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回家,让家里有他的痕迹,每晚回家时,家里是温暖而不是冷冰冰的。

    在宾馆在孟七家,虽然两人能腻味在一起,但总归不是家的感觉,没能达到那么亲近的地步。

    庄泽本以为阿海会不喜欢四宫在的地方,打算就这几天回河萧。却没想到,那晚火锅宴之后,阿海主动提出要多住些日子。

    “很多以前的东西我都忘记了,但是四宫先生可以帮我想起来。所以还是想多住几天。”第二天清晨,阿海是这么说的。

    庄泽一杯酒倒地,好在宿醉感并不强,他躺在床上,看着阿海光溜溜的上身,十分难堪的偷偷蜷起腿——孟七足够照顾他,明明家里还有客房,却硬是安排他们俩同床共枕。只是纯情少年未能好好体会成年人的用心,反而暗自唾弃自己的无耻下流。

    爱意什么的,藏在心里就好。真要是有什么邪念,要么去卫生间冲个凉水澡,要么去围着小区跑三圈。总归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多可耻。

    纯情少年庄泽是这么坚定认为的。

    孟七依旧没回来,看样子有不再回来的趋势。

    炮、友自杀未遂,家里好像又出了点事,整天忙前忙后,挺悲催。孟七是家中老幺,这都三十而立了依旧没能结婚生子,是孟家的大事一桩。他们这种家庭,处在那个高度,对同性恋并不陌生。公子哥儿玩玩小鸭子,不罕见,但玩归玩,最后还是要和女人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孟七虽未出柜,但多年来只玩男人不玩女人,性向一早就是家中心照不宣的明白事。孟小七儿算不上滥交,这些年的伴儿也不少。不过算算,这阵子处的这个,时间是最长的。这种情况,怕是要玩真的啊…孟七的姐姐们一想坏了,开始坐不住,打电话轮番轰炸,给孟七促膝长谈。

    孟家哥哥对孟七搞基的态度挺暧昧。他们各个在外面有小儿,觉得男人随便搞搞算不得什么,也还真丢不了什么人,情儿越多,反而越显得这男人牛逼。孟小七搞男人,没老婆没孩子,还得和家里闹僵,日后分遗产肯定捞不着什么。因此孟七搞基,对哥哥是有利无害的。

    几个姐姐是泼出去的水,自然不这么认为。她们真诚至极,说,孟家不缺孙子,用不着孟七传宗接代,但要是出了一个光明正大搞男人的同性恋,孟家还真丢不起这个人。再者,和女人过日子才是正经路,两个男人算什么。

    姐姐们苦口婆心,真诚至极,孟七比姐姐们还真诚。

    孟七说,我真没认真,就是人为我自杀我多少得意思意思,不然落得个无情无义的名声,多不好。

    叙述者张佑迁同学说完,骂了声操,“都作成这逼样了,他那几个姐姐还松了口气,说这样就好。”

    这种话,孟七当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但张佑迁多厉害,他为了找人都能去泡别人小情儿,知道这些,易如反掌。

    张佑迁厉害的很,从孟老姑嘴里套出这些话。李婆婆老伴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假。孟七得知后,就从他本家借来一个阿姨过来帮一天忙。这阿姨也姓孟,要是真扯关系,还能算孟七一个远房老表姑。但凡是个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是喜欢十八岁的姑娘。女人也是这样,因此孟老姑对张佑迁很是喜欢。张佑迁厚颜无耻,也就是厨房择菜的那一会功夫,就从孟老姑嘴里把话都套了出来。

    “七儿这人,能在孟家活成这样,也真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几个哥哥吃喝嫖赌,几个姐姐就他妈知道玩乐,全家人脑子都有病,就出了七儿一个正常人。”张佑迁对孟七的家人有很大的偏见,认为孟七就该和家里决裂才对。

    “这种话…”庄泽囧了半天,还是无法形容。且不说孟七怎么样,就张佑迁,都这样这样了,还能对别人指手画脚,还真是…

    “你们这种人,最讨厌了。”旁听者四宫怒,“玩弄感情很有意思啊?真爱多宝贵。这种渣渣,有人喜欢就该拜祖先了,还一点都不珍惜。”

    张佑迁不屑:“孟七他爸前后有仨大老婆,小情儿无数。孟家现在坐镇的那位,和孟七差不多大。他爸都不知道什么叫真爱,还指望他家一个个老鼠崽子能懂?”

    四宫想想,的确也是这个道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他的确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类人。游戏人间,玩弄情感。这种人,迟早得后悔。

    迟早的的事。

    四宫哼哼唧唧,麻溜的滚到一旁,去翻张佑迁同志刚买的成人画报,不时发出“偶有~”“斯阔以”的称赞。

    张佑迁目前还没有下一步计划。前路渺茫,一切未知,干脆就在孟七家小住一段时间,修整过后,再做下一个计划。他的时间很多,可以大把大把的用来铺张浪费。

    他又不是能闲住的主儿,在家宅两天之后,就想要开始去闯荡世界。想去和人赛车,想去泡吧,想去找点乐子。

    耐不住寂寞的张佑迁大半夜去找乐子,被张佑迁那丰富夜生活吸引的四宫跃跃欲试,却被庄泽抓住了领子。

    “干嘛啦~我要去和人拼酒!”四宫被薅到顶层小阳台,望着张佑迁潇洒离去的车后背泪流满面。

    庄泽蛮不喜欢他这套,直接拍了拍四宫的脑袋,说:“别闹。”

    ……

    ……

    一瞬间寂静,庄泽倒开始不自在,按四宫的尿性,越让他安静,他越得跟你对着干才对。庄泽看四宫那明显发呆的傻样,不安问:“怎、怎么?”他突然想起来,不能随便拍人脑袋的。像清秀,要是有人摸他脑袋,他得疯。摸他头就好像强奸他一样,特夸张。就算庄泽没这个忌讳,脑袋平白无故被人摸,也挺别扭的。他这么拍四宫,完全是因为顺手占阿海便宜占习惯了。

    “啊—没什么。”四宫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笑笑,“我以前有个熟人,也喜欢这么拍我脑袋。那时候他每次这么对我,我都生气。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脾气好多了。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还活着没有。”

    “你喜欢的人?”

    一个人在描述某个人时,多多少少会增加一些别样的情绪,旁人听起来,怎么都会有些异样。

    四宫笑笑,“不算啦。这么多年来,和他相处的时间最久,难免感情更深一些。包括这次来,也是有他的原因。”

    “嗯?”

    “没什么啦,大人事,小孩不用插嘴。”

    “嘁,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张佑迁说你的身份?这么拖着,万一在你开口前,他就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不太好吧。”

    “没关系啦。他才不会出事呢。你尝尝这个,孟小七家的零食味道都不错嘛,走时得让他给我准备一箱子。”

    两人坐在小阳台的小沙发上,四宫又特意跑下去,从冰箱里翻出瓜果零食果啤饮料,准备来个带宵夜的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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