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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